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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十二月二十一日,  大朝会

        正清殿

        外面天还黑着,殿内灯火通明,永康帝和文武百官正在议事,  众人都知道今日的重点是什么,很多人都心不在焉,下面的官员随意禀报了几件事就没了下文。

        等最后一个官员禀报完,永康帝等了片刻,见无人再奏本,便道:“宣成晟然上殿。”

        首领太监高应立刻扬声道:“宣成晟然上殿。”

        殿外的太监继续向外传:“宣成晟然上殿。”

        就这么传下去,  外面等着的成晟然听到传召,立刻前往正清殿。

        走进大殿内,  成晟然跪在大殿中央,道:“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谢皇上,”成晟然站起身。

        满朝文武皆着朝服,唯有成晟然一身常服,  看着十分显眼,不过这时候没人会在意这些。

        “晟然,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你和大家说说肃州一事的始末。”

        “这是微臣审问肃州各官吏得到的口供,  请皇上和诸位大人一观。”

        他从怀中取出三份奏折,  呈给永康帝一份,另外两份交给两边的大臣传阅。

        “微臣奉命前往肃州,刚到肃州便注意到肃州的马匹价格要高出洛京马匹近十倍,  肃州临近草原,  那儿的马匹价格本该最低,  现在却高出这么多,  实在不合常理,微臣便确定肃州出了岔子。”

        “随后微臣派人明察暗访,通过询问马贩得到的一些线索,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个私茶贩子,证实了肃州知府衙门和肃州卫相互勾结,为贩卖私茶大开方便之门,这才使得肃州马匹价格一路飙升。”

        “至于他们具体如何勾结,以及他们的同党有何人都写在他们的口供中。”

        众人看着这份口供,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真如这份口供所说,共有一百多人参与这件事,这可真是近几年来最轰动的案子。

        永康帝将折子用力地拍在御案上,怒声道:“这就是朕信之用之的人啊!朕如此信任他们,将整个肃州托付于他们,他们就这般回报朕的信任?”

        “肃州,卫国边境之地,和草原各部落接壤,朝廷为了防备草原入侵,特意设立了六千人的肃州卫,本意是让他们防备草原,守好卫国这道屏障,可他们都做了什么?”

        “他们竟然和草原做起了生意,简直丢尽卫国人的脸,他们有何颜面面对将生死交到他们手上的肃州百姓!”

        “这些人就是死一百次都死不足惜!”

        “传旨,所有参与肃州贩卖私茶一事的官吏全部推到午门外斩首示众,一个不留!”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哗然,一共一百多人啊,就这么杀了?

        立刻就有官员出列道:“皇上,贩卖私茶确实罪大恶极,但只诛首恶便是,全都斩首杀孽太重,恐怕有伤天和,请皇上三思。”

        永康帝站起身,冷冷道:“朕意已决,谁敢再求情一句,就和他们同罪。”

        本来还想求情的众大臣瞬间哑火。

        出列求情的这位大臣很是尴尬,继续说下去吧怕掉脑袋,退回去吧又觉得尴尬,一时间进退两难。

        这时,成晟然又递出一份奏折,拱手道:“关于微臣上月二十六日遭遇劫杀一事,臣弟已经调查清楚,外东城郑记绸缎庄老板郑术麟已经供认不讳,他承认知晓肃州贩卖私茶一事,还曾借助姐夫秦参将的手劫杀了微臣派回京求援的三名护卫,他直言是受了六皇子的命令,请皇上为微臣主持公道。”

        轰——

        若说方才成晟然说的只是引起朝野震动,现在就是扔了一颗炸弹进来,把文武百官都炸懵了。

        六皇子党顿时坐不住了,直接出列问道:“敢问世子可有证据证明六皇子和此人有牵扯?”

        成晟然道:“舍弟已经从郑术麟书房中找到他和六皇子来往的书信,其上有六皇子的印信,想来六皇子应该没把印信丢了吧?”

