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讨好夫君欲为师
李萱萱端着碗，亦步亦趋地跟在章倪身后进了厨房。章倪在灶台前忙碌着，并没有回头。
“那个……我去打点热水……”李萱萱的声音细若蚊蝇。
章倪没有应声，手上动作却顿了顿，继续盛着汤。李萱萱见状，知道他这是不生气了，便放下碗，轻手轻脚地拿了脸盆出去。
从井边打了水回来，李萱萱将热水倒入木盆，兑了些凉水，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便端着盆进了房间。
章倪已经坐在桌边吃饭，见她进来，只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又继续低头吃饭。李萱萱把盆放在地上，走到床边，将叠好的被子抱起来，铺到床上。
“晚上凉，多盖床被子。”李萱萱一边铺着被子，一边偷偷观察着章倪的脸色。
章倪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脸色明显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李萱萱见状，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说道：“你多吃点，这红烧肉真香，嫂子的手艺真好！”
章倪没再理她，端起碗，将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起身去了厨房。
李萱萱看着他的背影，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章倪已经不生气了。她得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和这位新婚丈夫打好关系。
夜深了，李萱萱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章倪就睡在她旁边，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虫鸣声清晰可闻。
李萱萱悄悄侧过身，借着昏暗的月光看着章倪。他睡得很沉，眉头微微皱着，仿佛在梦中也有些不开心。李萱萱看着看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心疼。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可是，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住了。
李萱萱的手缓缓收回，在半空中握紧成拳。她想起白天章倪对她的冷漠，心里一阵酸楚。
她转过身，背对着章倪，眼泪无声地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李萱萱感觉身上越来越冷。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想要将被子拉过来一些。可是，她刚一动，就感觉身后贴上来一个温暖的躯体。
章倪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将她搂在了怀里。李萱萱的身体猛地一僵……
李萱萱的身体猛地一僵，却又不敢动弹。她能感受到章倪身上的温度，还有那有力的心跳声。他在靠近她，这是李萱萱没有想到的。
章倪的呼吸有些沉重，他只是静静地抱着李萱萱，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过了一会儿，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李萱萱躺着，两人之间又恢复了距离。
李萱萱的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章倪这算是什么意思。他明明靠过来了，却又和她保持距离，难道他对她也……
李萱萱越想越委屈，索性转过身，背对着章倪。可没过多久，身上又开始发冷，她忍不住往章倪的方向挪了挪。章倪的躯体明显一僵，却没有动弹。
李萱萱见他没拒绝，胆子又大了一些，干脆整个人贴了上去，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这一次，章倪没有再动，任由她抱着。
第二天清晨，李萱萱醒来的时候，章倪已经不在房间了。她起身穿好衣服，简单梳洗了一下，便出门去喂猪。
刚走到猪圈旁，就看到李倩和一个中年妇女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两人手里都拿着镰刀，身后还背着满满一筐猪草。
“萱萱，我来帮你啦！”李倩远远地就看到李萱萱，笑着和她打招呼。
“李倩，你怎么来了？”李萱萱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我来帮你割猪草啊！”李倩说着，将身后的背篓放下，从里面抓了一把鲜嫩的猪草递给李萱萱，“你看，这可是我特意挑的，保管你家的猪吃了长得膘肥体壮！”
“这……这怎么好意思……”李萱萱有些不知所措，她记得之前都是村里的婶子们轮流来送猪草的，怎么今天会是李倩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一个村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站在李倩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中年妇女笑着说道，“我是你向大婶，你叫我向婶子就行。”
“向婶子好。”李萱萱连忙打招呼。
“哎，好好好。”向婶子笑呵呵地应着，“是这样的，今天本来是老李家送猪草，可是他家媳妇昨天上山摘野菜，不小心把脚给崴了，所以队长就挑了张知青来……”
向婶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倩笑着打断，“哎呀，婶子，你就别说了，赶紧帮萱萱把猪草倒进去吧，一会儿我还要回去做饭呢。”
李倩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地将背篓里的猪草倒进了猪圈。
“那……那我先去忙了。”李萱萱见状，也顾不上多问，转身朝向婶子和李倩挥了挥手，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李萱萱走后，向婶子看着她的背影，笑着对李倩说道：“这李知青还真是个热心肠的姑娘，难怪你和她关系这么好……”
李倩转头看了眼李萱萱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啊，我这人最喜欢交朋友了，尤其是像萱萱这样的……”
向婶子看着李萱萱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李倩，“这孩子，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
李倩笑着拍了拍向婶子的手，示意她放心，“没事儿，婶子，她估计是急着去给章大哥送饭吧。您忘了，章大哥腿脚不方便，萱萱啊，心疼他呢！”
向婶子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差点把这茬给忘了。那李知青啊，你慢慢忙，我先回去了，家里那口子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行，婶子您慢走啊！”李倩目送着向婶子离开，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淡去，她转头看向还在猪圈里忙碌的李萱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萱萱将最后一把猪草扔进猪圈，拍了拍手，转身准备离开。
