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你的手,怎么回事?
……
检查完,并且让女医生重新包扎好后。
霍庭墨看着一脸平静的容祁瑾,嗓音不自觉的沉了下去,“查不出来?”
容祁瑾嗯了一声,淡淡的道,“没有异样,检查不出任何的问题。”
其实是可以预料到的。
因为从最开始酒酒心脏痛,送进医院没检查出任何问题。
再到后面。
她大哥而二哥亲自到了星湖湾,带了从世界各地赶过来的医疗团队,采集了她的血样。
甚至检测报告,现在还放在霍庭墨的书桌上。
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身体所有的数值,正常。
正常。
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正常。
而她心脏又疼得毫无征兆,无缘无故。
霍庭墨深黑的瞳孔里,情绪深了又深,不可窥测。
听到容祁瑾的话,陆听酒自己倒也不是不重视。
只是如果检查不出问题,她再重视也没用。
陆听酒抬起虚弱的脸,看着男人深沉幽暗的眼,朝他轻笑了笑,“查不出来可以再查,干嘛这样一副凝重的样子,就像是我……”
陆听酒被迫止了音。
因为男人伸手轻按住了她的唇,低沉温和的音,“不要说。”
“酒酒不可以说自己,打个比方也不行。”
霍庭墨独特的嗓音低低沉沉,更何况是在面对陆听酒的时候,总有几分说不出的温柔。
而站在一旁,同样等着酒酒检查结果的苏慕月,看着他们,心里掠过无言的情绪。
其实。
苏慕月见过许多次,这个男人将酒酒抱在怀里的时候。
他的神情永远温和。
——对酒酒。
好像酒酒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他都不会生气。
酒酒在他那里,好似没有任何的底线。
他可以无限制的包容酒酒。
但对于酒酒之外的其他人,他又判若两人。
凉漠淡冽,不近人情的疏离。
似是生出了两个人格来。
……
被男人揽在怀里的陆听酒,有点想吐槽他小题大做的,但想到对象是自己,还是沉了音。
苏慕月一看见酒酒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她原本想说什么。
笑着道,“霍先生说得也没错呀,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苏慕月走近了她,关切的问,“怎么会心脏疼呢?毫无征兆的。”
苏慕月是看着酒酒说话的时候,脸色骤变的。
她以为是酒酒伤口疼,但检查出来不是。
苏慕月疑惑的出声,“还检查不出任何问题,酒酒我记得你之前,好像心脏没疼过呀?”
苏慕月小时候听从家里的安排,因为要陪着酒酒玩的原因,留了一级。
从小学开始,她就跟酒酒熟识。
再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她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花在酒酒身上的。
酒酒要跟她玩的时候,她便陪着酒酒。
酒酒不找她的时候,还会做着跟酒酒有关的事情。
比如酒酒哪一阵对什么小提琴曲感兴趣了,她便去学。
学来之后,偶尔拉给她听。
做完跟酒酒有关联的事情后。
剩下的,便是她自己的时间。
所以。
酒酒之前心脏有没有疼过,她或许比酒酒本人,还要清楚。
之前?
陆听酒疑惑出声,“慕慕你说哪之前?”
她有印象的。
就是医院有次,之前在星湖湾有一次,然后就是现在。
苏慕月本还想依着习惯,去摸摸酒酒的脑袋,安抚她一下。
但男人淡淡冽冽扫过来的一眼,无声而不容忽视的警告。
苏慕月停在了原地。
她音调小了些许,慢慢的道,“就是你进医院的那次,明泽的大哥还去了。”
那是第一次,她听见酒酒说心脏疼。
陆听酒眼眸转了转,她记得的,也是那一次。
在云锦园。
因为是否要接下《九重霄》的剧本,她和池婧在一起。
陆听酒能够想到的。
而将那次陆听酒进医院前的所有接触到的人和食物,都依次检查过的男人,自然也能想到。
霍庭墨碰了碰陆听酒的脸蛋,低声道,“那次你还吐了血,但你当天吃的食物,没有任何问题。”
陆听酒点了点头,“在之前,好像是没有疼过的。”
但陆听酒说这话的时候,隐隐约约有印象,在那之前,其实还有的,只是记得不太清了。
霍庭墨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温声道,“先不想了,是不是饿了,喝一点粥?”
陆听酒醒来的点,本来就快接近十点了。
然后又因为心脏疼,闹腾了这样长的一段时间。
男人说到粥,陆听酒倒是还有几分饿感的。
而苏慕月看过了酒酒,自然没有留在了这里的理由。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霍庭墨在酒酒身边,也用不到她。
“那酒酒,我先走了?”
苏慕月看着陆听酒道,“不知道明泽刚刚跑哪里去了,我去找他。”
明明和她一起来的时候,顾明泽脸上还是一片急色和担忧。
反而在见到酒酒之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而陆听酒点了点头后,苏慕月也就离开了。
只是同样站在一旁的容祁瑾,稍停顿了一下,温声道,“我就在下面客厅,有事随时找我。”
不只是陆听酒身上的伤,需要重新包扎。
容祁瑾看着霍庭墨。
看着他握着陆听酒的那只手。
而霍庭墨只是低头,看着他怀里的女孩。
随意的低应了一声。
……
很快。
早就熬好温着的粥,被佣人递到了男人的手上。
霍庭墨将陆听酒扶在床头靠好时,将端在手里的粥,慢慢的搅匀冷了冷之后。
才喂给陆听酒。
而陆听酒低头的时候,目光微滞了滞。
“手……怎么回事?”
霍庭墨拿着勺子的那只手,手背上通红一片。
是烫伤。
因为起了好几个水泡。
而霍庭墨根本没管陆听酒的话,只是将手稍侧了侧,尽可能的避了一下,不让陆听酒看见。
“酒酒,喝粥。”
男人依旧低沉独特的音。
他将已经冷好了温度的一勺粥,递到了陆听酒的唇边,“不烫了,酒酒尝一下。”
陆听酒眸中,染上了几分怒意。
因为男人手上的伤,也因为他丝毫不在意的态度。
她抬脸,看向眼前神情温和的男人,“霍庭墨,你的手,怎么回事?”
同样的问题,陆听酒问了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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