        成晟然的语气很不好,但没人指责他什么,自己差点被人杀了,语气能好才怪。

        “那也只能证明六皇子认识郑术麟,和肃州一事有何关系?”

        成晟然淡淡看了质问他的那名官员一眼,“诸位大人若是认真看了那份口供,就该知道肃州官吏将大部分贪污所得存入汇通钱庄,而汇通钱庄老板李晖和郑术麟关系十分亲近,就是郑术麟一手扶持李晖壮大了汇通钱庄。”

        “郑术麟被抓后没几日,李晖就带着汇通钱庄的大笔银子消失,若说这其中没有关联恐怕谁都不会信。”

        能站在这里的大臣都不是普通人,迅速抓住成晟然话中的漏洞,“按照世子所言,仍然没有具体证据证明六皇子和肃州一事有关,只能证明肃州官吏和郑术麟都与李晖有关。”

        成晟然冷声道:“那请这位大人解释一下,六皇子为何派人劫杀本官?”

        “世子有何证据证明是六皇子出手?”

        “郑术麟劫杀了我府上的三名护卫,而他恰恰是六皇子的人,莫非这只是巧合?”

        “世子此言差矣,”又一大臣出列,“郑术麟只是一介商贾,如何能调动得了巡捕营?当初下令外东城四城门戒严的是秦参将,和郑术麟似乎并无关系?”

        “大人既然知道这些,那大人可知秦参将之所以戒严四城门是因为郑术麟告诉他郑记失窃,源头还是郑术麟。”

        “这是秦参将一面之辞,万一这只是他为了戒严城门编出来的借口呢?”

        成晟然沉下脸,“看来这位大人耳朵不太好,我一开始就说了郑术麟亲口承认他利用秦参将戒严城门,这一点口供上写得清清楚楚,还请大人听仔细些。”

        听到这话,六皇子党的官员皆是脸色一沉。

        但事关储位之争,他们又不能轻易认输。

        紧接着又有大臣出列,拱手道:“皇上,只凭郑术麟的供词就断定六皇子和肃州一事有牵扯未免太过武断,微臣认为汇通钱庄老板李晖才是本案关键,应当派人全力捉拿李晖,到时候一审便知。”

        成晟然立刻出声反驳道:“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大人竟然还觉得武断?那我请问大人,郑术麟和六皇子有牵扯可是事实?”

        “确有关系,可”

        “郑术麟亲口承认是他利用秦参将拦住了我府上的三名护卫,在明知我被劫杀危在旦夕的情况下还杀了我派去求援的人,是否可以证明六皇子有意置我于死地?大人可别说这些都是郑术麟一人所为,和六皇子没关系。”

        “这”

        “劫杀我的那些人从我手中抢走的正是肃州官吏贩卖私茶的证据,敢问六皇子要那些证据做什么?如果这些还不能证明六皇子和肃州一事有牵扯,那还需要什么证据?”

        成晟然掷地有声的质问,让六皇子党众人陷入沉默。

        “皇上,六皇子素来谦和仁义,断不可能做出贩卖私茶之事,或许,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六皇子很可能被人蒙蔽了,请皇上明察。”

        成晟然心底嗤笑,这些人真会睁着眼说瞎话。

        六皇子若是谦和仁义,那一向宽厚仁爱的二皇子就是圣人了。

        永康帝自从看到成晟然呈上来的口供后,就一直沉默,等成晟然和众臣对峙完,他才哑声道:“传旨,六皇子沉迷酒色,骄奢淫逸,朕屡次训斥却仍不悔改,如今更是为了一己私利,纵容手下劫杀大臣,残害无辜,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怨,着,六皇子即可出京去皇陵为先帝守陵,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回京。”

        “皇上,万万不可,此事还有待调查。”

        “皇上,李晖还不曾找到,此案还有众多疑点没查清楚,请皇上暂且收回旨意。”

        “皇上”

        六皇子党慌了,被发配皇陵就意味着被逐出争储之列,这样一来他们之前花费的心思就全白废了。

        永康帝目光锐利地看着众臣,“朕意已决!”

