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王道灵
白娘子安排许仙暂时住在济仁堂，许仙却一心想着跑路。这一次算计狠了青白二蛇，自己必须出去躲躲。
不过走之前，肯定要和师叔见上一面，也算是迷惑一下后面的白娘子，再者自从三天前吴玉莲走后，一点音信都没有，他心里有些纳闷。
不过片刻许仙就来到了济仁堂，柜台后面忙碌的张仁一眼就看见许仙，立马出言惊问道：
“许仙，白娘子放你出来了？”
“切！什么叫放出来？”
许仙啐了一口，一挺胸脯，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回道：“我自己堂堂正正的走出来的，对了，员外呢？”
张仁鄙视的笑了一下，往里面看了一眼，深色凝重的低声说道：
“在里面，员外爷正恼你呢！”
“阿！没事，我现在就去给师叔陪个不是。”
许仙还以为是吴仁杰恼怒自己三天前不听他的良言相劝，执意休妻之事呢！他哪里知道他对吴玉莲说的孟浪之语已经传到吴仁杰耳朵里。
即便是知道，从心理层面上怕是也不以为意，毕竟是现代人，对女孩说一句喜欢你，如同喝水吃饭一样稀松平常。这算是现代人和古代人之间的文化习俗冲突吧！
张仁看着许仙大大咧咧的进去，暗暗摇了摇头。他可不认为许仙能轻松过关，不过人家是师叔侄，自己何必多事。
许仙穿过走廊，越过天井，直接进入客厅，见吴仁杰端坐在堂上，脸色难看的瞪着他，许仙心里一凛，急忙拱手作揖道：“师叔！”
吴仁杰这三天来心里窝火，恨自己引狼入室，许仙这贼丕果然贼性不该，先是盗官银，现在居然把注意打到女儿身上，真是好贼子！
“许仙，你来做什么？”
许仙心头一凛，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回道：
“呃...师叔，小侄今天来是禀告师叔一声，我准备出来自己做点小生意。”
“哦?”
吴仁杰听了神色缓了缓，身体前倾道：“准备做什么生意?”
许仙沉吟一下说道：“小侄暂时还没考虑好，不过我家娘子建议开一家生药铺，不过我....”
许仙说到这里，停顿下来，那神色十分犹豫。
吴仁杰微微一笑，轻轻摆手道：“你可是担心我生气，放心，我心胸还没那么小，虽说同行是冤家，可这苏州府的生意是做不完的，你家白娘子眼光到是不错，这药材行业你也熟悉，倒是可以很快上路。”
许仙也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同行是冤家可不是说着玩的，电视剧中吴仁杰虽然也是这么说，可后面许仙开张生意冷清时，他可是明显露出看笑话的样子。
而古本书籍《白蛇传》中，关于此段可是露骨写了吴仁杰是如何把仓库走性变质的药材卖给了许仙，导致开门之后生意很是冷清萧条。
书中吴仁杰的打算也很直接，就是让许仙做不成生意，一来少了竞争，二来许仙生意失败，就只能回到他这里做伙计，帮衬他。
“小侄还没考虑好，这几天先在外面看看门市再说，若果真定下了，再来向师叔请教，对了，玉莲妹妹这几日怎么不见了？”
原本吴仁杰还笑呵呵的，听到最后这一句话，顿时脸色黑下来，皱着眉头，眼珠子瞪着说道：
“玉莲这几天病了，在里面修养，你往后不要和玉莲太过亲近，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你现在还是有家室的人，说话做事一定要稳重。”
许仙唯唯诺诺，也不敢出言为自己叫屈，毕竟那天自己拿人家一个女孩子做挡箭牌，做的也的确不厚道。如今吴仁杰既然不待见自己，自己就不要触霉头，许仙也就熄灭了询问师叔缘何不去王府救援之事。
事情说完了，许仙告辞出来，出的门来，心情轻松愉快，这一次药翻了两条蛇精，报了三天前的鞭笞之仇，又骗了白福的银子，也不知道后面青白二蛇他们一伙人醒悟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呵呵！等到那时，发觉连人也跑了，白素贞该不会气死吧，哈哈！
