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徐州得手,惊天封赏
晨曦渐起,下邳城内一阵喧嚣!
大战结束,不过满城狼藉,还在彰显着战事惨烈!
浓烟滚滚,烈焰熊熊!
一个个扬州将士城内纵马,正在打扫战场!
一匹匹战马铁蹄踏地,风驰电掣!
扬州军全员出动,都在整治着城内的大战余殇!
个个在腥风血雨中眉开眼笑,他们赢了!
徐州就此易主,成为扬州军治下!
老卒们浑身浴血,却也全然不顾!
眉飞色舞,喧沸声一片!
“赵四快点,老子着急去找主公讨赏,说啥也得弄个成都小火锅!”
“老子已经改名赵季,伯仲叔季的季,和高祖的刘季一个字!”
“刘季就是刘老四,高祖出身和你一样,连个名都没有!”
老卒们在鲜血中拖拽尸体,以烈火预防战乱瘟疫!
一名名军医却也冲上了战场,救治伤员,指点将士们消除各方隐患!
吵吵闹闹,丝毫不比老卒逊色!
“赵四,刘能,放开那个娘们!”
“你们两个蠢货,这女的还有口气,说不定能救回来!”
“夏侯渊小女?她刚才是不是提到了夏侯渊?夏侯渊小女怎么会跑上战场?”
一群军医本就是普通百姓,由医馆批量培养!
原本只为取代汉末各地跳大神的巫医,能在战场上救急已是极限!
此时也根本无人顾及他们的礼仪风范,问一声“何不食肉糜”这等蠢话!
一名军医扛着夏侯渊小女就跑,准备避开战场混乱,回军营医治!
可在城内其他守军的家眷看来,这就是强抢民女!
而且还是在抢一个年未及笄,生死之间的民女!
大群守军家眷在徐庶大军的看管下,战战兢兢,窃窃私语!
“刘使君为何不带我们走,把我们交给了这群扬州牲口!”
“刘使君让我们趁乱起事,战死了也是大汉功臣!”
“老子不想当功臣,老子只想活着!”
他们亲见刘备带着二弟三弟逃亡,根本没理他们!
之后千余守军逃出战场,个个接走了自己家眷,依旧没带上他们!
此时把他们交给了生吃人肉的陆扒皮,也不由让他们个个心惊胆战!
生怕何时陆扒皮来了雅兴,直接啃上他们!
一群扬州大将却是凑在一起,打量战场,个个眉飞色舞!
如今下邳城内的扬州大将,已经只剩典韦,黄忠,赵云,徐庶,周泰五人!
不过周泰一身重伤,至今还在军营昏迷,根本没有参与此战!
“徐州大局已定,如今只差大军封赏,我们不去见主公,在这耽搁作甚!”
“大黑别急,先打扫完战场!否则主公肯定还得假装伤势无碍,亲自出来指挥!”
“这得打扫到何时!之前伙夫许定都是让百姓帮忙,可城内百姓肯定不会帮我们!”
“乱世需用重典,大黑你去,让这些百姓都出来帮忙!”
徐庶一锤定音,直接盯向了典韦!
典韦摇头晃脑,瓮声瓮气:“老子是车骑将军,正准备和主公商讨军机大事呢,哪会安抚百姓!”
“如今许褚不在,就你生得俊俏,最适合此事!”
徐庶一脸仰慕,言之凿凿:“毕竟你是车骑将军,自有威仪!你们重甲骑兵威风凛凛,自有兵威!只要你们一到,百姓们自会云集响应!”
典韦神色一亮,当即端起威严,重重点头:“这倒也是!”
随即二话不说,策马扬长而去!
一路招呼着重甲骑兵,黑压压一片,直奔被看管的一群守军家眷!
黄忠放眼打量,忍不住瞟了瞟徐庶,若无其事道:“你这么忽悠大黑,良心不会痛?”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徐庶云淡风轻:“天下人都喜欢好话,真能自知者屈指可数!你猜猜如果大黑不在,我会说谁最有威严,生得最俊俏?”
黄忠老脸一沉,一言不发!
如果典韦不在,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徐庶,必然会先拿好话诓骗他!
“此中道理,正如张飞在徐州发达后,就敢四处立雕像一样!”
徐庶眸光内敛:“他这等穷凶极恶之徒,必定载入史册!可百姓无知,哪怕过去千百年后,雕像已经看不出人形,也会有百姓把他想象成个美男子,以图哗众取宠!”
他随意言谈,实则还是在想着百姓之事!
百姓蒙昧,可这世上哪有一味宽容!
乱世之中,他也曾左手粮食,右手屠刀!
严以雷霆手段,杀一儆百!
宽以济贫扶弱,救助孤寡!
这才得以刚柔并济,救下了所有交州百姓!
此刻诓骗典韦,也是为了这些百姓的性命而已!
“小白脸,你这话我就不信!”
黄忠一脸不屑,慢悠悠道:“主公说过,百姓虽然蒙昧,但只要能站起来,就绝不愿意再跪下去!我们扬州百姓就是例子,谁会相信张飞是个美男子!”
徐庶身形一转,干脆懒得理会!
哗众取宠,自然不能以偏概全!
