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景良途虽然感觉很不好意思, 但是现在的他并没有什么精力反抗,毕竟昨天晚上邬倾折腾的实在是太疯了,他现在腰疼的不行, 动弹不得, 基本上任人宰割。
但是更令景良途的是, 待会在浴室里该不会发生一些不和谐的运动,加剧他的腰伤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因为昨天系统才跟他科普过浴室play的禁忌性和趣味性。
然而景良途只想叫他滚。
但是所幸邬倾还是有分寸的, 知道所有事情都不能过度, 否则夏塔会对这种事情产生畏惧和抵触情绪,故而并没有透支他的体力,而是安安分分地帮他洗澡。
如果系统可以听到他的心理活动的话,大概会将其直接翻译为——这次收敛着点, 方便下次继续。
浴室里。
景良途安安分分地坐在椅子上, 柔软的头发垂了下来, 邬倾往掌心里挤了点洗发水揉在景良途的头发上,白色的泡沫将他冷清的脸衬的有几分带着反差的可爱。
大抵是意识到自己昨天做的有些过分,所以今天大部分事情都是由邬倾代劳,包括洗澡穿衣这些小事, 基本都是邬倾在亲力亲为。
有那么一瞬间, 景良途感觉自己被邬倾养成了废物,什么都不用做, 安心的等着他服侍自己即可。
但正是因为如此,景良途的心中反倒产生一丝异样的错觉。
他感觉邬倾和自己的位置仿佛置换了一般, 他是被关在华丽房间里毫无生机的贵族少爷, 而邬倾则是那个野心勃勃, 心怀不轨的腹黑管家。
穿衣服时, 景良途拿起平时要穿的衬衫,刚想往身上套,就因为动作太大而闪到了他将好未好的腰。
为了维持霸总的尊严,他僵硬在那里,衣服要穿不穿,手也不敢往腰上扶,明明动作十分微小,旁人看不太出来,但是邬倾就是细致地从这一点点迹象中察觉到了他的不舒服。
下一秒,景良途手中的衣服就被邬倾伸手接过去了,他抬眸看着笑容儒雅的邬倾,就像小时候的邬倾仰起脸来看着他一样。
衣服是邬倾为景良途准备的,明明只是一件普通的常服,但是质地却像是丝绸一样。
实际上,景良途在这里的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按照贵族的标准来的,就像是邬倾在尽其所能的弥补着夏塔曾经失去的一切一样。
柔软的衣服贴着景良途的皮肤,一阵微风吹来,略冷,景良途轻轻瑟缩了一下,邬倾便挡在他的前面,垂下眼眸,耐心地替他将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好,动作极其温柔,就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
景良途瞥开视线,尽量不去看邬倾温柔的目光。
太烫了。
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之后,景良途就像对待工具人一般一把将邬倾推开,目光淡漠的看着他,但是邬倾却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温和地说了句:“很衬你。”
他就像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仆从一样,忍受着景良途的脾气,甚至甘之如饴,乐此不疲。
景良途:抖m,这是真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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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连吃饭的时候,景良途刚想拿起刀叉就被邬倾微笑着收回,接着,邬倾便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仆人一样,耐心地分解着景良途面前的面包和牛排。
最后,当面包被送入自己嘴边时,景良途终于体会到了什么东西叫做无微不至,什么叫饭来张口。
景良途忍不住问:“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是想把我当宠物一样喂养吗?”
