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人王与仙
“灵石？你今天一个字儿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柳能冷哼一声，却是运转起全身的威势朝羽山冲去。他并不知道羽山为什么会这么强，但这会儿已经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了。他凭借自己敏锐的战斗感官察觉到，如果现在不拼命的话，他很可能被羽山轻易杀死。
“打打杀杀其实挺没意思的。”羽山叹了口气，只是虎躯一震，身上的气势便把柳能给震飞了出去。
“甚至到我们之间的差距吧。”羽山开口道：“我是你永远都不可能战胜的存在，听见了吗？永远都不可能。”
倒飞出去的柳能因为巨大的冲击造成的内伤已经是狂喷着鲜血了，可听见羽山的这句话却又是一阵逆血上涌。想他英雄一世，前些年更是除掉了心腹大患坐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可现在，却是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给轻而易举地击败。他突然扪心自问：柳能，这么些年，你都在追求些什么啊。
“大人如何才能放我一命。”柳能说话很艰难，几乎没说一个字便要吐一点内脏的残渣出来。“我们柳家的藏宝库应有尽有，一定能满足大人的预期。”
“等等，等等。”羽山两掌前推示意柳能安静，“我是读书人，你莫要把我当成土匪。我这次来也是来谈条件的。”
“谈条件？”柳能惨叫一番，自己都快死了，对方居然还说是来谈条件的。
像是看出了柳能的想法，羽山开口道：“说实在的，要不是你对我出手，你的结局也不会是这个样子。若是你三个时辰内找到一个不错的郎中，命绝对是可以保住的。只是这一身修为就不好说了。”
修为才是人生之最大，若是没了修为，那自己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柳能叹了口气，开口说：“却不知的人所说的条件是什么，我们柳家一定满足。”
“看到我身后这个小姑娘了吗？”
“看到了，这个灾星以前是我们柳家的人。”
“事到如今，你还敢叫她灾星？”羽山冷着脸，双眼怒视着柳能。
柳能这次却极其的硬气。他就像是完全没有受伤一样用嘹亮的嗓音说：“她的父母因她而死，我因她重伤，家族因她衰亡。你说她不是灾星，谁是灾星？大人，你说其他的条件我都能答应，但这个东西恕我难以聪明。”
“修士活在这个世界上，本就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羽山有意无意地看了柳清一眼，接着说：“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想让她父母的葬在柳家祖地。”
“这不可能！”
“我看可以随时取你性命。”
“除非你杀了我柳家的所有人，否则我绝对不可能让你将她的父母葬回柳家，祸害我柳家千秋万世！”
柳能悲壮的嗓音令羽山一阵诧异，他实在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懦弱怕死的柳能在面对这个事情的时候居然是这种毫不松口的态度，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再所不惜。这就让羽山有些为难了。
如果柳能唯唯诺诺，那么羽山将其杀了是不会有半点心里负担的。可是他这一副慷慨赴死的态度，确实让自诩正道人士的羽山有些不知所措。
羽山看了一眼柳清，心道：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我也不怕告诉你。”柳能冷冷道：“她柳清之所以有这种下场，之所以背负这种命格，全是因为她的爹娘做了无法饶恕的事情，触怒了上天。这是天罚，若是把他们葬到祖地，那便是和上苍作对。古往今来，逆天而为的人里几个有好下场？”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若不迎难而上，岂有突破？”羽山冷冷道：“你这种病态的懦弱思想，真的应该丢进历史的熔炉里，变成一堆讨人厌的炉渣。”
“还请大人动手吧，这件事没得商量！”柳能闭上了眼睛，“柳家的祖地与柳家风水息息相关，我是不可能做出半点让步的。”
“那就抱歉了。”羽山叹了口气，正打算动手的时候，一个人却将他拦了下来。
“我们有些日子不见了吧，羽山小友。”
这个声音格外熟悉，可眼前却的确是一张陌生的脸。只是这股气息，羽山绝对不会认错的。
“却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二皇子大驾。”羽山冷笑着说：“怎么，二皇子您这是加入了灵之国了？”
“真没想到你居然能认出我，还以为会发生一些好玩儿的事呢。”
“玩久不必了，说说你的来历吧。”
“这个家族对我有些用处，却还请小兄弟高抬贵手。”
