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前八(二合一)
这位可以说是本届试炼中,承字辈最亮眼的黑马了。
而道字辈最耀眼的的却是谢道休,谢道凌发现他的运气好像格外的好,无论是寻找星狐兽还是夜战的时候。
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多了就不是了。
“有意思。”谢道凌嘴角泛起笑意,他能够感觉到谢道休并没有发挥自己真正的实力,这样的试炼还留有余地,这是何等的自信?
摇了摇头不再去关注,他知道这是自己影响到他了,对方明显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底细,所以才故意藏拙。
这一次涌现出来的人才属实是出乎了谢道凌的预料,果然是老话说的好,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
“愿家族子弟,人人如此,人人如龙!”谢道凌低声呢喃道。
一转眼,时间来到了试炼的最后一夜,这时候,战斗成为了这座岛屿的主旋律,每个人为了这筑基的机会拼尽全力。
丛林的某处,谢佑宁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就在刚才,他淘汰了一个实力极其强劲的对手。
巨大的消耗让他再也支持不住了,这些天他遭遇了数十场战斗,此刻早已筋疲力竭了。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遥看被阴云遮蔽的明月,以他现在的状态只需要随便来个人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淘汰。
而他也只需要动动手,捏碎手腕上挂着的玉符就能离开这片战场,只是那代表着的是失去足迹的希望。
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自行筑基的,很多人往往一辈子都看到那一丝一毫的希望,那条鸿沟宽阔得令人窒息。
现在离试炼结束还有三个时辰,这一分一秒的流逝都显得如此的漫长。
“唰啦啦”
密集的树叶哗啦声响起,谢佑宁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看来自己终究躲不过去啊。
挣扎的站起身来,他现在连抡动大戟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高瘦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手持长弓,一支精铁长箭已经上弦,对着他的箭头闪烁着凌冽的寒芒。
正是他的老熟人谢佑阳!
一股土黄色的灵力源源不断的涌入谢佑宁的身体,他在汲取土地的力量,尽可能的充盈着自己的丹田。
不过这也就是垂死挣扎罢了,因为他的对手不是一般人,而是实力足以排进前几的谢佑阳!
谢佑阳只是平静的注视着他,眸子中不掺杂丝毫的表情,就连远远的注视着这场战斗的谢道凌心里都有些遗憾。
如果没有遇到人,谢佑宁的积分极有可能挺进前八,现在淘汰了甚是可惜。
“族兄,想要试试小弟最后的手段吗?”谢佑宁身上灵气翻涌,发丝在脑后飞舞,狂暴至极。
谢佑阳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在谢佑宁惊诧的目光之中悄然隐没于夜幕之中。
谢道凌心中也很是诧异,谢佑阳居然放过他了,要知道,只要能得到他的积分,本次试炼的前八名就稳稳拿下了。
只是后面想想也就释然了,谢佑阳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趁人之危,从他主动寻找与自己实力相近的对手就可窥一斑。
“是个有个性的人,就是不知道你能走多远啊!”谢道凌默然,对于这种行为,他不主张也不反对,最后能走到哪一步全看个人缘法。
这时候场中已经只剩下二十人了,战斗的频率也降低下来,但是爆发战斗的惨烈程度却远超平日。
现在几乎每一个被淘汰的都是躺着被抬出去的,好在他们一直牢记谢道凌的警告,没有真正的下死手,不然远不止如此程度。
谢道仙身上也挂了彩,手臂被人划了一剑,鲜血淋漓。
但是人的名树的影,她好歹是上次家族大比的前三名,在家族中一直有着很高的呼声。
没有足够实力的还真不敢来找她晦气,哪怕现在负伤了也少有人敢来挑衅。
相比之下谢承茂这个小胖子可就惨了,他敲闷棍敲到了谢道刑的身上,可惜这次没那么顺利,被对方发现了。
谢道刑硬生生提着剑追杀了他数十里,所过之处一片狼藉。谢承茂修为不俗,但可惜的是遇到了足以在本次试炼中实力排前几的谢道刑。
对于这一幕,谢承秀也只得以手扶额,谢承茂是她的同支表弟,居然在试炼场上用这么不讲武德的手段,让她的脸都烧得慌。
……
当时间缓缓的流逝,短短三个时辰已经抬出来七个人,没有一个还能自己动弹的,可谓惨烈至极。
看着还剩下的十余人,谢道凌心中幽幽一叹,虽然他们每一个人的表现都十分优秀,但是筑基丹只有这么多。
有人欢喜有人悲啊……
“众弟子注意,从现在开始试炼结束,立刻停止所有的争斗,执法弟子立即统计积分,整个清点过程必须用留影石记录。
期间若是有舞弊营私的现象,必将从重处罚,无论是谁绝不姑息!望诸位甚之。”谢道凌声如雷震,轰隆隆的传遍了全岛。
他一连复述了三遍,最后静静的等待统计结果,到了这个时候几乎每个人身后都跟着一两个执法弟子,完全能第一时间统计积分。
这些消息没有汇总之前谁也不知道哪些人会脱颖而出,毕竟运气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他们的速度很快,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便清点完了所有的积分,清点完毕后他们在众长老的监督下开始返回海船。
在此期间他们都受到最严格的监督,最大可能避免了徇私舞弊的可能性。
所有人汇聚在甲板上,负责统计的弟子将数据汇总,各监督长老确认无误。
又拿出留影石,给所有人播放了清点和返程的全过程,尽可能的做到公平、公正、公开!
