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族比临近
羽家老祖心中有些恍然，要知道这段时间除了周破龙去过黑峰山一趟，或许招惹了什么仇家，除此之外最有动机灭掉周家的便是自己了吧，当然若是羽山实力足够他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自己刚听闻周家被灭之时也是吃了一惊，周家老东西虽然不如自己却也能打上数个回合，但听闻行凶之人仅一招便使得周家老祖暴毙而亡，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心惊，但羽家老祖自然也不是白活了数百年，他心中细细理清脉络。
若是有心之人收集周家这段时间的动向就会发现，除周破军两个儿子对羽山下手却被羽山反杀外，再也没有过某些过激的举动，而周破军两个儿子死后的一段时间更是安安稳稳。
若没有猜错，周破军进入黑峰山应该是准备击杀羽山，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周破军或许已经葬身在了黑峰山。
羽山本人自然不可能会是周破军的对手，而这一切的可能就是羽山背后有一位高人，再联系到羽山不仅能够开始修炼，而且学会了许多古怪武技，从这一点看羽山的背后或许有一位靠山。
也正是这位靠山出手，才灭掉了周家，这样一来一切也都解释的通了。
羽家老祖所猜想的一切自然不会告诉节威，当然若是节威不想继续与羽家往来认真调查下去早晚也会发现，羽家老祖自然知道节威是什么样的人，他绝不会与利益过不去，从这也能看出节威日后与羽家的态度。
羽家老祖面容和蔼道：“节度使大人公务紧要，自然能够在这住一段时间，我羽家自然也会全力相助直到节度使大人查出眉目好向上头交差。。”
羽家老祖说完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节威则爽笑道，“哈哈，那我就在这叨扰几日了。”
而一旁羽山大伯上前拱手道：“父亲，周家遭逢大变虽没有波及我羽家但也是人人自危，我羽家族比是否推迟几天再举行。”
羽家族比本定在三天后，但羽山大伯自周家灭门后见小辈人人自危，怕大比之时或许无法全力发挥，这才向羽家老祖提出推迟几天，待小辈稳住心态再举行大比。
羽家老祖闻言，捋了捋斑白的胡须道：“不必推迟，按原本定的时间举行。”
羽山大伯面露担忧，“可是...”还未等说完羽家老祖加大音量，气势恢宏道：“没什么可是的，我羽家后辈别说是周家被灭，就算是这天塌下来也用不着他们担心，自有我们这些老东西在前面顶着，若是这点小事便动摇心境，那还修哪门子的道。”
老者声音铿锵的说完，有意无意的看向了节威，节威则有些悻悻，“羽老爷子说的好，我辈修士就应该一往无前，若因小事而动摇大道，那还不如早早去养猪。”
羽家老祖一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节大人才是真通透之人。”随后又看向羽山大伯道：“就如此，不用改变一切如旧，就算那歹徒真对我羽家有想法，节度使大人不还在这，我倒是看看他敢不敢来。”
羽家老祖又看向节威道：“节大人，还请安心在这住一段时间，三天后就是我羽家族比到时我羽家青年一辈皆会上场过招，节大人不妨观摩观摩，也正好点评一下我羽家青年究竟如何。”
节威听后面带笑意道：“羽老先生您羽家一向是人才辈出，我也正好趁此机会看一看想必定不会让我失望。”节威说完端起已经有些略凉的茶水，轻轻摇晃后茶水又浮出一丝热气。
节威又有意无意道：“希望羽家也能出一个可以比肩武家那位斗灵体的后生。”
在场之人听节威提起武安便有些沉默，斗灵体百年难遇羽家后辈虽然有几个天赋不错的，却比斗灵体相差甚远。
节威说完脸色便有些冷淡，喝了一口重新温热的茶水缓缓开口，“最近我听说武家与马家走的可有些近。”
马家是塞州大家族之一，可以与羽家，王家齐名，而且马家之中更是有一位塞州高官，塞州防御使。
塞州防御使的官职比节度使略逊，而马家一直觊觎节度使一职，节威自然是心知肚明这才找到羽家联手，各取所需。
羽家老祖听后脸色先是一僵随后心中又想到一个人，便展露笑容道：“节大人还请放心，斗灵体成长也需要时间，起码节大人现在的位子很安稳，而且这次族比说不定能给大人一个惊喜。”
节威一听脸上露出好奇，“哦，难不成咱羽家有后手？”
“节大人，耐心。”老者缓声道。
“那我倒是真有几分期待了，希望别让我失望。”说着俩人对视一笑。
.......
