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忽然多出来的本家侄子
秦松海今天算是放飞自我了,整个晚餐期间谈笑风生,潇洒自如,与以往人设大相径庭。
学员在纳闷的同时,对秦松海的评价连升两格,没想到秦教授如此博学、幽默,这才是真实的秦教授呀!
有人甚至将其视作“扫地僧”,当真把徐搏的表现也归功为受他真传。
贺鸣久算是领略了秦松海的怼功,被怼得一愣一愣的,既尴尬又没脾气,也更深地理解了以往的秦松海。
在贺鸣久眼里,以往的秦松海就是软柿子,想捏就捏。没想到今天忽然咯手,还要跳起来连砸自己数下,贺鸣久心里能舒服才怪。
事实上,秦松海平时在面对挤兑时,并不会太尴尬,因为已经习惯了被看轻。
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得就是别人。
因此秦松海今天怼贺鸣久也并非报复,更多的是调侃,当然因为酒精作用,秦松海也超常发挥了一些,导致贺鸣久的心理阴影面积一加再加。
整个联欢晚宴历时三个小时才结束。
秦松海谢绝了学员们相送,也没打出租汽车,独自溜达着回家。
一斤半白酒算什么?小意西,洒洒水啦!
咱天生就是海量,又有多年营养师实战经历,想不能喝都不行。
我秦教授走路稳如老狗。
嚯!老狗不是骂人的啊?!
夏日的夜晚,燥热大退,微风习习,花团锦簇,灯火辉煌,省城夏夜原来这么美!
路上行人不少,小巷中更是叫买叫卖,但却不显吵闹,反倒更有人间烟火气。
瞧那大西瓜,红瓤绿皮,看着就解渴。
再看那黄瓜,绿芬芬,脆生生,顶着小花,长着毛刺,咋这么像我秦教授呢!
咱秦教授现在老黄瓜刷绿漆,又嫩了!
老孔雀开屏,焕发第二春了。
老寡妇生孩子,咱又有人了。
哈哈哈!
秦松海走在市井巷陌,心里巴适得很!
往常小贺见自己就逗闷子,看把他得瑟的,今天知道了咱秦教授也不是吃素的吧!
赛前还吹什么打得我们底裤不剩,结果呢?是谁输得露了沟腚子,里外丢人?
自以为你们国企一班主场作战,随意玩弄规则,就能把我们咋地?
咱秦教授以前是没带过班,似乎有点菜,班级凝聚力也不强,可咱有徐搏班长呀!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渣渣,照样虐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没想到徐搏能量惊人,眼看着颓势已定,他竟能化腐朽为神奇。
说实在的,即使“虎口脱险”比分反超,即使“大冲关”环节优势扩大,秦松海当时也没抱太大希望。
即使徐搏在攀岩项目拿上令旗时,秦松海心里也没落停,果然随后裁判找茬了,不,找虐了。
你们没想到吧,以往屡试不爽的倒打一耙,在我们徐搏班长面前不灵了。
好一个徐班长,智勇双全,大杀四方,进退有矩。
就问你们服不服?
反正我是服喽!
“趁夜晚出奇兵突破防线,猛穿插巧迂回分割围歼。”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哪……啊……”
“今日痛饮庆功酒。”
“哈哈哈……”
兴之所至,秦松海又唱上了。
旁边一年轻人好心提醒道:“大爷,没少喝吧?”
秦松海转头一乐:“老弟,哥没喝多。哥喝得不是酒,是豪情,是气势,是……”
“甘洒热血写春秋……”
“写春秋……”
秦松海又唱上了,引得年轻人也跟着应和起来。
边走边看,边聊边唱,不知不觉,家门近在眼前。
秦松海下意识要拿家门钥匙,但很快就改成了叫门:“夫人开门来……”
“吱扭”。
屋门打开,老伴封金花站在门里。
“没喝多吧?”封金花难得地没有数落。
秦松海豪气地挥手进屋:“这才哪到哪?”
“跟谁喝的?”封金花边关门边问。
“跟我的孩子们。呵呵,爽。”秦松海换上拖鞋,大咧咧地坐到沙发上,文件包随手一丢。
“孩子们?”
