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报仇
“瞳中剑，好名字。”张寸生赞叹道。
红日高挂，眼见已经到了中午，张寸生对着羽山说道：“小子，中午喝点如何？”
羽山近日提升极大，不仅魂力突破修为也是蹭蹭直涨，如今还练成了瞳中剑，现在可是心情大好，羽山眯着眼笑吟吟的说道：“那敢情好，近日陪张爷爷喝两杯。”
“哈哈哈，好，可别像上次那样，喝起来没个头。”
羽山挠挠头，而后俩人一起大笑起来。
不一会功夫，屋内的小桌上几盘简单的小菜准备就绪，俩人对坐，羽山给自己和张寸生满上酒，而后一饮而尽。
俩人相处一个月，互相熟络起来，羽山也没了一开始的防备，一杯接着一杯，觥筹交错不一会桌上的几坛美酒便见了低，俩人脸上也浮现潮红的醉意。
随着喝酒，张寸生开始变得逐渐沉默，仿佛心事重重但又不想开口。羽山毕竟是活了无数年的老怪物，已经看出张寸生心中有事。
而且这事极有可能和自己有关，自己本身不喜欢瞎掺和，但这段时间的确是拿啦老者不少好处，若真的不管不问岂不真成了白眼狼，自己脸皮厚是不错但老话说得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羽山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看向满脸心事的张寸生说道：“张爷爷，看你心事重重，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若我能力足够，说不定能够帮上忙。”
羽山说完，张寸生的双眼顿时一亮，他抬起头来看着满脸青雉的羽山，而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若是过个十几年，说不定能够做到，现在还是太嫩了。”
闻言羽山顿时知道，怪不得这老头之前为了帮自己呢么出力，今中午又拉着自己喝酒想必就是等着这出吧，不过对方出力是真，自己还恩也是真，于是不依不饶道：“害，张爷爷您这话说的，你不说什么事，又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哈哈哈哈。”张寸生听见羽山说完大笑几声而后看着羽山满是锐气的双眼说道：“小子，你可知这天下有多大？”
羽山闻言先是一愣，“若按当年来说，这天下不过是一个星云大陆，但自己自然是不能这样说。”
羽山满脸懵懂的摇摇头，“我曾听爷爷说过，但许多已经不记得只知道我们塞州隶属结匈国，而结匈国之外还有诸多国家，至于究竟有多大我就不知道了。”
张寸生听完满脸得意，大笑起来，“哈哈哈，亏你还是名门羽家，对于这些事岂能一知半解，往后行走岂不给羽家丢人。”
“果然啊，你这小子也就天赋强点，脑子也就一般般。”
听着张寸生的嘲讽，羽山脸色逐渐黑下来，心中暗道：“呸，老东西，老子要是真跟你掰扯，不得吓死你，在我面前装13，臭不要脸。”
张寸生见羽山有些不大高兴，收敛起来但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口气说道：“小子，今日我就给你长长见识。”
羽山闻言，虽然很想一拳头砸死他，但还是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
只见张寸生将桌上清出一块空地，而后他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小圈道：“假设这就是塞州。”
而后他再度蘸了蘸酒水，在刚刚的小圈之外画上一个更大的圆圈说道：“你看这就是结匈国。”
“对于普通人而言，终其一生他们所能认知的或许只有这小小的一国之地，但是我等修士寿元对比普通人不知多了多少，术法神通也是信手拈来，所以我等的目光决不能局限于这小小一国之地。”
“这天下之大，美景之多不知几何，大道之广，道法之深又有几人能知。”
张寸生慷慨激昂，说话间故意释放威势，衣袍鼓动似那神仙人物。
反观羽山，两眼圆瞪，听了老者的话就像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羽山静静看完老者的表演，冷冷道：“然后呢。”
老者本来心潮澎湃，求道之心熊熊燃烧，似乎重回壮年，本以为羽山听完定会心潮彭拜，满脸火热的求自己拜师，可现在看来，这小子满脸无所谓。
被羽山冷漠的态度打击，只感觉人生无味。
老者满脸黑线，不成想这小子如此不给面子，得亏这没外人。
老者收敛神态，静静坐下，看着面带微笑的羽山他轻轻叹了口气，“唉”随后他再次蘸了些酒水，“小子，或许对你而言结匈国已经宽阔无比，可我要告诉你刚刚我一点没吹牛，对于高深修士而言，结匈国不过是小小弹丸之地。”
