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那个别人家的舔狗(34)
第613章:那个别人家的舔狗(34)
惊玹能是什么人呢
他生来便在皑皑华雪中诞下了第一声婴啼,连带着眸发,甚至是寸肌寸肤都被雪夺上了流连的银皓。紧随着,性子也是在寒冰之上拔地,冷漠得令人发指,语刺人心,不得人喜。
他并没有缺少任何父母的爱意,尽管是在这个少了集体寸步难行的原始世界。接着,他迎来了他的弟弟,长昇。
他们一家四口因为银环蛇的原型受到不少的冷落与逃避,活的艰辛,在这金秋冬霜都足以掐死一簇生命的热火的世界,用着雪色的冰清踽踽独行。可他们的父母命薄,或者说,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生物都命薄。只是他们的父母尤为被天嫉妒,惊玹和长昇甚至连话都还没说过,还没唤过他们的父母,他们就长辞天地。
惊玹支撑着小小的身子,把他们埋葬在山。
他看着还牙牙学语的惊玹,甚至没有想要抱一抱他的想法。
是的
惊玹总觉得,他好像,不太属于这里。
哪怕他实实在在是从他温柔的母亲的肚子里出来的,是在他父亲结实可靠的臂膀中成长的,可惊玹的感情淡得不可察觉。
他没有普通孩童的顽皮心性,安静得乖巧。
久而久之,惊玹的父母也发觉了他几乎不存的感情。
他像是被出生的那场经久难逢的大雪篡了心,四肢与心窍都是别无出雪的冰凉。可这是他们的孩子,就算他不正常,他们也会用尽一切去爱他。
惊玹没有感情,又或者说,他的感情还没有被什么激发,可这并不代表他不辨黑白,不懂感恩。他敬重地埋葬了他的父母,自己就那么点大,却硬生生拉扯大了长昇。
全靠他那天赋异禀的医术。
他起初,只是像他的父母一样寻觅食物,被部落孤立、挨饿、受冻,直到他偶然看见部落里和蔼的老医者。
不知怎的,对任何事情从来没有提起过兴趣的惊玹看着那些花草艳绿,心中忽的热烈澎湃:宛若在前生,他就曾经如现在般浓烈地喜欢过这些药材,痴狂地爱过某个人。
于是,他便日日跟着老医者寻花煎草。
自那以后,惊玹就仿佛开了挂。他在这上面表现出来的惊人天赋,甚至隐隐地拉动了整个世界的发展水平,带来了一串蝴蝶效应。
不过显然,这些对于所有生物都是一无所知的。
他们只是明白,曾经人人避之的那个阴沉的孩童,在之后,恐怕是要成为他们部落里举足轻重的存在了。
不出他们所料,在老医者去世接下来的时间,惊玹很快接手了他原来的工作,缕创盛功,久而久之,便成为了现在的微妙角色。
可他冷心冷情,始终不招人喜欢。直到苏橙蕊的出现
“阿梳,我从来不觉得我喜欢她,”惊玹的口吻终于染上了迷茫:“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什么在吸引着我。”
这种感觉,和药草给他的感觉云壤之别。
这类似于强迫般的逼进,让惊玹厌恶,可又无法控制住心智,只要提到“苏橙蕊”三个字,他的所有感官和行动都会立刻向苏橙蕊偏颇。
[宿主,这个地方既然可以激发神女之力,就证明灵力十分充沛,所以天道的力量自然不容小觑。反派控制不住自己,情有可原嘛~]白团子实时跳出来,想要力挽狂澜把宋执梳摆烂的心给缝补好。
宋执梳没理它
不是她不想理,实在是,如果惊玹用这双祸乱到极致的眸子深深地吸定她,她就完全没有能力说出一个“不”字。
可是这一切,在宋执梳到来之后,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先不说苏橙蕊的气场被搅乱了多少,惊玹的防线确实是被打了一个片甲不留。
不仅是苏橙蕊对他的任何吸引力都不起作用,他甚至慢慢地痴上了小雌性。
这痴任他们怎么从外在看都瞧不出来,甚至如果把锅甩给这之前的宋执梳,她恐怕也不会信。
可是审着惊玹血淋淋的右手,和他眼瞳中凝为了波波热浪的侵占,几乎和那冰清玉洁的银白拼了个血死搏杀,鼓出了颤栗人心的偏执感。
可惊玹天性理智,不容差错。
在猛然意识到在小雌性的漩涡里差点被吞得抽不开身时,惊玹必须要确认些什么。
确认苏橙蕊对他的作用确实已经黔驴技穷。
这一点,他用了两三天的时间实践,答案是肯定的。他只需要在苏橙蕊的宴会上看他与其他人亲热时,查看自己的内心是否会波动就好。
答案是,小雌性不在身边,他甚至不愿意多看苏橙蕊一眼。
那么第二,就是确认宋执梳在他心中到底地位如何。
在陈列出这一步的时候,惊玹内心无疑是无从下手的局促感。
这在他目前为止的生活中是第一次。
因为对他来说,他从来没有失去过什么。
对于“失去小雌性”这个完全陌生的抉择,他甚至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固执地认为不会占领那么一片的大天地。
于是他很聪明地利用了苏橙蕊的那一场陷阱,用了最狠辣的方式逼走了宋执梳:尽管在小雌性进来时,看到她全身伤痕累累时,血液中暴怒因子就开始不可控。
不过上天有轮回,结果也杀的他自己溃不成军,癫狂失智。
就他现在浑浑噩噩的状态,就是一个很好的表现。
这是惊玹对自己做的最错误的一次判断,他如今也记得推开宋执梳的门,没等到小雌性的笑容,却是满石荒凉的空荡时,血液倒流的致命的恐慌。
在那天夜里去找宋执梳之前,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高估了他自己,低估了宋执梳。
他以为他的小雌性只会耍个脾气,却没曾想会一走了之。
雨的淅沥声声割心
惊玹依着床,突然想到了他的小雌性在那森林里受了多少伤,滑了多少跤。
“阿梳,”
他自言自语地呓
“阿梳,”
“阿…梳…”
雨后仍是光萤清风
可猛烈垂降的情却萦绕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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