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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怎么办,我还是喜欢你


苏梨抱着楚瓜冲回房间,一把塞进楚怀安怀里。

“阿梨,怎么……”

楚怀安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想问点什么直接被苏梨喝住:“别说话!”

“……”

某侯抱着楚瓜乖乖闭嘴,苏梨冲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飞快的用手指在桌上画出刚刚在楚瓜脸上看见的路线图。

那路线图一闪即逝,苏梨记得不是很清楚,皱眉竭力思索。

楚怀安愣了两秒看出苏梨在做什么,把楚瓜放到床上,撕下自己的衣摆咬破指尖将苏梨画在桌上的路线图临摹下来。

“这是什么?”

楚怀安问,看着手里的布心里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

在楚瓜的问题上,苏梨没打算瞒着他,坦诚回答:“这是我在瓜瓜脸上看见的。”

“……”

“我刚刚听见烟姐姐叫我了!”

“……”

这孩子果然是个小怪物!

楚怀安扭头眼神复杂的看向楚瓜,喉间顶着这句话,硌得喉咙有点疼。

“不许打什么馊主意!”

苏梨白了楚怀安一眼,拿过他手里的地图仔细察看:“现在烟姐姐和顾炤生死未卜,救他们要紧,以后……”

苏梨顿了顿,认真恳求:“我们一起护着瓜瓜平安长大好不好?”

成婚以后他极宠她,她嫌少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和他说话。

之前他对她说没有人能事事如愿,但事到临头,他自然是希望她能如愿的。

“好!”

他郑重回答,根本没办法拒绝她的请求。

苏梨看着图纸又不确定的修改了几次,刚画完,下人来报说大理寺来人了,苏梨收好图纸和楚怀安一起出去,到了前厅就看见顾远风和大理寺的差役一起走进来。

“先生怎么来了?”

苏梨轻声问,让人奉上热茶。

“听说有人在候府投毒,陛下让我来府上看看,都没事吧?”顾远风温声说,眼神满是关切,他已贵为一朝宰相,平时公务繁忙,但只要听见侯府有事,不管多忙,他都要抽出时间来这里看看。

“没事,这几日我跟侯爷都没怎么在家吃饭,就是娘和两个孩子昨日上吐下泻闹了几回,御医开了药如今已经好多了。”

苏梨轻描淡写的回答,不想让顾远风担心,一旁的差役不由得追问:“那投毒之人可抓到了?”

苏梨昨夜被楚怀安强行抱去睡觉,对后面的事并不知情,扭头看向楚怀安,楚怀安会意开口:“抓到了,不过已经撞柱而亡了。”

“怎么会这样?”

那差役低呼一声,楚怀安让人把那婆子的尸体抬进来,尸体用白布盖着,布上染了血,隐约可以看见尸体的狼藉。

楚怀安自然而然的抬手挡住苏梨的眼睛,不让她看见尸体的血腥。

“这婆子是十年前进府的,卖身契我已经连夜拿给你们大人看过了,她没有什么亲人,尸体也无人认领,先抬回大理寺再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古怪吧。”

听说楚怀安事先和赵寒灼通了气,那差役松了口气,叫人进来抬了尸体离开,又细细的问了楚刘氏他们中的是什么毒,准备去排查城中的药材铺。

楚怀安和苏梨非常配合,差役很快离开,顾远风一直在旁边听着,眉头紧皱:“这个婆子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给老夫人和小世子下毒?事发之后直接赴死,这背后应该还有幕后主使吧?”

苏梨认同的点头:“侯爷已经去见过赵大人,相信赵大人很快就会查明真相的。”说着话,苏梨从袖兜里摸出刚刚那幅地图递给顾远风:“先生可能看出这地图上是什么地方吗?”

苏梨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态问的,顾远风学识渊博,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记忆力也是超群的,他做了丞相以后,必然将远昭各地的地图熟记于心,有他在,总好过她和楚怀安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好。

顾远风接过地图仔细看着,苏梨和楚怀安都没再开口打扰他,过了好一会儿,顾远风突然伸手指着苏梨之前反复修改的地方问:“这条线是不是该往左?”

“先生看出是哪里了?!”苏梨惊喜的问,一颗心狂跳不止:“这是我凭记忆画下来的,那个地方我记不太清楚,一直改了好多遍。”

顾远风没问苏梨这地图是怎么来的,也没问她要拿这图去做什么,将布摊在茶几上,又用笔补了几下,掉转方向给楚怀安看:“侯爷现在看着可有感到一点熟悉?”

楚怀安半眯着眼睛看了片刻,瞳孔微缩:“是城外三十里那个土匪窝!”

