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终于有了发现
这样的行为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收获几乎任何没有。的确如宋逐扬所言，先前几乎所有证据都被清洗，没有留下半分。而这结果无疑是打击人的，失望难免会有。
可她却坚信一点，但凡做了什么，一定会立下证据，哪怕只是分毫，只要能找出来，说不定就能将从前的定论推翻。
寇南星让春桃与曲文继续关注着外头聂嘉音派来的人，而她自己，则如虔诚的信徒般，一寸一寸地打扫着整个院子，整间屋子。
而她本以为今日不会有收获，岂料就在她准备结束今日打扫时，那床帐上的一点灰星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仔细看了看那灰星，又低头闻了闻，之后走到床帐另一头，发现这一侧的床帐上没有类似的灰点。再翻看那床帐，因为颜色同那灰星相差不多，所以并不惹人注目。
寇南星重新回到了床帐另一侧，用指尖轻轻蹭了蹭，而后又嗅了片刻。虽然年代久远，可她凭借自己敏锐的嗅觉，还是闻到了一丝古怪的味道。
而这味道让她心脏微跳，总觉得有些东西好似要抓住。
没有多耽搁，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剪刀，将那灰星一点点剪下来，之后又将床帐重新摆放，不至于从表面看出有什么变化。之后她又在床上寻找了片刻，再无发现后这才离开房间，走出院子。
桂嬷嬷将其回去的消息告诉聂嘉音，聂嘉音问她：“寇南星有没有什么发现？”
桂嬷嬷笃定地回：“没有。夫人放心，里面所有的东西老奴都亲眼看着换下来，不会再有痕迹的。”
聂嘉音“嗯”了声，轻轻摩挲着指尖丹蔻，片刻后开口：“继续盯着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疏漏被他们发现，记得第一时间处理干净。”
桂嬷嬷闻言小声问道：“夫人，这处理是要如何处理？”
聂嘉音乜她一眼，只问：“嬷嬷是年纪大了变仁慈了吗？这种愚蠢的问题竟也能问出来？”
桂嬷嬷一惊，急忙低头道：“老奴知晓了！夫人放心，老奴定会叫人紧紧盯着，若有异样，一定会……”
后面的话桂嬷嬷没有说，只是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聂嘉音见她这般，方才轻哼一声收回视线再不看她。
桂嬷嬷暗暗擦了把汗，心中也为自己捏了把汗。话虽这样说了出去，可倘若寇南星真的发现了什么，她也十分害怕自己对其下手后会被宋逐扬发现。但相较于宋逐扬的手段她只是听听，夫人的手段她却是亲眼见过的。若她当真办事不利，那最后……
桂嬷嬷不敢想，因为一旦想到夫人对付人的手段用到了自己身上，她便忍不住心跳加速。
不说桂嬷嬷内心有多忐忑，只说寇南星在将灰星取下后，按照先前一模一样的步骤，简单一番收拾便去了品信堂。
到了品信堂，接诊了几位病人，之后她便借口查看药材进了其中一间屋子。那屋子里有许多她新研制的药，成功的，或正在研制当中的秩序井然地排列着。
而屋子里面还有间屋子，这里是用来隔离的。里面许多工具，寇南星穿了间自制的防尘衣，进去后反手关上门，将载有灰星的布小心拿出来，之后便开始了实验。
今日出诊在晚上，她有足够的时间将灰星里的东西解析出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西斜，直到曲文进来提醒寇南星要去出诊了，寇南星才将头慢慢抬起来。
她微微扬着头，长长舒了口气，随后轻轻闭上了眼。
门外，曲文一直听不到寇南星回应，担心她在里面出事，便不由地伸手敲门。
声音刚响第一下，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推开，寇南星走了出来。
“姑娘。”曲文轻轻喊了声，看着寇南星的面色有些奇怪，便问她，“您没事儿吧？”
寇南星看她一眼，愣了一会儿后忽然嘴角勾起，对曲文道：“我没事儿，挺好。嗯，挺好的。”
终于有了线索，虽然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她觉得自己抓的方向没有错。
曲文愣愣地看着寇南星，刚想问什么，却听到她道：“走吧，答应了别人问诊可不能耽搁了。”
说着，她率先向外走去。
今日上门问诊的是一位张姓商户，对方一早就等在门口，见他们过来当家出门迎去。
“哎呀，寇小郎中您来啦！哎小心小心，慢点下车。”迎接她的是商户的妻子，知晓寇南星难请的很，也亲眼见过对方治病的手艺，为了请她上门，可是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等到。
其实她原本可以利用金钱解决排队问题的，她家不缺银子，从前也都是这么做。可谁知道这品信堂却不认他们这套，只有老老实实排队方才可以。
虽说她少了些便利，但真正算下来她得到的便利更多。因为想要请寇南星出外诊的人太多，而这其中还有许多有权有势之人。这样的人他们是没办法比的，若是对方想从她身上寻“便利”，那她也只能免费将这“便利”送出去。
“老夫人现在情况如何？”寇南星下车后一边走一边问那张氏。
张氏笑着回道：“明显比前几天状态好太多。母亲说了，自从经过寇小郎中您一番治疗，她已经十多年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了！来来来，您请进，请进！”
张氏十分殷勤地引着寇南星往里头，而屋里，老太太听到动静从床上坐了起来，等着她们进门。见到寇南星，老太太的笑容一点都不比张氏少，拍着床沿儿对寇南星道：“寇小郎中，来这里坐，来这里坐！”
寇南星从善如流，走至近前顺势就坐了下来。
“老夫人，感觉如何？”寇南星笑着问道。
老太太眯着眼睛，笑得很是开怀：“好，好，好，你不知道啊，自从你给我看了这腿，我这已经有好多天没有感到疼了。”
寇南星笑着捏住了老太太的手，刚打算摸脉，一抹刚刚刻进脑子的味道忽然从老太太山上传过来，令寇南星神情猛地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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