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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圣母神皇 默契


早上武婧儿醒来,金[se]的晨曦洒在薄荷绿的窗帘上,仿佛要争先恐后地挤进来似的。

  “天已经亮了。”

  武婧儿躺在床上,绣如意纹的青[se]床帐映入眼帘,头微微一侧,看见墙上挂着一对绣蝴蝶葫芦型香囊。

  香囊里放着助眠的香料,帐内弥漫着甘冽幽远的香味,武婧儿嗅出里面的檀香和安息香。

  一只手突然搭在武婧儿身上,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今[ri]休沐,多睡一会儿。”

  去年年底到今年[chun]天,朝中一直不太平。武媚娘用铁腕手段把不依附她的势力一一冷酷地翦除,将朝堂变成了她的一言堂。

  武媚娘在前面厮杀,武婧儿在后面提供支援,将那些关键人物的情报信息整理出来供武媚娘参考。

  大批的官员或流放或被杀,朝中到处都是残局。武媚娘要提拔新晋的官员补上空缺,这些背后都少不了武婧儿的支持。

  武婧儿忙忙碌碌,无暇回家一直呆在宫中。最忙的时候,武婧儿与武媚娘不分昼夜商量谋划。

  杀人是最简单的,但杀了那些反对派之后,还能将局面稳定住,甚至将局面拽回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才是最难的。

  要翦除哪些人,要提拔哪些人,要敲打哪些人,这些都需要详细的考量。

  经过武媚娘大刀阔斧地修剪之后,坐罪被罚的大臣被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但又给了朝臣们极大的威慑,让他们莫敢仰视天后。

  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后,心情有些疲惫的武婧儿向武媚娘提出休沐几天,放松下[jing]神。

  武媚娘也知道武婧儿这些[ri]子十分辛苦,软言安慰了几句,允了她三天假期,并赏赐不少金银绢帛。

  武婧儿一回到家中,就将身子投到床上,从傍晚一直睡到了次[ri]太阳升起。

  武婧儿感到久违的放松和畅快,柔软滑腻的丝绸铺在身下,身侧是令人安心的[shu]悉气息。

  屋内仿佛笼罩着一层薄暮,给人一种东方既白但还能再赖一会儿床的错觉。

  她不舍得起身,身下的床也不舍得她起来。

  武婧儿往旁边靠了靠,一阵有力的心跳声传来,她闭上了眼睛,可能是睡得太多了,此时反而有些睡不着。

  睡不着,又不想起来。

  武婧儿捞过揽着自己的胳膊,捧到身前把玩,十指相扣。她感到他手心粗糙的茧子,想起初见面时他那保养得白嫩如女子的大手,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云川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我想起了高兴的事情。”武婧儿说着,陷入了两人第一见面的回忆。当时只觉得情热如火,现在想来是尴尬地要抠脚趾头。

  “嗯?”云川另一只手挠了武婧儿的[yang][yang]。武婧儿素来不耐[yang],随意轻轻一划,就能让她发笑。

  “哈哈哈……”果不其然,武婧儿缩着身子往后退,一边笑,一边求饶道:“别闹……别闹了……”云川这才将手放开。

  此时,云川和武婧儿面对面,脸贴脸,久违的暧昧重新回到两人中间,热情如火的记忆如[chao]水般一[lang]接着一[lang]地朝两人打来。

  空气变得[chao]湿而温暖起来。

  云川眼里心里都是武婧儿,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额头,然后细细密密地往下,直到在那如花瓣般柔软的红唇上留下来,辗转碾磨。

  云川的气味一直干干净净,武婧儿也一直喜欢这样的气味。现在他身上,多了一股[cao]木的清新,就像[chun]天的味道。

  两人耳鬓厮磨许久,才停了下来。云川微微喘息,将人揽在怀中,道:“现在不比以前了。”

  武婧儿靠在云川的胸膛上,闻言笑起来。笑声和有力的心跳声[jiao]织在一起,就像是小时的庙会一样热闹喜庆。

  笑完,武婧儿才说道:“要是现在的我遇到当年的你,说不定咱们就没有缘分了。”

  这句话勾起了云川的回忆,他也跟着笑起来,道:“当年太年轻了。”现在想想,当年的自己真是……嗯……自信地有些盲目啊。

  “不过,当年你挺吃这一套的啊。”云川有一说一道。

  饮食男女,干柴烈火,每一[ri]都是挥洒不完的青[chun]和力气。

  武婧儿闻言想起了云川健美壮硕的身材,平心而论,她觉得她现在有可能还吃这一套。

  啊这……

  云川也许读懂了武婧儿的沉默,将人紧紧往怀中一拉,告诫道:“当年说好了,咱们之间没有别的人。”

  武婧儿为刚才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连忙道:“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云川冷哼一声:“长安城中,我还见过八十老头娶十八岁的娘子呢。”

