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询问细节
第652章 询问细节
王书吟点了点头,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花芊芊:“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她每天在别院里,连门都不能出,简直都要憋死了。
现在好不容易花芊芊回来了,她才能来郡主府串串门,但是她真的好想上街去逛一逛啊。
没有即刻听见花芊芊的回答,王书吟立刻再次表态:“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出门转一转,我不会去听你和别人说话的,你放心。”
然后她摇着花芊芊的胳膊,语气更是可怜:“月月,你就带我出去玩玩吧,我真的要憋死了!你看,我都瘦了!”
这个花芊芊真没看出来。但是架不住她这副可怜的模样,于是花芊芊松了口:“带你出去可以,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你家里人都知道你来我这里了,要是到时候你跑了,我可没法交代。”
“我是那种人吗?我能坑你吗?”王书吟拍拍胸口,十二分真诚地看着她,“月月,你放心,哪怕最后你真的想不出办法,我嫁进英国公府我也就认命了,我是绝对不会坑你的。”
就是认命之前,总是还想再拼搏一把。
于是花芊芊带着几乎就要高兴到手舞足蹈的王书吟出了府。
在门口,王书吟十分神气地让等在门口的王家护卫全都回去,但是那位护卫却一动不动,让王书吟跟他们回府。
花芊芊随即说自己和王书吟许久不见,想一起出去逛一逛顺便叙叙旧,他们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跟在后边。于是那些护卫们也大发慈悲,不再执意要将王书吟带回去,而是跟着她们一起上了街。人不少,阵仗大得可以。
花芊芊直接去了医院。
在门口,王书吟停住了。
“这个地方……汤药味太重了,我不太行。”王书吟扇了扇鼻子,“你进去办事吧,我就在这条街上逛一逛,一会儿来找你。”
花芊芊点头,抬步进了医馆里。
在后院最里边的那个房间里,花芊芊看见了崔红蕊。
几个月的时间不见,她已经瘦得脱了相。以前一直对自己的妆容打扮一丝不苟的贵妇人,现在变得邋里邋遢,憔悴不堪。
她正在喂身侧的一个女童吃东西,那女童吃相并不好,咧着嘴嘿嘿地笑。喂进去的汤汤水水全都流了出来,滴在了身前衣襟出、桌子上,弄得一片狼藉。
崔红蕊看了一眼花芊芊,才慢慢开口:“回京了。”
“嗯。”花芊芊点头,走过去在一张凳子上坐下,看着崔红蕊身边的女童。
她记得在宫门口,崔紫芙对卢玉箫说,卢玉景打了他大女儿的头,导致她高烧不退,将脑子给烧坏了,现在根本连人都认不得了。
现在看来,不光是不认人,连饭都不能好好吃了。
喂了半晌,女童还是吃不进去。崔红蕊索性一把扔了勺子,将女童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她的下巴抵着女童的头顶,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女童手里拿着一块儿馒头把玩着,那馒头都被她玩成了黑色,玩完之后就要往嘴里塞,但是被崔红蕊眼疾手快地抢了下来。女童傻笑两声,然后瘪着嘴就开始哭。
崔红蕊心疼不已,一边哄着她,一边和她一道哭。
这种情况,花芊芊在现代的时候也听说过。在那个医疗科学尚且发达的时代,这种情况有的时候都无法治愈,更别说现在了。
这么一想,花芊芊更是觉得这孩子可怜。
她只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有做错。
“大夫都说没有办法,说她这辈子就这样了。”崔红蕊一边哭,一边擦着小姑娘的脸,“我这个当娘的真是太没用了,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
“不是你的错。”
是那个卢玉景,太不是男人了。
哄了半天,小姑娘不哭了,靠在崔红蕊怀中睡了过去。崔红蕊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将屏风隔开。
“别打扰到她,我们出去说吧。”花芊芊说。
两人一起出了房间,崔红蕊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掩上。
春夏之时,这院中还有不少花草,可以增添不少生机。但是这秋末冬初,只是觉得萧条无比。
崔红蕊走到廊下的台阶上坐下,抬头望着今日并不算晴朗的天空,慢慢道:"我从未这么憎恨过一个人,但是看我的宝贝女儿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是恨不得将卢玉景给扒皮抽筋,让他来给我的女儿赎罪。"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花芊芊问,“在我的印象中,卢大公子不是那么暴戾的人。”
而且卢玉景给她的感觉,更多的倾向于比较文弱、懦弱的那一款,不像是会和人动手的。崔红蕊冷笑一声,咬牙切齿:“我以前也认为他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直到这件事情发生,我才知道我看错了。他狠,没有人比他更狠了!”
“那他来找你的那天,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花芊芊又问,“我听说事后他在刑部大牢,怎么都不认事情是自己做的。说他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行径,更不记得对你们母女动过手。”
“他当然不敢承认了!”崔红蕊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因为拔高而变得有些嘶哑破音,“他肯定要想办法为自己开脱罪行,他怎么可能认呢?”
花芊芊倒是觉得,这个情形,似曾相识。
当初,卢玉容推了谢芸姝一把,害的谢芸姝小产,她事后也不承认是自己做的,也说不记得当初的行径了。
“我是觉得这个中可能有什么蹊跷,所以让你想想那天的细节。”花芊芊又说,“万一罪魁祸首不是卢玉景呢?他只是被人当了枪使,那幕后之人,会不会还对你们母女三人出手呢?”
一听这话,崔红蕊登时呆住了。
她对卢玉景恨之入骨,从来都没想过旁的可能。
这要是还有别人的话……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大女儿的脑子也坏了,小女儿还那么小,什么都经历不起啊!
要是小女儿再有个三长两短,她是真的连活着都不想活着了!
思及此,崔红蕊开始回忆当初的情形。
“那日卢玉景进来,本来是在和我说话,但是并不愉快,他就开始逐渐变得暴躁。像是喝多了酒一样,整张脸都是红的,尤其是眼神,十分凶狠。”
说着,崔红蕊又想到了一点:“啊还有,他身上那天有股很香的味道,像是用了什么香料一样。他以前并不喜欢浓香,用的也大多数都是淡一点的竹香之类。我觉得应该是他和花莹在一块儿之后,品位变了。”
因为花莹就喜欢浓香,恨不得香出十里八乡的那种。
果然,花芊芊脸上闪过了一抹了然,是花莹那货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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