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岁末归家人团圆，新春守岁福满盈
“妈，你们总算回来了！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章大嫂焦急地问道，一边接过章妈肩上的包袱，却发现沉甸甸的，忍不住好奇地往里看了一眼。
章妈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着说道：“别担心，医生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李萱萱和章大嫂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谁啊？大晚上的……”章大嫂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村里的二狗子，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嫂，不好了，村长让你们赶紧去一趟，说是有急事！”
章大嫂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二狗子，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二狗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村长就让我来通知你们，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们还是赶紧去吧！”
章妈见状，连忙说道：“大嫂，别问了，咱们赶紧去看看吧！”
李萱萱和章大嫂点点头，跟着二狗子匆匆忙忙地往村长家走去，独留章倪一人在家。
到了村长家，只见村长和几个村干部都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
“村长，到底出什么事了？”章妈一进门就焦急地问道。
村长叹了口气，说道：“章家嫂子，是这样的，你家大姑爷今天不是替别人值班吗？结果刚才厂里来电话说，你大姑爷在操作机器的时候不小心出了事故，现在人还在医院抢救呢！”
章妈一听，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还好章大嫂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怎么会这样啊？这好好的人，怎么就……”章妈喃喃自语道，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章大嫂也红了眼眶，连忙安慰道：“妈，你别着急，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呢，咱们先等等消息。”
村长也劝慰道：“是啊，章家嫂子，你先别着急，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你大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章妈抹了抹眼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转头看向李萱萱，问道：“萱萱，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在家陪着你大嫂，我去医院看看你大姑爷。”
李萱萱点点头，说道：“妈，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和大嫂呢。”
章妈点点头，跟着村长他们一起匆匆忙忙地赶往医院了。
章大嫂给章妈倒了杯热水，担忧地问道：“妈，你喝口水缓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章妈叹了口气，说道：“哎，还不是因为你大姑爷心善，那副厂长的儿子不学无术，仗着自己老子是领导，成天在厂里偷奸耍滑。这次你大姑爷替他值班，结果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批次品材料，出了事，你大姑爷为了保住他，才……”
章大嫂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忍不住气愤地说道：“这副厂长父子俩，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出了事就让你大姑爷顶包，还有没有良心啊！”
章妈摆摆手，说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还是先看看你大姑爷的情况再说吧。对了，你大姑爷这次替别人值班，还拉了一车货出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章大嫂安慰道：“妈，你就放心吧，我听大哥说，那批货没事，已经安全送到目的地了。”
章妈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低声说道：“不过，我听说那副厂长家，打算拿钱堵住咱们的嘴，说是怕咱们把事情闹大了，影响他儿子的前途……”
章妈说到这里，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不屑：“哼，真是想的倒美！他们把人命当儿戏，还想用钱来摆平一切，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章大嫂也气愤填膺地说道：“就是！妈，你放心，咱们不能要他们的臭钱！这事儿，咱们一定要讨个公道！”
李萱萱在一旁听着，心中也为章家捏了一把汗。她虽然才嫁到章家不久，但也感受到了章家人的善良和正直，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们没有选择沉默，而是勇敢地站出来，为自己的亲人讨回公道。
章妈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便说道：“行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去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李萱萱和章大嫂点点头，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李萱萱先躺上了炕，章倪则端着木盆去院子里打水洗澡。
不一会儿，章倪洗完澡回来了，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肥皂香味，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珠。
他走到炕边，看着躺在炕上的李萱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他轻手轻脚地上了炕，掀开被子，躺在了李萱萱身边。
房间里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照在章倪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柔。
他侧过身，看着近在咫尺的李萱萱，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李萱萱闭着眼睛，感受着章倪的温柔，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章倪看着李萱萱恬静的睡颜，心中充满了爱意。他慢慢地低下头，想要亲吻她的唇。
就在这时，章倪的胡子不小心扎到了李萱萱的脸……
“哎呀！”李萱萱睁开眼，娇嗔地拍了一下章倪的胳膊，“扎到我了！”
章倪连忙坐起身，手忙脚乱地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去把胡子刮了！”
他说着就要下炕，却被李萱萱一把拉住。
“明天再刮吧，”李萱萱笑着说，“大过年的，刮什么胡子啊？”
章倪看着李萱萱，眼神里充满了爱意和宠溺。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萱萱，你真好。”
李萱萱的脸颊微微泛红，她依偎进章倪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心跳。窗外，北风呼啸，但屋内却温暖如春。
第二天一大早，章家就开始忙碌起来。今天是除夕，按照村里的习俗，要上山祭祖。章爸带着章大哥、章倪、二蛋和喜娃，提着香烛纸钱和供品，早早地出发了。
李萱萱则留在家里，帮着章妈和章大嫂准备年夜饭。章爷爷坐在灶台边，一边看着火，一边和李萱萱聊着天。