邬倾目光认真地强调道:“你不是宠物。”
你是我喜欢的人。
既然他自甘弱势,景良途便也由着他来,好好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曾经无微不至地伺候着邬倾的人明明是他,现在却完全反了过来。
就像是一个轮回。
果然啊,苍天饶归谁。
用完餐后,景良途用餐巾擦了擦嘴唇,撩起眼皮看着他,认真道:“答应我的事情,你不要忘记了。”
放过他朋友的事情。
邬倾目光温柔:“放心,你的朋友,我怎么敢动。”
你敢不敢动我不知道,但是他们肯定不感动。
景良途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最好不过了,如果你让我发现你虐待了他们,或者背着我杀了他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种话还是过于冷硬,邬倾有些许受伤,但还是点头微笑道:“好,我明白的。”
看见邬倾眼中的那抹失落,不知为何,景良途的心中也有些不太舒服。
但是他将那股情绪掩饰地很好,没有被邬倾发现。
k和柳音没有想到邬倾居然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他们。
要知道这些天他们把能说的难听话都说遍了,任何一个心理正常的贵族都会将人狠狠地折腾一番,他们已经做好了死在这里的觉悟,但是没有想到,邬倾居然丝毫没有找他们的麻烦,以至于现在居然还要将他们这两个威胁给毫发无伤的放走。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在外面不会有什么埋伏吧!
当开锁的声音清晰地从耳边响起时,他们终于知道这个人是认真的。
他们的目光充满着怀疑和不信任,但是他们又不敢贸然下手,因为他们知道邬倾的精神力有多么恐怖,只要他想,站在这个位置他就可以催动将他们的意志撕碎。
邬倾看出了他们眼中的怀疑,脸色毫无变化,只是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还有,夏塔让我转告你们,他没有死,让你们放心。”
两个人灰败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死而复生的味道。
虽然他们平日里动手又动嘴,但是实际上,他们这么多年也算是相互扶持着过来的,可以说是情同手足。
听到他尚未身死的消息,两个人的脸上都渐渐有了几分属于活人的红光。
但是,柳音很快质问道:“你要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邬倾微微眯了眯眼,大概是觉得他们有些难缠。
虽然邬倾在夏塔面前有着充足的耐心,但是在除他以外的人面前,这种耐心就变得极为吝啬了。
k和柳音面面相觑,大抵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邬倾说的多半是真的。
因为凭借他们俩的危险性,邬倾绝对不可能轻易地放过他们,但是现在他不但放他们走了,而且还特意交代了一下夏塔还活着。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夏塔真的如他所言还活着,但是用什么东西与邬倾交换,这才保住了他们两个人的命。
可是,夏塔到底是用什么东西跟邬倾交换了呢?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两个人简直不敢去想。
就算是走,这两个人也走的极其不服,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迟早还会回来报复邬倾,带走夏塔。
两个人一路毫发无伤地回到了组织的总部,汇报了一下任务的进展,挨了一顿臭骂后又屁颠屁颠地到新的监狱稍事休息。
上面人的意思是,夏塔的情况目前基本已经可以判定为死亡或者已没有利用价值,不用再做无谓的营救,但是k和柳音在知道这一情况后居然还冒险地打入邬家,这种违抗命令的行为必须遭到处罚。
故而,他们刚从上一个监狱逃出来,就要到下一个监狱关禁闭。
啧啧啧,真是无论到哪里都不自由。
k和柳
音被关在一起十分无聊,但是好在两个人坐牢坐出经验了,他们聪明的脑瓜子转开转去,为自己开发娱乐方式。
比如说现,他们已经可以用意念翻花绳了,所有能玩的游戏都被他们玩了个遍,如果再把他们关上几天,他们说不定就要进入到自己开发游戏的崭新阶段。
不过,很快他们就玩不下去了。
因为隔壁监狱的人出声打断了他们。
他们一听这个声音有些许熟悉,转头一看,发现他们隔壁居然住着一个老熟人——邬权。
邬倾的好哥哥。
说熟悉也是真熟悉,毕竟邬权当时就是被他们给逮到组织里面的。
这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确认彼此的身份之后,很快就开始了冷嘲热讽模式,讽刺对方干尽缺德事如今才会有如此报应。
k更是愤愤不平:“如果不是你们,夏塔原本可以拥有很好的生活和幸福的家庭。”
邬权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闻言,好笑道:“人都死了,你们现在在这里打抱不平,他听得见吗?”
