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1章 小女儿初夜，是你的了
“想当年，我的个头才刚到灶台高！娘亲就让我接客了。”
“你呢？娘亲至少等你及笄了，才打算把你卖掉。”
“你还在矫情什么？”
“这是命，谁都躲不过。”
望月楼的看台上，乔子衿被姐姐一句一句劝说着。
风吹动乔子衿的青色襦裙，更显她身子高挑消瘦，勾着的天鹅颈在黑暗中莹着白嫩的光，
几缕青丝垂落半遮侧颜，虽看不清面貌，但仅凭身段跟气质，就知道定然是个美人。
她默默听着，打扮得犹如京城贵女般的姐姐训斥。
姐姐，乔艳姝是京城里有名的花魁，现在被礼部尚书的庶子包养，成了外室。
平日里都在桃花巷的金屋待着，今天是娘亲特意把她喊来当说客。
万历1829年，大夏朝衰败，女子地位卑微。
平民女子想要活下去，除了嫁给有钱人，就只能卖身为J。
她的娘亲是京城桃花巷里，有名的老鸨。
娘亲为了搬到临水街的楼阁中去扩张生意，打算拍卖她的初夜。
她向下面的花台拧眉一望，
同她一样含苞未放的女子，像是货物一般贱卖，心中悲凉。
“好了，你妹妹打小就饱读诗书，不会连你说的这些道理都不懂。”
“她最是心疼我这个当娘的辛苦，心里肯定早就愿意了。”
乔艳姝听了娘亲，徐金玉的话，翻了个白眼，但也闭了嘴。
徐金玉亲昵地挽着乔子衿的胳膊，柔声哄：
“待会就轮到你，记得一定要笑得妩媚，才能像你姐姐一样卖得高价，成为有名的花魁。”
乔子衿咬唇，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点头。
“徐娘子，你过来一下。”
乔子衿听见道男人猥琐的声音，与此同时察觉出一道贪婪的视线在打量她，抬起美眸，就看见位肚圆肠肥的男人盯着她流哈喇子。
吓的她赶紧往暗处缩了缩。
“徐娘子，这是我的出价，你优先考虑一下。”
徐金玉笑着接过纸条，低头看了眼，勾唇笑，“好，我知道了。”
肥胖的中年男人又贪婪地朝乔子衿看了眼，才笑嘻嘻地离开。
乔子衿却吓哭了，捏着帕子无声啜泣。
接着，又陆续来了好几个男人，都是来塞纸条，表示愿意高价竞拍下乔子衿初夜的。
这些男人没有一个能入眼的，有的甚至年纪，都能当乔子衿的父亲了。
徐金玉不管这些，笑得合不拢嘴，“我的宝贝女儿，你这一哭，哭得可真好！”
“老爷们，就喜欢你这楚楚可怜的劲儿，一个比一个大方哩！”
泪珠顺着雪颜滑落的乔子衿一愣，无法理解地睁大了含着泪水的美眸。
“你女儿不用上台了！我出六倍的价格把她买下了。”
乔子衿心中一惊，抬眸看清进来的锦衣公子长相，错愕地瞪大美眸。
乔艳姝冷哼，赌气地别过脸去。
锦衣公子，梁天蕴，从进来眼神就一直粘在乔艳姝身上，看她这个冷硬的态度，赌气地说：
“你不愿意签下卖身契，我就睡你妹妹，她可比你年轻水润！”
随手掏出一袋银子抛给徐金玉，仰着下巴嘚瑟。
“你喜欢睡就睡啊，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乔艳姝赌气转身离开。
梁天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不在意，说走就走，气得胸前上下起伏，想去追又放不下男人的尊严，一时间犹豫不前。
但，眼看着乔艳姝身影越走远，他终是忍不住拔腿要追。
“梁公子！”
徐金玉一把将乔子衿推到他面前，笑嘻嘻地说：
“我小女儿初夜，是你的了。”
乔子衿被推地猛撞入男人陌生的怀抱，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梁公子好福气！乔家双姝初夜都是他买下，真是财大气粗啊！”
“梁公子为美人一掷千金，左拥右抱乔家双姝，此等艳福，羡煞旁人！”
““恭喜，恭喜呀！”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赞叹，纷纷朝梁天蕴贺喜。
梁天蕴扯出笑容，拱手：“多谢多谢！”
乔子衿却看出来，他的笑都是装出来的，心中有了主意。
“梁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走吧。”
乔子衿主动上前，扶住他的手臂，脸上露出小心翼翼讨好的笑。
