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对峙
当雨果重新回到毛姆钟表行的时候，大门口上已经贴出了停业的指示牌，不过里面依然是灯火通明。
雨果刚想推门进入的时候，忽然发现在门口不远处正蹲着一个小男孩认真地玩着手中的游戏掌机。
这个男孩正是漫研社小杰。
雨果见状转过身走到小杰身旁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杰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地说道：“等你。”
雨果闻言苦笑一声道：“等我？你不会认为我会找不到回来的路吧。”
小杰继续低头道：“小樱说第九区的形式太复杂，男人很容易迷失的。”
雨果苦笑一声道：“那家伙那太小看人了吧，话说她就不怕你在这花花世界中迷失？”
小杰抬起头，很是认真地看向雨果道：“不会的，因为我还是个小孩子。”
雨果闻言再度失笑，虽然小杰所言没错，不过这话被其用如此早熟的口吻说出，还是让人颇感怪异。
小杰继续补充道：“而且相比于女孩子，我更喜欢游戏。”
雨果：...
良久，雨果苦笑着伸手在小杰的头顶揉了揉道：“你这个样子可是不行的，长大之后实在是容易变成一个废人呢。”
小杰道：“年纪轻轻便沉浸在所谓的感情中才是废人呢。”
雨果：...
让一个看上去只有小学生的男孩“教训”，雨果也是无话可说，只好笑道：“我们进去吧。”
也许是同雨果相处时间变长，小杰对雨果的态度并没有以前那般冰冷，即便被揉了头发也没有什么情绪变化，现在听到雨果的话竟也很是乖巧地率先走入钟表行之中。
此刻的毛姆钟表行内十分安静，却相比于平日更是热闹。
除了毛姆与先前的女侍者外，小樱与唐卡也坐在钟表行的客椅之上。
此时的毛姆脸上一副平静的神情，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全然看不出一丝被捉到背叛组织的羞耻与恐惧感。
听到有人走入后，毛姆缓缓睁开了眼睛，当看到雨果那一头银发的时候，素来干练的眼睛中也闪烁出一丝愤慨的神情。
“想来阁下便是白头翁了？”毛姆率先开口询问道。
雨果默默地点了点头。
毛姆见状冷哼一声道：“如此说来，也是阁下举报我是家族内的叛徒喽。”
雨果继续点了点头。
“胡闹！”毛姆那绅士般的脸庞浮现出无比的怒意，脸色也出现了一抹愠红色。
雨果侧过头看向小樱，目光中充满了询问。
“他并不承认。”小樱淡然说道，显然毛姆并非想象那般轻易屈服松口。
“呵呵，不见棺材不落泪。”雨果冷笑道。
“那个人抓住了。”小樱询问道。
雨果摇了摇头道：“因为一些原因，让他走了。”
唐卡听到这里赫然皱眉怒声道：“怎么搞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早就应该让我去做。”
雨果淡然道：“不急，一切到时从长计议。”
唐卡碰了个软钉子，刚要脾气发作，被一旁小樱的眼色制止。
毛姆被三人晾在了一方，心中更是愤怒，不过从其对话中毛姆察觉到雨果好像并未将格拉斯所派来那人捉捕，想来即便是捉到了那人，也是无关紧要，毕竟真正的幕后联系人格拉斯并未暴露。
想到这里毛姆的腰杆更是挺直了数分。
“你我二人素不相识，我不知你通过怎样的途径知道了我，不过你为何要血肉喷人说我是背叛者？我知晓你与组织来往密切，是首领身边很重要的人，不过这依旧不是你可以胡作非为的理由！”
毛姆慷慨激昂地说道。
雨果看着毛姆那“激愤”的模样，只觉得对方不去做演员真的有些可惜。
雨果淡然道：“我虽然是渎者，不过并没有先知的能力。你的身份我是从一个敌人的口中得知的。”
毛姆愣了一下嗤笑道：“滑稽，敌人所言能够相信？”
雨果道：“有的时候你的敌人反而不会骗你，至少相比于内奸我更尊重敌人。”
毛姆的脸色一变，最终冷笑道：“一个说出了内部消息的敌人和内奸又有何区别？”
雨果道：“事情的背后很复杂，不过那是我很尊重的敌人，而且那是他临死前所言，实在没有撒谎的必要。”
毛姆转头看向小樱与唐卡道：“你们便从这种漏洞百出的话中便怀疑了我？这...这实在太可笑了。”
小樱开口道：“相比于你，我们更相信他。”
小樱的话让场间的气氛登时一变，瞬时有些凝结，即便是雨果对此言也是出乎意料。
毛姆的脸色更是变成了一副猪肝的颜色。
良久才沉声道：“好！好！好！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多说什么？你们可以无条件地相信一个不属于家族的外人，却怀疑我这个数年都对组织家族忠心耿耿的人...我...我要退出漫研社！”
小樱道：“漫研社自成立之时便是自由的组织，首领说过进入与退出都是个人的自由之行，没有限制。”顿了一下小樱道：“不过有一种人并不在这个范围内，那就是叛徒！”
毛姆闻言更是怒不可遏，正要怒声发作之时，雨果突然插言道：“毛姆先生，既然今天此事只涉及我们二人，我看还是由你我当面锣对面鼓地进行交涉比较好。”
毛姆转头怒视雨果冷声道：“今天的事情已不仅涉及于你我了，作为家族中的老成员，我可以说在漫研社的成立之初便加入其中，而现在竟然被人指责是叛徒，勾结TAROT，这不禁让我感到愤怒更是让我感到寒心。”
雨果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道：“毛姆先生，事情还未水落石出，咱们先不要下棺定论嘛。”
“你是漫研社中的老人并不假，不过曾经的不不的资历应该不比你低，而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
“再者，应该从未有人说过你勾结TAROT，勾结TAROT的人是不不，而你并不是TAROT的眼线。”
听着雨果那无比自信的口吻与陈述，毛姆的脸色有所异样起来。
这时雨果从衣兜中取出了先前毛姆交给马修的黑色方盒道：“我所指认你勾结的对象是另外一个组织，其要比TAROT更可怕，它的名字叫做南丁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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