        说完,永康帝便起身离开。

        首领太监高应扬声道:“退朝!”紧跟在永康帝身后离开。

        永康帝一走,朝堂变得混乱无比,简直比菜市场还乱,众大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讨论方才发生的事,还时不时看成晟然一眼。

        左相柳修严叹口气,“成国公府素来保持中立,从不涉及储位之争,世子今为何执意要对付六皇子?”

        本来是三足鼎立,现在可好,成晟然的一封奏折让六皇子直接出局。

        成晟然淡声道:“柳相说错了,我只是想讨回公道,仗着皇子身份就胡作非为,去守皇陵正好锻炼心性,希望下次见面,六皇子能有些长进。”

        随后便转身离开大殿,毫不在意六皇子党众人或痛恨或不满的目光。

        柳修严摇摇头,一张老脸皱成苦瓜。

        右相秦守洪嗤笑一声,“谁让你胡乱站队!”

        柳修严瞪他一眼,“秦相慎言,老夫只忠于皇上。”

        死鸭子嘴硬!

        秦守洪腹诽一句,就背着手心情愉悦地离开了正清殿。

        勤政殿

        成晟然刚走出正清殿便被小太监叫住,来到这里见永康帝。

        永康帝一脸疲惫地靠在西暖阁的通炕上,见他进来问道:“秦参将是老大的人?”

        成晟然低着头道:“郑术麟只是说秦参将和范尚书有书信来往。”

        永康帝摆手,“你不必替他遮掩,范昌明这些年一直支持老大,朕都看在眼里,何况范昌明素来清廉,哪里需要那么多银子,恐怕全都进了老大的口袋。”

        “大皇子府养着众多门客,花费多些可以理解。”

        “所以他就要与民争利?这次外东城差点闹出人命,他就得负全责,难为你还能为他留些面子,没在朝堂上说出来。”

        虽然气得胸口疼,但大皇子毕竟是永康帝最疼爱的儿子,他还是不想大皇子在朝堂上丢人。

        “微臣只是想为自己讨回公道。”

        永康帝颔首,“你放心,老六那个逆子朕绝对饶不了他。”

        他相信六皇子和肃州有牵扯,甚至觉得六皇子就是贩卖私茶的幕后主使,这完全触碰了永康帝的逆鳞。

        哪怕是大皇子,永康帝也不会轻易放过。

        “这次你弟弟事情办得不错,朕记得他是今年及冠对吧?”

        “多谢皇上挂念,舍弟几个月前已经举行冠礼。”

        “举行了冠礼就是大人,也该领个差事了,总不能一直无所事事。”

        “皇上说得是,微臣正有此意。”

        “朕还缺个贴身侍卫,不如让他来试试?”

        永康帝的贴身侍卫非心腹不可担任,这足以证明永康帝对成家的看重。

        成晟然道:“皇恩晃荡,微臣万分感激,只是舍弟顽劣,性子跳脱,恐怕难当大任。”

        永康帝听言也不强求,“那你觉得他适合什么差事?”

        “舍弟自幼习武,让他进步军营磨练更适合他些。”

        步军营有梁敬嘉在,成晟旻若是闯了祸还能有人兜着,如果进了皇宫,万一成晟旻不小心了冲撞了贵人,难免会恶了永康帝。

        永康帝颔首,“既然如此,那就封他做个正五品都司,让他先到梁爱卿手下做事,跟着梁爱卿多学学,朕今后可是要重用他的。”

        “微臣替舍弟谢皇上恩典。”

        “他这次事办得不错,这是他应得的。”