“他们，根本看不上眼。”
听到这，羽山点点头表示认同，在自己上辈子，就结匈国这样的地方，一巴掌不知道能拍没多少。
老者见羽山点头，感却却失的信心回来一点，他继续道：“在结匈国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说着他蘸着酒水，在桌上画了一个更大的圆，将结匈国包裹在内，而后满脸认真的说道：“结匈国之外，还有诸多国家，而在你印象中强横无比的结匈国不过算作中游国家，在此之上还有许多强过。”
“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被人称作北疆。”
老者说完，一时无语，他静静看着羽山等待他的反应，而羽山脸上也是浮现出凝重之色，他知晓老者不会无缘无故的给自己补习这些知识，但老者扯到这里所牵扯的势力已经不弱，上辈子或许不放在眼里，可现在正如他所言，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抗衡。
羽山收敛笑意，满是凝重的说道：“张爷爷，不知这些和你所担心之事有何关系。”
老者一听，咧嘴一笑道：“没啥关系。”
闻言，羽山一个去咧，差点摔倒，羽山稳住身子强忍打死对面的冲动，“那张爷爷究竟何意？”
张寸生挠挠头，“害，也不是没关系，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羽山坐好，看着一把年纪却没正型的张寸生，满脸黑线，没好气的说道：“究竟啥事，快说。”
说完，就看张寸生也是收敛闹意，坐正身子，似乎沉浸回忆，“小子，还记不记得数日前我和你说过，我来自灵之国。”
羽山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我师父原本是灵之国一魂修家族的族长，但族内突生大变，以致于全族几乎死绝，仅剩下我师父死里逃生才留下姓名，而那之后我师父便外出游荡时刻还要小心追杀，在此期间碰到了我。”
说到这，老者嘴角浮现温暖的笑意，“我师父看我天资不凡，便收我为徒传我术法，不过我师父他老人家也知道，外面仇敌林立为了保证我的安全，他不许我随便动用修为，转而教我一身医术。”
说着，老者眼眶不觉红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我师父，多好的一个人，可是他们都不愿意放过，非要将我等赶尽杀绝，我师父为护住我，将我送往结匈国独自一人去承担这一切。”
“他告诉我，自己要好好活下去，莫要给他报仇，莫要让这脉魂修彻底断了根。”老者说着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一边流着泪，“可是啊，恩师如父，我又岂能甘心，可我也知道凭我，凭着这点修为又岂能为师报仇。”
正听着羽山便察觉到端倪，眼中逐渐浮现冷意，“所以，你就在这打着试药的幌子寻找各种天才，希望凭借他们的力量来推翻灵之国。”羽山冰冷的嗓音缓缓响起。
张寸生一听顿时愣住，他有些不敢对视羽山逼人的目光，此刻老者如同一个被拆穿谎言的孩子，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唯有眼泪不断流淌。
羽山可不管这些，又听羽山冷冷道：“我想，你一开始应该看中了我爷爷，但不知什么原因，导致你放弃了，而后你又目色新的人选，若我没猜错，你所说的试药其实便是你选拔的手段，对不对张爷爷？”
张寸生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来，他闭上双眼，羽山还以为他要狡辩一二，可没想到，只见张寸生，“噗通。”忽然对着羽山跪下。
这一跪可把羽山吓了一惊，虽然自己年岁比他大了不知多少，但那毕竟是上辈子的事，现在就想爷爷给孙子磕头，成何体统。
羽山连忙上前，“张爷爷，你这是作甚，不合规矩啊。”说着便要扶起，可张寸生却像是扎在地上，死活不起来。
“羽山，我知道你身上有秘密。”羽山闻言双眼顿时一缩，一股杀意微微流淌。
“但是我不在乎，这几十年来从未有人试药成功，只有你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真的不想在等几十年了。”
听到这，羽山杀意散去，他有些无语，现在的老东西都开始耍无赖了吗，“张爷爷，就算如此那我也灭不了灵之国啊，您先起来。”
“不起，除非你答应我，有朝一日踏平灵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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