k嗤笑道:“呦,不愧是恶人的无耻发言,不过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夏塔现在还活着。”
闻言,原本说话带刺的邬权身体一顿,安静了下来,许久,才扒着监狱的栏杆,用一双漆黑到吓人的眼睛注视着他们:“你说什么?”
k嘲讽道:“你弟弟还真是厉害啊,我们的计划原本是摧毁你们全家,没想到你弟弟赶在我们之前完成了这一切,还控制住了夏塔,让我们无法见到他。”
柳音愤恨道:“要是邬倾敢对夏塔做什么恶心的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但是邬权的注意力已经全被那个信息给夺走,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你们的意思是,夏塔他没有死,只是被邬倾给控制起来了?”
柳音觉得他的眼睛有些渗人,不自在地说了句:“怎么,很意外?”
邬权面目扭曲地笑了:“不,我只没想到,我的好弟弟居然可以把我耍到这个地步。”
他的手插进了自己的头发里,低低地笑着,表情看起来兴奋又懊恼。
许久,他露出狰狞的表情,咧嘴笑道:“你们,想跟我做个交易吗,我可以帮助你们救出夏塔,喔,对了,我还能帮你们顺便杀了邬倾,让你们报复个痛快。”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有一就有二,接下来的日子,景良途看见邬倾的频率明显多了起来。
不,这已经不是频率多的问题了。
严格来说,他们已经无限趋近于同居状态了,景良途想不看见他都难。
在这种平静到不正常的生活中,景良途常常想,一个正常的反派被主角拆穿阴谋后会获得什么样的待遇。
按照原本的剧情线,他应该待在破败不堪的房间,同老鼠同住,而不是待在这种豪华的地方,再被邬倾自降身份的当贵族少爷来对待。
邬倾此次过来,小心翼翼地告诉景良途,他已经将他的两个朋友给放了。
他的语气格外小心,甚至让景良途觉得他是在哄他不要再因为那件事情生气了。
事实上景良途从来没有生气过,因为他知道邬倾从始至终都没有为难过他们。
晚上的时候,邬倾又在房间里将将他给办了。
只是这次同上次不一样,他克制而有耐心,确认着夏塔的表情没有反感与厌恶时才敢一步步深入,简直比解高难度的数学题还要惊心动魄。
一波波热浪将景良途席卷,思绪凌乱无法思考。
一场情事过后,邬倾温柔地抚着景良途汗湿的脸颊,告诉他:“如你所愿,公爵今天上午已被处决。”
景良途心中兴奋的跳动了一下,那似乎
是原主的情绪。
他疲惫道:“我知道了。”
邬倾眼睫轻垂,目光微黯道:“现在,没有人会威胁到你,你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选择留在我的身边,然后尽你所能的杀了我。”
景良途的眼眸微微睁大,心中微绞。
邬倾却继续道:“我这里还有一本有关刺杀的书可以给你看,里面有包括但不限于毒杀,绞杀,电击诸如此类。”
景良途都听傻了。
你这是在教我怎么杀你吗大哥!
景良途忍不住吐槽道:“实在不行咱先写一封遗书吧。”
闻言,邬倾笑了:“听上去是个好办法。”
景良途:“”
好。
好你个头啊!!!
震惊,某龙傲天主角手把手教反派如何干掉自己,甚至已经提前预备好遗书作为他的通关奖励,这一系列丧心病狂的举动为何产生,我们且听下一期的今日说法。
在他震惊之余,邬倾俯下身子,虔诚又迷恋地注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询问道:“那现在,你是想留下来继续杀我,还是想从我身边离开,失去杀了我的最好时机?”
这可真是一个虾仁猪心的问题。
他们现在躺在一张床上,刚刚甚至还进行了一番情人之间才会做的最亲密的事情,讨论的却是要你死我活的话题。
景良途的眼眸染上了些许月色,原本清冷的眸子竟有些朦胧柔和。
他宣誓一般道:
“留下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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