“萱萱，你等等我！”李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萱萱转头，看到李倩快步朝她走来，“我这边还有一趟送完就完事儿了，一会儿去你家找你，我有事儿跟你说。”
李萱萱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行，那你先忙，我回去等你。”
李倩笑着应了一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留下李萱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李倩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跟她说呢？难道是关于章倪的？
李萱萱回到家，章倪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晒太阳，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向李萱萱，目光平静无波，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李萱萱想起昨晚的事情，脸颊微微泛红，却故作镇定地走到章倪面前，将手里的篮子递给他，“我从家里带了些腌菜过来，你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章倪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接过篮子，打开看了一眼，便又重新盖上，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
李萱萱见状，心中有些忐忑，难道是他不喜欢吃腌菜？
“你……”李萱萱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门外传来李倩的声音，“萱萱，我送完猪草回来啦！”
李萱萱转头，看到李倩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只是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李萱萱看不透的光芒。
“哎，李知青也来了啊，正好，我老婆子也要回去了，你们姐妹俩慢慢聊。”向婶子跟在李倩身后，看到李萱萱也在，便笑着打了声招呼，转身准备离开。
“向婶子，我送您出去吧。”李倩快步走到向婶子身边，扶着她的胳膊，将她送出了院子。
“哎，不用送了，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向婶子笑着摆手，示意李倩不用送了。
李倩却没有松开手，而是凑到向婶子耳边，压低了声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向婶子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李倩目送着向婶子离开，转身回到院子，看着李萱萱，脸上的笑容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好了，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和章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李倩回到院子的时候，正看到李萱萱麻利地收拾着碗筷，动作轻快，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章倪已经回到了堂屋，手里捧着一本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更显清瘦。
“哟，萱萱，你这动作够快的啊，看来嫁过来这些天，是真把这儿当家了？”李倩笑盈盈地走上前，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却也掩不住一丝羡慕。
李萱萱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将洗好的碗筷摆放整齐，“就你话多，我这不是勤快些，省得人家说我闲话嘛。”她说着，还特意朝堂屋的方向瞥了一眼，见章倪并没有注意这边，才压低了声音，“再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还能真跑了不成？”
“哟哟哟，瞧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章大哥对你多不好呢。”李倩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李萱萱微微泛红的脸颊，“不过萱萱啊，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男人啊，就得哄着，特别是章大哥这种，看着冷冰冰的，心里指不定怎么渴望人关心呢。你啊，可得加把劲儿！”
李萱萱被她说中心事，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故作镇定地反驳道：“去去去，说什么呢你！我和他好着呢，用不着你操心！”
李倩也不戳穿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像是要分享什么秘密，“哎，萱萱，你知道吗？我今天在知青点……”
李倩悄悄告诉李萱萱知青点发生的事，包括周玮被看到在小树林亲嘴，还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个女生的穿着打扮，听得李萱萱一愣一愣的。
“真的假的？周玮看着挺斯文的一个人，竟然……”李萱萱捂着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李倩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还有更劲爆的呢！你知道刘刚为什么脸上带伤吗？”
李萱萱摇摇头，她前几天看到刘刚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以为是在田里干活不小心碰伤的。
“他啊，活该！”李倩压低了声音，凑到李萱萱耳边，把村里一个姑娘和刘刚好上的事，以及那姑娘的哥哥找人把刘刚揍了一顿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李萱萱听得目瞪口呆，这些知青们平日里看着都挺正经的，没想到背地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所以啊，萱萱，你可得看紧点章大哥，别让那些狐狸精给勾走了！”李倩故意打趣道。
李萱萱白了她一眼，“去你的！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李萱萱心里却开始琢磨起来。章倪虽然腿脚不便，但长得一表人才，又是大队长儿子，村里肯定有不少姑娘惦记。之前她一心想着和章倪离婚回城，所以对这些事漠不关心，现在看来，是时候该好好经营一下他们的“夫妻关系”了。
“对了，萱萱，你包裹到了，走，我们去拿吧！”李倩说着，拉着李萱萱就往外走。
两人走到知青点门口，正好看到周玮从外面回来，他手里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一些蔬菜，应该是刚从菜地里摘回来的。
“周玮哥！”李倩热情地打招呼。
周玮看到李倩和李萱萱，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径直走进了院子。