哪怕主公说得有理,也总会有些异类!
不过这些宵小不知所谓,给其他百姓看个热闹就好!
史书言之凿凿,何必再有其它言辞争锋!
徐庶眸光一敛,终于看向了一群守军家眷!
不出预料,这些人在典韦的重甲骑兵面前,毫无一丝趁乱起事的心思!
反而听到干活就有馒头吃,正如找到了最后的生机!
当即个个低眉顺目,起身帮忙打扫战场!
回收箭矢,焚烧尸体!
忙忙碌碌间,根本不敢有丝毫怨言!
“好了,你们在此静等即可!”
赵云一本正经:“我去看看主公,免得他不知战场详情,假装伤势无碍出来查探,我们还不好拆穿!”
他纵马将走,却被黄忠大胳膊一把抓住!
“大黑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事!”
黄忠老神在在:“主公听着外面动静,早都知道此处详情了!他虽然有伤在身,但不是还有北平新夫人吗!我们稍微晚点无妨!”
他看着赵云一脸疑惑,但拳头已经握紧,也不禁稍稍踟蹰!
之前在军营和典韦打斗,那是将士们起哄,他们下不来台!
此刻如果再打起来,丢脸的也还是他这个轻车将军!
“赵老弟,听我详说!”
黄忠缓缓缩回大手,若无其事,将幽州战马的事讲了一遍!
事无巨细,说的清清楚楚!
“你们连周泰都告知了,却偏不告诉大黑?”
赵云听得一阵恍惚,忍不住看了看典韦,迟疑道:“你们还把书信都放出去了,如此诓骗公孙瓒,到时主公得知,岂不都免不了一顿军棍?”
黄忠大嘴一咧,看了看徐庶!
“这就是我们为何告知周泰,而不告知大黑的原因了!”
徐庶嘿嘿一笑:“为了我扬州战马,我们宁愿策划此事,不过要挨军棍,一人就够了!大黑这厮肯定还得领兵在外,不好背锅!周泰皮糙肉厚,还是主公亲卫,刚好合适!”
赵云怔了怔,忍不住瞥了眼军营方向,摇头失笑!
不过他生在常山,深知草原战马的优点,对此事也极为热衷!
个头稍矮的草原战马,虽然体力和爆发力都远不如西凉战马,但耐力却无可比拟!
草原人一路迁徙,最远的已经到了西域大秦,正是凭着草原战马的耐力!
这等对扬州有利的事情,虽然有些宵小手段,但他倒无意揭破!
当即横刀立马,在城内静心等待起来!
军营,陆远军帐!
陆远正如黄忠所想,听着声音,就已知道了外界详情!
行走在沙盘前方,心神澎湃激荡!
如今徐州得手,于他而言的意义就不只是一州之地!
而是他在完成了南方布局后,在中原竖起了一座哨塔!
陆远抖手将一杆小旗插上徐州,终于回身一笑:“还不起来?”
“你笑什么,笑得这么坏!”
公孙离剑眉微皱,星眸流转:“我昨夜没休息好,现在还不能多睡一会儿吗!谁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吃完了就睡,睡完了就傻笑!”
她娇躯辗转,如玉脂天成!
一袭长裙横搭,难掩妩媚风光!
一脸娇嗔,更是风情无限!
“大丈夫挽强弓,降烈马,护黎民!”
陆远眸光湛湛,豪迈大笑:“我于益州挽弓,在徐州降马,护下三百万黎民不受压迫而重生,当然值得笑!不过你得起来了,我需要先召集将士们议事,稍后你再休息!”
他已经知道了公孙瓒的目的,也终于不用再故意疏远公孙离!
难得此刻徐州得手,徐州百姓终将按他扬州规矩生活,正是志得意满!
江山美人,黎民百姓,无一可舍!
千万计划,也正在运筹帷幄之中!
“你才是烈马!”
公孙离羞答答起身,迅速理好衣裙,咬着红唇低语:“我们有言在先,你最多只能像昨夜那样,趁我睡着了偷吃肉包!但不许用力,也不许再咬我舌头……”
她俏脸一烫,却再也不敢多说!
低眉顺目,拽着陆远款款走到了浴桶前!
稍稍迟疑,试探着帮陆远束发!
“你这是做什么,你明知我不在乎这些!”
陆远大手一蹿,凑头上前,当即满口温润,乐呵呵道:“有你这口热乎肉包足矣,谁还管什么发髻!兄弟们也就徐庶注重仪表,其他还不都是一样灰头土脸!”
他肆无忌惮,却害得公孙离闷哼连连!
“你先别闹,不能明着偷吃……”
公孙离羞不可耐:“你得先给我爹爹写信说明,哪怕是多此一举,也得有这份礼仪!只有爹爹有了明确表示,可以让我先留在扬州,我才愿意……偶尔给你吃一下……是偶尔!”
她俏脸霞红,娇羞无限!
这混蛋言行无忌,总是称呼自己小烈马!
还那么用力,俨然草原人挤马奶的姿态!
这么对待自己,竟然还不答应自己这个简单条件!
“此事,昨夜不是都说过了吗!”
