第1章 困困的开学
“鹤，要去上学了。”
牛岛若利仰头，看着眼前别墅的二楼，挂断了电话。
“嗯嗯……来了来了……”
在他的注视下，紧闭的落地窗被推开，一道身影轻灵地跳上栏杆，然后从二楼一跃而下。
风鼓动着他大一码的外套，飞扬的银发让他看起来像是振翅欲飞的鹤。
牧野鹤落地是悄无声息的，明明从三米多的地方跳下，却毫发无损，好像是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地。
他很白，阳光好像格外偏爱他，让他在太阳下炫目的要命。他却半闭着眼，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晃晃悠悠地贴上了比他矮一点的牛岛若利。
“小若……早上好？”
“早上好。”
牛岛若利背着包和贴上来的友人，应了一声后揽了揽牧野鹤的腰，让他别从自己身上滑下。
【日常好友任务：身体接触一次＊已完成，获得一点精力值】
【日常好友任务：交谈一次＊已完成，获得一点精力值】
两人就这样贴着走进了校门，虽然才开学，但白鸟泽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认识牛岛若利的人不少，却都好奇他身边那个白色的是什么。
牛岛若利点头和向他打招呼的人示意，坦然地搂着瘫软的牧野鹤走进了教室，无视了其他视线。
【日常任务描述：优秀的运动少年绝对不能被学业打倒！
＊完成开学学力测试并毫不费力地达成满点成绩＊
奖励：一点永久精力值】
找到班级后，牛岛若利把人带到座位边。
“我先回教室了，你要好好学习。”
“嗯嗯嗯，小若拜拜。”
牧野鹤看到今天任务，手一松，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从牛岛若利肩膀滑落，柔软地溜进了座位，然后眼睛一闭，迅速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牛岛若利把人放下后回到三年级的班级，拉开椅子坐下后整理好自己的桌面，等待上课铃声响起。
白鸟泽学园在开学时会有统一的学力测试，以此来选择对班级的不同教学方法，铃声响起，台上老师进入教室时拿着一沓卷子，让学生把卷子分发下去，准备开始考试。
等卷子被放在窗边角落的牧野鹤头上时，牛岛若利已经写好了名字开始答题。
直到考试结束前30分钟，牧野鹤才迷蒙地睁眼，那双赤红如宝石的眼睛还泛着一层水光，他撑起身体，面无表情地抓了抓头发，然后从口袋掏出一支笔。
他展开卷子后飞快地把题目全部扫了一遍，接着就开始直接在卷子上填写答案，好像完全省略了思考的步骤，看见题目就能直接知道答案了一样。
接下来的每一门考试他都照这个流程来：睡觉——结束前30分钟醒来——开始写试卷——睡觉。
等考试结束铃声打响，老师整理着收上来的卷子，抬眼就看到牧野鹤已经再次睡了回去。
她翻出了牧野鹤的试卷，卷子上只有简洁的答案，半点过程的痕迹都没有，但老师也只是把这张试卷放在最上面，然后带着试卷离开了教室。
考试结束，老师也离开了，开学初没什么课程安排，更多的是同学们互相交流和社团招新的时间，教室里的气氛顿时火热起来，不过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教室后面。
“刚刚那是……”
“是他吧！”
“居然能和他在同一个班……”
在三年级的牛岛若利低头看了看表，起身准备去找牧野鹤。今天他还要去排球部，牧野鹤也要准备入部的申请，最好能抓紧时间，这样还能早点去练球。
“若利——你要去哪？”
天童觉先一步跑来找他，却看到他好像要出去，顿时好奇心起来了。
牛岛若利回复道：
“去接鹤，带他去排球部。”
天童觉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鹤？那是谁？”
牛岛若利思考了一下。
“鹤就是鹤。”
说完他又看了看表，估计牧野鹤应该还是没能起来，于是对天童觉点点头。
“他现在还没醒来，我要带他去排球部，你要一起来吗？”
天童觉于是就这样跟在了牛岛若利身后，打算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白鸟泽的王牌这么牵肠挂肚。
牛岛若利进了班，走到牧野鹤座位旁推了推牧野鹤，他不能一直睡下去，考完试他们还有事要做。
“鹤，醒醒，排球部训练要开始了。”
但是牛岛若利推牧野鹤的力道均匀，频率稳定，导致牧野鹤在这样的摇晃中睡的更香了。
牛岛若利听着均匀的呼吸声，沉默了一下，天童觉饶有兴趣地在一旁观察两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觉得这个趴着睡觉的脑袋眼熟。
“鹤，你今天日常任务不做了吗？”
牛岛若利这句话好像触发了什么奇特的开关，牧野鹤突然从桌上弹起，但是他的眼睛显然还没睁开，于是他又软软地要栽倒。
牛岛若利眼疾手快把人扶住，然后直接架着长长一条的青年带出了教室。
