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合作共赢
“金岩？”
宋启面露惊愕，急忙追问：“你怎么认识的他？”
谭术长叹一声：“算了，反正我已经死定了，干脆把一切都告诉你们吧……”
“先从你们最关心的少女杀手说起，不是林可韵，也不是我。”
于昭雪反问：“那是谁？金岩吗？”
谭术摇摇头：“也不是他。其实少女杀手你们都接触过，她已经死了。”
“死了？”三人再次震惊。
谭术点点头：“因为她就是第四个被害人，被林可韵亲手杀死的少女D。”
“啊？”
三人彻底懵了，脑子都冒烟了。
谭术娓娓道来。
少女D第一次作案的时候，年仅12岁。
而第一个受害者，林可韵的妹妹，那时候已经15岁了。
她们同为抑郁症，在网上一个自杀者论坛相识。
林可韵妹妹想要死得轰轰烈烈一些，于是委托少女D将她做成“艺术品”。
少女D出身屠户世家，本身对屠宰技术有过了解，刀工了得。
蒙在鼓里的林可韵，以为妹妹遭到了变态杀害，多年来一直追查凶手。
甚至不惜构建一个烈女教论坛，企图引诱凶手上钩。
而接下来的两位受害者与妹妹一样，都是委托少女D杀死自己，并做成艺术品。
少女D杀了三个人，反而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贵，就此收手，重返校园。
林可韵查不到少女杀手的下落，复仇迟迟无果，一度患上了精神疾病。
三年前，借着看病的机会，金岩控制了林可韵，并不断训练她，把她变成一名冷血杀手。
等林可韵彻底被精神控制以后，金岩告诉了她凶手的身份。
林可韵杀死了少女D，做成了树精状的“艺术品”。
但她已经病入膏肓，并没有感受到报仇的快意，反而意犹未尽，不想承认少女杀手已经死了。
进而患上了精神分裂症，衍生出一个少女杀手副人格。
副人格控制身体的那段时间，她拉拢了孟强疯狂作案。
直到主人格觉醒，开始想办法脱离金岩的控制，企图消灭副人格。
于是林可韵把真相告诉了谭术，请他帮忙给自己治疗。
他们之间的猫腻，当然逃不过金岩的火眼金睛。
谭术最后一次去精神病院看望林可韵的时候，她就明确表达了心中的担忧。
金岩想要除掉她这个累赘，当然也会灭口谭术。
林可韵和谭术密谋逃跑计划。
探望过后第三天，林可韵从精神病院逃离。
谭术马上准备出国，但因为宋启突然到访，引起他的警觉，果断决定提前跑路。
于是在12月1号当天下午就跑了。
原定12月5号的飞机，其实是烟幕弹。
不是为了迷惑警方，而是为了迷惑金岩。
谭术煞费苦心逃到黄浦市，想趁着最后一分钟登机。
万万没想到遭到了宋启的拦截，逃跑计划毁于一旦。
少女杀手案的真相，竟然简单得如此离谱，宋启心情无比复杂。
那个受害者D，至今连名字都没被人记住过，谁能想到她竟然就是凶手。
更想不到，警方忙活半天追查的少女杀手，老早就死在了林可韵手里。
但这只是谭术的一面之词，并不能完全确认真伪。
宋启追问：“我给你照片的时候，你就看出来那具女尸不是林可韵，她到底逃去了哪里？”
谭术摇摇头：“这我真不知道，我们分开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但她应该还在齐海，希望不要再被副人格支配身体……”
五小时后，接近凌晨四点。
几人从黄浦市回到齐海。
谭术被于昭雪带去检察院接受进一步调查。
刚出检察院大门，金岩的电话突然打来。
“我在你家，现在过来吧，只能你一个人。”
宋启急忙追问：“我爸妈呢？”
“放心，他们很好，给你十五分钟时间，过期不候。”
电话挂断，宋启借了车就要往家赶。
伍小超想跟他一起去，却被他拒绝。
以金岩的身手和背景，就算把整个刑警队调过去也白搭，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宋启不想再让伍小超因此遇险。
一路风驰电掣，仅仅用了十分钟，宋启就冲到了家门口，刚好六点整。
屋里只有金岩一个人，并没有父母的身影。
他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嚼着槟榔，瞥了一眼宋启，淡淡道：“不错，挺守时。”
宋启怒了，冲上去一把揪住金岩的衣领，沉声低吼：“我爸妈呢？”
金岩依旧淡定嚼槟榔，轻轻推开宋启，“别激动，他们去早市买菜了，一会回来做饭。”
“嗯？”宋启懵了。
金岩冷声道：“我不会跟郑家父子那样没底线，祸不及家人的江湖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你到底想干嘛？”
宋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金岩救他父母到底什么意图。
金岩淡淡道：“很简单，你是被选中的幸运儿，我负责协助你成长。”
“什么幸运儿？被谁选中了？”
金岩摇摇头：“这你不用操心，以后自然会知道。”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在仕途上勇往直前，我们会替你铲除障碍，铺平道路。”
“等你真正成功以后，才是报答我们的时候。”
宋启眉头一紧：“你们是想养猪？等养肥了再杀了吃肉？”
金岩笑了笑：“呵呵，你的比喻不恰当，但可以这么理解。”
“再跟你说个题外话，秦风是我师弟。”
“本来他才是被选中的那个，但他生性好斗，又太过争强好胜，不适合从政，所以才选了你。”
“你真该好好珍惜这次、也是唯一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宋启沉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金岩冷声道：“以你现在的级别，还不配知道太多，等你升官了之后再说吧。”
“那我如果不合作呢？”宋启反问。
金岩吐出槟榔渣，重新扔进嘴里一颗，一边咀嚼一边说：“这从来都不是选择题，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答案。”
即便重生依然无力与权贵抗衡，宋启顿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说话间，宋江鹤和厉秀娥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来了。
“儿子，你回来得正好，今晚小金做客，正好一起聚一聚。”
见到宋启，老两口如沐春风，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恐惧。
金岩也没有了之前的冷傲，热情上前帮忙拎东西，仿佛老朋友做客。
看到这一幕，宋启一阵恍惚，有些手足无措。
金岩小声在宋启耳边道：“这次郑红發派杀手来搞事，回头我帮你搞定他，只要你诚心归顺……”
一想到父母差点命丧毒手，宋启心中怒意翻涌，沉声道：“如果有机会，我想亲手搞定郑红發！”
金岩一听，脸上顿时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那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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