土匪窝!

这三个字对苏梨来说有点敏感,顾远风点点头,看着苏梨道:“这就是从城里去当初掳劫了阿梨的土匪窝。”

当初楚怀安要带兵剿匪,顾远风是硬跟上去的,为了不拖楚怀安的后腿,他事先将去那里的路线图记了许多遍,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苏梨有些意外,但没有时间多想,当即看向楚怀安:“我想去那里看看。”

这是她从楚瓜脸上看到的地图,如果拿去找赵寒灼,必然要解释一番才能得到支持,但那样楚瓜的不同之处就会被多一个人知道,苏梨从本心来说是不愿意这样的。

所以她需要楚怀安的帮忙。

“我带兵去,你在家顾着。”

楚怀安不容商量的说,到了如今,他是绝对不会让苏梨犯险的。

“可我担心……”

“没有可是!”

楚怀安拔高声音,气势上完全压倒苏梨。

现在救人要紧,苏梨不想在这上面拖延时间,只好退步:“好。”

“既然你们有正事要做,那我也先走了。”

顾远风主动起身,并不过问楚怀安此行要去做什么。

他向来没有什么好奇心,见苏梨安然无恙自然放心下去。

楚怀安和顾远风一起出门离开,苏梨在屋里坐了一刻钟的时间还是放心不下,偷偷换了男装去后院马厩牵了一匹马,然而刚从后门出来,就被一辆马车堵住,顾远风撩开窗帘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苏梨坐在马上不大自在的问,有种小时候干了坏事被长辈抓包的既视感。

“突然想起还有几句话忘记跟你说了,就折返回来碰碰运气。”

顾远风淡淡回应,眼底含了一丝笑意,他对苏梨的性子了如指掌,说是碰碰运气,分明是故意守在这里守株待兔。

有他在,今日怕是无法出城了。

苏梨也不强求,翻身下马上了顾远风的马车:“不知先生想说什么?”

“阿梨与侯爷成婚许久,可曾听侯爷说过你离京那一年多时间他是如何过来的?”

苏梨没想到顾远风专程守在这里是要跟自己说这个,愣了一下:“他……吃了很多苦吗?”

苏梨见过楚怀安身上因为受了孝戒留下的鞭刑,也隐约猜到他刚到骠骑军时,初时没有军威受了不少非议,其他更多的却没听楚怀安说过。

“很多。”

顾远风肯定的说,他鲜少替旁人说话,如今说楚怀安受了很多苦,那必然是真的。

苏梨喉咙哽了一下,难受起来。

“我听说他初入骠骑军,因为整顿军纪,打杀了一批作风不良的人,引起众人不满,遭遇过几次暗杀。”

军中的爷们儿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谁让他们不爽,他们自然也会让别人不爽。

顾远风说楚怀安遇到过几次暗杀,那还只是他知道的,会不会还有他不知道的?

“阿梨你看到他背上的孝戒鞭痕了吧?”

苏梨点头:“看到了。”

“因为受了孝戒,他险些在一次暗杀中死掉。”

顾远风没有具体描述楚怀安当时的遭遇有多惊险,但这一句话也足够让苏梨的心悬起来。

他在军中处境艰难,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支持他,楚刘氏还以死相逼要他娶别的女子,所有的事都压在他一个人肩上。

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苏梨忍不住想,又听顾远风继续道:“他被重伤当时陛下也是知道的,下了旨要召他回京,他却强撑着抗旨不遵,听说伤才好一点他就拼了命的操练,练得脱了一层皮,躺不得也趴不得,只能站着睡觉。”

躺不得也趴不得,只能站着睡觉!这人是把自己逼到了怎样的地步?

苏梨听得红了眼眶,顾远风没再赘述其他,安静的看着苏梨,等她平复情绪。

这些事她从来没听楚怀安提过,也想象不到他经历了这么多的惊险。

如今从旁人口中听见,心脏总是揪疼。

“阿梨,他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能早点把你接回来,将你护于翼下,他是真的很担心你,以后你若要犯险,最好多想一想他。”

顾远风说得很诚恳,他是了解苏梨的,知道她总是关心则乱,一旦她在乎的人陷入险境,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却总是忘了她背后那些关心她爱护她的人会承受怎样的担心与害怕。

苏梨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她想起上次她一个人进宫,楚怀安在御书房外面等了许久,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在生气。

他很关心她,她不该这样背着他行动的。

“谢先生教诲,以后我会注意的。”

苏梨低头乖乖认错,她已为人妻为人母,在他面前却还像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学生。

顾远风强忍着想揉揉她脑袋的冲动沉稳开口:“知错就好,日后莫要再如此了,去吧。”

“是!”