牧野鹤也不在意，熟练地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低着头又睡了，从背面看就像是牛岛若利拖着一个长条的人形生物在往前走。
……？
天童觉看着这两人奇葩的姿势，愣了片刻后在牛岛若利身后笑得前仰后合，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熟悉的感觉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于是他快跑几步跟上。
走到半路，牛岛若利又恢复了早上把人搂着的动作，牧野鹤自然地也把手搭在牛岛若利脖子上，让牛岛若利挂着这个附加物走到了排球部。
一进门，这个奇妙的组合就被几个眼尖的人发现，他们动作就此凝固，还差点被球砸了。
沉默像是会传染，不一会儿，刚刚还热火朝天训练的队员此时全都沉默了。
“……若、若利？”
大平狮音先打破了这片沉默，但是显然也是没见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话题和语气开口。
白布托球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显然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这么胆大包天地挂在王牌身上，因为睡眠不足导致的黑眼圈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阴郁。
“狮音，鹫匠教练在哪？”
牛岛若利看了看四周，走到休息的凳子边把牧野鹤放下，牧野鹤于是顺滑地再次倒下，和在教室的动作如出一辙。
为了挡光，他还脱了外套往头上一罩，团吧团吧蜷缩着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吸声不一会儿又平稳了。
“真睡了？”
趁着牛岛若利去找教练的功夫，天童觉蹲了下来，好奇地戳了戳牧野鹤从衣服里露出的发顶，试图回忆起到底在哪见过他，才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但是直到等到鹫匠教练来了，他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见过，还挨了一顿批，被赶去一边练接发球。
“臭小子，还不起来。”
鹫匠锻治看着椅子上一大坨，向来冷硬的表情也软化了一点，仔细看看还带着些无奈。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人差点被这个变化吓得咬到舌头，又不敢大声说，只能吱吱呜呜用眼神示意。
“唔……”
牧野鹤窸窸窣窣从外套里探出两只眼睛，因为睡意未消眼眶还有些红红的，他静静盯着鹫匠锻治，然后飞快地伸手轻拍了一下老人的手臂。
【日常好友任务：身体接触一次＊已完成，获得一点精力值】
满意地蹭到了一点精力值，牧野鹤的暂时精力终于来到了及格线上，他缓缓坐起，在各种地方各种姿势睡觉导致有点乱的头发下是一双困倦的眼睛。
“锻治——下午好。”
【日常好友任务：交谈一次＊已完成，获得一点精力值】
【精力值已达到及格线，节能模式解除。】
听到他的称呼，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在场内此起彼伏，牧野鹤撑着从凳子上坐起，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tori终于来到白鸟泽了噢，锻治高兴吗？”
鹫匠锻治又冷了脸色。
“哼，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既然醒了就去排队，别在这里当障碍物！”
蹭到了精力的牧野鹤也乐意顺着小老头的话来，他懒散地起身，手缩在袖子里磨蹭到了刚来场馆报道的那群一年级的队伍最后面。
“嗯嗯，那我过去了，锻治拜拜。”
看见牧野鹤这么乖巧的样子，鹫匠锻治再次冷哼一声，抬脚走向新生，牛岛若利也自觉跟上，正选们对视几眼停止训练，挨挨挤挤地往那边去。
新生正在挨个自我介绍，在牧野鹤前面的那个妹妹头少年的情绪显得格外激昂，他背着手，眼睛盯着牛岛若利大声自我介绍。
“我叫五色工！身高181cm，体重69.5kg！位置是主攻手（WS），我来白鸟泽就是为了成为王牌的！”
天童觉用手肘顶了顶牛岛若利，看着情绪激动地在那大喊“要成为ACE！”的五色工，好奇地问道：
“若利，这个新生说要成为王牌诶！他盯上你的位置了噢？你没什么话想说吗？”
牛岛若利看了看五色工，面对那双闪亮的眼睛，回应了一句。
“嗯，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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