想想许仙心里都痛快的不得了，宛如三伏天里吃了一块冰镇西瓜一般舒爽。
如今他的打算很简单，远远的离开苏州府，隐姓埋名，潜藏行踪，最好能拜个厉害一点的师傅，找个靠山，就不怕这白蛇精纠缠了。
许仙心里暗自筹划，抬头四望，盘算往哪个方向跑路？按说能收拾白素贞的，他只知道法海这个老秃驴，可他对这老秃驴也没有好感，更可不愿意出家当和尚。
对白素贞他是又敬又怕，对这法海，许仙可就是单纯的厌恶了。
如此就只能找找本土教派道教的，只是许仙两眼一抹黑，对于修炼界的事情一无所知，必须找人好好打听打听。毕竟这世上慕名修仙学道的人很多，骗子自然也多。
许仙正想着，肚子开始一阵“咕噜”乱叫，这才想起中午只顾药翻那两条蛇精，都没来得及吃上几口饭，跑路在要紧，也没有肚子要紧。
许仙离开了吴家巷，就在小吃店林立的观前街找了一家酒馆，随意点了两道菜，一碗米饭，一壶黄酒，花费不过五十文钱。
点菜之前，许仙偷偷打开白福的钱袋子向里面窥视了一眼，发现里面足有七八十两碎银子，嘿！这家伙零用钱可真不少，许仙在这南宋呆了这么几天，对这银子的购买力有了足够的认识。
宋朝一两银子基本上可以买到4到8石大米，以宋石66公斤计算，1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近1300~2700元。许仙手里八十两银子，相当于十多万人民币呢！
怪不得后世人们俱都称赞南宋商业发达，市民有钱。
许仙手里有钱心里不慌，小二已经烫好了酒，又端上了一碟凉菜，许仙款斟慢饮，一边吃一边聆听着邻座的市井俚语。
有寻常百姓埋怨米面菜蔬价格上涨的，也有一些读书人议论朝廷软弱无能，签下丧权辱国的《绍兴议和》条约，全不念“靖康之耻”，令人哀痛。
许仙听了撇了撇嘴，这南宋是注定要亡的，即便是后面灭了金国，还有成吉思汗，这主可是被西方人称之为是“上帝之鞭”的宠儿，在那个年代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抵挡的住蒙古铁骑的进攻。
只要自己能修炼有成，不说白日飞升，但凡学到吕祖一成“千里飞剑取首级”的本事，谁来领兵进犯，一剑取了你的脑袋，看你们谁还敢出头！
许仙意淫之际，忽然心头有个疑问，既然吕祖是真实存在的，为何他们这些华夏修道者不为国家民族出力，眼见黎民百姓受苦，却也不曾见一人下界，难不成真有什么狗屁天条在约束他们吗？
自己倘若走上这条路，是不是也要受到约束？那捎带着拯救大宋黎民的心思岂不要落空？
喝了一碗酒之后，许仙摇头失笑，自己想的太多了，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凡人，是不是修仙的材料还不知道呢！想那么遥远的事干嘛？
就在这时，酒馆进来了两名道姑，走在前面的道姑年约四十多岁，容貌周正，眼神凌厉，身穿八卦道袍，手执浮尘，进来略微一瞧之后，就走到许仙前面的空桌上撩衣坐下。
在她身后跟着一名十七八岁的美貌小道姑，鸭蛋脸面，苗条身段，一身鹅黄色道袍，束发挽髻，眉目如画，俏不可言，许仙看了都是一愣，这可真是一块上好的肥肉呀！可惜，话说小道姑能嫁人吗？许仙心里暗暗揣测道。
许仙正偏头凝眸细看之际，中年道姑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如刀芒狠狠瞪了许仙一眼，吓得许仙急忙低下头，心里砰砰直跳，好凶的师太呀！
“徒儿，今番下山历练，切记多看多听少说话，特别是世上的臭男人一定要远离。”
“是，师傅，徒儿记下啦！”
娇俏貌美的小道姑脆生生的答道，探出纤纤素手开始摆放碟子筷子。
许仙嘴角一抿，不禁莞尔，这师徒俩一古板一可爱还真是绝配，就这道姑的秉性和峨眉山的灭绝师太还真的有一拼。
