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牺牲之力
悠扬的萨克斯乐曲在酒吧中回荡着，将整个酒吧的情调渲染得优雅、淡然，而西蒙·威尔逊则在讲述着这个世界最为隐秘离奇的事情。
“断奶状态后的九叶草对于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依然有着一定的克制作用，不过已无法对其进行吞噬。渎者的力量源于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其力量本源必然是相同的，所以九叶草对于渎者也必然有着克制作用。”
说到这里西蒙·威尔逊再度摸在了自己的酒杯上，这时其才发觉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西蒙·威尔逊并没有为自己再度斟酒，而是用手随意地把玩着酒杯继续道：“当发现九叶草的特质之后我极其兴奋，当时感觉自己已成功得到了解决一切的钥匙。而兄长得知此消息后同样兴奋不已，当下其也对九叶草展开了细致的分析，虽然并没没有太多里程碑式的结果，不过可以确定九叶草对于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绝对有着克制的作用。”
“在此之后，兄长决定将更多的精力用于对九叶草的研发上，继而其决定停止‘弑神计划’的研究。不过在其关闭此计划不久后其便忽然失踪。”
雨果皱了皱眉道：“柳甄敏就是在那个时候出手的？”
西蒙·威尔逊点了点头道：“没错，对此柳甄敏也有所承认。不过在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会是他出手进行的这一切，即便是其后来承认我亦觉得很是匪夷所思。”
“不过事情终归还是发生了，具体的细节我现在依旧不得而知，对此我也并不好奇。我所关心的只有兄长的下落。”
“在兄长消失后我曾想尽一切办法对其进行寻找，甚至也向月神集团发发出了求助，在警视厅以及月神家的双重势力下依然没有发现兄长的踪迹，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绝对不会简单。”
“不过兄长的消失也只是消失而已，其对于九叶草的研究成果全部留了下来，这算是兄长给我所留下最重要也是唯一的财富了。”
“我不知道对兄长不利的人抱有怎样的心理，不过就当时的情况来看其目的并非是对于九叶草研究而来的，否则其不会将那么多的资料留下来。当然这也不排除其想要静观其变的想法。”
“在寻求兄长无果后，我只能自己承担起了对其进行继续研究的工作。没有办法，毕竟东岛毁灭日属于兄长他一手造成的，而且当时在都市区中已经出现了渎者的活动痕迹，我知道兄长的那次失败的实验结果已经开始向这个世界有所反噬。”
“接下来的时间中我继续保持着自己之前的生活状态，为了能够掩人耳目，不管怎样我都不想像兄长那样无故凭空消失。就这样我开始过起了双面人的生活，想来那段生活也许要比那‘化身博士’还要疯狂。不过可喜的是我最终还是收获到了一定成果。”
雨果听到这里眼中的瞳孔都不由紧缩起来，其心中无名由地感到了一些紧张。
西蒙·威尔逊道：“说道这里我要向你先解释一下，当时的我不光是一个人进行这项研究工作，而我大的另一位‘搭档’你同样很熟悉，那就是袁静。”
雨果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也便释然，凭借西蒙·哈里森与袁静的关系西蒙·威尔逊与袁静有所联系也并不奇怪，况且西蒙·威尔逊在一定程度上也需要寻求九处的支持与保护。
西蒙·威尔逊道：“袁静同样没有死于东岛毁灭日中，她与哥哥一样回到了都市区，并且开始着手进行对于未来所要到来的危机的准备。”
“与兄长的计划想法不同，袁静所采用的手段则是以毒攻毒，对于拥有异能的渎者便要由异能人士来解决，便如同狼人屠杀吸血鬼一般。对此兄长虽然抱有反对态度，但那时的袁静早已不再是兄长可以控制的学生，袁静的行动也完全不由他来影响。”
“很快，袁静便于治安警视厅方面的高层完成了谈判，继而其与一位名叫米洛阳的高级督警官进行合作，联手创建了九处。”
“对于九处兄长的态度也是承认的，虽然他选择了与袁静截然不同的道路，不过其也不反对可多出的可行计划方案。在九处成立后，兄长也与袁静有着比较密切的联系。”
“在兄长失踪后，我与同九处进行了联系，并且将关于九叶草的事情告诉给了袁静，很快并得到了她的支持。而就是在那个时候，九处对于渎者的镇压也开始进入了越发疯狂的状态，每一日都有几名渎者被九处猎人逮捕。那个时候的渎者并不能操控掌握自己的能力，且具有引导性的家族组织也没有出现，骤然的能力诞生会让其感到惊慌与失控。而这对于猎人来说便如同肆意咆哮的小狗熊，虽然其张牙舞爪，不过凶狠中着实透露出笨拙的可爱。你能想象到吗？当时的很多渎者都是由于警视厅与医院中蹲点逮捕的。”
雨果道：“我不止一次地听人讲过那还一个疯狂残忍的时代。”
西蒙·威尔逊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较比于你的经历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雨果对西蒙·威尔逊问道：“你选择了同袁静进行合作想来也不单纯只是寻求九处的保护，袁静的手中控制着大量的渎者囚犯，而你的实验自然需要明确的实验目标。”
西蒙·威尔逊并不避讳地点了点头道：“没错，事实就是这样。兄长所锻造出的灾难便由活体实验而引发，而我想要平息这场灾难，却也要走上兄长的老路。”
雨果并没有对此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催促道：“之后呢？”
西蒙·威尔逊道：“之后的事情说起来简单也很困难。简单的是我当时的手中有大量的活体标本，我可以将我所设想出的计划一一罗列出来并逐一在他们身上实现即可。不过困难的是我并不能肆意地进行每项计划，必须极为理性地对其进行分析选择，因为我手中的九叶草物质并不算多。”
说到这里西蒙·威尔逊手中把玩着杯子的节奏速度越发快了起来，指尖在光滑的酒杯外壁上划过，发出淡淡的滑腻之声，这与周围悠扬的乐曲之声夹在在一起，显得颇为不合。
