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被人欺负了
佳佳那一年十八岁，正在河边洗衣服。
午后，气温炎热，足足高达四十多度，挥汗如雨。
瞅瞅四周没人，她解下衣服到芦苇荡里冲凉。
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个野小子冲过来。
撞在她后面。
看到大军的瞬间，她猛吃一惊，抬手遮掩自己的身体。
但因为啥都没穿，全身被大军瞧得清清楚楚。
佳佳不是很俊，皮肤有点黑，脸蛋有点大，眼睛也不小。
可十八岁的少女已经发育成熟，特别鼓胀。
身段很不错，前后水淋淋，挂满水珠子。
大军惊呆了，嘴巴张大，眼睛瞪大，使劲咽口唾沫。
嗓子眼里咕噜一声。
佳佳抬脚将他踹倒，转身就往岸边跑。
大军站起来，看到她的后面。
眼前打出一道亮闪。
别瞅佳佳四肢黑，腰部以下却洁白如雪。
仿佛一只忽闪着翅膀的白天鹅。
感情乡下姑娘下地劳动，风吹日晒。
腰部以下不见阳光，捂得又白又细。
乍一看跟斑马差不多。
女孩冲上岸，抓起衣服大呼小叫跑了。
大军呆在哪儿老半天没动弹。
几乎流下鼻血。
他想不到瞅佳佳一眼，会带来塌天大祸。
女孩子风风火火跑回家，哭哭啼啼。
她的爹老子林村长正在睡午觉，猛地被惊醒。
“妮儿，咋了？”
“爹，俺被人欺负了。”佳佳道。
“谁，啥时候？”林村长从炕上跳起。
“大军，俺在水塘里洗澡，他故意跳进去，用脑袋拱人家屁股。”
“啥？这还了得？那个小流盲，我非打死他不可！”
小寨村的人都知道大军是流盲。
打家劫舍，好勇斗狠。
现在竟然偷看村长闺女洗澡。
奶奶个腿的，婶可忍叔不可忍。
揍死那个兔崽子！
林村长暴跳而起，出门招呼人。
“林家的本家老少听着！佳佳被人欺负了，是大军，姓林的跟我来！”
偏赶上好多人吃过饭，在大街上乘凉。
一声招呼，人马聚齐，呼啦！直奔池塘边冲来。
赶到芦苇荡，大军还没上来，游泳正欢畅。
林村长将大手一挥：“抓住他，揍死他！打死了我负责！”
轰！小寨村的人下去一大片。
大军没明白咋回事，就被好多乡亲按住。
首先在水里打，然后拖上岸打。
拳打脚踢以后，用扁担，用赶牲口的鞭子抽。
“干啥？你们干啥？我咋了？”
大军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原因。
林村长怒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偷看我女儿洗澡！打死你也不屈！”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撞在佳佳屁股上的！”大军赶紧分辨。
但不管用，拳头仍旧像暴雨，棍棒仍旧像骤风。
那是大军被揍最惨得一次。
全身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大军的爹娘终于被惊动，匆匆跑来，扑通！冲众人跪下。
“大家饶命，行个方便，瞧在乡亲的面子上，放他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两个老人苦苦哀求，山民仍旧气愤填膺。
“不行！他偷看女孩子洗澡，是流盲，应该送进板房里！”
“对！让他坐牢，除了这个祸害！”
“赶他走！不能让他玷污小寨村的名声！”
群众们怒发冲冠，将大军当做败类。
好在大军的父母老实，在村里人缘不错。
最终，林村长咬咬牙：“让他滚！以后再回村子，双腿砸断！”
两个老人含着泪将儿子背回家。
从哪儿以后，大军被村民孤立。
他很少说话，也很少出门。
一个月后伤口痊愈，他拿定主意。
“爹，娘，儿子走了，不混出个人样子来誓不罢休！我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娃，你要去哪里？”父亲问。
“爹，我去闯荡江湖，将来发财，让你们二老住楼房，吃大餐！”
“爹等着，等着。”大军爹了解儿子。
大军好勇斗狠，但也侠义心肠。
偷窥女孩子洗澡的事，绝对干不出来。
是佳佳那丫头无理取闹而已。
大军就那么走了，去往剪子岭县城。
他召集所有的兄弟，打算杀出一条血路。
一边挣钱，一边供弟弟上高中。
弟弟大兵跟幡子有过节。他就带着兄弟跟幡子干仗。
而且不断在争夺地盘，手下兄弟过百。
起初，他想开店，洗头城，洗脚城，台球厅，录像厅那些场所。
可三天两头被上面查。
再后来他碰到杏花，激起内心恋爱的小波澜。
又被傻根从监狱里救出。
为了报恩，只能跟着傻根混。
自从来到剪子岭，大军的命运正式改变。
第一年拿回家一万。
第二年拿回三万。
第三年五万。
这一年是第四年，没到八月中秋，就拿回十多万。
大军富了，成为小寨村第一个万元户，十万元户。
想比之下，其他人就穷得掉渣。
住的是老房子，穿得是破衣烂衫。
开放七八年没有一点变化。
因为小寨村没企业，山民们大多都出山打工。
出去的姑娘没有一个回来的。
几十户人家，就十几个光棍。
那些光棍无所事事，竟然四处偷盗。
偷骡子偷马，偷粮食，有的偷女人。
村风一天天在败坏。
富起来的大军很快成为全村姑娘仰慕的对象。
丫头们可稀罕他了。
佳佳也对他产生好感。
上次，大军带着哑女回家，佳佳偷偷看到，顿时气得不行。
那天晚上，女孩偷偷来到大军家门口，左顾右盼，没好意思过去。
偏赶上大军出门，跟她撞个满怀。
“佳佳，你干啥？”
看到他，大军就想起当初的伤痛。
“大军哥……。”
佳佳却含羞带臊，手搓着衣襟。
“你有事？”大军问。
“嗯。”
“说。”
“那个哑女，是你领回来的新媳妇？”
“是。”
“她好漂亮，好有福气！你是不是打算娶她，跟她生娃过日子？”
“是！”
“大军哥，你不能娶她！”
“为啥？”
“因为小时候你看过俺的身体，那俺就是你的人了，长大只能娶俺，不然俺就没人要了！”
佳佳十分委屈。
经过几年的发育，她变得更加楚楚动人。
身体也很健壮。
“你在说啥？当初我可啥都没做，你别无理取闹！！”
大军咬着嘴唇，仍旧无法拜托当初挨打的屈辱。
他跟全村人结下仇恨。
就是村民全部死光，也绝不多瞅一眼。
佳佳忽然抱上他，哭得更凶了。
“大军哥，俺稀罕你！已经稀罕你很久了！”佳佳道。
“稀罕我，还让你爹打我？”
“因为只有让俺爹打你一顿，你才能记得俺……。”
“啥？”大军闻听哭笑不得。
差点晕倒在厕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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