  武婧儿啐了一[kou]:“谁呀,这么不要脸,我就不是这样的人。”

  云川对两人之间的情谊还是有信心的,见武婧儿保证了一通,就相信了。在他看来,即使年轻的小混蛋勾引了武婧儿,他们也动摇不了自己的位置。

  “我真不会再找别人。”武婧儿又保证了一遍,一想到云川可能因为这事与自己生出隔阂,就感到心痛惋惜。

  感情需要经营,面对外界的诱惑需要克制,这样方能将两人的关系更好地经营下去。

  “我信你。”云川道。

  说完,云川想了想,仿佛自言自语:“如果公主将来喜欢上了别的的小郎君,我就带着公主的衣物回并州。”

  武婧儿奇怪道:“带我的衣服干什么?”

  云川一本正经地道:“我回到并州就用这套衣服做个衣冠冢。公主曾说过,有人的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我只当那个与我相知相伴的人去了,等我老了,再合葬到一处。”

  武婧儿听了,心中又好气又感动又好笑,踢了云川一脚,笑骂道:“你搁这儿诅咒我呢。”

  “哪敢啊,你可是大权在握的公主呀。”云川长手长脚,弓着身,一把抓住武婧儿的脚踝。

  “快放开。”

  “不放。”

  武婧儿和云川的头都搁在对方的肩膀上。武婧儿挣脱不得,双手抱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开我,咱们起床,去挑你带回并州的衣裳。”

  云川闻言,这才将人放开,迟疑了一下,道:“这样不吉利吧。”

  武婧儿道:“我从来不讳言这些。”

  云川道:“那我也给你一套我自己的衣裳。”

  武婧儿:“好。”

  两人饶有兴趣地起床,竟然真去挑要做衣冠冢的衣服。

  “公主的服饰行不行,再配上一套公主的首饰。”武婧儿说道。

  云川眼睛睁圆了,道:“这个真的可以吗?”

  武婧儿手一挥道:“当然可以。”

  衣服就此定下,武婧儿又指着自己心爱的几件首饰道:“等我百年后,这些也要放到墓中。”

  云川亦将自己一件喜欢的衣服[jiao]给武婧儿,衣服上的腰带是武婧儿做的。

  “若公主不弃,这套衣服将替我陪你。”

  武婧儿郑重地收下,将衣服单独放到一个箱子里。

  选好衣服,云川和武婧儿抬头视线相遇,会心地笑起来。浓郁的情意将两人紧紧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吃完饭,云川迫不及待地向武婧儿分享了自己这些天的成果。

  他亲自将一匣子书稿递过来,兴冲冲地说道:“这是我整理的你写的游记,你觉得如何?”

  武婧儿接过来,云川重新将手稿抄录一遍,又装订成册,书皮用上了浆的锦缎包裹,上面写着“永丰游记”,笔力遒劲,筋骨紧凑。

  “你的书法越发[jing]益,比我好了不知多少。”武婧儿赞了一声,翻开书册,扉页上也题着书名,书名之下写着“永丰公主武婧儿著”。

  再往下翻,则是云川做的序,文笔简洁流畅,写了武婧儿写游记的原因以及旅途的心境。

  多年后再看当年的文字,武婧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心中不胜唏嘘感慨。云川并没有大肆修改,而是仅仅改动了一些讹误的地方。

  武婧儿低头看手稿,云川撑着下巴看武婧儿,脸上露出发出内心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武婧儿看完一册,对云川赞道:“你整理地很好,若非有你这样细致的人,我要是真付梓刊印就贻笑大方了。”

  云川笑道:“公主喜欢就好。”

  武婧儿爱怜地将书本合上,又用手顺了顺锦缎包的书皮,对云川道谢:“我很喜欢,谢谢你。”

  云川愣了下,两人之间的关系男弱女强,但又很亲密,云川和武婧儿很少和对方说谢谢。

  此刻,云川感到自己被需要被肯定,顿时心中舒畅起来,大手一挥道:“咱们这样的关系还用说谢谢吗?”

  武婧儿嘴角弯起,起身,亲了下云川的脸颊,耳语道:“我心里都记着你的好。”

  云川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扶着武婧儿说道:“我还没弄完呢……”

  武婧儿道:“慢慢来,我也慢慢看,咱们不急。”

  云川点了下头,对她说道:“我还向别人学了园林设计,我带你去看看。”

  武婧儿闻言,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对云川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记得你原来是园丁。”

  云川:能不能不要提黑历史啊。

  武婧儿和云川来到花园,夏风袭来,一人沿着池塘边散步。一条铺着碎石子的小路在柳荫里蜿蜒伸展,仅容下两人并肩而行,层层叠叠的荷叶在水里亭亭玉立,一朵朵粉的、白的、红的荷花点缀在其间。