只是不知道他们师徒俩是何门何派？修的是不是仙道？
想到这里，许仙一招手，小二立马小跑着过来，俯身问道：
“客官，还有什么需要？”
许仙示意他附耳过来，低声说道：“对面这一桌多少钱，等下算我账上。”
“呃，好勒！”
小二偏头看了对面两个道姑一眼，自从俩人进店，他早就被美貌的小道姑给惊艳到了。
这小道姑不仅容貌美丽，气质更加出众，安然端坐在那里宛如空谷幽兰一般清丽脱俗，顾盼之间眼波流转，动人心魄。在他看来，定是许仙这好色之徒看中了这个美貌小道姑，意欲讨好人家。
对于他们这些伙计来说，乐得有人帮忙付钱，因此答应的很痛快。
对面的成熟道姑似乎觉察到了，不禁眉毛皱起，冷哼一声，小道姑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眼角余光偷偷瞥了许仙一眼。
许仙浑然不觉，吃完饭之后，径直去柜台结账，两个道姑点的都是素菜，花费不多，仅仅四五十文钱，许仙结完账之后，看了她们一眼之后，就走到门外等候。
他要问得事非比寻常，虽说一顿饭不值几个钱，但总归能从他们口中套出一两句实话吧！这可比自己瞎摸索要强得多。
许仙在门外台阶下一边等着，一边思索着心事，也不知道那两条蛇精现在怎么样了？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不踏实，在这里不能停留太久，还是早早离开苏州府为好。
许仙等了足有一盏茶功夫，还不见两个道姑出来，心急了，抬腿进去一看，顿时傻眼了，哪里还有道姑的身影，现场只有一个伙计拿着抹布在擦拭桌面。
许仙气得不行，急忙上前抓住伙计的袖子问道：“刚才那俩个师太呢？”
“呃，她们好像吃完之后，直接从后门走了。”
“啊？！”
许仙张大了嘴巴，心里直骂娘，赶紧往后门跑去，这种酒馆都是前后临街，有后门一点也不奇怪，跑到后门左右一望，人山人海，哪里还找的到。
“我呗！还出家人呢，太不要脸了，整个就是俩女骗子。”
许仙愤愤然骂了一阵之后，也只能自认倒霉，也没心思找他们出气了，还是赶紧离开苏州府要紧，至于东西南北都无所谓了，就看老天给不给机缘了。
苏州府其实在南宋被叫作平江城，有城门五座，许仙发配时的胥江驿站就从胥门进来的，胥门正对着胥江。胥江之水源，来自太湖，从太湖经横塘，到泰让桥下直注入外城河，这是进入苏州城内河道最重要的水源，历来水势凶猛，水流十分湍急。
许仙鬼神神差不知不觉就走到胥门渡口，望着河面上密密麻麻，穿梭不息的大小船只，许仙决定干脆雇船沿着水路跑吧，跑到哪里是哪里。
片刻功夫在一群吆喝声中，许仙挤到了码头，有发往镇江的，太湖的，临安的，更有远赴日本，朝鲜的大型商船。在此时苏州府作为南宋临安城（杭州）的陪都和京师之辅郡，是当时南宋对内对外贸易的重要港口。
许仙也不管别的，也不问是到哪里的船，挤到渡口之后，径自跳了上去。问了船老大才知道是往寒山寺烧香牌佛的。
嘿，许仙暗自啐了一口，真晦气，自己不乐意进寺庙，却偏偏坐上了去见秃驴的船上。
一路摇晃，许仙差点没吐了，好不容易到了码头，许仙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坐落在繁盛花木中的寒山寺，庙宇阁楼错落有致，钟声悠悠，远远传来。
没来之前，许仙还以为寒山寺是建在山上的寺庙，如今到了地点才知道寒山寺是建立在平地上，也知道了“和合二仙”这俩好基友。
俩人一个叫寒山，一个叫拾得，原本是发小，关系亲密，为了互相成全对方，先后离开女孩出家当和尚，尔后居然还成道了，也真是奇葩了。
许仙上岸沿着堤坝慢行半里远，只见一个须发皆白，衣衫破烂的老人背靠着柳树坐在岸边，一边手擎着一个红皮葫芦“咕咚”大口喝着黄酒，一边摇头望着悠悠湖水挥袖大唱道：
“百岁光阴似水流，一生事业等浮沤。昨朝面上桃花色，今日头边雪片浮，白蚁陈残方是幻，子规声切想回头，想回头....哈哈..哪里还回得了头...”