梁天蕴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漠中带着厌恶，嘴上却说：“好。”
众人望着他们走进厢房，在后面起哄。
徐金玉掂了掂沉甸甸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
厢房。
四处贴着红，桌上燃着喜庆的龙凤蜡烛，将要洞房的公子却冷着一张脸呵斥，
“都怪你！哭哭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公子死了！”
“搞得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是想要我白花那么多银子？”
乔子衿微微一笑，
“姐姐心情不好，便会去河边放花灯。”
“公子这时候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你什么意思！你想拿了银子不办事，还是觉得我没你姐姐不行？”
梁天蕴梗着脖子，怒目圆瞪。
喜烛映照下，乔子衿桃花眸闪着稀碎的光，
“若是姐姐问起来，我自是会说，梁公子威猛无比，犹如猛龙捣海！”
梁天蕴冷哼，“算你识相！”
乔子衿眸光流转，“那我娘亲或者旁人问起，公子又该如何？”
“放心吧！我会说你伺候得好。”
“那就多谢梁公子了，祝公子早日跟姐姐，和好如初。”
乔子衿朝梁天蕴盈盈一拜，目送他迫不及待地离开。
等厢房里只剩下她一人时，长长松了口气，红唇微微上扬。
如愿躲过一劫。
若是让娘亲知道，她还是完璧之身必要责骂，甚至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决定睡上一觉，等天亮了再离开。
之前身体一直紧绷，现在放松下来，顿觉困倦，她打了个哈欠，吹灭龙凤喜烛，踢掉绣花鞋，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耳边有男子低沉急促的喘息，紧接着有大手胡乱地探入，她陡然惊醒，起身想跑已经来不及。
被人俯身骑在下面，捂着嘴，看不到上面的男子，她又惊又怕，想要爬起来，双手被反制在身后。
她张嘴咬捂着的手掌，双脚拼命地蹬。
“够了！”
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
乔子衿的身体被狠狠禁锢住，犹如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我是遭人陷害，身不由己，你若是帮我解了苦楚……日后，我定会补偿。”
男人口说话滚烫的气息喷洒进她耳朵。
“啊！”
突然的贯穿，疼的她含泪惨叫。
男人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死死咬着唇，不敢再发出半分声音。
娘亲交代过，行房中，男人就喜欢女子啜泣像猫儿似得叫，那是助兴。
想要早早结束，就要闭嘴。
床幔吱吱吱作响，剧烈晃动。
眼前一黑，乔子衿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她是被冰冷刺骨的水给泼醒的，所在的地方早已不是厢房，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昏暗，狭窄，像牢房一样。
周围有好些个丫环婆子，为首的妇人约莫跟她姐姐差不多大，打扮得雍容华贵，模样端正。
乔子衿认识她。
梁天蕴的正室，翰林院侍读的嫡女，姜静婳。
肯定是收到了风声来抓J的，乔子衿心中一紧。
“不要脸的浪荡烂货！”
“就是你勾引我夫君，让他将大把大把的银子，都往你身上挥霍！”
“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啪！”
姜静婳手中的鞭子一挥，乔子衿下意识抬起的手臂立即见了血。
石嬷嬷，“梁二夫人，这等下贱货，别脏了您的手，直接让人拉去浸猪笼便是。”
姜静婳却犹豫了。
若是让梁天蕴知道了，人被她给弄死了，找她麻烦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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