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过往
程闲的突然来访，却是让得院子之中的氛围陡然一肃。
苏惊蛰他们皱起了眉头，程闲此番话语，显然已经认出了澹台明镜。
他们却还不知道澹台明镜于丹神宗或者丹神域之中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而程闲显然是绝对代表丹神宗的。
若澹台明镜在丹神宗不讨喜，那么今日之事恐怕还真有点麻烦了。
念及此处，苏惊蛰和仇夭夭体内的力量已然悄悄运转开来。
虽然他们对程闲的感官也还算不错，但若真到了要战斗的层面，那必然还是要毫无疑问的选择澹台明镜。
然而对于苏惊蛰他们的这般举动，澹台明镜却是微微抬手，示意二人稍安勿躁。
却见程闲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澹台明镜，眼中有着恍惚，不可置信，欣喜又遗憾的各种复杂情绪。
“程闲，好久不见。”
澹台明镜笑着道。
后者脸上的复杂情绪终为幽幽一叹。
“借一步说话。”
程闲看了苏惊蛰等人一眼，又对澹台明镜如是说道。
后者点了点头，随即二人便是一步踏出消失在了苏惊蛰等人的面前。
即便苏惊蛰和仇夭夭神识全开，此时也都察觉不到二人的半点踪迹。
“爷爷他……”
苏惊蛰眉头再度一皱。
神色间满含担忧。
“爷爷他这般状态，如若程闲老匹夫有所歹意，恐怕是要吃亏。”
而这时旁边的小灵嘴角却是勾起一抹笑意。
“苏大哥，夭夭姐，你们且就放心吧，爷爷他必不可能会出任何事儿的。”
对于自己的爷爷，小灵同样是充斥着无边自信。
听到她这话，苏惊蛰和仇夭夭的目光转而向着她看了过去。
“小灵，你能够跟我们说说爷爷这段时间都带你干嘛了吗？”
知道澹台明镜很牛逼，此时的好奇心终于是达到了顶峰。
“其实…上次苏大哥你们去神国之地的时候我们也去了…我们还去了好多好多神奇的地方……”
……
而此时在小灵向着苏惊蛰他们讲述着这将近一年所经历的事情之时。
北冥神宗之外的一座无名山头。
程闲看着断臂瘸腿的澹台明镜，心头百感交集，随即直接噗通跪在了她面前。
“大人，这些年，大家伙一直都在等你！”
在激动的无与伦比的时候，程闲如是说了一声，随即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不等澹台明镜回应，程闲看到澹台明镜的这等残缺模样，神色间又是无比悲痛。
“大人，您这些年，受苦了。”
听得此言，澹台明镜嘴角却是这次勾起了一抹笑意。
“何谈受苦，何谈辛苦，如今女神归来，结局终究会是与咱们想象中的一样。
所有的付出便也就值得了。
而且本座的实力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你也无需担心。
我知道丹神宗举办炼丹盛会的用意是什么，而我这一次回来，也是有着我自己的目的。
如今的丹神宗主做得很好，她无疑已经是将丹神宗引领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你也无须期待着我这一次回来会带领着你们做些什么。
对那个位置。我早已没有了任何念想。
你只需要知道，澹台氏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的丹神宗，不需要我。”
澹台明镜在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决绝之中又有着些许的复杂。
而程闲的身躯却是忍不住一震。
澹台明镜此时的这番话，显然是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大人，你这……”
程闲忍不住还想再说点什么。
澹台明镜却是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且先不谈。
我需要知道这一次丹神宗炼丹盛会的所有细节。
我需要这一次的第一名，你什么都不需要多问，所有的一切我都有自己的安排。”
听得此言，程闲点了点头，神色倏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无论大人要做什么事情，程闲一如既往肝脑涂地。”
随即他便是直接将此番炼丹盛会自己知道的一切，尽皆告知了澹台明镜。
说完之后，程闲眼中又露出了一抹好奇：“大人与那苏惊蛰一起，那么想必这个苏惊蛰就是一个月之前四水神域搞出动静的那位了。
而他旁边那个年岁不足三十却已然到了天人后期的姑娘，想必也就是天龙人第一序列的仇夭夭了。
是了，也就只有跟女神大人有着关系的人，才有着这般天赋。”
之前程闲从未怀疑过苏惊蛰他们的身份有任何的问题。
毕竟如大多数修士的认知一样，修仙界的人数何止亿万万，同名同姓者不知凡几。
从未向四水神域那边想过。
但关于四水神域那边的细节，程闲等这般程度的修士却早已了若指掌。
毕竟是关于云梦女神，信息收集的详尽一些，也可以理解。
再加上澹台明镜于此，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必不可能会是巧合了。
对于这个问题，澹台明镜并没有给予肯定的答复。
只是高深莫测地笑道：“这个问题你依旧无需理会，正常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另外，你收的那个徒弟王莹莹是块不错的料子，好好打磨一下，未来必然会成为丹神宗的中流砥柱。”
顿了一下，他又道：“好了，没什么事儿，咱们回去吧。
自然一些，以你如今的修为，应当不至于这般失态才对。
今日你且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话罢，他也没有等程闲给予回应，便是一步踏出离开了此处。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程闲眼中又再次泛起了一抹激动。
虽然从澹台明镜这里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某些答案，但只要澹台明镜现身，于程闲等人而言，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
“刚才大人所说要第一名，并不可能会是他自己参与。
那么必当就是那苏惊蛰或者跟在大人身边的那位小圣女了。
既是如此，那么这一次的盛会精彩程度，恐怕也要超出我的想象。
只是不知大人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程闲这般兴奋的自语着。
心头满是疑惑，对于澹台明镜，他倒是不敢给予太多个人揣测。
只是期待着最终答案的揭晓。
嘟囔着，他也没有犹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后，又回到了北冥神宗之中。
却是并没有再次去往苏惊蛰他们的庭院。
如澹台明镜交待的那样，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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