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丫鬟们的悄悄话
“好好休息一下，中午下馆子。”
乔林说完，赶着去见唐二唐三。
唐二是自己带来的，没什么好讲。
唐三是三弟张一白的人，还是要亲自见一下。
唐二和唐三正在领着学徒规划房间。
耳房本来就不大，只有15个平方。
放两张床的话需要把空间合理利用。
唐二和唐三正在为一人一张床还是让学徒做成上下两层的床铺争执。
“大少爷。”
学徒看到唐四方站在门口，改进放下手里的刨子，毕恭毕敬的双手垂立。
“大少爷好。”
唐三对唐四方在药铺教训他记忆犹新。
立刻躬身道好。
“两个人吵什么呢？”
唐四方做出手势，让两个人不用这么拘谨。
“哪里吵了，就是有些不同意见。”
唐二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回答。
“别欺负新人，不然我饶不了你。”
唐四方对着唐二警告。
跟着唐四方的家丁和丫鬟自觉高人一等。
这个家人口众多，但主心骨是唐四方，说了算的也是唐四方。
唐二不是有心找唐三的麻烦，只是有一些优越感作怪。
“大少爷误会了，二哥没有欺负我。我们在商量怎么睡觉。”
唐四方哈哈大笑。
“早听到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别指望我提意见。从三弟手里把你借来，三弟没抱怨我吧？”
“没有。”
“有那么一点点。”
唐二和唐三说话矛盾，两个人对视一眼，尴尬的低下头。
“想来他也不愿意。我这是夺人所爱啊。没办法，南昌这里人手不足，只能委屈唐三你了。不过你放心，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把你放回去的。”
“唐三是唐府的人，大少爷怎么用尽管开口。”
唐三立刻表忠心。
“好。”
唐四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中午我给你们接风洗尘。晚上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城帮我送封信。”
唐三谨慎的问道：
“敢问大少爷，是回武昌吗？”
“不是，我给兴王和永福郡主各写了一封信，你去一趟兴王府，亲手交到两个人的手上。”
唐三刚来就被赋予这么重的任务。
唐三的脸色立刻就红光满面起来。
去兴王府送信，这是一种荣耀。也是唐四方把他当心腹的表现。
反观唐二，脸色就不大好了。
本来这是他的专利。
“你也别失望，这里有更多的事让你干。”
唐四方适时的安慰一句。
“谢谢大少爷。”
唐二，唐三异口同声的说道。
有了唐四方的出现，两个人很快敲定床铺的位置。
每人一张单人床，谁也不吃亏。
中午时分，三辆马车停在院子门口。
唐四方和唐宁，陈小春和槐花，唐二唐三分别钻进车里，顺路去祝府接上祝枝山，一行七个人来到五味斋。
眼下是非常时期，午饭吃的很隆重，时间却很快。
唐三带着唐宁，槐花回家休息。
唐二被唐四方指派去城外接替李琦的位置，把善粥统一管理起来。
唐四方则带着陈小春和那只跟屁虫朱汉去老李记。
宁王府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老李记的房东黄员外手还没有焐热，老李记就换了主人。
唐四方在房契上规规矩矩的写下自己的名字，他名下的产业又多了一处。
银子不多，黄员外开口只要200两。
唐四方听到这个数字，差点把茶水喷出来。
普通的小院还要300两银子。