待众人都观看完毕后,高坐首位的谢业书淡淡的对谢道凌点了点头,结果他心中已经了然,示意谢道凌直接宣布。
谢道凌拿起统计的数据念道:“积分排名前八的分别是:
谢道刑,二百三十六分。
谢承茂,二百二十五分。
谢道雪,二百一十分。
谢道芹,谢佑宁,谢道休,谢佑阳,谢佑吕……
对于以上数据,诸位可有疑问?”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了清点过程,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谢道刑等人顿时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笑容,这些日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只是周围的人羡慕嫉妒的目光让他们如芒在背,不敢表现得过于兴奋,生怕刺激到他们。
谢道凌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终究是家族底蕴不够,不然何须用这种伤感情的方式。
每一粒筑基丹都要用到刀尖上,只希望日后家族能自行炼制筑基丹之后情况能有所好转吧……
海船缓缓离港,带着疲倦的众人驶向蔚蓝的大海,接下来就要看他们各自的缘法,能不能突破筑基就看这一次机会了!
等众人回到家族,谢道刑几人聚在一块,谢业书亲自将筑基丹交到他们手中,一个个的耐心嘱咐。
随后谢道凌将他们带到了藏经阁,这里面有许多前人突破筑基的心得,他们可以根据各自的情况借鉴学习。
这将极大的增大他们突破筑基的成功率!
做完这一切之后,谢道凌给他们挑选了闭关之地,然后便不再理会了,每个人的情况不同,突破筑基的契机也不一样。
有些人一年左右就可以突破,而有些人却要三年、五年不等,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急不得,急也没用。
处理了堆积的庶务后,谢道凌再次收到了一封来自红玉岛的来信,不用说,肯定是谢道木的来信。
他心里已经大概知晓了是什么事,打开一看,果然是有关楚欣柔的。
里面大致内容是,前段时间楚欣柔被清音宗主许给了欢喜散人,楚欣柔不堪受辱,奋而反出了宗门。
而现在楚欣柔就在他的镇守府避难,而且他还隐晦的提出楚欣柔能逃出来他是出了力的。
想想也是,楚欣柔不过一介练气修士,清音宗主好歹也是筑基修士,哪里能让她这么轻易逃出来?
揉了揉眉心,谢道凌突然感觉有些棘手,倒不是因为欢喜散人和清音宗,对于谢氏来说他们不过是疥癞之疾,完全不足为虑。
哪怕是谢道凌都不惧他们。
主要是这件事背后对谢道木本身造成的影响,如果影响到他在谢业书等人心中的评价就不妙了,很有可能影响他的道途啊。
毕竟作为一方镇守,他需要维护的是家族的利益,而不是介入其他势力的内务,这对谢氏在青冥的统治十分的不利。
谢道木当然可以一人做事一人当,以个人的名义承担此事,以谢道木那个二愣子性格还真有这个可能。
关键是谢道凌不能让他这么干啊,不为其他的,怕他被打死。
家族不介入的情况下他护住楚欣柔的几率为零,好在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家族不可能坐视不理。
但是后面谢道木肯定会受到不小的惩罚,付出一定的代价是一定的。
“大伯,族长派人过来叫您过去。”谢佑福探头进来道。
“嗯?这时候能有什么事?”谢佑福显然不能解答谢道凌的疑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只是说来人还没走。
谢道凌走出房门,发现来人是一个年轻弟子,他皱眉问道:“九爷爷有何急事找我?”
“回长老的话,是因为清音宗一位前辈来访,族长让我来请您过去,具体什么事还得您去了才知道。”
那人就是个传话的,自然也不甚明了。
但是谢道凌却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谢道木刚写信来说这个事,清音宗就来人了,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兴师问罪他们自然是不敢的,说是哭诉可能更贴切,就是不知道来的是谁。
本以为是去会客厅,却没想到那带路的弟子直接给他带到了谢业书的住处,示意他先见谢业书。
他直接迈步进去,谢业书就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太师椅有节奏的摇动,谢业书一边品着灵茶,一边静静的看着手中的古籍。
见谢道凌来了,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礼,自己找个地方坐下。
谢道凌环顾一圈,发现这里就那一张椅子,摸了摸鼻子,选择继续站着。
谢业书眼睛盯着书籍,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道:“知道老夫为什么叫你来吗?”
“知道一点。”谢道凌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他何止是知道一点啊,前因后果早就看得明明白白。
“呵,只是一点?你敢说,这事你不知情?”谢业书拿着灵茶轻咂了一口,淡淡的道。
“好了,你小子也别狡辩了,直接说这事怎么解决吧。”
谢道凌刚想狡辩两句,却直接被堵住了,只好讪笑道:“这事是大哥干的,我这做弟弟的怎么好做大哥的主?您得问他去啊。”
“你小子,他要是在这我还找你?老夫说你能做主就能,尽管说。”谢业书斜觑着他,没好气的道。
谢道凌摸了摸鼻子,好在他来的时候就有所准备,整理了一下思路后,他试探性的道:“九爷爷,这里面其实是有内情的。
我大哥当初在万妖战场……他与楚欣柔患难见真情,在两年前就曾问过我的意见,但是孙儿没有明确答复,就是想看看他们之间的发展。
而今日这事确实是清音宗做得太过了,我大哥对楚欣柔有意,他们却还要将之许给欢喜散人,那人什么德行青冥谁人不知?
我大哥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啊,我谢氏子弟怎么能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这传出去……”
“你是说,道木对那人一见钟情?”谢业书好像来了兴致,出言打断了谢道凌的胡吹。
谢道凌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神情坚定,心中却暗暗的道:“大哥啊大哥,你可别怪小弟,实在是你这事办的不地道,不这么说九爷爷不一定松口啊。”
“这么说的话老夫倒是有些理解他的动机了。不过,理解归理解,有件事你却得要知道。”
谢业书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满面肃然的道:“那个欢喜散人来头也不简单,他出自合欢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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