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长安姝色 > 第二十六章:真的吗?我不信

第二十六章:真的吗?我不信


小僧依旧淡淡道:“抱歉,若是为拜佛祈愿前来,请稍等片刻。若是为净空大师前来,请施主离去吧。净空大师吩咐过,今日除了穆小姐,谁都不见。”

郑氏皱眉,“那明日呢?”

“明日净空大师要出寺云游了。”

“你这小僧什么态度?母亲,这不是明摆着这耍我们吗?!”林宛嬿气急,指尖虚空指着小僧的脑袋。

下个月便是太后大寿,太后久居玉真观,大寿当日必会回宫过寿。

邺朝推崇孝道,太后是皇上的生身之母,届时贺寿宴定然声势浩大。若是能求得净空这位得道大师一字半画的贺寿祝福,肯定能在一众贺寿礼中脱颖而出。

所以郑氏早早地打听了净空大师踪迹,听到净空大师落脚在上凌寺。她们今日便是为此前来的。

“宛嬿,不得无礼!”郑氏呵斥道。

“母亲,若是穆昭蕊那贱人同我们的想法一样,也是来求净空大师的墨宝贺寿,怎么办呀?女儿的风头又要被抢了!”突然产生这个想法,林宛嬿着急的不行,低声问。

“应该不是的。”话说出来是宽慰女儿的,郑氏心里也直打鼓。

她转身又对小僧笑眯眯道:“请问这位小僧可是广德郡主这次前来上凌寺所为何事?”

小僧挠挠头,这位夫人问的好生奇怪?来上凌寺不都是拜佛诵经祈福吗?

还能为什么?

他要去扫地了,否则被师兄看到又该受责备了。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知道,大抵都是一样的吧?”

“怎么办啊?母亲,那贱人果然是这样的目的!”

正巧此时,穆昭蕊同母亲出来寺门,看到林宛嬿在门口大呼小叫。

广德郡主本就不喜无礼的女子,再加上穆昭蕊所说的前世。

她冷冷地撇了林宛嬿一眼,斥责道:“何人在寺外大声喧哗?”

郑氏连忙赔礼,“见过广德郡主。嬿儿急于拜见净空大师,无意惊扰了广德郡主。”

“领回去多加调教,省的失了礼数,丢人现眼。”

郑氏脸上难堪,心生不甘。

她是当朝郑贵妃的亲姐姐,刑部尚书的夫人。京中夫人哪个不对她毕恭毕敬?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可她浑然忘记了广德郡主当年众星捧月,昭威耀武的华姿。这些年来为女儿吃斋念佛,脾气比起待字闺中时收敛了许多,已经够给她留有脸面了。

林宛嬿见母亲被如此羞辱,又看到穆昭蕊手臂里抱着的一卷广德郡主亲手抄写的佛经,误以为是净空大师提笔贺寿字画。心中愈发愤懑不平。

在穆昭蕊路过她时,伸出左脚。想看到穆昭蕊跌倒失礼的窘迫模样。

她不由得沾沾自喜,哼,说我失了礼数?我倒要看看穆昭蕊这小贱人有多狼狈!

穆昭蕊早就看破了她的小九九,只觉可笑。

不等穆昭蕊点破,广德郡主一把拉过女儿,一脚狠狠地踢在林宛嬿伸出的左脚脚踝上,不等林宛嬿吃痛收脚。又一记巴掌重重地赏在她的脸颊上。

清脆的声音响起。

林宛嬿下意识地捂着脸满眼震惊,脚踝处钝钝作痛,脸颊上也火辣辣的痛。

“你凭什么打我女儿?!”

郑氏将林宛嬿护在身后,责问道。

又是一记巴掌。

郑氏颤抖地伸手摸着自己的左脸,不敢置信,“你凭什么打我?我妹妹是贵妃娘娘!是宁王殿下的生身母亲!”

“你要同我比家世吗?”

郑氏不敢说话。

“本郡主打的就是你。为母不严,为女不善!该打!”

广德郡主走上前一步,目露凶光,像只被侵犯领地的老虎。恶狠狠的,如同要将林家母女拆骨入腹。

林宛嬿害怕地低下头,不敢直视。

郑氏目光躲闪,明明春日明媚,身上却发寒。

“你记着,今日只是开始。”

郑氏不明所以,已经完全被广德郡主周身的气势震慑住了,惶惶然地点点头。

穆昭蕊伸手抬起林宛嬿下巴,目光森森地打量着林宛嬿姣美的容颜,前世的她从未将林宛嬿放在心上,没成想竟是一条毒蛇。

她的眼神如同看死物过于诡异,林宛嬿心下戚戚然,头皮发麻。

良久,穆昭蕊松了手。留下劝告:

“尽量开心地活一段时间吧。”

说罢,遂母亲扬长而去,身姿昂扬。

林宛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气息不平。

又倍感屈辱。

哭诉道:“母亲!你看她们!难道就让她们母女这般折辱我们吗?”

郑氏气愤不已,注意到周围有京中贵妇小姐投来异样的眼光,恨声道:“闭嘴,小声点!还嫌不够丢人吗?我们进宫。”

“啊?”林宛嬿不解。

“进宫,你姨母最疼你了,去找她告状!”

“嗯嗯。”林宛嬿连忙点头。

她怎么忘记了?她还有姨母啊!

郑氏要走,林宛嬿不甘。

她想到穆昭蕊手上抱着的卷轴。

凭什么?凭什么净空大师为那个贱人题字?

她非要进上凌寺闯入大殿求见净空大师,郑氏拦都拦不住。

“你又是何必?净空大师的字画无论再珍贵。穆昭蕊送一副,你再跟一副,拾人牙慧而已。”郑氏劝道。

林宛嬿不平,“可这是我先想到的!她那个小贱人凭什么捷足先登?”

“两位施主,净空大师说了无缘不见。请两位女施主回吧。”

她们在室外吵闹,一青袍僧人苦口婆心地劝道。

“为什么?民女一向敬重净空大师一心向佛,不染尘世。不成想,净空大师也是位逢高的主,什么是无缘?什么是有缘?位高便是有缘吗?净空大师为太傅府的小姐题字作太后娘娘贺寿礼,却连见民女一面都不可吗?”

大殿上的香客都围了上来,议论纷纷。

青袍僧人见她这般牙尖嘴利,放弃辩驳,转动手中的佛珠,紧闭双目。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理亏吗?”

“让贫僧来告诉女施主吧。”

一只挂着紫檀木制佛珠的素白的手掀开无念室的布帘,走出一位眉目和善,目光柔和的白袍僧人。

“净空大师。”闭目的青袍僧人微微低头,恭敬道。

围观的香客们纷纷颔首,“净空大师。”

净空大师淡然道:“有缘便是有缘,无缘便是无缘。今日你我相见,是小姐您强求来的缘分。并不能改变什么。”

林宛嬿皱眉,她不明白眼前的僧人在胡言乱语什么。

无知者无畏。

林宛嬿嘲讽道:“大师您呢?为什么给穆昭蕊题字?是有缘吗?”

青袍僧人和众香客见林宛嬿毫无敬畏之心,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罪过罪过。

“贫僧未给穆家小姐题字。”

“真的吗?本小姐不信。”

“出家人不打诳语。不过,贫僧明日便会题一副字画亲自前往穆家赠予穆小姐。”

林宛嬿闻言气急败坏,连尊称都没了,“你这是何意?!”

净空大师不愿与她再纠缠,吩咐道:“念明,将这位小姐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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