“我即便参透了人间盛衰真相，又有何用？眼看着神州数百万生灵即将遭受屠戮却无能为力，哈哈，天道，这就是无情天道。”
“咦？”
许仙听得一愣，头前的这一首歌词有些门道，含着劝化之意，可后面什么屠戮，什么天道无情，这些话却让他毛骨悚然，这老头该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要知道根据历史进程，一百多年后也就是1279年，惨烈的崖山之战爆发，最后的南宋小朝廷也灭亡了，整个华夏民族先后被异族屠戮7000多万人口，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许仙惊疑的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他，老人白发披肩，历尽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痕，隐隐泛着一层青灰之气，裸露在外的手指骨瘦如柴，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的驼背老朽。
老人同样也注意到了许仙，转过头瞥了他一眼，略微皱眉之后，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之后整个人就凝固不动了。
许仙嘴唇动了一下，诧异的看着老人，就听到老头低声呢喃道：
“怪哉！怪哉，皮骨为真，神魂却假，你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我去，你大爷的。
许仙听了悚然一惊，这话好似一记利箭击中他的心脏，让他偏体生寒。随后又羞恼不已，自己可不能被人吓一下就暴露了，因此也不管这老头是不是真的看出来什么，许仙横眉立目，张口斥责道：
“老丈，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咒我？小爷我活的好好的。”
“好不好，你自己心知肚明，哼，头顶两道妖气缠绕，还敢说活的好好的？”
老头猛灌了一口酒咽下，一边用袖子擦拭嘴一边冷笑道。
我去，遇见高人了。
许仙心中一喜，急忙整理衣衫，郑重的抱拳作揖道：“小子无状，老人家勿怪，敢问老人家可有法子去除这两道妖气？“
“哼，你小子果然不是普通人，一般人若听人言他妖气缠身必然惊惧不安，你小子倒是镇定自若...”
“嘿嘿！那老人家可能看出这妖气的来历？”
许仙激动之后，也平静下来，自己不能表现的过于急切，这老头弄不好刚才是妄言诈我，骗我银子，我得提防一二。
“哼！你也不必试探老朽，老朽若不是娘胎里带来的“先天青眼”，专识“鬼妖之气”一般的修道者还真未必能看出来，你头顶一青一白两道妖气，可知你家里必有两只妖怪。“
许仙眼睛眯缝起来，这话倒也不稀奇，毕竟前世里本领不怎么样的王道灵都能看出来，这老头外表看着老朽不堪，但说起话来直抵人心，倒像个修道人。
老头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许仙，斟酌着说道：
“小子倒是一副好相貌，天生招桃花，咦？不对，你竟然没有...哈哈..真的没有....有缘人...你就是有缘人。“
老头激动的一把抓住许仙的两只胳膊，两眼放光宛如看着绝世美女一般盯着许仙。
看得许仙心里直发毛，什么玩意？什么有缘人，这特么很像是街头卖《九阴真经》骗子冲着一个懵懂小子说，小帅哥，你骨骼清奇，气质不凡，乃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快买我的《九阴真经》，十文钱一本。
老头激动的胡须乱颤，一个劲的喃喃道：“没错，没错，你头顶的“梵穴轮”是寂灭的，无光无色，逃脱了天庭监察。”
