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有何不敢？
羽山一听嘴角微咧，笑道：“有何不敢？”
若是一般人，经过刚刚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之后定然会打起退堂鼓，此刻羽山也能体会到张寸生当时的感受。
怪不得仅撑了两天就跑了，这种强度可真不是普通人能忍。
当然羽山可算不得普通人，他刚刚感受过后，确信这种程度的丹药根本不会给自己造成影响，而天魔体也能够保障性命无忧，不会因此出现什么岔子，跟别说眼前还有这样一位神医。
既然如此，有何理由不继续下去，况且自己也能感觉到这次试药对自己说不得也是提升的机会，有此机会吃点苦又如何？
张寸生看羽山如此自信，也是笑道：“小子，看来你也尝到甜头了，现在我也告诉你，我这试药可不仅仅是试药，若是能忍受下来对你说不定也是个机缘，可得好好把握。”
说着张寸生从箱子中取出一枚赤红丹药，丹药之上仿佛遍布火焰花纹，眼前明明是个死物却给人一种仿若活物的错觉。
这枚丹药一出现羽山瞳孔一缩，自己见多识广一般丹药却是入不得眼，而丹药同样有着品阶之分，同分为天地玄黄四阶，而眼前的丹药显然品阶不低，最差也是玄阶。
羽山看着眼前老者，想不到这种地方居然有人能拿出这种丹药，要知道丹药不同于兵器，一枚入阶的丹药往往需要更加珍贵的材料，其中许多都是可遇不可求，所以丹药的珍贵程度往往高于灵符等物品。
眼前老者能拿出一枚入了品阶的丹药给自己试药，那么眼前老者的身份却是更加神秘莫测，若不是张寸生自己炼制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杀人夺货。
不过这老者医术不差，其更是有着浴火淬药的高深手法，那么羽山更相信此丹药是老者自己炼制，如是如此老者身份却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老者缓步上前，将丹药放在羽山嘴边，淡淡药效飘来其中夹杂着些许血腥气味，而后就听老者道：“这枚丹药同样是血蛟丹，两者不同的便是此丹之中不论材料还是炼制手法都要高出上枚许多，所以此丹效果要比之前强上许多。”
“本来我是不想让你连续服用，不过看你好像没啥事，这枚你就一并服下吧。”
听张寸生说话，羽山心中确定几分，看来这丹药的确是老者自己炼制，羽山微微一笑说道：“来，正好我还怕你这丹药没劲倒是和我心思了。”
老者一听哈哈大笑，“我倒是要看你嘴硬道什么时候。”
老者将丹药放入羽山嘴中，丹药入腹，炽热的药力瞬间化开，一股比之前强上数倍的火热爆发，小腹部如有一座赤红的火炉熊熊燃烧钻心的痛疼传遍四肢百骸。
“啊！”
羽山双眼圆挣，瞳孔之中血丝浮现。
羽山是由天魔体不假，但经过之前尝试知道若是动用天魔体就天魔体之强横会将药效消磨，那么这丹药就算白吃了，所以羽山没动用天魔体灵力也被寒铁锁链阻滞运行不畅，索性也不运转。
所以此刻的羽山就跟常人一样体会着一般无二的痛苦，仅用意志进行抵抗。
过了一小会，药效没有丝毫衰减，反而有着愈发强劲的后力，羽山咬着牙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
羽山浑身便体通红，小腹更是有着隐隐红芒，炙热的气息从羽山体魄散发，蒸腾的水汽不断上涌。
羽山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钻心的痛楚却不断袭来，让自己忍不住的发出低吼。
一开始羽山额头还会有细微的汗珠，但此刻羽山通体赤红，额头的汗珠早已蒸发，羽山体表结出一层粘腻的黑色污垢，但刚一出现又被羽山身体的高温迅速烘干，化作碎屑掉落。
羽山本来忍受着剧痛已经没有心思察觉身体的变化，但随着身体不断排出污垢也是能够感觉到，自身经脉变得无比通畅药效也随着经脉流动。
察觉到这种异处，羽山赤红的眸子一亮，却没想到这丹药居然有着洗精伐髓的功效，人生来食用五谷不像修行之人饮天地精华，体内藏有诸多杂质，平日或许无法察觉，但等到修道高深之处丝毫的影响都会影响最后的高度。