“我没有直接对你出手已经很仁慈了。”羽山开口道：“不过我这次来的目的也并非取人性命，只是想给人下葬罢了。”
“你是说柳清的父母吗？”二皇子问道。
“是又如何？”见二皇子无故发笑，羽山又问：“你笑什么？”
过了很久，二皇子才停止了笑声，“我在笑羽山兄弟明明是抱着绝户的心态来的，却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正义的姿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灾星，之所以为灾星，根源在其父母。她葬回祖地没关系，若是把她父母葬回祖地，那乐子可就大了。”二皇子轻啧额几声，“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世上第一伪君子，却没想到羽山兄弟你却比我更盛一筹啊。”
“羽山大人，我们走吧。”柳清抽泣着：“既然我父母真的会给家族带来这么大的灾难的话，我也就不可能让他们回祖地了。这天下之大，活着的人永远去逝去的人重要。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在活着的人身上。”
“应该应该，我真是受够了你这一套论调了。”羽山冷哼了一声，他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别人越说什么不应该，他便越要去做些什么。总要逆着比人的论调走。“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应该和不应该，这两个词实在是糟透了。”
“可是我父母若是葬到祖地，会给整个家族带来无法磨灭的伤痛的。”柳清叹了口气，“我已经放弃了。羽山大人，谢谢你陪我走到这里。”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羽山大叫道：“你给我听清楚，命是自己掌控的，命运是用拳头打出来的。你若是一味地相信命运，命运就不会因为你的努力而做出丝毫改变，你若是一味去等别人的救赎，你就永远得不到真正的救赎！”
这句话说完以后，羽山扭头看着二皇子，“今天我要将她父母的骨灰葬到柳家祖地。你如果想阻拦的话，我不介意连你也收拾一顿。”
“一个棋子的姓名当然比不上我的性命。”二皇子耸了耸肩，“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罢了，毕竟你的手上可是牵扯着几百个无辜之人的性命的。当然，当然。我们的羽山大人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绝对不会去管那些无辜之人的死活。这么多无辜的人，死了也是他们活该。”
二皇子一连无数个无辜出口，羽山道真的有些踟躇了。他打开了意识空间的封闭，开口道：“我想知道，这灾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真想知道？”道天诧异地问：“知道以后就会陷入一场大因果哦。”顿了顿，他看了一眼傲天土灵，又对羽山说：“不过你本就是下界因果旋涡的中央，所以告诉你这个歌应该没什么吧。”
“你如果不想听，我完全可以告诉你最想知道的东西。将柳清父母的骨灰葬在这所谓的祖地根本不会对柳家产生丝毫影响。”傲天土灵谈谈地说道：“我刚刚探查了一下，柳家真正牵扯风水的祖地根本不在这里。”
“哦？”羽山微微一喜，可虽然知道这些就足够了。但是他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求知欲，他想要知道柳清真正的身份。她到底为什么被称为灾星。
见羽山仍不出去，傲天土灵开口道：“你就这么想知道？”
羽山点点头。道天略有些兴奋地说：“我来告诉你吧，报仇是你死的时候尽量留一具全尸，我好看在同族的份上给你收尸。”
傲天土灵看着羽山，耸了耸肩，却是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等待道天开口。
后者清了清嗓子道：“羽山，你知道人王吗？”
这句话刚说完，还没等羽山反应，道天便又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不知道。因为如果你有听说过的话，早就因为沾上这个因果而知道很多东西了。在这下界，你有这个能力。”
“我时间很紧。”羽山愠怒道：“直接说重点。”
道天耸了耸肩，“人王是人族气运的集中体现，这群人可以强行凝聚人族的气运以达到和天道抗衡的地步。可以说，人王是整个天族最痛恨的存在，人人欲除之而后快。”
“这跟柳清有什么关系？”
“她的前世便是那最后一位人王。”
羽山沉默了，而道天接下来却更是爆了一处猛料，“你知道仙，可知不知道仙何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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