老李记按照市价来说，起码值800两。
这黄员外全程恭维，就差给唐四方跪下了。
想必受了朱汉不少的软硬兼施。
得罪人的是朱汉，唐四方何乐而不为。
送走黄员外和官府的保人，唐四方拍拍陈小春的肩膀。
“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晚上睡觉轻一点，千万别被人抹了脖子。”
唐四方带有警告意味的说道。
陈小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偷瞄了一眼身边的朱汉，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难不成还有鬼么？我天生八字硬，鬼来了要绕道走。”
唐四方耸耸肩，
“交给你了，银子你自己出我不管。”
陈小春一听就火了。
“烧成这副模样，这得多少银子才能住进去。这里是你的家，凭什么我出钱！”
“也好，我出钱，你交租金。每个月三两，如何？”
“你大爷，我发现你来南昌之后怎么变了。”
“我没变，只是按照规矩来。”
唐四方憋着笑说道。
“三两就三两，老子有的是钱。”
陈小春等着唐四方。
武昌的产业大部分是唐四方的。
但是芸娘和张一白都被唐四方给了非常高的年薪，每年有100两之多。特别是飘香院，芸娘占据着一成的股份。
陈小春不缺钱。
老李记所有的木质建筑都被烧成灰烬，只剩下青砖搭就的框架。
维修费是个不小的数字。
玩笑归玩笑，唐四方拿出二百两银子递给陈小春。
“这是装修费，你看着办吧。”
“才二百两？！”
陈小春惊讶的看着唐四方。
古建筑最贵的不是地皮也不是毛坯房，而是后续装修。
六百两买的房子，花一千两装修那是常事。
遇到大富之家，光木料和家具就是个天文数字，不用提花园和假山了。
“我不打算在南昌常住，这里以后还是会租出去，简单装修一下，能住人就行了。你要是嫌掉价，你自己出钱，我不拦你。”
“扣门，十足的吝啬鬼！”
陈小春小声嘀咕一句，把银票收进香囊。
唐四方转身对朱汉说道：
“越早开张，越早抓兴王的探子。你知道怎么做。”
朱汉面无表情的回答：
“放心吧，我会帮陈公子一起装修的。南昌城是我的地头，工人，材料非常现成。对了，装修完毕之后，这里还是卖鱼，名字依然是老李记。我需要雇佣两个伙计，不知道唐公子意下如何？”
朱汉的语气哪是跟唐四方商量，分明是跟他要钱的。
雇佣伙计需要钱，进货需要钱，门市装修也需要钱。
唐四方白了他一眼：
“不用你操心，我自己办就行了。我还不放心你从中牟利呢。”
说完，唐四方大步流星的钻进马车，把陈小春和朱汉撂下，自己走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追上去。”
没有唐四方在身边，朱汉对陈小春就没有那么客气。
他直接用命令的语气指挥陈小春。
“放心吧，跟你寒暄两句是人之常情。我大哥不会怀疑我的。”
陈小春不满的瞪着朱汉。
他非常讨厌被人吆五喝六的感觉。
虽然他一直是这样被朱喜对待的。
“哼，办不成大公子交代的事情，我把你的脑袋挂在城门楼上。”
朱汉恶狠狠的淬了一口，独自追上去。
陈小春看着朱汉的背影，狠狠的汇集了一口的浓痰，对着他远远的吐过去。
“给我耍牛逼，没你好果子吃。老子过了这一关，回头好好招待招待你！”
骂完朱汉，陈小春走进老李记。
既然住下来，哪怕只住十天半个月，陈小春也要住的舒心。
他把老李记每一个角落都转了一遍。
心里打着草稿。
这里需要装个书架。
这里需要摆两盆花。
这个假山应该这么弄。
嗯，池塘里需要种上荷花，养几条金鱼。
......