苏梨应声下了马车,站在路边目送马车离开,然后拉着马回去,刚把马送回马厩拴好,七宝惊慌失措的跑来:“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少爷掉井里去了!”

……

与此同时,城郊三十里,飞鹰山。

山腰上的山寨早就破败成了断壁残垣,放眼望去,依稀还可看见当初剿匪留下的打杀痕迹,据说那一场由逍遥侯亲自带领的屠杀血腥至极,山匪的血将半座山都染红了。

顾炤悄无声息的走进山匪窝,匪窝依山而建,大堂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洞里被烧过,只剩下黑漆漆的灰烬。

顾炤一脚踩进洞里,走了两步后回头,看见地上留下了几个脚印。

屋里没人来过。

顾炤得出结论,沿着脚印后退,站在洞口打量周围的环境。

刚刚他是亲眼看见那个人扛着岳烟进到这里来的,但现在他把人跟丢了。

那人的身手了得,扛着岳烟被他追了近一天一夜都没被他追上。

他的手一直放在腰间的佩刀上,浑身紧绷着,随时做好迎敌的准备。

他其实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昨日是顾漓成婚的大喜日子,他该亲眼看着顾漓和顾远风拜堂成亲,该坐在宾客满座的喜宴上,替顾漓看一看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景象。

但在他要到国公府的时候,他听见了岳烟的惊叫,然后看见她被人掳走了。

他想也没想立刻跟了上去。

那一幕像极了很多年前边关动乱,他听说岳烟还在外面救人,便毫不犹豫丢下顾漓去找她的场景。

他自己想来都觉得讽刺至极,脚下的步子却怎么也没停下。

他很清楚,顾漓已经不在了,就算这是情景再现,他也没有了当初的牵挂和无尽的后悔。

“顾炤!”

洞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顾炤立刻抬起右手平举在眼前,按下箭袖朝声音的方向射去。

暗箭射在墙上,激起几粒火花,一幅卷轴在墙上舒展开来。

卷轴上不是秀美壮阔的山水画,也不是婀娜多姿的美人图,而是一个长着络腮胡手持偃月大刀的男人。

那男人生得高壮,和顾炤一眼没了一只眼睛,表情狰狞一看就很凶。

只看了一眼,顾炤那只眼睛就危险的眯起。

他认得这个男人,男人那只眼睛就是被他戳瞎的。

当年顾家满门被流放,路上遭遇暗杀,他被蒙面杀手掳走,挣扎间抓下了那杀手的面巾,看到了杀手的脸,还无意中捅瞎了杀手的一只眼。

后来他和顾漓逃亡到边关,陆啸不许他寻仇,他便没再回过京中寻仇,没想到时隔多年,竟能在这里看见这个人的画像!

那些人掳走岳烟,就是想引他来这里看这些东西?

略加思忖,顾炤提步走进洞里,一步步走到那幅画像面前,仔细打量那幅画,看了好一会儿,顾炤抬手想把画取下来,那画却突然自燃起来。

顾炤下意识的后撤一步,画燃完以后,墙上出现一把偃月弯刀的石刻,刀的旁边刻着一行小字:飞鹰寨大当家孙武刻。

这人瞎了一只眼睛,回来以后竟沦落成了草寇。

从这山寨的破损程度来看,这位大当家应当早就死了吧。

顾炤无悲无喜的想,抽剑在石壁上一砍,将那把刀砍成两段。

若这人还活着,他当然是要把这人找出来碎尸万段的。

一剑砍完,洞里再无其他动静,顾炤提步想走出去,走了没两步,脚下猜到一个空地砖。

顾炤停下,用剑鞘敲了两下地面。

声音很空,证明地下是空的,另有玄机。

顾炤拧眉,用力将剑鞘插进地里,身子微蹲,稳住下盘,手上用力,哗啦一声,用剑鞘撬开几块地砖,一片黑色木头露出来。

地下有东西!

顾炤用同样的方法又撬了十几块地砖,两口棺材出现在眼前。

在这种地方,陡然看见两口棺材其实是很诡异的事。

顾炤面不改色,抬脚踢翻了其中一口棺材。

棺材里没有暗器出来,顾炤往里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对相拥的母女,说是母女,只是从两人的衣着和体型推断的,两具尸体已经严重脱水干瘪下去,像裹着一层皮的骷髅。

两人死后,手掌呈抓握的弯曲状态,像是死前曾努力的想要抓住什么,顾炤又看了棺材板一眼,上面隐约还能看见许多抓痕。

这对母女是被关在棺材里活活闷死的!

