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考验
直到一天，顾海留下的那件木雕被人看中，赵老才联络那小子。
木雕的价格比想象中高一点，超过三百万成交，主要是那顾客喜欢。正所谓“有钱难买心头好”！只要喜欢，多花点钱也不算什么。
古玩行就这样，所以古董的价格往往波动比较大。
“三百二十万，我都转到你账户了。”赵老跟顾海说道。
“谢您老人家啦！”
顾海是真心感谢，毕竟自己家老头子去世之后，也就这位老人对他最照顾，也算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别忙着谢，你这几天不都是恶补知识吗？我检验一下。”
赵老之所以通知顾海过来，拿钱只是小事，毕竟一个账号就能转过去，没必要亲自来，真正目的，还是想要检收顾海这段时间的成果。
老友走后，他只能代为照看老友的后代，毕竟老友一场。
顾海也想知道，自己学到什么程度，所以爽快地点头答应。
赵老没有考验难度大的，都是一些基础。
古玩是古代遗存下来的文化遗存物质，包括传世品和地下出土品。被视做人类文明和历史的缩影，融合了历史学、方志学、金石学、博物学、鉴定学及科技史学等知识内涵。
因此，这里面的内容很多，很杂。
不过，系统学的人，还是能把它们分类，比如木器、瓷器、玉器、铜器、古字画等等。
每一类，赵老都问了一些问题。他惊讶发现，顾海几乎都正确回答，终于明白为何老友总说自己孙子有学这方面的天赋。
仅仅几天的时间，就从差不多零基础的人转变成现在的模样，确实可以用“有天赋”来形容。
然而，他不清楚，老顾只是爱面子，故意在朋友面前吹嘘自己孙子而已。老顾孤寡老人一个，有个孙子自然得经常吹。所谓的“有天赋”，只是他黄婆卖瓜吹牛罢了。
顾海真正牛逼起来，靠的还是金手指，那只变异的右眼。
很神奇，就算是白天，右眼都能看到真正古董散发出来的光圈。用顾海的话来说，那就是宝光。只有真正的宝物，才会散发光芒。
想到年轻人不能夸，一夸就找不到北，所以赵老面不动声色地微微点头，表示还行。
“那么多古董当中，最驳杂的是杂件，我们说说杂件吧！”赵老深入考验。
杂项收藏的品类之多，内容之繁，涉及面之广，是其他诸如瓷、玉和书画、铜器等等大类收藏不能比拟的。
可以说，杂项古玩是最能广泛代表和体现古代的上至皇家贵族，下至草根百姓的多元弦外求音，杂中求趣化文化特征。它不仅凝结着炎黄百姓的生活情感和理想，而且也昭示着华夏民族的个性和精神，也可以说精美的古玩杂件具有无穷的魅力，蕴含有高雅的文化艺术品味，无不闪耀着中华文化的华彩。
相应的，与收藏陶瓷、玉石、青铜和字画等大类艺术品相比，其古玩杂项的真伪鉴辨存有更大的难度。
这不仅是因杂项品类多，范围广，必须要掌握多方面的鉴赏知识的缘故，而是古玩杂件的真伪鉴别涵盖面更加广，它除了有如同瓷、玉、画等所存在的年代的真伪、款识的真伪，作者的真伪等嫌疑之外，还得要注意材质的真伪，工艺的真伪等等更多的疑点。
赵老一边考验，一边讲解，查漏补缺。
一老一少你问我答，很快过去了两个钟头。赵老对顾海很满意，甚至是吃惊，能在短短几天内，把基础打牢固，起码记忆力是超群的。
不过，知识再丰富，没有实践，总归是纸上谈兵。伟人也说过一句真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是骡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
赵老拿出一套瓷器，一共五只，全都是一模一样的。
“知识很重要，但我们这行，眼力更重要。这组瓷器里面，只有一尊是真品，你看能否找出来。”赵老开口道。
他拿出来的这组瓷器，撇口，短颈，肩、颈部内收，腹部微鼓，足部外撇，口、底大小相若，瓶体似橄榄。
“这就是橄榄瓶。”顾海目光盯着那五尊瓷瓶说道。
“没错！这种瓶子，从宋代就开始烧制，一直到清朝还有作品出现。差不多贯穿了瓷器的辉煌期。”赵老点头。
虽然说，瓷器在东汉时期已经出现，但烧制技术真正成熟是宋代以后，宋代至今一直都是瓷器发展的辉煌期。
另外，顾海还知道，眼前这一组属于青花瓷。
青花瓷太好辨认，这种瓷器在瓷胎上绘画花纹，再上一层无色透明釉，经高温还原焰一次烧成，呈现白地蓝花，所以称为青花瓷。绘图写意的多，也有图案，吸收了中国画和书法的艺术。
当然，青花瓷有各个朝代的，价值相差甚大。最出名的无疑就是元青花，创造了瓷器的拍卖纪录，算是瓷器中的王者。
顾海没有立即动用金手指，看自己凭借这些天的努力，能看出几成真。
他一个个上手，手法表现得还不专业，可以理解，毕竟才开始认真学没多少天，所以赵老没有说什么。
看完后，顾海疑惑了。
果然鉴定工作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不是随便翻翻书本，记住一些内容，就能玩起来的。
他认真观察过，其中有三个能找出赝品的特征，都很细微。另外两尊，怎么看都似乎是真的。
赵老说了只有一个是真的，那么另一个就是假的。
看来，目前他的状态，就是传说中的“半桶水”。
见顾海目光在其中两尊瓷瓶流连，赵老眼底闪过一丝失望。随即也释然，毕竟才努力几天功夫。他们玩古董的，那个不是老妖怪？
“看好了吗？选一个。”
顾海听到赵老的话，才开始动用金手指，心念一动，右眼盯着几尊瓷器。
结果，他有点发愣，实在是太意外了。他有点古怪地望着赵老，暗想：难道赵老爷子也有打眼的时候？
五尊瓷器里面，没有一个是真的呀！反正他坚信自己的金手指，看不到宝光，肯定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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