        永康帝最喜欢能办实事的臣子,只要有能力,永康帝就能忍受臣子的一些缺点,当然贪污受贿这些不在其列。

        一个时辰后

        宫里便传出封成晟旻为步军营正五品都司的旨意,与这道圣旨一同发出的还有另外一道圣旨。

        先有外东城秦参将与民争利,使得外东城发生动乱,后又有肃州卫贩卖私茶,事情败露后兴兵作乱,妄图杀掉钦差大臣,实在罪大恶极。

        这两人都是武将,兵部尚书范昌明难逃识人不明之责,本应该严惩,但念在其劳苦功高,准其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不过是罢官免职的体面说法,结果都是一样。

        如此一来,大皇子最大的助力就这么没了,大皇子一系可谓是损失惨重,六皇子又被发配皇陵,直接踢出争储之列,二皇子党扬眉吐气,心里都要高兴疯了,要不是怕表现得太明显被永康帝斥责,他们都想出去吼两嗓子。

        原本争储的三个党派,以大皇子最有优势,大皇子既有永康帝的疼爱,又有兵部尚书范昌明的支持,在朝中风光无两,其余皇子联合起来才能勉强与之抗衡。

        但如今范昌明告老还乡,大皇子失去的不只是最大的助力,还失去了永康帝对他的偏袒,这才是对大皇子最大的打击。

        到了这时候,储位之争才是真正变得激烈起来。

        六皇子党肯定不会束手就擒,而一直低调的二皇子党也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朝堂将会迎来新一轮硝烟。

        间接促成这一幕出现的霍谨博正和成晟旻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霍谨博率先坚持不下去,无奈道:“世子不是禁了您的足吗?”

        为什么还能来到清芷苑骚扰他。

        成晟旻得意一笑,“可大哥还让我多来看看你。”

        合着在这儿玩文字游戏呢。

        “谢谢,我不需要。”

        “谨博,”成晟旻嘿嘿一笑,“想不想出去逛逛?”

        霍谨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这个样子是可以出去的吗?

        “二少爷觉得我能出去?”

        “不是有轮椅嘛,我可以推你出去。”

        霍谨博的伤口恢复得挺好,他已经可以长时间坐着,所以他就让人给他做了一把轮椅,想着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出去晒晒太阳,总不能真一直在屋里闷着。

        这轮椅才弄好送过来,他还没坐过一次。

        霍谨博无奈道:“二少爷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我想出去玩大哥肯定不让,但大哥肯定不会阻拦你出去。”

        霍谨博呵呵一笑,“您可真看得起我。”

        成晟旻道:“大哥很看重你,等你伤好了,他估计会重用你。”

        那真是借你吉言了。

        霍谨博也希望成晟然能重用他。

        不过霍谨博还是拒绝了成晟旻,“我的伤还没养好,出府肯定不可能。”

        他也就能在院子转转,真坐马车出府,他怕伤口会再次裂开,到时候遭罪的还是他。

        成晟然一脸失望,无趣地靠在木椅上,他是爱玩的性子,将近一个月没能好好玩玩让他很不习惯。

        “二少爷如今已经是正五品都司,明年就要正式当差,不如去找世子了解一番具体的差事?”

        世家子弟就是好,不用科举也不用在翰林院熬资历等着空缺,只要他愿意立刻就能有官当。

        成晟然浑不在意道:“用不着了解,无非就是巡逻街道,抓捕一些扰乱治安的地痞无赖,要不然就是去守卫九门,左右不过这些事。”

        步军营最重要的职责之一就是守卫九门,在外敌入侵时,他们就是内城最重要的防线,紧紧拱卫着皇城。

        说到这儿,成晟旻眼睛一亮,问道:“谨博,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步军营当差?”

        霍谨博心里一跳,面不改色道:“二少爷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仆人,哪里有资格跟二少爷一起当差。”

        “怎么不能,我现在是都司,有资格带一名亲卫,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的亲卫,今后也算是步军营的一员。”

        霍谨博喉咙发干,心跳开始加速,他恨不得立刻答应下来,这是他跳出成国公府的大好机会。

        “二哥,你竟然背着我想把我的人抢走!”