  池塘的水仿佛被荷叶染上了一抹极为浓绿的翠[se],几对鸳鸯在水里悠闲地游来游去。

  偶然还有几只水鸟略过水面向远处飞去。池塘对面起伏平缓的土坡上栽种着桃树、李树、樱花树、松柏和银杏,树下绿[cao]如茵,一股盎然的生机迎面扑来。

  武婧儿在公主府中休息了三天,一大早就神清气爽地来到皇宫。

  武婧儿进了贞观殿,就发现里面的气氛有些非同寻常。今[ri]是大朝会,武媚娘已经散了朝会,回到贞观殿处理政务。

  武婧儿来的时候,就听到武媚娘吩咐上官婉儿拟一道敕令,诏内外文武九品已上及百姓,咸令自举①。

  武婧儿暗自点头,前些天她和武媚娘秉烛夜谈的时候,提到这件事,没想到武媚娘这么快就下决定了。

  武媚娘朝武婧儿微微颔首,然后继续低头批改奏章。武婧儿坐下,早有女史为她搬来奏章。

  武婧儿先用双手搓了脸,然后深吸一[kou]气,开始翻阅整理奏章。武媚娘彻底掌控朝堂之后,奏章逐渐多了起来。

  往[ri]裴炎在的时候,他能够自主地处理大部分奏章,然后将不好决定的奏章送到贞观殿,或提前将奏章的处理意见[cao]拟出来,再送过来。

  现在的宰臣被武媚娘的雷霆手段吓破了胆子,不敢擅专,故而将大部分奏章都送来了,因此武媚娘几人的工作量直线上升。

  武媚娘喜欢乾纲独断,对这种情况乐见其成。但武婧儿和上官婉儿有些处理不过来,武媚娘安慰她们说,她已经公开征辟女史。只是现在人还没选出来,只能委屈一人先扛着。

  时间在三人的笔墨间流淌而过,沾染了几缕墨香。

  到了午膳时间,武婧儿放下笔,伸伸懒腰,看向武媚娘,发现了不对劲。

  武媚娘今[ri]穿得彩绣辉煌,头上簪着一朵金边姚黄牡丹,面[se]红润,神采飞扬,嘴角还时不时地流过一抹微笑。

  武婧儿眼睛微微睁圆,心中好奇极了。在裴炎一事尘埃落定后,也没见武媚娘如此高兴,不对,武媚娘当时更多的是斗志昂扬,现在怎么笑得和喝了蜜一样甜呢。

  武婧儿将疑惑的眼神投向上官婉儿,上官婉儿眼神躲闪。不对,不对劲,一定发生什么好事了?

  但什么事情能让武媚娘这么高兴呢?

  首先排除家事,武媚娘的血脉亲人如今只剩下两儿一女,一儿前两个月刚被下旨从均州迁到房州,一儿被困在别殿之中,一女正和驸马情意正浓。

  朝中大臣安静地像鹌鹑一样,学会了沉默,学会了服从,他们几乎已经被武媚娘驯服,那些没有驯服的人也暂时沉潜了下来。这样的局面当然不会让武媚娘如此高兴。

  能让武媚娘如此高兴的,除非是打了一场大胜仗,证明武媚娘的武功绝不输与前人。但若真有这样的喜事,武婧儿早就知道了。

  奇哉?怪哉?

  “往[ri]里吃饭你最积极,今[ri]你思想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武媚娘走到武婧儿身边,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武婧儿连忙站起来,谁知起得太猛,踉跄了一下,被武媚娘有力的手一把拉住,才站稳了身子。

  武婧儿真真切切感到武媚娘的力量,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力道。

  “多谢娘娘。”武婧儿一本正经地给武媚娘行礼道谢。

  武媚娘把手收回来,瞥她一眼,道:“以后不要毛毛躁躁的,要是不小心摔了就不好了。”

  “来人,把殿内的地毯换成厚的。”武媚娘吩咐道。

  武婧儿连忙阻止道:“刚才是不小心。这地毯是才换上的,再说天气越来越热,铺上厚地毯看着心里就热得慌。”

  武媚娘眉毛一挑道:“咱们今年去行宫避暑。我记得你也说过芳桂宫的风景不错,要不咱们去芳桂宫?”