“什么梵穴轮？老头你没事吧？”
许仙身子往后面趔趄着，意图挣脱开来，可老头那骨瘦如柴的手却如同铁爪一般抓的牢牢的。
”你不懂没关系，我慢慢讲给你听，这一方天地全部在天庭和佛祖的监控之下，每个人的头顶四指之外的地方都有“梵穴轮”在无时无刻散发着光芒....“
许仙正听得入神，老头却忽然闭口不言，神情大变，瞬间整个人的气势宛如出鞘利剑一般锋芒毕露，之前的颓废衰败之气一扫而空。
老头身上的衣袍整个鼓荡开来，黎杖在手，白发飘荡在脑后，眼神凌厉转头四顾，许仙跟着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湖面上不知何时悄然飘来一叶小船，船头上立着两个道姑，赫然就是许仙在酒馆里遇到的俩人。后面的堤坝上走来一个灰衣僧人，须发皆白，手持九环禅杖，不徐不疾的靠近。
许仙虽非修炼中人，可也觉察到这一僧两道是冲着老头来的，我去，这老头是何须人也？我特么真倒霉，这不会是江湖仇杀吧？
“可恶，连这点时间都不给老夫，小子拿着这本书去山后古庙...“
说着老头不知何处掏出一本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入许仙衣襟内，许仙尚在愣神之际，老头手中的黎杖开始在地面上划动，周围空气波动，地面的树叶和尘土也随之舞动。
旋即一道圆形图案，出现在许仙脚下，阵图上流光溢彩，金色线条流转不息，许仙目瞪口呆，惊得一动不敢动。
“走！”
老头掐指念咒，一声低吼之后，阵图“嗖”的一声发出一道白光包裹住许仙的身体，许仙顿觉天旋地转，眩晕过去。
良久之后，许仙悠悠醒来，惊奇的发觉自己居然躺在一处山坡树林中。许仙站起来四处望了望，树林里悄无人声，只有偶尔响起一两声鸟鸣。
“我去，这是哪里？刚才那是传送阵吗？这特么的太神奇了！”
许仙激动的很想找个人来分享自己的经历，许久之后心情方才平静下来，摸出怀中的古书，封面上赫然写着“人间道”三个大字。
“什么人间道？起的名字这么奇怪？”
许仙打开封面，看向首页，人间道，贵生之道，贵世之道，贵国之道。
下面有数百字的简介，许仙看得头疼脑袋涨，这特么全是繁体字，对习惯了简字体的现代人来说，这可真是痛苦的折磨，之前在药铺干活，许仙没少死记硬背药材名称，几天下来也不过辨识一百种药材。
许仙翻了翻后面的内容，通篇都是文字，没有一张图示，看的许仙直皱眉，不过想起老头如此郑重其事，在危险之际强塞给自己，必不是凡物。
眼看着日头西堕，天近黄昏，许仙随手把书塞到胸襟里面，抬腿向山头走去，这书如此深奥难懂，留待日后有时间在研究吧！如今关键是弄清楚自己的方位，找个地方歇息。
深林雾重，没有路径，许仙攀附树枝蔓藤，艰难爬了半里地，猛然发觉在前方的山坳里出现一座破败的古庙。
许仙心头一喜，猛然间想起老头最后的一句话，让他去山后古庙，指的就是只这里吗？看来这老头也不是乱传送，意思是要我在这里等他吗？
“这老头到底是谁呀？这传送阵真是神奇，好比星球大战里“瞬间转移”空间传输技术了。”
还有那师徒两个道姑，跟老头到底是什么过节，那和尚是从寒山寺出来的，这老头可真能惹事，一个人把佛道两教的人都得罪了。
这一次老头若是不死，我就拜他为师，不说别的，单说这一手传送阵法都让他叹为观止，白素贞法力够高强了吧，可也没见她施展过这种传送人的本领。
只是这老头怕是凶多吉少，若不是情况危急，他也不会话都没说清，就将自己传送走。
唉，罢了，自己就是一介凡人，担心也无用，还是先顾自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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