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去而复返
第二天。
因为格斗训练时间的改变，今天早上希道尔就需要去俱乐部训练。
当训练完之后，希道尔只能告诉鲁伯自己要去贝克兰德了，所以训练今天之后就只能结束了。
鲁伯那张刚毅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也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这最后一次的训练，他默默的将后面还没有教学的内容，给希道尔上了一个遍。
于是完成训练的希道尔，再次感受到了第一次训练的酸爽。
因为下午与晚上要倒腾的事情很多，无奈之下，他只能破费去按了个摩，而这，还要感谢罗塞尔大帝。
下午一点，希道尔从按摩店中走出，坐着出租马车，回到家里，准备好行礼，等待邓恩回来接自己去车站。
只是过了下午两点，邓恩依旧没有回来，希道尔抹了下脸，看着天花板并没有说什么。
邓恩之所以会记性不好，其实都是‘梦魇’这个序列自身的特点，因为经常入梦，而且在梦中清醒，导致他们常常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以至于他们在梦境做过某件事时，以为是在现实中做的。
直到三点，邓恩才回来，脸上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道：“希道尔，走吧，我们过去还不算太晚。”
说着过来拿走希道尔的行李箱，希道尔无奈地摇摇头跟在他的后面，门口不远处已经有一辆出租马车在等他们了。
在车上，邓恩开始叮嘱他，到贝克兰德别忘了给他写信，要记得订早餐，不要忘了穿衣服，缺钱了记得去贝克兰德银行取钱。
希道尔一边不厌其烦的点头答应，一边有些心虚。
因为此时银行里只剩3300镑了，而邓恩上周去存钱好像也没问银行卡里还有多少钱，所以此时还不知道希道尔已经取了两千多镑了。
这让希道尔原本想好用来应付的借口，都不用了。
坐在蒸汽列车上，随着列车发动，希道尔跟邓恩挥手道别，然后在下一站直接下车，买上一张返回廷根的票，重新回到廷根。
坐上出租马车，来到阿德米索尔家。
“我接下来和你住一段时间，帮我把行李箱抬到客房里。”
希道尔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来这里住一段时间，阿德米索尔也不会问，默默的将行李箱抬到客房，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希道尔就住这里了。
“会做饭嘛？”希道尔也懒得维持什么神的逼格，在阿德米索尔面前属实是没必要。
阿德米索尔点头，道：“最近学了一些。”
于是在阿德米索尔做好饭，两人吃好之后，一起乔装打扮好之下，来到工厂区。
希道尔让阿德米索尔在外面望风，如果看到疑似非凡者的人靠近这里，就过来提醒他。
本来希道尔是准备偷偷传道的，昨晚他也暗示那些女工人，只需要在心中信仰天主，不需要表现出来。
但是能治好铅中毒的圣水这种事情，本身就够让听闻之人震惊。
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没传播出去，今天报纸上也没有刊登这个事情，但可能过几天，这个事情，就会彻彻底底的传播出去了。
到时候三大教会之人听说了，肯定知道这是非凡者所为，而圣水除了希道尔又只有太阳途径的人能制作，到时候可能会误以为是永恒烈阳的人过来这边传教。
“得小心暴躁老哥的代罚者小队，不过工厂区属于西区，是‘值夜者’的管辖范围，我要小心的邓恩他们。”
邓恩过来抓自己，这画面，想想就刺激......希道尔心中如此想着，此时他左臂之上已经缠着预判腰带，就是为了到时被发现后，用来改变相貌和体型进行逃脱的。
八点一过，工厂的女员工们如潮水一般冲向那个小巷之中。
结果一天的发酵，在德维尔爵士的铅工厂里工作的员工，都已经听说了此事。
而在工厂里工作，都已经或多或少中毒了，而像海莉叶那样重度中毒还坚持工作的人，工厂里同样不缺。
希道尔看着眼前的女员工争先恐后冲来，面带微笑，神情和煦，不过他并没有急着救人。
很快，海莉叶提着一个清洗干净过的水桶，走了进来。
希道尔看了她一眼，海莉叶马上领会，走了上来，“眷者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希道尔看着拥挤的人潮，对海莉叶缓缓开口道：“需要救助的人太多了，但圣水是有限的。”
“有些人暂时还不需要圣水的治疗，所以，我希望你叫上天主的其他信徒，找到那些真正需要到圣水治疗的人们。”
“将她们领上来，由我赐予她们圣水，为她们带去光和希望。”
说完之后，希道尔闭上眼睛，仿佛一名虔诚的圣职者。
“好的，眷者先生，我马上就去。”海莉叶答应道，然后看着越来越拥挤的小巷，大声喊道：“不要挤了，接下来，我们会挑选出真正需要圣水的人，现在，所有人，退出小巷！”
接下来海莉叶叫上昨晚被治疗过的人，一起挑选出那些已经重度中毒之人，尤其是那些有部分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开始抽搐的人。
因为海莉叶之前就是重度中毒的人，所以她基本上只要看一眼，就能认出。
除了极少数之人，这些人，都表示愿意信仰天主，于是海莉叶决定让她们进去。
阿德米索尔看到这样的场景，才知道天主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他的内心被深深的震撼着。
“原来天主不止拯救我，同时也在拯救着这么多人。”
阿德米索尔努力的平复着内心激荡的情绪，再次注意着可能出现的非凡者。
一个小时之后，他听到天主那边传来动静，转头一看，原来天主已经出来了。
那些女员工们在后面簇拥着天主，而天主笑容不变，缓步向前。
他看到天主看了他一眼，于是他向着天主前进的方向快速行去，他要去前方为天主观察情况。
不久之后，他看见天主回头对后面紧紧跟着他的人说了什么，接着那些人便停在原地，一边目送着天主离开，一边做着祈祷手势。
等天主进了一个小巷之后，阿德米索尔向着小巷的另一个出口行去。
当天主出来时，身高体型和模样都有些略微的改变，但阿德米索尔还是认出了他就是天主。
这就是骨骼软化达不到无面人那种效果，让再熟悉的人，也无法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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