  武婧儿的思绪被武媚娘带跑,这时最有名的避暑宫殿是九成宫和紫桂宫,武婧儿都住过。芳桂宫风光旖旎,一般都是一直住到桂花盛开,天气转凉才回洛阳。

  不过这些年气候异常,水热不调,就像有一次李治还在时,一行人住了没几天就被迫回到洛阳。

  “嗯,如果气候正常的话,咱们就去紫桂宫。”武婧儿说道。

  说完,她敏锐地发现有什么不对,武媚娘往[ri]里都是骄傲强势,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难道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武婧儿将目光看向一直跟随武媚娘的上官婉儿身上。上官婉儿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

  武婧儿:武媚娘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武婧儿食不知味地吃完饭,小憩的时候,武媚娘轻咳了一声,武婧儿立马看向武媚娘,等待她发话。

  “我已经给你收拾了宫殿,你去别的宫殿居住吧。”武媚娘脸上露出一点不自在。

  “啊?”武婧儿诧异了一声。

  去年关押裴炎后,武媚娘因为要翦除朝廷中的异己势力,事情繁多,武婧儿就一直住在宫中。

  而且她还是住在武媚娘的宫殿之中,两人昼夜相谈,甚至晚上丑时,有人突然想到合适的处理方法,就把另一人从睡梦中拉起来一起商量。

  因此,最忙的那几天,武婧儿都是和武媚娘睡在一起,每天早上起来,床榻旁的几案上都是放着一叠夜晚讨论的计划。

  武媚娘寝殿的配殿是武婧儿的有固定住处,配殿的对面住着上官婉儿。

  “东西已经让人给你搬过去了,就是你之前住的宫殿。缺什么少什么,你自己就管着宫务。”武媚娘生硬地安抚了一句,然后就去午睡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武婧儿心如猫抓。她来到上官婉儿平[ri]小憩的地方。武媚娘中午必要小睡一会儿,这段时间她建议两人小憩,至于两人睡不睡,她就不管了。

  武婧儿平[ri]里也是和武媚娘一样午睡,上官婉儿则利用难得的清闲,做些喜欢的事情,比如写字作诗绘画。

  武婧儿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上官婉儿正在全神贯注地画兰花。武婧儿没有出声,等上官婉儿搁下笔,才问道:“婉儿,娘娘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吗?”

  虽如此,上官婉儿还是武婧儿惊了一下,她拍拍胸[kou],起身道:“殿下你来了,快请坐。你吃什么茶?”

  武婧儿连忙道:“不必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上官婉儿的手一顿,抬眼看了下武婧儿,又垂下如星子般的眸子,轻声道:“我也挪到了附近的宫殿。”

  武婧儿的头上似乎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武媚娘的行为太反常了。武媚娘难道嫌弃她们两个了?

  武婧儿睡觉安静,不打呼不磨牙,吵不着别人。上官婉儿观其仪态举止,就知道是一位爱干净会打扮有品位的小姑娘。

  但话又说回来,一个宫殿住三个人确实有些拥挤,武婧儿自己的衣服首饰器物将配殿摆的满满当当。

  这些年武媚娘赏了不少东西给上官婉儿,因此上官婉儿的东西想必也不少。

  “千金公主在殿下不在的时候过来了,与天后相谈甚欢。”上官婉儿在武婧儿抬脚要走的时候,飞快地说了一句。

  “千金啊?我好久没见她了。”武婧儿听到后感慨了一句,继续将脚抬起放在另一只脚的前边。

  突然,她灵光一闪,身子僵住。

  啊!啊!啊!

  武婧儿猛地转回头,差点把脖子扭到,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上官婉儿,生怕错过上官婉儿脸上的任何表情。

  “宫里是不是进人了?”武婧儿急切问道。

  上官婉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终于来了!

  武婧儿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对于这个千金公主推荐的这位鼎鼎大名的男人,武婧儿早就如雷贯耳。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神渐渐被其他的事情占据,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好奇吗?

  武婧儿轻声道:“还没走?”

  上官婉儿没想到武婧儿竟然心领神会,转头想起了,传言这位公主殿下身边有一位极其喜爱的面首,跟了她多年,至今不离不弃。

  正是因为有这个人的存在,这位公主殿下才经常回公主府。

  武婧儿又问:“长得如何?”

  上官婉儿闻言,低着头不说话。武婧儿见状笑了下,道:“不为难你了,我自己去瞧。”

  上官婉儿连忙道:“这个时间点怕不太合适吧。”

  武婧儿谢过上官婉儿的提醒,笑道:“我知道呢,我给娘娘说去,嘿嘿。”

  上官婉儿笑笑,心中对武婧儿生了一股羡慕之情。若说武婧儿知道她和天后尊卑有别,但她却经常和天后说笑,甚至和天后睡在一张床上。

  若说武婧儿不知道尊卑有别吧,在大事上却经常请示天后。上官婉儿觉得武婧儿和天后之间有一种她[cha]不进的默契。

  当天后要说什么的时候,殿下总是第一时间能明白。殿下说什么的时候,天后也能接上话。

  上官婉儿她自己只能在一旁陪笑,努力让自己融进去。说到这里,上官婉儿对太平公主生出一团像蒲公英似的怨气。

  见[se]忘友,哼!

  太平公主如今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亏得她还想着亲手画一副兰花图送给太平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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