，
槐花和唐宁第一段时间不见，各自的主子又都不在家，如胶似漆的躲在房间里说亲密话。
“我听大少爷和二少爷的意思，你已经跟二少爷那个了？”
唐宁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种事情有男人在场，自然会不好意思。
跟自己的好姐妹没什么好隐瞒的。
槐花一点都不尴尬的说道：
“是啊，有一个月了吧。”
“你就从了？”
唐宁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从又怎么办，他是主子，我们是下人。何况我们本来就是贴身丫鬟，伺候主子不是天经地义么。其他大宅门的丫鬟都是这样。”
槐花俨然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大少爷就没有对你表示一下这种意思？”
槐花吃惊的说。
张一白的丫鬟唐老爷也从了张一白，唐四方走后就被张一白**了。
生理需求加上封建思想，这种事情男女双方都很放得开，没什么好丢人的。
“没有。”
唐宁摇摇头。
槐花遗憾的叮嘱唐宁：
“你怎么就不主动一点呢。咱们三个贴身丫鬟里，就你长的秀气。虽然比不上柳如烟这种天姿国色，但也不差啊。再说大少爷现在单身一人，不正是好机会么。
你想想，咱们是丫鬟，天生的下等人。谁会对咱们高看一眼。要是能给主子生下一儿半女，咱们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咱们就是半个主子，至少在其他下人面前是。唐二唐三他们见了咱们还不客客气气的。”
唐宁有些心动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来到唐府一个多月，出门买东西的时候经常遇到其他大户人家的丫鬟。
彼此之间除了拉拉家常，说些家长里短，剩下的全是这些事情。
哪个丫鬟怀孕了，少爷对她怎么样。
哪个丫鬟的孩子过继给哪位少奶奶，她得到一大笔钱。
女人在一块，不就这点事可聊嘛。
家里的丫鬟尚且有给主子怀上孩子的，何况贴身丫鬟这种早把主子全身上下都看透的人。
“可是大少爷不是二少爷那种人。他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
唐宁委屈的说道。
“嗨，这种事情还用教。你自己主动一点不就行了。你的身材这么好，不经意的露出来敏感部位，这又不是难事。我跟你说啊，这种事没有做过也就不想。一旦做过，隔几天就痒痒的要命。我就不信大少爷身边没有女人，他受得了。只要受不了，你稍微主动一点点，事情不就成了。”
槐花说这话一点都不打草稿，简直成了老司机。
估计是看陈小春沾花惹草多了，早就熟稔了。
又或者陈小春这货在办事的时候喊她过来掌灯，换床单什么的，思想被开化。已然是个过来人。
“这...”
唐宁到底是个黄花闺女，有些害羞。
“怕什么，胆子大一点就成。我看大少爷的眼神，对你非常满意，你主动点不会让大少爷责骂的。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谁不知道这个家做主的是大少爷，你这么便利的条件不利用，真是可惜。”
说着，槐花还有点怅然若失的表情。
“好了，不说这些了。人跟人不一样，我...”
话没有说完，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透过窗户看见唐四方回来，两个丫鬟赶紧奔出门。
“大少爷回来了，外面这么热，我帮你打水去。”
唐宁跟往常一样，麻利的动身干活。
槐花跟唐四方行礼，然后钻进房间不出来。虽然她很想伺候唐四方，但底线在哪里她很清楚。
“再过半个月，你就不用跟槐花挤一张床了。”
唐四方边洗脸，边说话。
“老李记盘下来了？”
唐宁问道。
“嗯，刚刚签的房契，二弟正在找人找料装修。都是木料，又不用刷漆，起土什么的，我看有半个月就能住人。”
“哦。”
刚刚说完悄悄话，唐宁的心思有些飘。
她看着唐四方健硕的肌肉和高达的身材，不免有些想入非非。
唐宁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层窗户纸点破之后，忽然觉得无所适从。
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家长。
“愣着干什么，毛巾呢？”
唐四方不解的问道。
放在平时，唐宁的毛巾会在第一时间送到唐四方的手里。
“哦，在这里。”
唐宁赶紧把毛巾递给唐四方。
“脸红红的，不会是中暑了吧。中暑很遭罪的，赶紧去找大夫，让槐花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我很好。”
唐宁说着，脸更红了。
卖身丫鬟衣食住行都由主子提供。
但是生病抓药，家里人来探望，买些小饰品之类的需要自己掏钱。
唐四方不解的看了唐宁一眼，以为她怕花钱。
“祝枝山家里经营着一个药铺，大夫水平很高，各种草药齐全。你去报我的名字，他会给你便宜点的。”
“不用了，我没事。歇一会儿就好了。”
唐宁说这话的时候，咬着嘴唇，手玩弄着穗花小裙的一角。
把话说完，扭头跑回房间，房门哐一声关上了。
“这丫头片子，搞什么鬼。”
唐四方吐槽一句，把毛巾往脸盆里一扔，去后院查看风扇制作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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