陆远仰面一笑:“给伯圭兄书信,会给我军一个兄弟带来危险,不如等细盐准备妥当后,一并处理!你我皆知这是多此一举,何必在意这些!”
他自然不会为了自己琐事,就给张达带来隐患!
“你不能给我爹爹书信,就只能先忍着……”
公孙离星眸顾盼,娇滴滴道:“反正爹爹没有表示,你就什么都不许想!否则我无名无份,就在此乱来,肯定会被爹爹打死!”
她小手推着大手,忍着胸口的酥酥麻麻,艰难地帮陆远梳理发髻!
可惜对于这混蛋还在偷吃肉包,却是无可奈何!
显然这混蛋霸道惯了,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这已成了她认定的男子!
“我乱想什么了!”
陆远嘿嘿一笑:“难得伯圭兄壮志,让我得以放开芥蒂,正视于你!可我昨夜还没乱来,你就开始掩耳盗铃,一直装睡!我没有趁虚而入,杀个七进七出,已是极大定力了!”
公孙瓒志在草原,也让他极为庆幸!
这是他及时与公孙瓒交谈,让公孙瓒免于中原泥潭的结果!
起码公孙瓒不会死于袁绍之手,将来也不会成为他的大敌!
这样他的破船上,倒是可以真正装上公孙瓒这个大嗓门!
反而对于公孙离,他无论出于理性还是情欲,也终于敢于面对!
不至于像对待糜贞一样,因为念及终将面对糜家祸患,就直接打发走了事!
只是公孙离装睡,倒让他一个混蛋着实无颜下手!
“昨夜的事我已忘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公孙离星眸扑闪,悻悻低语:“反正你得记住,爹爹没有明确表示,你就不能乱来!哪怕爹爹同意了,我们没有名分前,你也不许……有其它龌龊心思!”
她忙忙碌碌,终于将陆远的发髻弄好!
当即推开陆远,径自将衣裙放下!
仔细打量一番,才终于稍稍松心!
在帐中辗转一番,转眼已是换了一副模样!
抱刀而立,英姿飒爽!
陆远不由暗赞一声,却也没再耽搁!
当即向帐外一声轻喝,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没过一会儿,帐内众将齐至!
典韦,黄忠,赵云,徐庶,甚至还有晃晃悠悠的周泰!
个个盯着陆远的发髻,随意扫过行军文书姿态的公孙离,若有所思!
“好了,大战功成,我自然要打理一番,有什么好奇怪的!”
陆远面不改色,轻斥一声,转而看向周泰,语气稍稍放缓:“今日没你什么事,回去接着养伤,别留下什么病根!”
周泰一身包扎,像个木乃伊一样,怵在帐中着实碍眼!
何况他本就没军令给周泰,也不想周泰有什么闪失!
“主公,今日还真有末将的事!”
周泰晃着大脑袋,煞有其事道:“末将本在帐中养伤,那群废物军医送来个女子抢救,结果又说没救了!可末将发现那女子就是没了求生念头,结果小试身手,就给她救回来了!”
陆远稍稍错愕,继而正色道:“救人一命,不错!这里没你什么事,接着养伤吧!”
实则周泰行伍搏杀,救下的性命何止一条两条!
哪怕是在交州所行,也足以堪称活菩萨了!
不过他总要鼓励周泰所行,不至于出言打击!
只是周泰一身伤势,却还专为此事前来吹嘘,着实不知所谓!
何况他这还有更多军机要事,要与众将商议!
“主公,此女子非同寻常,乃是夏侯渊小女!”
周泰缠着一脑袋绷带,瞪着大眼睛环视众将,得意洋洋:“你们想想,曹操之前为了此女,屡屡言称要砍了张飞!现在她被我军所救,曹操得对我军多感激!”
众将纷纷侧目,不禁一阵厌烦!
这厮刚刚还是个慷慨输将的高义之人,转眼就来了这副挟恩索惠的小人姿态!
可惜这厮伤势太重,着实不宜动手!
陆远却是怔了怔:“夏侯渊小女?张飞没带走她?”
他对周泰的性情,倒是不以为意!
无缘无故的善意,那是天堂!
舍身饲虎,为陌生人肝脑涂地,也只是江湖传说!
哪怕周泰随缘乐助,多少人也会在生死关头求之不得!
倒是周泰在救人后想到好处,才多了一丝人情味!
反而夏侯渊小女,倒让他稍稍疑惑!
“主公,她就是被张飞丢到战场的,实际伤势也跟战乱没啥关系!”
周泰言之凿凿:“她被张飞掳走后,就常被殴打!后来张飞有了酒喝,打得就更严重了!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没了念想!末将检查过,她全身都是鞭痕,没胡说!”
陆远呆了呆,猛地一敲沙盘,沉声呵斥:“你还检查了?检查了人家全身?她心生死志,你还敢这么鲁莽?”
“主公,此事末将没犯军规,不能打军棍了!”
周泰吓了一跳,匆忙解释:“末将救活了她,但不知她身上有没有其它重伤!想着总归是一条小命,别白救了,这才帮她检查伤势,但她没拒绝,就算你情我愿,这个没犯军规!”
他想着军棍,不由心头直突!