“九叶草物质的稀少是最为主要的难题，由于各种原因我无法将其公开，而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文献资料能够帮助我对其进行分析寻觅，虽然我已找到了其存在，但其于这个世界上究竟有着怎样的存在量我并不知道。它是埃及法老王冠的锻造物还是传统英式时钟的固有材料，其是在北极冰盖下有着磅礴的矿藏还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存货都在我的手中，这些问题我都不得而知。我所能做到的只有珍惜眼前，谨慎再谨慎，控制再控制。我要用最为有限的资源创造最多大的武器，所以把九叶草装进子弹中的计划是绝对不可行的。”
雨果点了点头随后道：“那么九叶草在渎者身上的实验反应又是怎样的呢？”
西蒙·威尔逊闻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嗯，怎么说呢，那是我人生所做过的最为疯狂的实验。”
“首先当时我手中的所有九叶草全部都已处于‘断奶’状态中，所以我所要知道的是其还能够对渎者产生克制影响。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将九叶草物质经脉注射到渎者体内。”
雨果闻言脸色不觉有所动容，而西蒙·威尔逊也对其打趣般地道：“对此你认为会产生怎样的结果？”
雨果道：“我想不会只是单纯的能力消失吧。”
西蒙·威尔逊苦苦一笑道：“当然，事情如果如你所说的那般简单就好了，我和兄长都不想再有无辜的人受到牵扯，能够让这些渎者的能力无效化自是最好，但...事实并非如此。”
“当渎者体内被注入九叶草后，其会陷入一段时间的暴走，而在此之后受验渎者将会因力量的地过量释放而爆体而亡。相信我，即便你经历了这个世界上的不快事情，但那副残像你依然不会想看。”
“在十几起实验中，受验者几乎都是这一下场。至此我们可以肯定，即便处于‘断奶’状态的九叶草依然会对渎者产生影响，而且还是致命的影响。”
雨果闻言皱了皱眉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九处并没有将这一方法实行开来，据我了解还没有哪个渎者是死于这种状态下，而且也未听说有人提及过九处中人使用过这一方法。”
西蒙·威尔逊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导致这一现象发生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将要与战场中将物质送入渎者体内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另外一方面我们在一个渎者的身上浪费了大量的九叶草材料。”
“什么？怎么会这样？”雨果闻言诧异地呼了一声。
西蒙·威尔逊道：“就是这样，如你听到的那样，九叶草于渎者身上的爆体现象发生在了很多人的身上，但凡事总有例外，而这个例外的例外程度也很强，知道最后九叶草也没有致其于死地。”
雨果皱了皱眉道：“这个渎者是谁？”
西蒙·威尔逊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袁静唤他的代号，倒吊人。”
倒吊人。
这个名字在雨果脑海中宛如重雷一般出现，毫无疑问，西蒙·威尔逊所讲的倒吊人便是TAROT中的大阿尔卡成员之一倒吊人，曾在自己眼前将春木救走。
雨果并未领教过倒吊人的完全实力，不过从其所表现看来且绝不简单，而对于此人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即便是纸鸢、原千岁等人也只是知道其存在，却并不知道其样貌与能力。
在那次遭遇事件后，雨果曾向漫研社的其他人进行过询问，而事实上没有人曾见过倒吊人此人。而通过西蒙·威尔逊的话雨果终于摸清了其存在，原来早在多年前其便一直被掌握在九处的手中。
西蒙·威尔逊道：“如何捉捕到此人我并不知晓，我哦只知道在轮到对他进行实验的时候，出现了状况。”
“当九叶草注入其体内的时候，倒吊人并没有如他们那般陷入暴走状态，最终爆体而亡。他的表现很特殊，只有一个，昏睡。”
“当九叶草被注射到其体内的时候，原本清醒的他便进入了沉睡状态。当时的我与袁静都感到很是惊奇，不过当时也只是因为是略有特殊的表现而已。毕竟之前的实验中每个渎者的暴走时间以及死亡过程也都并不完全一样。”
“但奇怪的事情随即发生，无论我们等待了多长时间，倒吊人他都没有死亡，其便一直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就好似我们所给他注射的并不是什么九叶草，而是麻醉剂。”
“我们随即对其进行了二次注射，然而结果依旧如常，死亡依旧没有降临在他的身上。最后我们对其进行了血液样本采集，然而通过其学血液分析并没有发现他与常人有任何异常之处，甚至其血压、血脂等生理参数都与常人无异。也就是说其就是一个睡着了的人。”
雨果不可思议地皱紧了眉头道：“怎么会这样...”
西蒙·威尔逊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时至今日我也没有得到准确答案。当时的我们前前后后向其体内注射了十一次的九叶草予以进行观察，但结果都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毫无问题。”
雨果明白，毫无问题就是这个问题的最大所在。
西蒙·威尔逊苦笑道：“最终我和袁静都决定放弃对于他的实验，因为我们认为就此下去也并不会在他的身上得出什么有阶段性的结果，其只会拜拜浪费我们手中的九叶草而已。”
“呵呵，说来也许袁静的一个说法能够解释出这种现象。那就是倒吊人其自身有着一种极为特殊的渎者力量，而这股力量可以化解掉九叶草对于其力量的攻击性。”
“袁静称这种能力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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