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小的收获
雨果所提出的疑问完全符合正常的思维逻辑，对此心思机敏的杜鹃也无法做出明确的解释，于是其只能用一种感性的方式来进行推理。
“如果九年前出现的那个女孩便是安妮的女儿杜江宁的话，其使用了自己的能力帮助了杜先生扭转败局，并且也促使肥蛭成为了渎者，进而帮助杜先生巩固实力。无论她做了什么，杜先生都对她的身份有所知晓，且完全清楚她已拥有了异于常人的能力。”
“在此之后的岁月中，这对父女不在有所联系，这其中很有可能是杜江宁那一方单独中断的，但在杜先生的心中对这个女儿还是有所牵挂的，只是始终苦于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意。”
“几个月前，绿林在流街中消失，这其中的内情我虽然不知道，但相比与肥蛭关系密切的杜先生一定有所了解，而这份内情也许便极有可能涉及到了他的爱女。”
说到这里，杜鹃停下来观察着雨果的反应。
对于杜鹃的猜测，雨果心中也生出几分认同，他明白杜鹃所想表达的含义，消息灵通亦或是与肥蛭还有所联系的杜先生对雨果更深层次的身份有所了解，在某种程度上他了解雨果的目的或者立场，所以对于雨果的拜访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场，而是利用了杜鹃将一部分的事情真相告知给了雨果。
也许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杜鹃的脸色忽而变得苍白起来。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把控着整个局面，甚至将雨果都控制利用在手中。不想到头来其竟全部在杜先生的谋划与控制之中。
“姜还是老的辣啊。”雨果忽然苦笑着说道。
两个自以为精明的年轻人最终最终都只如玩偶一般被人控制着。
雨果道：“看来我确实应该早点离开这里了，否则骨渣被吞噬干净都毫无察觉呢。”
说罢雨果有些调侃地说道：“比起小戴你还有更大的隐患呢。”
杜鹃将娇躯完全瘫坐在座椅上，扭头看向雨果道：“现在我正考虑是否要和你搭个顺风船离开这里呢，希望老鸥可以给我准备一个豪华点的房间。”
就在这时，被提及的老鸥竟带领手下一干人等走出大楼，当看到那火红的车子后，神情微变走了过来。
杜鹃将车窗打开，笑眯眯地看向老鸥。
“老海鸥，我们又见面了。”
老鸥向杜鹃点头致意道：“恭喜。”显然杜鹃成为下任首领的事情他已知晓。
杜鹃笑道：“托你的洪福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可能获胜。”
若非老鸥带雨果进入流街，并且主动找到杜先生，杜鹃确实会错过此生最好的机会。
对此老鸥只是咧嘴一笑并无太过表示，转头看向雨果道：“船已准备好了，我们现在便出发。”
雨果道：“我的那位同伴呢？”
老鸥道：“他已给我来过消息，他会直接前往黑码头等待我们。”顿了一下老鸥继续道：“想不到你的朋友竟还有不小的手段，等你们离开之后我要重新安排一下我这里的防护系统了。”
雨果闻言不禁失笑，他已猜出绝对是秋田让夏染对老鸥所在据点进行了网络安全攻击。
秋田素来对老鸥这大蛇头没有好印象，不过迫于种种原因也不好与其闹翻，在获得了夏染这么一个宝贝后，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报复”的良机。
“拜托了，请尽快，我赶时间。”雨果说罢后，老鸥点了点头，他的面色有些凝重，显然他已知晓第十三区内所发生的事情。
老鸥一方同样出行了一个小型车队，杜鹃紧跟其后驶向了黑码头。
此时在车中二人相顾沉默，在一切交易都达成事情最终告以段落的后，二人之间也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共同语言。
当路程驶去一半后，杜鹃忽然开口道：“回到都市区后你会做些什么？”
雨果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的车尾部位。
“说不好，不过要面对、解决的事情应该不少。”
杜鹃瞥了雨果一眼道：“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能够解决吗？”
雨果笑着摇了摇头。
“尽其所能而已。”
“很危险？”杜鹃再次问道。
雨果默默地点了点头。
“保重。”杜鹃道。
“谢谢。”
短暂的交谈后二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车队驶入黑码头，一番颠簸后已达到了老鸥的船前。
老鸥率先下船带领着一匹水手登船做最后的发船检查。杜鹃、雨果也走下车子，雨果原地张望一番后，便看到秋田向自己大步走来，其身后还跟着一个背负着重大背包，苦涩着脸的夏染。
雨果见状笑道：“你不要总欺负我们的新队员嘛，怎么如此忍心让他背负这种沉重的东西。”
提及夏染秋田的心情便是不错，但见其咧嘴笑道：“这可一丁点都不怪我，要知道我是空手而来，也没准备满载而归，流街这地方实在没有什么土特产品值得带回去，他背着的都是他自己的行李，我提醒过他无需带这么多的东西，以后需要什么东西只需重新采集便好，流街有的东西都市区岂会没有？”
夏染闻言很是不满地瞪了秋田一眼道：“流街中至少还没有你们这帮无耻的‘法西斯’！之前说好的自愿，到了最后便成为了强迫，还没转过夜结束，便让我干活！”
秋田不以为然道：“那是你的生物钟有问题，我找你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别忘了我还给你带早餐了呢。”
显然一份早餐是绝不足以平复夏染心中的怨气，这个时候雨果自然要出来唱红脸。
他笑着对夏染说道：“欢迎欢迎，刚刚秋田所讲的没错，等到了第十三区后我会给你重新补充新的装备设施，只会比这里更好。”
夏染瘪了瘪嘴，想来现在他还会彻底落入“狼窝”失去自由而感到失落。
这时秋田的目光投在杜鹃的身上，目光中露出狭蹙神情。
随后低声对向雨果调侃道：“看来我们这一次流街之行收获还是不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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