        这话被推门而入的成晗菱听个正着,她心里那个气啊。

        她好心把霍谨博借给他,结果他不仅把人差点弄死,现在又来挖墙脚,真是她亲哥哥。

        成晟旻心虚地笑笑,解释道:“小妹,谨博有大才,让他困在清芷苑对他没好处。”

        “跟着你当个亲卫就有好处了?他的卖身契在国公府一日,他就是国公府的下人,步军营的人向来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连寻常百姓他们都看不上眼,你觉得他们会愿意搭理一个下人?”

        成晟旻无话可说。

        成晗菱这话虽然难听却是事实,在这个人分三六九等的朝代,小厮连寻常百姓都不如,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更不要说进入仕途了,想都不要想。

        成晟旻自觉说错了话,没待多久就起身离开。

        霍谨博无奈道:“二少爷也是为了我好,郡主别怪他了。”

        成晗菱定睛看他,“你想要离开清芷苑?”

        这个小姑娘有时候敏感得有些过分。

        霍谨博肯定不能承认,笑道:“郡主说笑了,我是郡主的人,自然要留在清芷苑,哪儿不去。”

        成晗菱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淡淡道:“最好如此,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她可以容忍霍谨博的放肆,但并不代表背叛这种事情她也能容忍。

        “请郡主放心。”

        自古以来背主之人都没有好下场,霍谨博要离开也是“被迫”,他绝不可能主动提出离开清芷苑。

        在这个重视名声讲究三辞三让的时代,这一点尤为重要。

        “郡主今日来有什么事?”

        成晗菱起身走到轮椅旁看了看,道:“听说你让人坐了个轮椅,我就来看看。”

        说完有些期待地看着霍谨博,显然想让他坐上去看看。

        霍谨博无奈,这两兄妹都想着到他这里找乐趣。

        自从轮椅做好后,他还没有坐过,正好试试好不好用。

        霍谨博就让王友山两人扶着他站起身,伤口处隐隐作痛但可以忍受,他慢慢地坐在轮椅上,王友山推着他在房间里转了两圈。

        前后左右移动都很顺滑,没有很生硬的感觉。

        成晗菱看着挺有意思,“坐轮椅比坐轿子要舒服,”她之前伤到脚的时候坐过一次。

        霍谨博摇头,“轮椅只适合走平坦的路,不说别的,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连房门的门槛就越不过去。”

        成晗菱看了看那显得有些碍眼的门槛,噗嗤笑了,“那你怎么出去?”

        “只能让友山他们抬着了。”

        他要想出门转转晒晒太阳,不让王友山他们帮忙肯定不行。

        成晗菱笑得眼睛一弯,“看来你是真去不了围猎了。”

        霍谨博问道:“国公爷要回来了?”

        “已经在路上,再有五六天就能到。”

        成国公就跟前世外出打工的农民工似的,也就过年这几天能回家,等在家里过了年待不了几天又得回去。

        草原人一到冬天就喜欢南下劫掠卫国百姓,只有成国公坐镇定州,才能震慑草原,保护一方安宁。

        即便永康帝想让成国公多待几日也没办法。

        霍谨博笑道:“恭喜郡主要和国公爷父女团聚。”

        “是啊,一年也就能见这几天。”

        成晗菱幼时对成国公的印象很模糊,她曾经一度把王总管当成父亲,直到开始记事才意识到自己父亲是谁,但对成国公依旧没什么印象。

        在她心里,最重要的是大哥和二哥。

        后来渐渐长大,知道自己父亲其实是卫国将军,他是为了卫国众多黎明百姓的安危才没办法回家,从那之后她开始敬佩崇拜父亲。

        直到现在,成国公无疑是成晗菱心中最伟大的人。

        不过成晗菱虽然崇拜成国公,却不喜欢和成国公一样的人,甚至她并不会找武将当夫婿。

        就如她之前说的,她希望未来的夫婿可以有时间陪她,而不是整日早出晚归,更不希望自己每日要担惊受怕,忧心他的安危。

        毕竟武将要面对的危险要远远高于文臣,这其中又以边疆守将最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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