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死后三年,渣总撞见她婚礼现场 > 第4章 怕我?

第4章 怕我?


温雅扑了个空,录音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滚了一圈,滚进了柜子底下。

“看,按这个,就可以录音了。”有少年的声音从柜子下传来。

周砚听到这道声音,也愣了一下。

“这个虽然不能拍照,但是可以把我们说的话都录下来,不过雅雅要保密,不要告诉爸妈录音笔的事,不然哥哥就要挨骂了。”

“哥哥这个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没多少钱,今天可是你生日,喜欢这个礼物吗?”

“喜欢,谢谢哥哥。”

“等以后哥哥赚更多的钱,再给雅雅买手机,好不好?”

“好耶,有了手机是不是哥哥去上学的时候,也能和雅雅聊天了?”

“是啊,不过哥哥要上课,也是不能随便打的。”

少年的声音很温柔,春风和煦,字里行间皆是宠溺。

温雅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砚,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忽然沉默了?不知道是唤起了他不堪回首的过去,还是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不过都不重要了。

温雅趴在地上,将手伸进柜子底下,将那只录音笔捡出来,用衣服擦了擦。

幸好,还没有摔坏。

这里面有好多录音,记录着她以前所有的快乐,还有妈妈的声音。

妈妈死了,她没见到后一面,没有留下照片,留下的,就只有这里面的声音了。

她把录音笔在纸箱里放好,抱在怀里,抬头看向周砚。

十几年的情谊,这七年来,他可曾有过一丝的心软过?

周砚这次没再阻拦她,而是背过身去,似乎不想看到那些东西。

温雅得到许可,抱着箱子跑进房间里,将东西放在最角落的衣柜里。

她回到客厅,周砚已经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神色不虞,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气质越发的冷峻。

温雅沉默片刻,缓步走到他跟前。

“你为什么会去商场?”周砚也不看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橘子,像是随口一问。

温雅捏着衣角,小声扯谎,“我…想买一套衣服上班穿。”

周砚忽地看向她,眼神像是在笑,“你哪来的钱?”

温雅错开他的目光,支支吾吾道,“找,找同学借的。”

“能借你上万的钱买衣服,我倒是想认识一下你这位同学,叫什么?”

温雅身形一怔。

“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怎么,说不出来了?”

在他的逼问下,温雅的头越埋越低。

忽然,周砚站了起来,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眼前天旋地转,温雅回过神,男人高大的身影压笼罩下来。

他撑着沙发,右手捏着温雅的下颚,目光如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温雅对上他危险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如实交代,“我想,给我爸买个手机。”

他显然已经知道了,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修长的手指抚上温雅脸颊,触碰到被打过的地方,传来微微刺痛,温雅瑟缩了一下。

周砚笑了笑,“我说的话,你总是记不住,雅雅,不听话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温雅瞳孔闪了闪,蓦地看向他,“你要干什么?”

他手指滑过她的脸脸颊,落在她的唇上,“你不是想见他吗?我满足你这个愿望怎么样。”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温雅清楚,他肯定不会这么好心。

温雅飞快的摇头,“不,不我不见了,以后都不见了!”

“不让你见,你偷偷去见,如今我让你去,你又不去了,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他分明是威胁,温雅如何敢答应。

“就是不想去了,太晚了。”

周砚一笑,“由不得你了。”

温雅只觉得他这笑毛骨悚然,她拼命摇头,眼底写满了祈求。

“不去可以吗?”

周砚好似没看见,勾起她一缕碎发把玩,语调漫不经心,“要么跟我去,要么我请他过来,你自己选。”

她哪里有的选?

温雅有时候也曾好奇,他这副躯体下,是否换了一个灵魂。

否则,一个人怎么能变得如此彻底?

得有多冷血,才能做到这般无情割舍过往?

温雅无力的垂下眼睑。

她选择跟他去,至少在外面,他不会像在这里那般无所顾忌。

半小时后,车子来到一处偏僻的城中村外,前方有座人行天桥,天桥底下,蜷缩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

天色渐晚,桥上行人匆匆,桥下车水马龙,昏黄的路灯照在老人身上,落寞又孤单。

温雅趴在车窗上,死死盯着老人。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爸爸,此刻正无助的缩在天桥下,仿佛是被这个城市遗忘在角落中的人。

他从没走出过大山,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县城,对大城市一无所知,七年的牢狱生活又再度让他与世界脱轨。

很难想象,他一个风烛残年且有前科的老人,要如何在这种陌生地方生存下去。

“爸爸……”

周砚将她拉了回来,“你说,如果他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应该会很开心吧?”

温雅蓦地瞪大眼睛,车窗外光影掠过他的脸,依稀只见他冷峻的轮廓。

“你,你想干什么?”

周砚轻笑,“怎么了,你不是想见他吗?怎么这么害怕。”

温雅疯狂的摇头,紧紧攥住他的袖子,“不!我不见他了,不要去!”

“承蒙他关照二十年,他今天出狱,我也理应去感谢一下,你说呢?”“二十年”三个字他格外咬重,仿佛带着对那二十年浓浓的怨恨。

她泪眼模糊地望着周砚,近乎绝望地哽咽道:“求你了,别去…哥哥。”

他已经许久不准她喊这两个字了,此刻温雅顾不得,试图用这两个字唤醒他心底的良知。

可周砚眼神一寒,扣住她的下颚,“你喊我什么?”

温雅浑身一颤,“哥……”

话还没喊完,捏着她下颚的手指用力,疼的剩下的话被掐在嗓子眼。

他咬牙切齿,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溢出来,“不准这么叫我!”

“周、周总。”温雅吃痛,艰难地改口。

力道没松,周砚笑了,但眼神冰冷,犹如凝结了整个冬夜的寒意,“再喊一遍?”

温雅望着他,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微微颤动,沾染着泪光,无不诉说着对男人的恐惧。

她都不知道要喊什么,喊哥哥他会生气,喊周总他更生气,两人相处时,温雅从来都不敢对他有任何称呼。

“你是在…怕我?”周砚指间触碰到她的眼角,她抖的更厉害了,整个几乎快要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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