此时自己一身伤势,要是再挨军棍,岂不直接要了自己小命!
一群大将也在看着陆远,心头狐疑!
主公向来护短,此时又有这么多大事,怎么忽然关注起军规了?
甚至公孙离也不禁乱想,此时给这个滚刀肉周泰打军棍,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同为女子,她对夏侯渊小女的遭遇自然感同身受!
对于救下此女的这个滚刀肉,当然也多了几分好感!
心头暗自沉吟,关键时刻还是得提醒一下这个混蛋,免得真泛起糊涂!
周泰虽然可恶,但也对这混蛋忠心耿耿!
言谈行事,更是难得一片赤诚!
陆远却是面沉似水,若无其事道:“她没拒绝?你没有威逼利诱?”
“主公,绝无此事!”
周泰大脑袋一晃,断然道:“末将告诉她,天下爷们多的是,我们扬州爷们从不打女人!之后给了她俩肉包,她心就活了!显而易见,她想嫁到扬州,而且和主公一样,就爱吃肉包!”
他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在帐内急急乱转!
害的典韦,黄忠,赵云等人,都是连连躲避!
唯恐不小心撞到了他,就得给他撞碎了!
一时倒是无人留意,陆远和公孙离的神色变幻!
公孙离听到肉包,直接羞得俏脸通红!
小脑袋低垂,直接埋进了胸脯里!
刀鞘却是轻轻一递,恨恨捅了捅陆远后背!
这个混蛋爱吃肉包,竟已人人皆知!
陆远恍惚一瞬,当即神色一敛,面不改色!
重重敲了敲沙盘,拉回众将视线!
“好了,天下百姓谁不爱吃肉包,胡说八道什么!”
陆远神色自若:“不过你把人看光了,就得对人负责!她既然有意嫁到扬州,你就娶了她吧!我扬州的将军,娶了夏侯渊小女,既可与曹操联姻,也不算辱没了此女,两全其美!”
这本就是他的想法,只是之前不知道夏侯渊小女的意思!
一番试探,已经显而易见!
倒是曹操总在他面前倚老卖老,无非是想让他娶曹家女子!
可曹操是他手中快刀,他岂能轻易放弃!
此刻让周泰娶夏侯渊小女,倒也刚合适!
起码能先给曹操一颗定心丸!
“主公,你不能为了和曹操联姻,就拖末将下水啊!”
周泰脑中一懵,急匆匆道:“末将是为了救她,才把主公的话吹嘘一番!她嫁不嫁扬州跟末将有啥关系!而且末将和许定不一样,末将有钱,娶妻只想自己打通隧道,再拓宽隧道!”
他裹着一身白布,手舞足蹈,如同一个木乃伊翩翩起舞!
碍于公孙离在旁边,没法直言!
不过依旧把许定提了出来,挑明了他只想娶黄花大闺女!
众将自然心领神会,个个憋着笑一言不发!
只有公孙离一脸迷茫,这个滚刀肉在胡说什么!
什么打通隧道,拓宽隧道的!
而且陆扒皮这个混蛋,又跟人吹嘘过什么!
陆远却是不以为意,乐呵呵道:“行了,少在这矫情!准备封赏后大婚吧!元直,给曹操一封书信,言明此事!”
徐庶嘿嘿一笑,根本没理周泰,当即领下了差事!
“主公,末将真不能娶,末将有难言之隐!”
周泰一脸尴尬:“末将出征时家里只有一房!之后南北征战,难民中多有女子,末将不小心娶了十七房!夫人渡江而来,已经戳着末将脑门喝骂了!好不容易说通此事,如果再来一个,末将没法解释啊!”
陆远一怔,这个混账,竟然悄悄娶了这么多!
这才多久,大军也不过转战五州而已!
据他所知,哪怕是靠脸抢人的赵云,也就十二房而已!
不过难民中男子最容易被抓成青壮,多有女子倒是实事!
一群大将对此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公孙离却终于忍不住狐疑,俏生生迟疑道:“周将军,你这样的滚刀……猛将,也会被夫人喝骂?”
“夫人有所不知,此事和主公有关!”
周泰老脸紧绷:“之前主公说,猛兽捕食于外而舐犊于内,之后兄弟们的娘们就都有了底气,有点委屈就找乔夫人告状!大黄还被他夫人挠过脸皮呢!末将要是娶了这个救下的累赘,估计也差不多!”
他心头也不禁一阵懊恼,家里娘们还是太多了!
早知如此,总该留出个名额!
黄忠老脸一黑,无言以对!
公孙离却是满面错愕,这么个滚刀肉,竟然还是个怕女子的!
不过自己看好的这个混蛋,倒还有几分担当!
猛兽捕食于外而舐犊于内,显然已经快成军规了!
“好了,这是你的家务事,自己处理!”
陆远漫不经心:“大军封赏时,会提到你立下的此功!元直的书信里也不妨提提,我扬州周泰,翩翩君子,儒雅风流,之类差不多的词,你们自己想吧!”
他一锤定音,显然已经无意此事!
反正夏侯渊小女看上了周泰,周泰不知所谓,但也总归是好事!
何况有着此层联姻,他和曹操之间也能更愉快一些!
