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放飞第十九天
当什么恶毒女配, 跟爽文女主斗有什么好处。
按照原身的在剧情里的发展轨迹，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薛佳欣估计更是炮灰一个。
是苹果不甜, 还是奶茶不香？
薛佳欣还有工作要做, 白术把手边的一袋苹果全部打包给了薛佳欣，让她带走。
以备不时之需。
白术认真嘱咐薛佳欣，“还痒的话就继续啃。”
如果到了后面苹果不行，白术就打算给薛佳欣网购磨牙棒！
薛佳欣感动的泪眼汪汪，白术这个朋友她算是交对了。
之前公司不让薛佳欣跟人气低的同行一起玩, 跟人气低的玩没热度没好处，但介于白术实在是太有趣了, 薛佳欣实在是没忍住。
现在白术人气上来, 薛佳欣打开了新思路——
如何获得高人气朋友，先跟人气低的同行玩, 然后等她们飞升, 那她不就拥有高人气好友了嘛。
……
白术难得担忧了一下薛佳欣会不会再次燃起恶毒女配之魂, 好歹也是熟人，她不是很想让薛佳欣当炮灰。
好在薛佳欣后面没有再透漏类似的倾向, 让白术也省下了网购磨牙棒的钱。
省下来的钱白术花在了两套手抓饼身上，加肠加鸡蛋豪华版的那种。
等白术吃完了手抓饼《控仙》导演就开始张罗着走流程, 白术之前还兴致勃勃，很快发现跟录制综艺嘉宾们见面差不多。
导演先是把主要演员聚集在一起。
“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这部剧的女主是沈琼音，男主角是个古偶专业户，长相俊美, 人也很有礼貌。
不过轮到配角介绍的时候出了点插曲。
男三号叫陆城, 一上来就朝着白术伸出了手, 做出了准备握手的姿态。
“白小姐你好。”他盯着白术, 目光灼灼。
陆城这么一番动作其实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毕竟之前也没有人这么讲究，大家都比较随意，还没有握手的，对方这么一做显得有点突兀。
一时间什么表情的都有。
这是在干嘛？
白术看着面前男人的手有些犹豫，“你好。”但是迟迟没有把手放上去。
按理来说遇到这样的情况就会知道对方这是抗拒拒绝的意思，陆城只要把手收回也就行了，但陆城却继续往白术那边伸，一幅不握手不罢休的姿态。
沈琼音拧了一下眉，低呵，“学长！”
场务是个男性，以了然的语气起哄，“呦，陆城是喜欢白术是吧，粉丝？”
陆城笑着应了，“对，我确实喜欢白小姐，能跟白小姐一起合作很惊喜……所以壮着胆子过来了，白小姐连礼节性握手的机会都不给我一个嘛？”
“当然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
陆城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了，说到最后还有点委屈。
现场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共情起陆城。
想想要是遇到喜欢的明星想要打招呼握个手，对方却不愿意，那种感受好像确实很糟糕。
进而对白术印象也开始变差。
只是握个手，又不是做别的，这还是当着很多人的面，就算避嫌也不至于这样。
你的手就很高贵？
白术的手不高贵，她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我手上有油，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握了。”
陆城：？？？
其余群众：？？？
白术伸开双手，跟猫咪一样展示自己的爪爪，手指修长纤细，只是掌心在阳光下散发着一层薄光。
白术手上有油，是吃手抓饼蹭上的，周围没有洗手的地方，刚才没有握手要求，也不算什么大不了，没想到对方这么坚持。
白术用眼神询问面前的人：还握不？
陆城都已经表达的这么热切了，因为偶像手上有油就错过好像也不合适，一时间进退两难，最后还是。
“……握吧。”
于是白术抓了陆城一手的油。