“萱萱啊，你和倪子结婚也快一年了吧？”章爷爷笑眯眯地问道。
“嗯，快一年了。”李萱萱一边择菜一边回答道。
“时间过得真快啊……”章爷爷感叹道，“想当初，倪子刚出生的时候，身子骨可弱了，三天两头地生病，我和你章奶奶啊，为了照顾他，可是操碎了心……”
章爷爷絮絮叨叨地说着章倪小时候的事情，李萱萱听得津津有味。虽然章倪平时不怎么说话，但从章爷爷的描述中，李萱萱可以想象得出，他小时候一定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萱萱啊，”章爷爷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李萱萱，语重心长地说道，“倪子这孩子命苦，从小就没了娘……你嫁给他，是他的福气，你可要好好待他啊……”
“爷爷，你放心吧，”李萱萱握着章爷爷的手，坚定地说道，“我会好好照顾倪子的，一辈子对他好！”
章爷爷欣慰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上午，章爸等人祭祖回来，章家顿时热闹起来。大家分工合作，挂灯笼、扫院子、贴春联，忙得不亦乐乎。二蛋和喜娃拿着鞭炮，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欢声笑语不断。
中午，一家人吃完饭，轮流去洗澡。李萱萱和章大嫂在院子里搓洗衣服，章倪则在一旁烧热水。
“哟，倪子，给弟妹烧热水呢？”章大嫂看到章倪在烧水，忍不住打趣道，“真是体贴入微啊！”
章倪被章大嫂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往灶膛里添柴火。
“大嫂，你就别逗他了，”李萱萱笑着说道，“他脸皮薄，一会儿该不好意思了。”
“哈哈，好好好，我不说了，”章大嫂笑着说道，“不过，倪子，你这热水烧得也忒多了点吧？你该不会是想……”
章大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章倪打断了，“我去看看水开了没有。”
他说着，拎起水壶就往外走。
“哎，你……”章大嫂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李萱萱拉住了。
“大嫂，你就别逗他了。”李萱萱笑着说道，“我去看看他。”
李萱萱追着章倪来到厨房，只见他正站在灶台边，手里拿着水瓢，往一个木盆里倒热水。
“倪子，你在干什么？”李萱萱走过去问道。
章倪抬起头，看着李萱萱，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我……我给你也烧了点热水，你洗完衣服，可以用热水洗手。”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李萱萱高兴地说道。
她刚想伸手去试试水温，却被章倪一把拉住。“水烫，我先试试，你别烫着。”章倪说着，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才把水瓢递给李萱萱。
李萱萱心里暖暖的，章倪平时话不多，但总是默默地关心着她，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谢谢。”李萱萱接过水瓢，甜甜一笑。
祭祖回来后，章家就开始准备年夜饭的食材，杀鸡宰鱼，一片忙碌景象。章倪提议去给大姑子章好睇送些吃的，顺便把上午的经历告诉她，李萱萱想跟着一起去，被章倪劝说在家休息。章倪骑着自行车，车筐里装着两只老母鸡和一条鱼，以及一些自家做的糕点，迎着寒风往镇上大姑子家赶去。
傍晚时分，章倪回来了，带回了章好睇一家明天来拜年的消息。李萱萱也已经做好了几样拿手菜，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热热闹闹地吃起了年夜饭。
按照习俗，年夜饭要吃象征“年年有余”的鱼，吃象征“团团圆圆”的丸子，吃象征“步步高升”的年糕……每道菜都寄托着人们对新年的美好期盼。章爸章妈不停地给孩子们夹菜，祝福他们来年身体健康，学习进步。
吃完年夜饭，章妈给孩子们发了红包，孩子们欢天喜地地拿着红包，跑到院子里放鞭炮去了。大人们则围坐在火炉旁，一边嗑瓜子聊天，一边守岁。
“哎，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张老头半夜起来解手，结果在茅房里看到……”章大嫂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李萱萱听不懂他们当地的方言，只能疑惑地看着他们。章倪见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靠在自己身上。李萱萱便放心地靠在章倪的背上，听着章妈和章大嫂的谈话。
“看到什么啊？大嫂，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章妈催促道。章大嫂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看到一个白影子，飘来飘去的……”
章大嫂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时不时还模仿几声鬼叫，把屋子里的小孩子们吓得躲到大人身后，李萱萱也听得后背发凉，不自觉地抓紧了章倪的衣角。章倪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别怕，都是些迷信的说法，当故事听听就好。”
李萱萱勉强笑了笑，但还是忍不住往章倪怀里缩了缩。章妈看到她这副样子，笑着打趣道：“萱萱，你胆子也太小了，这大过年的，哪来的鬼啊？都是张老头自己吓唬自己呢！”
“就是，妈说的对，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都是人吓人罢了。”章大哥拿出几副纸牌，招呼道，“来来来，咱们玩牌吧，别聊那些有的没的了。”
章爸和章大哥、二蛋、喜娃他们凑在一起玩牌，章妈则起身去厨房准备煮饺子。李萱萱听不懂他们当地的方言，也不太会玩牌，便继续靠在章倪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章妈和章大嫂聊天。
章大嫂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张老头的事，说他自从那晚之后就病倒了，请了好几个神婆来家里做法事，也不见好转，现在家里人都在为他准备后事呢！
“真的假的？张老头身体一向硬朗，怎么说病就病了？”章妈显然不太相信章大嫂的话，但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担忧。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世上邪门的事多了去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章大嫂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
李萱萱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更加不安，她抬头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中看不到一颗星星，只有呼啸的寒风拍打着窗户，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当，当，当……”墙上的老式挂钟敲响了十二下，新的一年到来了。孩子们兴奋地欢呼起来，大人们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活，互相祝福着新年快乐。
章妈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从厨房走出来，笑着说：“饺子来了，大家都趁热吃吧！”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吃着饺子，说着笑着，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李萱萱也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咚咚咚……”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欢声笑语，章爸放下筷子，疑惑地问道：“这大晚上的，谁啊？”
章倪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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