羽山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最近一直忙着许多事情，之后也要为着羽家之事奔波，将此事也暂时放于脑后，况且就算要洗精伐髓所需材料也是不菲，要想准备齐全倒是不易，却没想到试药倒成了机缘，洗精伐髓在这完成了。
张寸生站立一旁，他看着羽山反应，暗暗点头，他行医多年自然能够发现羽山不同寻常之处，不仅仅是羽山气血之充沛远超同段修士，还有羽山经历也是极为神秘，不由得对羽山产生几分好奇。
而最令自己动容的还是自己发现，这羽山对自己居然也有几分防备，好像自己若是有不轨之举可能横死当场，这是一种来自修士的天生预警，或许这是一种错觉但可以肯定的就是羽山绝对有着能够重创甚至杀死自己的手段。
老者稳住心神，手中毛笔不断书写道：
“血蛟丹玄阶，试药者五段后期，身体强度可比肩六段后期，试药者出现剧烈痛疼，筋脉扩张，浑身赤红之像。”
“同时试药者出现洗精伐髓之效果，极有可能是试药者体魄坚韧，足以使药效发挥，若寻常修士当减半药量不然有性命之危。”
老者手中毛笔飞动，细细麻麻的小字密布，出了刚刚记录的之外还有许多更加详细的记载，老者面色严肃将羽山的反应不差一毫的细细记录，时不时的轻声啧叹。
羽山本来站立不动，但剧痛夹杂滚烫的药力却是让羽山有些站不住，羽山浑身赤红，身下成片的杂质掉落，浑身皮肤产生诸多裂纹却是没有丝毫血液留下。
虽然剧痛但羽山还是清醒，他知道体表的裂纹是因为高温导致皮肤开裂，虽然伤害不大但是极为影响美观。
随着时间流逝，羽山赤红的皮肤没有丝毫暗淡，反而愈演愈烈，丹田处仿佛化作火焰，羽山坐立不安，他一会站起一会蹲下，口中低声嘶吼，终于羽山再也无法抵抗，他张开嘴巴放声大叫。
“啊！”
一声惨叫，即使没有动用丝毫灵力但却是依然巨大无比，密室内的墙壁似乎震动，道道回音流窜。
张寸生捂着耳朵，一呲牙骂道：“小子，这才哪到哪，你就叫起来了。”
老者虽然骂着但眼中神采却丝毫未减，羽山听见但剧痛侵袭，一张嘴便忍不住的惨叫出生，羽山一边惨叫一边断断续续的骂道：“老...不死...你..来试试。”
老者手上略停，口上有些不屑的回应道：“你以为我没试过，我告诉你我试药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说完便继续书写，任凭羽山叫骂。
羽山活了呢么多年，本以为痛疼早已习以为常，但没想到之前全凭天魔体之威，此刻不借助任何外物，仅凭意志自己却有些抵抗不住的迹象。
这种事对于自己而言却是无法接受，自己岂能因为区区痛疼就后退。
羽山心思一动，想着分散注意力，自己一咬牙双手缠绕铁索猛地一扯。
“哗啦。”
伴随羽山扯动，胳膊粗的铁链飞舞，微微的寒意从胳膊传入，但很快消失。
羽山不死心，将铁链继续缠绕，不一会羽山手臂被层层缠绕，巨大的铁链死死勒住，但伴随羽山身体不断上升的温度，铁链开始迸发点点白烟。
羽山知道此刻自己体温极高，若不是天魔体自己早就化了，浑身衣物在之前就已经燃起熊熊火焰，化作粉屑。
很快铁链发出微弱红光，似乎就要熔化，羽山见铁链已经没了效果，他松开铁链留下许多勒痕，但痛疼却是丝毫未减。
羽山惨叫一声大喊道：“啊！”
随后羽山开始疯狂锤击地面，猛烈的拳劲砸在脚底，整个密室开始微微晃动，伴随羽山拳头落下，地面出现许多大小不一的坑洞，但不论羽山如何用力，坑洞却是不再扩大。
这密室是特意为试药准备，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这密室经过特殊处理，极为坚固为的就是试药者失去神智胡乱攻击，不然这耗子不菲的密室恐怕被毁不知道多少次。
现在羽山是知道一密室哪些痕迹是如何留下的来，而且不仅知道了自己也在创造痕迹来表示自己进来过。
伴随不断的打击，羽山双手阵阵刺痛传来，但这点刺痛和炙热之感想必可谓是挠痒痒，通过这种方法身上的灼痛似乎有所缓解，羽山好像找到宣泄之处一般，出拳更加卖力。
羽山各种拳法都是用上，道道气劲轰击，拳头夹杂呼啸风声砸出块块细石。
很快羽山的拳头就已经血肉模糊，但鲜血还未出现就被高温瞬间烘干，在拳峰留下一层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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