封金花稍一嘀咕,反应过来,追到沙发旁问,“是不你带的学员?是不班里有一个叫徐……徐搏的?”
“对呀,就是徐……”
秦松海话到半截,不由得疑惑,“你听谁说的?”
“你就说有没有吧?”封金花追问着。
“有呀。怎么啦?”秦松海应答之后,反问道。
“他的同事来看你了。”封金花起身到了书房,不多时拿出两个手提袋来。
秦松海探头一看,国酒两瓶,极品陆兴香烟两条。
这得五六千吧,小徐这也太客气了,让我说什么好呢。
一时之间,秦松海既感动,又有些许不安。
注意到丈夫神情愉悦,封金花趁势说道:“小利早就来了,还拿了这么多东西,从七点一直等到十点,刚走没多长时间。临走时小利还说呢,让我老姑父多注意休息,劳逸结合,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以后还有那么多重要工作等着呢。”
“身体是革命本钱,到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秦松海很是受用地收回目光,随即又疑惑道,“哪个小利?”
“冯肖利,是我本家大侄子,县长助理,县城镇大书记,年轻有为,以后还得升。”封金花不吝溢美之词。
秦松海“哦”了一声:“在下边能做到副处也不容易,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他姓冯是吧,你们咋就成本家了?”
封金花很是笃定地讲说起来:“就是本家。小利今儿个说了,我们都是明朝大将军冯胜的后代,我家是嫡支,他家是旁支。我家为什么又改姓封了呢?主要是避祸。当初我家冯胜老祖,功劳奇大,被封为宋国公,他和徐达、常遇春是开国功臣前三名。等到徐达、常遇春死了,我家老祖更是成了功劳第一人,也因此功高震主,遭到朱元……朱扒皮忌惮,以莫须有罪名杀了我家老祖。老祖母担心儿孙有祸,把最亲的小儿子一支改姓封,就是我们这支。小利他们那支是远房冯家,是给我们家当佣人的,按辈分排该叫我老姑。”
“是吗?”秦松海并不怎么信。
毕竟一直在党校工作,见识还是有的。
以现在的风气,好多地方为了名气,为了招商引资,没名人还抢名人、造名人呢。假如老伴家真和冯大将军有关,当地政府早就找上门了,没准族谱都列明白了。
封金花很是肯定:“当然了。你知道不?小利还说了,我们跟冯大总统是一家的,就是明国那个冯……大总统嘛!”
这个小利从哪弄得消息?看样子老伴还当真了。
“诶,对了,你刚才说这个冯什么利,跟徐搏是同事?”秦松海忽然想起这个茬口。
封金花连连点头:“对对对,准确地说是同僚,两人都在一个县里工作,也都是同时被提拔成副县长的。小利现在还帮徐搏分管了根据地工作,管得可好可好的,现在上面都要把根据地扩建呢,保准还要升级根据地级别。”
“哦,那徐搏知道他来吗?知道跟咱家是亲戚吗?”秦松海不置可否地反问着。
“小利说,徐搏在党校学习,不易分心,不准备打扰他。小利还说,看你什么时候时间方便,想请咱们吃个饭。”封金花道。
“是这样啊。”秦松海略一思忖,含糊地说,“再说吧,这些天挺忙的。”
看出老伴有推脱之意,封金花有些不悦:“人家小利来了,还这么懂礼逊,理应咱们请人家才对。现在人家请咱们,你还拿捏起来了。你什么时候忙过,又忙出什么来了?”
“我这才开始忙,以后有的忙了。什么忙不出来?”秦松海说着,拿过文件包,取出名牌玩具来。
封金花一把接过:“呀,小马儿挺好看的。”
“给小辉玩吧。”
“咱外孙指定喜欢。得二三百块吧?”
“再加个零。”
“多少?两三千?那还是留给我孙子吧。”封金花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把玩具藏到了身后。
秦松海不由得皱眉:“儿子连媳妇还没找呢,给小辉就得了。”
“儿子总要找媳妇,总要有孙子,孙子才是亲的,外孙子随别人姓。”封金花紧紧抱着玩具去了卧室,显然要好好藏一藏了。
秦松海本来还要往出拿免费房券和门票,注意到这种情况,拎起公文包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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