羽山在周府外围，自然不知道自己被羽家老祖和节威谈论数次，更不知道因为修为低为自己洗刷了嫌疑。
周家之中一具具尸体被抬出，死状凄惨，尸体几乎没有一具完好，羽山当时让云雾飞剑自由杀掠，并没有分出心神控制，却没想到云雾竟然如此凶残竟和自己一样是个杀胚。
随着周家尸体被逐渐清理，空气之中血腥逐渐消散，羽山转头看羽素素脸色有些惨白便明白，羽素素必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搏杀，而温室之中养出的花朵自然经受不住暴雨摧残。
但毕竟是羽山堂姐，羽山还是开口安慰道：“素素姐，你没事吧。”
羽素素闻言摇摇头道：“没事，就是有些不适应。”
羽山在这见没留下什么把柄，杀人时用的也是飞剑，日后只要不轻易动用旁人自然不会轻易发现，想到这羽山便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心思，于是对羽素素说：“堂姐，既然不舒服我们就回去吧，这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羽素素听后如临大赦点点头，见羽山面色如常便想着，自己心境却是比不过羽山，若是羽山一直能够修炼此刻应该就是羽家青年一代第一人了。
羽山自然不知道羽素素心中所想，就算知道羽山大概率也会嗤之以鼻，一个能够手戮六段的人，和一群小孩比实在是太掉价了。
二人往回走着，一路无言，到了羽家羽素素突然开口道：“羽山。”
羽山停住脚步回过头，见羽素素有些欲言又止便开口道：“堂姐，怎么了？”
羽素素深吸一口气，“羽山，你恨不恨我们？”
羽山一听有些愣住，要说自己其实还真没有太多恨意，自己毕竟是活了无数年的老怪物，对于人性认识的无比透彻，曾经发生在羽山身上的一切除了觉着有些可怜外便再没有别的感觉，而这一丝可怜对于之前的自己而言也是极为不易的。
毕竟人在什么位置便应该得到什么东西，若羽山是之前的天才有再多的优待也不会有人多说一句，但成了废物旁人自然会看不惯甚至出手抢夺，能够将一位曾经的天才踩在脚下是多光荣的一件事。
这一切虽然对曾经的羽山不公平，天才时众星捧月落寞时人人喊打，这就是现实。
羽山自然不可能说不恨，自己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才能说出这些言论，但现在不是当年的灵魔天尊，而是一位从家族顶点跌落的天才少年，是一个历经屈辱甚至波及家人，因为忍受不了这一切而选择死亡的少年。
一个人能因为屈辱而选择死亡，因为忍受不了遭受的一切而战胜了死亡的恐惧，若换任何一个人亲身体会恐怕都无法原谅。
对于一个老怪物，控制情绪自然是无比简单的，羽山阴沉着连冷冷道：“恨，为什么不恨，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我记得清清楚楚。”羽山说着便有些控制不了情绪红着眼大喊道。
“可是，这一切都过去了。”羽素素有些不忍道。
羽素素自然不知道全部，他只知道羽山成为废物后便过的有些艰难，自己也曾经给过一些援助，但她不知道那群整日讨好自己的人，将以前的羽山活生生逼死。
“过去了，过去了，哈哈哈哈。”此刻的羽山显得癫狂，他大笑着逐渐远去。
羽素素从羽山的笑声中听出了悲痛，他愣愣的看着羽山远去的身影，看着这个与往常完全不同的身影。
其实羽素素所想的只不过是希望羽山能够摒弃前嫌，自从自己见到周家被灭后，便感觉生命之脆弱，便越发想要珍惜。
她觉着如果可以让羽山再接纳大家，自己愿意作一个说客来说服众人，但见羽山疯癫的神态就感觉心被扎一样。
羽山大步离去，直到确定羽素素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之后，神态收敛，脸上的悲痛瞬间消失，羽山放松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练想着太久不演戏有些僵硬，若是一个修为高一点能够细观表情细节的说不定还骗不过去，日后还要磨炼演技，放松之后换作平日的神态。
走在路上羽山心中暗骂，“小妮子真些事事，果然还是年轻人心思单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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