周泰本欲抗辩,却忽然心思急转!
此事也算立功,还会在封赏时专门提起?
那自己的骠骑小将军,是不是又有戏了?
唯有徐庶难得挠了挠头皮,稍稍为难!
这么不要脸的书信,还要写第二封?
就周泰这副熊样,还要翩翩君子,儒雅风流?
陆远却已直接跳过此事,手扣沙盘,神色一凛:“好了,商议正事!”
众将脸色一肃,当即不再多言。
显然周泰晃悠一圈,只是顺手琐事而已!
当下才是大军动向的关键!
“大战情况,我已尽知!”
陆远并未废话,开口直言:“刘备领千余精锐逃进豫州,虽然出乎预料,但也不足为虑!他本性难移,必会犯下老毛病,去挖袁术老底!只是有些人他挖不动,还是要与袁术翻脸!”
将士们在外吵了一早上,他自然已经了解到了详情!
虽然刘备的果决出乎预料,但刘备为人却不会变!
袁术麾下,有些人可能会因刘备的伪装而投诚!
不过其中的虎贲军校尉,却绝不会轻易倒戈!
而且纪灵死于关羽之手,袁术和刘备之间也没那么容易善了!
他们之间,二虎相争之势已成!
计划到了这一环,陆远倒也无意理会他们!
坐山观虎斗即可!
“如今我军徐州在握,就该好好经营徐州了!”
陆远不禁开怀一笑,乐呵呵道:“第一步,徐州百姓得和我扬州百姓一样,一日三餐,顿顿管饱!凭力气吃饭,也该有肉食才对!元直按原计划行事,把今晨欠下的肉食补上!”
如此轻取徐州,始终是他心中一大快事!
哪怕他想喜怒不形于色,也根本办不到!
何况对待这些兄弟,他也无需如此!
之前打扫战场的情况,他在帐中也已尽知!
收获民心的第一步,不妨就从这些守军家眷开始!
既然敢接受张燕军的家眷,这些人也一样!
只要他们能被扬州规矩感染,还有什么能挡住他的百姓路线!
“末将领命!”
徐庶重重一抱拳,却并未直接退走!
他的原计划明确!
一是要让麾下将士进山围猎,跟随许褚!
二是下邳的护城河,他要规划出直接引水到长江的路线!
护城河之事,他已经想好了要交给韩暨!
不过他还要留在帐内,随时提醒细盐一事!
以便他扬州与幽州交易,尽快得到草原战马!
“此外,赵云听令!”
陆远间不容发,继续道:“小沛通道,终究还有隐患!我军的徐州之地,有海路和长江两条水道足矣!你暂领虎贲军驻扎下邳西城门,伺机引水将小沛的通道毁掉!”
小沛是徐州门户,南北多水泽,中间一片坦途!
之前对于徐州极为重要,不过在他手里却可有可无!
他要进入豫州,有太多兵道可行!
想要转出徐州,也有两处水路可走!
不如一举引水毁掉,让南北水道贯穿!
直接从源头隔绝掉这处徐州门户!
“末将领兵,即刻就去!”
赵云毫不迟疑,告辞就走!
一路大步出帐,招呼虎贲军将士!
他对草原战马虽然也算热衷,却也不愿参与!
谁知道小白脸这个阴货,会不会顺手坑上自己!
终究铁蹄呼啸,渐行渐远!
“此外,典韦听令!”
陆远点指沙盘,云淡风轻:“我军与曹操两肋插刀,奇袭徐州!如今徐州在握,我军也需防范他人单刀直入!此时曹操借路的豫州鲁国,就已成了我徐州破绽!先由重甲骑兵堵住吧!”
他倒不会将重甲骑兵扔在徐州,只是权宜之计!
正如赵云毁掉小沛通道,就可撤出一样!
孙坚做好锤子后,重甲骑兵也会有新的任务!
“末将领命!这就前去!”
典韦身形一起,如一座大山横移而去!
他压根不知草原战马之事,自然也不会多想!
只觉得曹操借路的通道不稳,正着急前去堵路!
没过一会儿,帐外人喊马嘶声骤起!
轰隆隆一阵巨响,地动山摇!
正是重甲骑兵全力奔马时的气势,势不可当!
“黄忠听令!”
陆远手指划过沙盘,笑呵呵道:“下邳已无强敌,用不着这些大军!你先回趟扬州,负责在吴郡和广陵之间架起浮桥!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扬州和徐州多一条陆路!”
他要把徐州物资和人口转移,却还要保证徐州足够安稳!
那他扬州与徐州之间的通道就必须畅通,保证大军随时可跑马进入徐州!
到时哪怕孙坚遭遇强敌,他也可以随时增援!
只是官府民力有限,他也不得不打上大军的主意!
只要徐州百姓就位,他倒可解一时燃眉之急!
“末将领命!”
黄忠老脸一震,一丝不苟!
只是脚步稳稳,毫无离去之意!
正是与徐庶一样,准备随时提醒细盐一事!
“你们这是作甚,领命了还不快走!”