“……”
陆城对白术笑着说，“白老师，我会一直关注你的。”
看起来一切正常，没有人知道他加大了握手的力度。
握紧。
白术感受到力度反加大了回去。
揉碎。
结束之后，陆城的手又酸又红，半天不敢正常活动，忍不住在无人处龇牙咧嘴。
陆城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回事儿。
有剧组工作人员少女心泛滥感慨，“当美女真好，有帅哥喜欢。”
她们以为陆城是跟白术示好。
白术没感受到什么喜欢，只从陆城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对方是她来到人类世界对她恶意最大的那个。
不过白术也没有放在心上，雕不在乎，手倒是蹭干净了，结束完无聊的介绍就可以愉快的吊威亚了。
吊威亚，白术很期待。
耶！
……
白术饰演的角色有很多吊威亚的镜头，威亚师傅专门跟白术进行了讲解。
先这样，再那样，再这样。
威亚师傅问白术。
“听说之前没吊过？”
“怕不怕高。”
“吊威亚还是很辛苦的。”
原身拍过不少剧，不过没有吊威亚的经验，这一点周亚男已经跟剧组说过了。
白术摩拳擦掌，“不怕。”
开什么玩笑，雕还会恐高？
没有人比她更懂得飞翔！
这是她的专业领域，舒适区，跟吃饭呼吸一样轻松。
白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了，她想要一跃而起，跟空气亲密接触，在天空中自由翱翔，世界仿佛都尽在掌握之中，那种酣畅淋漓感令雕肾上腺素飙升。
威亚师傅乐呵呵，“不怕就行，不怕就少了很多麻烦。”
先不说表现的咋样，很多演员光在克服心理上就要花费很多时间。
白术自信洋溢的站在了古风古香的建筑楼顶，然后在威亚师傅的指挥下，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起。
白术：芜湖，起飞！这是自由的感觉！
那一刻，现场的大部分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
风吹起白术乌黑柔顺的发丝，纱质的裙摆翻动着，她的姿态无比优美，身后就是璀璨的太阳，金黄色的光芒洒在她的脸上，肩膀……莫名的多了点儿神性，整个人就像是壁画中活过来的九天仙女，朝着众生飞奔而来。
整个剧组，“哇啊——”
没奔成功。
因为九天仙女开始不受控制的打起了转儿，然后从半空中一点一点的慢慢往下降。
旋转跳跃她睁着眼，眼睛瞪得像铜铃，白术耷拉下来的头跟肩膀，像是被命运拽住了后脖颈。
整个剧组爆发出，“哈哈哈哈！”
从赞叹欣赏到爆笑也就几秒钟。
……
按理来说吊威亚不成功是时有发生的事儿，不好操控频繁出错才正常，大家都是老剧组人了，什么吊威亚丑相没见过，不应该这么没见识。
但谁让白术一开始表现得那么胜券在握，开头也起的很出彩，后面却拉胯成这样。
反差太大。
而且白术的表情变化之快也是很有灵魂。
前脚：优雅高贵。
后脚：心灰意冷。
在笑过之后，导演清了清嗓子，慰问白术，“没关系没关系，吸取经验，这就是尝试。”
威压师傅更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其实挺好的。”
白术露出痛苦面具，他们都不懂。
这在她这里不是尝试，可以说把她直接给整不自信了，甚至有点怀疑雕生。
唱歌比不上百灵也就算了，专业不对口，但她是雕，她是空中王者雕哎！
……
不过白术还是有着越挫越勇的心态，除了第一次没有吊威亚的经验表现得比较拉胯，后面慢慢摸索着就熟悉了。
白术感受着飞翔的感觉，她的快乐又回来了！
《控仙》导演看着一次又一次调整飞行动作的白术，忍不住感慨。
“白术挺不错的。”
“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能吃苦。”
就算她之前拍戏不温不火，就冲着这个精神，她也是一个优秀的演员。
威压嘞着还是挺疼，在空中消耗体力极大，对核心力要求很高，让大老爷们上去都很多受不了这个，白术却完全没有露出一丝负面情绪，甚至还主动要求。
