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哪儿去了(4)
她的一举一动都似在跟自己亲近的长辈撒娇。
倒是个胆大不怕生的!
上清宗主冷淡的眸子微动。
系统默默地在心里鼓掌:衷心表扬宿主的机智!
真的就超讽刺了!
上清宗主对她招一下手,“过来吧。”
阮绵屁颠屁颠地跑到上清宗主面前,用甜蜜蜜的笑容和声音问他:“宗主大人,这样就可以了吗?”
上清宗主颔首:“三日后,你便与其他弟子去玉峰朝拜祖神。”
阮绵乖巧道:“好哒,宗主大人。”
甜甜的小萝莉又得到了上清宗主的一个拍头奖励。
南宫焕见上清宗主对自己的外甥女颇为满意,提起的心也渐渐放下了。
只是,想到朝拜祖神的艰辛,他又担心上了。
可朝拜祖神是昆仑仙宗的内部仪式,他是不能留下参与的,也只会给外甥女招来非议和同门的不喜。
南宫焕只能对着上清宗主作揖,“宗主,某这外甥女就劳烦贵宗。”
上清宗主虚扶了南宫焕一把,“南宫家主客气了,即入昆仑仙宗,便是昆仑仙宗的弟子,何来麻烦一说?”
南宫焕明白上清宗主的意思,只是他看向那么小那么乖的外甥女,心下就是忍不住酸涩。
“宗主,某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容某再与这孩子单独说说话?”
上清宗主清冷而不失礼,“南宫家主请自便。”
南宫焕:“多谢宗主。”
……
道童带着两人回到了之前的屋子,便恭敬地告退了。
南宫焕蹲下身体,眼里溢满担忧和不舍,“绵绵,舅舅要回去了。”
阮绵点头,软软道:“舅舅路上小心。”
她笑得很乖,“还有,舅舅不用担心我的,我在这里会很好的。”
南宫焕心里越发难受,他拿出一条玉坠挂在她的脖子上。
“这是护身法宝,它能抵挡合体期之下的修仙者攻击,你记得要随身带着。”
南宫焕又给了她一枚上品的储物戒,“这里面有灵石,还有符箓、丹药和灵器,你收好。”
“有什么需要的就传讯给舅舅,别委屈自己。”
阮绵看着仿佛要把自己的身家全都给外甥女的便宜舅舅,心里轻叹。
此时突然更能理解剧本中为什么上清宗主后期会如此厌恶女主了?
在南宫家所在的主城遭受万年不遇的大型妖兽潮肆虐前,‘阮绵’是提前知道的。
可她却因着与紫玲争风吃醋,延误了报信,导致南宫家来不及做好万全的准备而倾覆。
在这之后,她竟是还跟妖帝牵扯不断,可知让南宫家覆灭的妖兽潮就是因妖帝而起的。
反而是上清宗主,在知道南宫家被妖兽潮包围时,他就算再忙着处理妖帝苏醒导致的一连串大事,也放下一切赶去营救。
即便最后没能阻止南宫家的悲剧,但真的,比起‘阮绵’,上清宗主真的做到仁至义尽了。
也因此,就算剧本中是上清宗主亲手抽了‘阮绵’的灵根和鲜血,现在的阮绵也无法对他产生任何敌意不满。
实在是原女主她自己……一言难尽啊!
此刻再看南宫焕对她的殷切牵挂,阮绵只觉得原女主着实就是一白眼狼!
阮绵明白,剧本里的‘阮绵’对于舅舅把她送出家族心里是有怨的。
可在阮绵看来,南宫焕真的无可指摘。
而他不仅是她的舅舅,也是一家之主!
只能说原女主没脑子吧!
阮绵亲自送南宫焕到了山门前,对着一步三回头的便宜舅舅挥挥手。
见他一直磨蹭着没走,阮绵实在无奈,只好道:“舅舅,等我能下山历练了,就去看望您。”
南宫焕这才心满意足地御剑离开。
阮绵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珠,终是把人哄走了。
“阮师妹。”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过来,对她微微点头打招呼。
阮绵赶紧回礼,“师兄好。”
少年笑得友好,“我姓郑,单名一个兴字。”
阮绵:“郑师兄。”
郑兴道:“宗主师叔祖命我来送师妹到望莫峰。”
阮绵:啥?
望莫峰?
那不是上清宗主的道场吗?
怎么把她送到那儿去了?
新来的弟子不是统一都住在望信峰吗?
剧本里的女主就是,等三日后,朝拜祖神时,一场意外的发生,让她初见清玄真君,自此一眼万年。
阮绵心里想想就羞涩。
嗨呀,她的两千积分!
就是,怎么这一次上清宗主要她暂住望莫峰呢?
阮绵心里很是不解。
难不成是她之前表现太好了,狠狠刷足了一把上清宗主的好感度,让他愿意对她也多照应几分?
这么一想,好兆头啊!
不说上清宗主是男主的亲哥哥,就说他可是稳坐昆仑仙宗第一把交椅的大佬。
剧本虽没有提过上清宗主的修为,但就说能成为修真界第一宗门的宗主,天下正道的领袖,还能解封远古神器射日神弓……
便知他的修为于男主只会更高强!
若能得这样一位大佬的几分青睐,阮绵以后几乎可以说能在修真界横着走了。
殊不知,紫玲能在昆仑仙宗搅风搅雨,还能得清玄真君求娶,有多少是因着上清宗主的面子呢?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阮绵如果刷足了上清宗主的好感度,等之后她和紫玲发生冲突时,那位大佬会帮谁呢?
额,以上清宗主刻板严肃的性格,大约是哪方有理帮谁吧?
阮绵想到剧本里,紫玲在男女主面前手段频出,却每每在自己师父面前乖得跟只鹌鹑似的,应该也是知道她师尊眼里揉不得沙子吧?
如此,阮绵便也就放心了。
她不怕上清宗主公正,就怕他偏心。
虽说她不惧被虐,但能轻松点,谁愿意过成只忍者神龟呢?
心里百转间,阮绵对着郑兴开心一笑,“宗主大人可真好呀。”
郑兴忍俊不禁,只觉得这小女孩娇憨又纯粹,难怪师叔祖愿意为她破一次例。
怕是等朝拜祖神后,他就不是要叫师妹了,而是要叫师叔了。
想此,郑兴越发友善,招出自己的佩剑,温和地问:“师妹可怕御剑?”
阮绵摇摇头,“劳烦郑师兄了。”
郑兴:“师妹客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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