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火烧敌营
三日后。
张辽大军姗姗来迟，果然选了一处向阳的山坡扎营，士卒按部就班地安装木墙、箭楼、辕门，一个攻防一体的大营在一个时辰内搭建完毕。
然后就是日常训练，各种呼喝声漫天，刀枪挥舞刚劲有力，直到每个士卒都筋疲力尽，才吃饭休息。
这一切，早就被阿斗探得，他们伏在几里远的一个山坳里，静静等暮色降临。
深夜，阿斗看着乌云遍布的夜空，感叹道：
“这天气，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气象！”
他面向3000人马，低声道：
“张辽军长途跋涉，日日操练，早已疲惫，今夜天气甚好，我们按计策冲入敌营，不留活口！”
战马都用布裹住蹄子，安好嘴套，沉默的立在3000骑兵身侧。士卒们肃穆而立，没人发出声音，阿斗说完后立刻齐刷刷的上马，悄悄摸向张辽大营。
一炷香后，前锋摸到辕门外围，借助火把的光线，箭楼上的士卒和辕门外的守卫清晰可见。
关兴带数人摸到近处，搭弓瞄向箭楼和辕门。
弓弦满如圆月，如同死神的镰刀，对准了敌营守卫。
“嗖嗖嗖……”
只听见嗖的几声，寒光闪动，几支利箭忽然从外射向箭楼，箭楼上的士兵听到声音，立刻警觉起来，但是晚了。
砰的一声，只觉头颅一疼，便失去了意识，软软地歪倒在箭楼之上。
相同的一幕出现在附近几个箭楼上和辕门外围。
大营正门的守卫力量为之一空。
“好！”
就在关兴以为得手了，准备吹口哨冲击辕门时，就听到敌营内的示警声。
“当当当当当……”
“敌袭！”
“敌袭！”
张辽军中士卒非常警觉，第一个士卒中箭时就听到了异响，继而发现多个箭楼上哨兵倒地不起，立刻敲响铜锣示警。
铜锣声和喊叫声惊动了军营内士卒，大营内传出大片脚步声。
偷袭失败，阿斗他们没带云梯和撞城锤，夜袭似乎还没开始就要放弃了。
就在这时，张辽军营内火光大起，继而传出更杂乱的脚步声。
营中，惊慌失措的巡夜士兵发现大营多处着火，火光中游走着很多黑影，手中拿着点点火光，不停地放火。
原来，阿斗这三日不是什么都没干，而是预判了几个张辽的扎营地点，提前挖好了数条近百米的地道，不论敌军在哪里扎营，他们都能偷偷潜入。
若刚才偷袭成功，他们会和地道内的士卒一起进攻。
若是偷袭失败，敌人的警报声就成了地道内士卒的信号，说明大军已经到了营门外，便开启第二套作战方案：火烧敌营，引起混乱。
不长时间，营内出现了三十多处火光，张辽士兵纷纷出帐，有的穿上甲胄备战，有的直接跳出兵营灭火。
整个大营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吱呀……”
“内应”趁乱攻打正门，砍杀了营内守卫，快速打开辕门，阿斗、关兴早已准备妥当，大门一开便率兵冲了进去。
一时间，大地颤抖了起来，那是3000匹战马的12000个马蹄，在大地上飞奔疾驰造成的动静。
“敌袭……敌袭……”
“当当当……”
铜锣声和警报声四起，将将盖过喧闹声，整个张辽军营都喧闹了起来，火光四起，有的士兵拿起武器，有的依旧在灭火，但阿斗率领的骑兵已经杀入营中，横冲直撞。
骑兵们左砍右劈，如入无人之境，带走一个又一个生命。
关兴、关索手持偃月刀，纵马驰骋，留下一路血腥。
张苞、张绍手持蛇矛，劈刺挥砍，如同切瓜砍菜。
阿斗亦是突击杀敌，看着混乱不堪的大营，心里疑惑：“张辽乃是名将，被突击到这种程度，怎么没组织起反抗力量？”
中军帐。
张辽早已被惊醒穿好披挂，发出数道军令组织力量抵抗。
他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自己谨慎又谨慎，即便在魏王控制的土地上，还是将斥候派出去大范围探查。
“这些敌军来自哪里？他们怎么能精准地知道我的扎营地点，难道汝南等地的守将投降关羽了，还是我这军中有奸细？”
“话说回来，关羽再怎么勇猛，还不是得借助洪水天灾才能打败于禁和庞德，如今隆冬，纵使有益州援军，也不可能一两日就击溃徐晃、占领襄樊，这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难不成徐晃军中也有奸细？”
他来不及多想，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了，战马往复奔驰，震得地面都抖动。
一个士卒惊慌失措地冲进来，高叫：“将军，快走吧，我们的兵乱了！”
张辽惊叫：“怎么会？纵使敌军冲进来，我布置的营地也能层层阻挡才对！”
士卒一脸不忿：“真正抵抗的只有我们从合肥带来的人，沿途征调的兵早就乱套了！”
“废物！敌军有多少人？”张辽一边喝问，一边冲出营帐。
始一出军帐，映入眼帘的便是冲天的火光，大营各处都升起大火，热浪扑面而来，放眼望去，营中尽是惊慌失措的散兵，被敌军骑兵追着砍。
只有自己带来的老兵才有能力自动聚集起来，节节抵抗。除了中军帐这块还算平静，其他地方都已经出现敌军了。
士卒跟了出来，回复道：“感觉有三五千骑兵！”
“玩呢！哪来的骑兵？这不格物！”
张辽又怒又急，他想不出敌军从何而来？难道是关羽杀过来了？或者是汝南、江夏的守将投敌，反杀自己？
除了这些方向的军队，张辽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的兵会做到这一步。
“难道诸葛亮来了？是他用计派大将偷袭我？对了，一定是这样！别人没有这个能力！”
想通关键处，张辽急道：“所有合肥兵往中军帐集结！准备突围！”
如此乱局之下，要想稳住大营局势突围保命，只能依靠自己训练出来的人马了。
一名侍卫急忙去传令，另外几个则慌慌张张地牵来战马。
见侍卫双手颤抖，眼神游移，张辽狠狠瞪他们：
“慌什么慌？夜间袭营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嘛？都是杀退过孙仲谋的勇士，区区数千骑兵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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