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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4)


“让御医去给他看不就好了?”祁宴语气不耐地说,  “孤又不是大夫,孤去了又有什么用?”

        沈霖也听出了些许不对味来。他记得檀钰这个名字,就是昨日一直抢祁宴猎物的少年,  祁宴的后妃之一。

        从昨日就能看出来,  祁宴对檀钰的态度有些厌恶……难道是这檀钰做了什么很让祁宴厌恶的事情吗?

        “这……御医也去了,把了脉开了药,  可檀大人说陛下您不去他就不喝药。”林申海为难地说。

        “他不喝就不喝,他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难道还要孤求着他爱惜?”祁宴语气微扬。

        沈霖进宫以来,  见到的祁宴多是撒娇的、耍赖的,而这般明确表示厌烦的模样他却是第一次见。

        “可是孙太医说檀大人高热不退,  再不用药,  恐有性命之忧。”林申海谨慎地说。

        “啧……”

        话已至此,  他也不得不去,  只能不耐地起身:“替孤更衣梳洗。”

        说完,  他又回头在沈霖身上亲了一口:“阿霖先睡吧,  现在时候还早。孤去檀钰那边看看就去早朝了,  下了朝再来找你。”

        沈霖却莫名地想去檀钰那边看看,便也起身说:“檀大人生病,臣也无法安眠。臣随陛下一起去看望檀大人吧。”

        “你跟他又没什么交情,有什么好担心的?”祁宴说。

        然而沈霖坚持,祁宴也没有过多阻拦,最后两人更衣洗漱完便双双去了檀钰所在的吟凤宫了。

        刚踏进庭院,还没走进屋内,就听到了各种瓷器被摔碎的声音,  叮呤咣啷响了一地。

        祁宴走到门前,  便见那地面上到处都是瓷片,  竟然难以找到一个下脚的地方。

        祁宴正欲提步入内,林申海刚想拦:“陛下,要不还是先让人清理了您在进去吧,当心龙体。”

        “无事。”祁宴步履没有一丝停顿,便迈入了门中。

        沈霖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林申海的声音已经表明了祁宴来了,但是屋内的檀钰知道祁宴来了,也没有任何过来行礼的打算,反而在祁宴走向床帏的时候,又是一个花瓶狠狠地朝祁宴砸来,刚好砸在了祁宴落脚前的半尺之内。

        碎片四溅。

        “你来干什么!”檀钰大声说,他听起来果真病了,声音十分沙哑,但是还能听出他的怒气。

        “不是你让孤来的?”祁宴语气冷淡地说。

        “祁宴你混账!”骂着,又是一个玉枕狠狠摔在祁宴面前。

        祁宴眼都不眨一下,这点阵仗对于在沙场上呆了多年的他来说属实是小伎俩了,他只是护着沈霖,带着他走近。

        这时,沈霖才见到檀钰此时的模样,昨日那鲜衣怒马、俊美若灿阳的少年,此时却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他唇色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但还是神色愤怒地看着祁宴。

        不,那种神色,说是愤怒,其实并不够纯粹。是一种太复杂的眼神,像一只被抛弃后对着抛弃它的主人亮爪的猫咪,又生气又可怜的伤心。

        “孤过会儿便要去上朝了,没工夫陪你闹,你赶紧把药喝了。”祁宴说着,看了一眼守在角落端着药的宫人,“你愣住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药给你家大人?”

        “这……”宫人有些为难,她觉得檀钰不会喝,之前已经被他扔了好几碗了。

        然而君王让她去,她也不能拒绝,好在御药房那边已经剪了好几副备用。

        宫人上前把药递给檀钰:“大人,您就喝一点吧……”

        檀钰却直接将那药打落在地,滚烫的汤汁溅到了宫人的裙边,吓得宫人连连后退。

        “算了,你先下去,在让御药房那边煎一碗来。”祁宴对宫人说。

        末了他又转头看向檀钰:“檀钰,你岁数也不小了,跟个孩子一样在这里摔摔打打有意思吗?”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喝药?”他问。

        这一句话像是戳到了檀钰:“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理我?!”

        他转头盯着沈霖,眼中的恶意都快溢出来了:“这个人就是你的新欢?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听说还是个贱民出身,这你也看得上?”

        “檀钰!”祁宴声音微怒。

        然而他这一吼,檀钰却是直接掉了眼泪,像是彻底崩掉了情绪。

        “祁宴你个王八蛋!”他哭着说,“谁稀罕你来看我,谁想管你喜欢谁!”

        “要不是你非要把我强召入宫,小爷还不知道在外面又多快活!小爷有身份有地位有相貌,外面多的是男男女女追捧!”