顾炤这些年见过的死人实在太多,死法也千奇百怪,整个人早就麻木,并未受到任何触动,转身又踢开另外一口棺盖。

第二口棺材和第一口的情况差不多,都是被活活闷死的,不过第二口棺材里是个中年男子,死相更为狰狞,棺材板上的抓痕也更多。

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顾炤正准备离开,余光忽然瞥见那男子腰间有一块银色佩饰露出一角若隐若现。

顾炤用剑鞘拨开男子腰上的衣服,那东西露出全貌,不是佩饰,而是一个印章。

拿过来一看,印章上刻着一圈繁复的图案,最下面的角落有一个铃铛状的圆弧,那是内务府的标记。

顾炤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印章图案是京兆尹专属。

从棺材腐烂程度和尸体的腐化程度来看,这人至少死了三四年了,顾炤前段时间还看见京兆尹好好活着,死的人不是现任京兆尹林政,那很有可能是前任京兆尹。

顾炤依稀记得前任京兆尹姓张,因为二儿子张岭参与安家叛乱一事被革职流放,他理应早就离京,怎么会死在这个地方?

顾炤看着那印章思索,脑子里猛然闪过岳烟的脸。

掳劫岳烟到这里来的人难道也想用同样的办法将她活活闷死?

顾炤的眼皮猛的跳了一下,目光迅速在洞里扫了一圈,这个洞很大,以他现在的速度要撬完所有的地砖,揭开所有的棺材去找岳烟至少要花一天的时间,而一口被钉死了的棺材要闷死一个人只需要两个时辰。

不!不对!

顾炤狠狠皱眉,他是一直追着掳劫岳烟的人来的,前后时间不超过一刻钟,那个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把岳烟埋了,岳烟不在这里,那个人把他引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顾炤立刻冲出山洞,放眼望去,除了山寨留下的断壁残垣,只剩下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

在哪里?

那个人会把她埋在哪里?

只是一个山洞他都没有把握能在两个时辰之内把她找出来,一个偌大的飞鹰山又要让他怎么找?

顾炤抓紧手里的剑,心脏闪过一丝尖锐的刺痛。

自顾漓死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情绪波动了。

……

岳烟醒来的时候眼前只有一片漆黑,她记得自己一大早就出宫准备去国公府参加顾漓和陆戟的婚礼,半路上马车突然被人拦住,有一个老人突然发了病。

她下车想帮老人诊脉,不知怎地后颈突然刺痛了下,意识便陷入了一片黑沉。

“有人吗?”

岳烟高声问,但没人回应她,她撑着身体想坐起来,脑袋却磕在一个硬实的木板上。

那一下磕得狠了,疼得岳烟眼冒金星,她揉着脑袋缓了一会儿,不敢再随便乱动,小心的用手触摸周围的环境。

摸了一会儿,岳烟后背浸出一层冷汗,她发现自己似乎在一个长条的方形盒子里,盒子是用实木做的,像……一口棺材!

她怎么可能会在棺材里?是谁把她放到这里面的?

岳烟有些慌了,不停地拍打木板呼救,盖子却早就被钉死,没有人回应她,也没有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岳烟精疲力尽,她失力的躺在那里,呼吸有点急,隐隐感觉呼吸有点不顺畅。

巨大的不安袭来,心脏跳得越发的快。

岳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人装进棺材里活埋了。

棺材钉死后是不怎么透气的,若是再埋了土,只怕会必死无疑。

岳烟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她这一生救了无数人的性命,唯一只对顾炤有亏欠,所以她想不到有什么人要害她的性命。

当然,这种时候她也无力去想。

如果真的要死,还是要留下点什么吧。

岳烟在心里想,抬手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

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在头顶的木板上写字。

顾炤,我就要死了。

艰难的写下这六个字,岳烟感觉到了呼吸困难,脑子里有大片大片白色炸开,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和顾炤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她才八岁,跟屁虫一样跟着祖父身后,那天天很晴,祖父告诉她,陆将军捡了一对兄妹回来。

她欢欢喜喜的跑去,一掀开帘子,就看见浑身缠着绷带坐在床上的少年郎。

他的脸色阴沉,眼底蓄着一团死气沉沉的暗域,吓得她跌坐在地。

后来,祖父被胡人生擒,悬尸于城墙之上,她得以体会到了和他同样的绝望与伤痛。

如今,这绝望在小小的棺材里又找上了她。

眼角不受控制的溢出泪来,岳烟缠着手在木板上写下一句话:顾炤,怎么办,我好像还和当初一样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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