“那条拍的好不好，要不要再来一遍？”
除了导演跟剧组工作人员比较感慨，沈琼音也受到了不小的触动。
她目光放在白术的身上，一时间移不开视线，看着她一遍又一遍起飞降落又起飞。
沈琼音，“什么是敬业，这就是敬业。”
不知道在别人眼中达成励志敬业标签的白术——
空气在耳边呼啸，身体飘荡在天地之间，虽然因为吊着威亚没有那么自由，但已经有飞翔的滋味儿了。
快乐jpg。
就是能去更高一点的楼吗，为什么古代建筑这么低？
……
白术觉得这个角色接对了，不光品种卡的死死的，还有多次免费飞翔（吊威亚）次数体验。
白术吊威亚的戏份儿已经被导演夸得不能再夸了，灵气逼人，他已经很久没在圈内看到飞起来这么漂亮的艺人了。
白术：所以第一次真的是操作失误。
有吃有喝有松软的床铺，连雕喜欢的飞翔都齐了，白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烦恼。
但烦恼说来就来。
在影视城拍戏，通常里面包含很多剧组，薛佳欣就在别的剧组拍摄所以能给白术探班，有的剧组挨得比较近。
《控仙》剧组在拍摄完一个大场景之后，就听到外面响起争执声。
人都有好奇心，爱看热闹，正好她们剧组这边可以休息，于是一窝蜂的都跑出去看看。
出来比较早的同剧组化妆师跟白术她们讲述事情经过。
“老演员故意刁难底下工作人员，把小姑娘都给气哭了，其余人看不过就劝了两句，老演员发飙，倚老卖老，骂的还挺难听的。”
动静能这么大也是老演员搞出来的。
他年纪也不轻了，完全不怕把事情给闹大，生怕大家不知道。
化妆师义愤填庸，“这个老头不止这一次了，算了，幸亏咱们导演没有请他，惹不起来躲不起？”
光脚不怕穿鞋的，谁都不想跟这样的疯老头粘上关系。
沈琼音知道娱乐圈就是这么残酷，弱小就是会被欺负，所以得努力的往上爬，旁人顶多会唏嘘。
化妆师扯了扯白术跟沈琼音，“咱们走吧，导演在冲我们打招呼，叫我们回去了。”
白术，“走吧。”
沈琼音收拾复杂的心情，“嗯。”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很正常，不光是娱乐圈存在，每一个角落都有。
剧场落幕，各自走开。
然后就听到脆生生的一句。
“没有几根毛的鸟最后的疯狂。”
沈琼音：？是谁在说话？
是白术。
本来周围只有老头子的骂街，几个年轻人被快被骂成孙子了，现在大家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白术。
白术站在那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纤细美好，但就是这么一个长了初恋脸的女孩子这么猛，骂的这么狠，这嘲讽很到位啊！
挑事儿老演员头上已经没有多少头发了，他以前也曾经辉煌过，但做人很不行，老了不红了，对投资商大导演点头哈腰，对底下更年轻更老弱的人张扬跋扈。
可不就是没有毛的鸟最后的疯狂嘛。
越是疯狂越是彰显他的害怕，越是显得他无能，人格低劣。
老演员也是愣住了，骂不动了，隔壁剧组工作人员朝着白术竖起了大拇指。
有被爽到。
……
实际上白术也并不清楚老演员之前的经历，她狠狠的被对方只剩几根头发的头顶震撼到了。
羽毛对鸟来说十分珍贵，变成人类，白术就把头发等同为羽毛。
她之前接触过的人类头发浓密程度不一样，但就连乡下的老爷爷都没有露出头皮来，今天大开眼界。
所以，她还有会秃的风险吗？
只要想到这一点，整只雕都不好了，她小心翼翼的捧着浓密的秀发，就像是捧着未来，如果没有毛（头发），她倒不会像对方朝着无辜人士泄愤，但一只秃雕可能也活不下去了。
仔细想想，好像每天都有掉头发，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回到剧组白术就开始疯狂查资料，发现秃头在人类身上出现的几率还真不小。
白术，“……”天都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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