        “我刚入宫的时候,你他妈天天变着法子讨好小爷,小爷生病的时候,你衣不解带照顾我一整夜,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你还说会一辈子喜欢我……祁宴,你他骂说话都是放屁!你个混蛋,王八蛋!”

        檀钰边说边把床上能砸的都砸了,砸无可砸后,他便兀自靠着床头哭:“谁他妈稀罕你,谁他妈稀罕你喜欢谁……”

        林申海满脸为难尴尬——就算宫中这些人对陛下少有尊称,但是这指着鼻子骂还是不多见。

        沈霖的神色却是逐渐若有所思,甚至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许晦暗。

        只有祁宴的神色始终冷淡。

        这时,宫人端着新的药走过来了。

        “放他旁边。”祁宴说,于是宫人就把药放在了距离檀钰的床很近的桌子上。

        “你到底喝不喝?”祁宴沉声问。

        “我——不——喝——”檀钰犟着说,“你有种就让我死在宫里,你看你怎么跟我爹交代!”

        檀钰是西镇王膝下独子,西镇王在西南拥兵过四十万,重兵在握。

        祁宴却笑了:“檀钰,这种话还是要慎言,不然你爹千方百计向孤表的忠心,可都要在你这张嘴里功亏一篑了。”

        “这药,你爱喝不喝。不喝,病死了,也是你自作自受。”

        祁宴说着,拉着沈霖便是要走,但是快要出门时,他的脚步微顿,留下一句话:

        “你要真的那么怀念宫外的日子,就自己出宫,孤不会拦你。”

        祁宴话落没多久,屋内又传来摔打声。

        ……

        祁宴去早朝了,而沈霖却颇为心烦意乱,便去了宫内的马场。

        去了才发现,马场旁边还围了射击场,不过面积远不如马场大,所以李元也只提到了马场。

        在射击场,沈霖又遇到了熟人,正是他在宫内唯一认识的人:裴翊。

        裴翊正在射箭,他的剑术相当好,靶靶正中红心,而且看起来十分随意,举重若轻的模样。

        “裴大人好箭术。”沈霖走到裴翊身后,夸赞道。

        裴翊转身,看到沈霖后,轻笑道:“谬赞了,沐之。”

        沐之是沈霖的字,那日下棋时裴翊问沈霖的。祁宴也知道这个字,不过他觉得还是“霖”好听,便坚持叫沈霖“阿霖”。

        “难得见到沐之来这里,也要来射箭么?”裴翊说。

        “嗯。”沈霖点头,他虽然不会马术,但是幼时隔壁住着一个猎户,教过他一些箭术。不过也只是很皮毛的入门而已。

        裴翊陪着沈霖射了一会儿箭,时而帮沈霖指点一些问题,但是沈霖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了。

        “沐之,怎么了?你今天看起来有心事。”裴翊问。

        被裴翊点出来了,沈霖微怔,但是他想了想,还是有些想问:“实不相瞒,裴兄,确实有些疑虑。今日,檀大人病重,我随陛下去探望他。”

        “檀钰?”裴翊听到这个名字,剑眉微扬。

        “裴兄跟檀大人相熟?”沈霖问。

        “谈不上相熟。”裴翊笑道,“他是半年前方才入宫的,我与他只见过几次。”

        “他今日生病的事,我也有所听闻,闹得挺大,估计除了那位之外,全宫都知道了。”裴翊说。

        “我今日去,觉得檀大人似乎……有些激动。”沈霖斟酌着语气。

        裴翊并不意外:“他激动很正常,并不令人意外。”

        “此话怎讲?”沈霖问。

        “檀钰是西镇王的独子,自小受尽万千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京城中,也算是风流成性,花名在外。”裴翊说。

        “后来他被祁宴召入宫,檀钰原是不肯,西镇王也舍不得这独子。但是如今西北战时刚歇下,西镇王拥兵甚巨,本就有威胁皇权之嫌。为了向祁宴表忠心,西镇王咬咬牙,就把檀钰送进来了。”

        “檀钰刚来时,自然是不肯的,他那反骨,可比你强多了。”裴翊看着沈霖说,语气略沉。

        沈霖神色微怔。

        “来了几天,就把宫里闹得不可开交。不过不到两个月,他就对祁宴情根深种了。再有两月,也就是你入宫前的一个月,祁宴就厌烦了,再也没去过吟凤宫。”裴翊凤眸微敛,“至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便不得而知了。”

        “沐之,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裴翊说,“左右不过是祁宴见色心起,檀钰年岁小,被他诓骗了罢了。”

        沈霖看着远处的靶心,沉默半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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