陆远看向徐庶和黄忠,稍稍狐疑:“山中围猎,肉食多多益善!两州之间浮桥,也是宜早不宜迟!否则等周仓把各郡百姓迁徙过来,我军还要先等肉食,再等浮桥渡江不成!”
他对周泰倒懒得理会,但这两人哪来这般拖沓!
“主公,细盐不够啊!”
徐庶一本正经,言之凿凿:“百姓们可以无肉,但绝不可无盐!当务之急,还是要从我扬州再次调集,以便维持徐州百姓日常所需!”
陆远微微点头,这个倒是也算急需!
大军猎好山中猎物,总不能赶着牛羊回扬州!
还是要就地腌制,方便保存!
“主公,如今我扬州存盐不足,连益州战略都难以维持!”
黄忠郑重其事,振振有词:“我扬州根本无盐可调,当务之急,还是要抓紧匹配民力,大肆生产细盐,最好早日将那个……天下第一岛立起来,以后也就不必再被细盐困扰了!”
陆远稍稍思忖,这个建议也算中肯!
虽然细盐还能够勉强维持,但始终窘迫总不是办法!
此时徐州已定,民力之事倒也提上了日程!
只是之前陈群给他汇报,细说过交州的民力详情!
对于陈群提议各项民力需求优先级,他倒并无异议!
不过如今交州,负责细盐和白糖生产的,只有百万民力!
如果要建天下第一岛,他则还需七百万百姓!
哪怕多了徐州三百万百姓,从扬州替换,他也还需四百万百姓!
距离天下第一岛的需求,还是道阻且艰!
何况陈群所述的其它民力需求!
“主公,细盐琐事,何需多虑!”
周泰不明所以,直接发挥起背锅的意义,气定神闲道:“徐州三百万百姓,让他们抓紧去交州产盐即可!无论如何,也得先将和北平军的交易完成,免得夫人从中劳苦奔波!”
他一语落下,自己还是镇定自若!
反正这是小白脸教的,总不会出错!
不过徐庶,黄忠,却都是亮起了眼睛!
他们说了这么多,就是在等周泰最后一语!
甚至公孙离迟疑一瞬,星眸也不自禁扑闪起来!
暗自觉得扬州一群混账将领,倒也还算诚信!
起码时至今日,终于把她这个夫人当回事了!
不过此事关键,也还是要靠陆远最后定夺!
“他们倒是去不了交州,不过移民实边,大同小异!”
陆远不知究竟,只是漫不经心道:“徐州所得民力,的确要负责产盐!之后我扬州的民力所需,也要靠我军步步凑齐!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徐州已定,我军需要一场惊天封赏!”
“惊天封赏……”
这一刻,众人的眼睛终于同一刻亮了!
甚至周泰这个木乃伊,也不禁再次手舞足蹈起来!
之前主公两次僭越封赏,他都已错过!
不过这一次,却是惊天封赏!
何况主公手中正有一卷圣旨,说什么别人都挑不出差错!
陆远环视众人,悠悠一笑:“对,惊天封赏!”
说话之间,他已递出自己准备好的一卷名单!
民力之事,不可一蹴而就!
他虽有计划,但也要步步实施!
反而他扬州大军南北转战,已经连得三州!
而益州之地,也已入瓮!
倒是这一场封赏,已经拖延了太久!
将士们随他征战,他岂能不给众人一份惊天殊荣!
徐庶接过名单细看,却也同时拉扯着在场所有人目光!
名单倒也简明,实则已有详细划分!
扬州军兵部众将!
典韦,许褚,黄忠,赵云,郭嘉,周瑜,鲁肃,徐庶,周仓,许定,张郃,鞠义,周泰,武安国,蒋钦,凌操,马钧,吕岱,颜良,文丑,孙策,魏延,廖化,庞统!
新收的孙坚一系,暂时未领武职的各个将领!
孙坚,程普,黄盖,韩当,孙贲,孙静,孙河,孙香,朱治,吴景,徐琨!
皖城三位神医!
华佗,张仲景,于吉!
交州两个术士!
左慈,葛洪!
此次两肋插刀,曹操麾下一系将领,谋士!
曹操,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李典,乐进,于禁,戏志才,枣祗,钟繇!
而最后一排,却格外醒目!
竟然是主公的诸位夫人!
乔婉,乔莹,蔡琰,蔡瑾,徐凤娇,貂蝉,唐瑛,伏寿,公孙离!
徐庶看着这份名单,心中疑虑颇多,急欲开口!
可惜陆远意思显然,已经抢过话头!
“周泰!”
陆远不动声色:“你左右无事,先将名单放出!让相关人等,尽快到达徐州东海郡等待封赏!其中各军将领,暂将大军交给麾下将校即可,务必亲自前来!”
此刻他扬州兵锋正盛,他倒不信有人会在此时捣乱!
哪怕是刚刚离去的赵云和典韦,麾下也自有百战余生的领兵将校!
而他想要尽快完成封赏,也是想将扬州官府的事宜,尽数甩给陈群!
否则他扬州治下所有官员,包括荀彧,荀谌等人全来,他可能连续几天都无法考虑其它!
只是这份名单争议颇多,他也懒得对外解释!
只图一举完成,做成既定事实,任他旁人多说!
“主公,先等等,末将只耽搁主公片刻!”
徐庶自然了解陆远心思,不容置疑,却也终究忍耐不住,稍稍迟疑道:“主公,这个庞统,年纪是不是太小了!少年成名,又有主公亲自提拔,对他恐怕并非好事!”
这份名单之中,他的异议太多!
不过他心思急转,却也只能从小事说起!
免得再像之前一般,直来直去,最终什么都改变不了!
其中对一个孩童封赏,就是他心中的一个小小异议!
“庞统值得封赏!”
陆远一语敲定:“庞统虽然年幼,但其持刀见礼,有勇有谋!其中与孙坚的心理博弈,让我也要为之惊艳!我扬州只看能力,不论年龄!哪怕其少年成名,我也甘心为其保驾护航!”
庞统初战,面对孙坚极其麾下众将,进退有据,最是惊艳!
他为之欣慰,也愿意尽可能给其最大舞台!
反正他一艘战船,总归需要后继有人!
既然已有诸葛亮,陆逊,此时也刚好加上庞统,吕蒙!
如此薪火相传,才能让他真正放心!
“主公胸襟,末将着实佩服!”
徐庶脸色紧绷,又疑惑道:“不过孙坚等人,未得寸功!如果封赏他们,岂不寒了我军其他将士们的赤诚之心!”
封赏庞统,事不可违,他也无意多说!
只是孙坚众人,却让他着实疑惑!
哪怕要重用他们,又何必利用此次封赏!
“元直多虑了!”
陆远摇头失笑:“此次封赏,只是要将孙坚彻底拉上我军战船!不过孙坚的武职,只是一郡都尉!这样一个低阶武职,将士们不会关心!真正的徐州牧,则是鲁肃!”
他随即将孙坚上船,给他做锤子都尉的计划告知了徐庶!
讲明原因,徐州暂行军管,需要孙坚麾下各领都尉!
真正武职,甚至还比不上他要封赏的孙策!
扬州军将士但有军功,都会有爵位在身!
谁会在意一个锤子都尉!
“此事,末将懂了!”
徐庶依旧愁眉不展,又迟疑道:“不过我们皖城三个神医,之前主公已经屡屡提升他们地位!实则已经不逊于官府要职,此时主公又何必再行封赏!”
他对于孙坚驻守徐州之事,心头也不禁遗憾!
之前始终想着,应该由他驻守,与各方谋士较量手腕!
不过事已至此,而他着手了草原战马之事,也有了新的期待!
只要与幽州做上交易,交州大军有了战马,他就可以领兵彻底征服南部大陆!
借助海船之厉,为大汉开疆拓土,吞并整个大陆极南!
这般丰功伟绩,古今未有!
相比起来,徐州的权谋手腕倒也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这三个神医,竟然也要封赏!
这让他们将士们的荣誉何在!
“元直,我扬州的医者还是太少了!”
陆远坦言:“这三位神医,不会有武职,无碍将士们颜面!不过他们需要开枝散叶,让天下医者的数量,跟得上我军征伐的脚步!这就需要我先给他们无尽尊荣!”
他扬州官府,始终跟不上大军脚步,已是他的心病!
如果他只想称王称霸,此时就可夺下豫州,管他民生如何!
不过欲望随境遇而变,他野心渐涨,也不再满足于此!
扬州三省六部的基层官员,是他扬州根基,只能靠书院慢慢培养!
但是医者数量,他却大有可为!
起码该按照他的部署,完成后世村医制度!
两千万百姓,就该有两千名医者!
哪怕医术不如华佗亲传弟子高明,但也总要比跳大神的巫医强!
何况此刻益州在握,他也需要更多的医者!
当然首先是雨露均沾,将三位神医分散在他扬州,荆州,交州三个根基之地!
让他们能更方便的广收门徒,传播医道!
“此事,末将也懂了!”
徐庶硬着头皮,再次疑惑道:“不过这个小术士……葛洪?末将知道左慈对我扬州的助力,可是这个小术士被封赏,难免上行下效,引发天下再起术士之风!”
他并未虚言!
无论焚书坑儒,还是巫蛊之祸!
抑或黄巾起义,以及五斗米教徒!
都与这些术士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他也由不得不重视!
如果今后孩童们再去琢磨炼丹之道,想着白日飞升,岂不又是祸起之源!
“元直,他们不是术士,是化学家!”
陆远忍俊不禁:“化腐朽为神奇之学,是为化学!我会通过此次封赏,为他们正名!也会在书院中真正立起化学这门学问!如果有孩童喜欢钻研,我扬州自当全力栽培!”
把化学提上日程,应用于百姓日用所需,也是他早有想法!
之前来不及考虑这些琐事,此次刚好顺手而为!
官府鼓励,任这门学科自有发展即可!
其中事关百姓的事物,百姓自会鉴赏出好坏!
也可谓之一种自然选择!
“化学……末将勉强懂了!”
徐庶头大如斗,稍稍迟疑:“主公,化学事小,曹操事大!如果我军此次封赏了曹操,将来如何兵戎相见?”
他对化学之事一知半解,也不愿了解!
只是封赏曹操,却意义非凡!
此时他们无需多余动作,曹操也根本下不了贼船!
反而封赏了曹操,就代表了认可!
那么将来,他们还能对曹操动手,谋划豫州吗!
立场之争,难道还能靠嘴说服曹操不成!
“元直,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陆远风轻云淡:“豫州之地,曹操如果不学我扬州规矩,他无法立足!如果学我扬州规矩,我们之间就没有立场之争,他只是为我扬州暂守而已!”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他只学得其形,以朝廷制度立我扬州规矩,那就只会自乱阵脚,麾下大军连陶谦不如!到时……留他们一命,无碍大局!”
徐庶稍稍沉吟,心头大致明了!
如果曹操不学扬州规矩,他扬州可以不断通过豫州攫取关内物资!
曹操留不住百姓以及物资,势必无法立足!
如果曹操真学扬州规矩,那就与扬州并无区别!
曹操随时会被孙坚敲走,换上他们堵住虎牢关!
如果曹操依旧心向朝廷,以朝廷体制行扬州规矩!
那么以朝廷体制的臃肿,根本承担不起扬州规矩的高效!
没有三省六部的前提,不敢对皇室贵胄下手,豫州也只会更乱!
纵然曹操麾下有些猛将,但与士卒离心离德,也终将成为匹夫之勇!
到时的曹操,恐怕根本无需兵争解决!
只是主公对待曹操,好似也根本没了杀心!
徐庶长长喘了一口粗气,将曹操之事抛之脑后!
终于看向了最后一排,让他一阵头大的名单!
主公的一个个夫人,甚至还有唐瑛和伏寿!
这岂不是在打天下文人,甚至天子的脸!
此举反应,不知会有多大!
徐庶面沉似水,看了看黄忠,淡淡一笑:“大黄,你有何异议?”
黄忠连忙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言明毫无异议!
心头暗骂不已,这个小白脸,竟然顺势就想坑自己一把!
这明显是主公假公济私,小白脸不愿多说,就想让自己开口!
自己堂堂轻车将军,岂会轻易上当!
徐庶看了看周泰,若无其事道:“周将军,你以为呢?”
“滚蛋,老子不傻!”
周泰脸上还缠着纱布,蹦不起横肉,却依旧恶声恶气:“有屁自己放,老子只是主公的亲兵统领,当不起你一声周将军!”
他再是愚钝,也看出了最后名单中的蹊跷!
此时去触主公霉头,可能封赏都没他份了!
陆远似笑非笑:“元直,你我兄弟,有话但说无妨!”
他自然知道徐庶的心思!
既然已经耽搁至此,他也愿意为徐庶解惑!
之后众人有问题,自可去问徐庶!
他也能免得一番麻烦!
“主公,如今蔡邕先生完成《独断》,好似在做《女训》吧!”
徐庶不动声色:“蔡邕先生对《女诫》憎恶至极,因此做书《女训》,已为天下女子争得一份极大尊容了!如果主公恩宠过重,怕是过犹不及,反倒为天下文人所憎!”
他硬着头皮,已是开诚布公,未有虚言!
“天下文人连《女诫》与《女戒》都分不清,不值一提!”
陆远言简意赅:“我诸位夫人,个个于我扬州有大功,当得起此封赏!我扬州规矩不分长幼,同样不分男女!既然已经屡屡敢为天下先,又何惧这一次!”
他不由分说,逐一开口!
“乔婉经营细盐与白糖,未取其利分毫,该不该封赏?”
“乔莹辗转军营,传授医道,未取其利分毫,该不该封赏?”
“蔡琰主持报纸,发行天下,未取其利分毫,该不该封赏?”
“蔡瑾掌管书局,刊印经典,未取其利分毫,该不该封赏?”
“徐凤娇为我扬州制订律法,未得一份俸禄,该不该封赏?”
“貂蝉安抚黎民,几乎将我陆家家底败光,该不该封赏?”
“唐瑛质问天子,为我扬州夺来荆州与交州,该不该封赏?”
“伏寿书信,助我引弓蓄势,箭指天下,得到如今徐州,该不该封赏?”
“公孙离抹书间张燕,倒是没多大功劳,不过我喜欢赏!”
陆远话刚说完,后背就猛地挨了一刀鞘!
公孙离娇羞满面,低眉顺目,下手却绝不含糊!
徐庶却是稍稍呆滞,一时有些茫然!
如果真论起来,除了貂蝉,的确都该赏!
尤其是唐瑛,对他们扬州的助力太大了!
倘若没有名正言顺的得到荆州和交州,他们扬州这艘战船,根本容不下孙坚,曹操,甚至,荀彧,荀谌等人!
而且唐瑛在交州的作为,也让他们收获到了到了百越山民的民心!
否则如今交州,根本不可能成为他们扬州的后勤基地!
只是这次的敢为天下先,有些先的太远了!
徐庶神色紧绷,终于斟酌开口:“主公,天子会主动撇清关系,可以不用计较!不过天下悠悠众口,总会将我扬州置于风口浪尖!”
他已经想通关节,真正麻烦的还是天下文人!
陆远却是悠悠一笑,云淡风轻:“他们姑且说之,我姑且杀之,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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