“哎，周玮哥，你等等我！”李倩说着，朝李萱萱使了个眼色，快步追了上去。
李萱萱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院子的背影，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能让章倪也像周玮这样，就好了……
傍晚，李萱萱做好了晚饭，章倪也从外面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本书，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李萱萱见状，连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书，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章倪摇摇头，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下。
李萱萱给他盛了一碗饭，放到他面前，然后在他旁边坐下，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书上，那本书的封面已经有些破损，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翻阅过很多遍的。
“在看书啊？”李萱萱状似随意地问道。
章倪点点头，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看书，而是盯着碗里的饭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李萱萱见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伸手想去拿章倪的碗，却被章倪躲开了。
“我来就好。”章倪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手不方便，我来喂你吧！”李萱萱说着，不由分说地端起碗，舀了一勺饭菜，送到章倪嘴边。
章倪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温柔体贴的妻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李萱萱却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反应一样，继续笑着说道：“我今天看到抽屉里有纸笔，要不，我教你写字读书吧？”李萱萱的提议让章倪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抬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那眼神深邃难测，仿佛能洞悉一切，李萱萱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继续说道：“我以前读书可好了，语文数学都是第一名，教你是绰绰有余的！等你能写字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写信，不用麻烦别人了。”
章倪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把碗里的饭吃完，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房间。李萱萱见状，连忙跟了进去，只见章倪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几支铅笔和几本破旧的书。
“这些都是我以前用过的。”章倪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李萱萱拿起其中一本书，发现是一本小学语文课本，书页已经泛黄，有些地方还用针线缝补过，显然是被主人翻阅过无数次。
“你以前读过书？”李萱萱有些惊讶。
“嗯，读到小学三年级。”章倪淡淡地回答，“后来腿受伤了，就辍学了。”
李萱萱这才想起，章倪的腿是在他十岁那年摔伤的，从此就落下了残疾。她看着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没关系，我现在教你，从头开始学也不晚！”李萱萱说着，拿起桌上的铅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一”字，“来，跟着我念，一……”
章倪看着纸上的字，又看了看李萱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还是乖乖地跟着念道：“一……”
李萱萱耐心地教他认字，从最简单的笔画开始，一笔一划地教他写。章倪虽然话不多，但学得很认真，握着铅笔的手指骨节分明，用力到有些发白。
就这样，李萱萱白天上工，晚上就教章倪认字读书。一开始，章倪还有些抵触，但慢慢地，他似乎也开始享受这种学习的乐趣。每当他学会一个新字，脸上都会露出孩子般纯真的笑容，这让李萱萱感到无比的满足和欣慰。
“萱萱，有你的包裹！”
下午，李倩兴冲冲地跑到李萱萱家，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
“真的吗？太好了！”李萱萱听到有自己的包裹，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跟着李倩往外走。
“你是什么时候寄过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路上，李倩好奇地问道。
“就……前段时间寄的，里面都是些衣服和日用品。”李萱萱含糊其辞地回答，不敢告诉李倩自己之前一直想着回城的事。
“也是，你都来这里这么久了，家里肯定担心你。”李倩也没有多想，接着问道，“对了，萱萱，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下乡来这里啊？”
李萱萱脚步一顿，正要开口回答，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哟，这不是李大小姐吗？怎么，舍得从你那金窝里出来了？”
李萱萱和李倩同时回头，只见周玮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野菜，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李倩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李萱萱面前，没好气地说道：“周玮，你说话注意点！什么金窝？萱萱她……”
“怎么，我说错了吗？”周玮打断李倩的话，目光直直地盯着李萱萱，“我可是听说，你爸可是……”“周玮，你别太过分了！”李倩气得脸都红了，一把将周玮推开，“萱萱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用不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周玮被李倩推得后退了几步，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李倩，你还真把她当朋友啊？别忘了，她可是……”
“周玮！”李萱萱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凌厉地盯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玮被李萱萱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回过神来，梗着脖子说道：“我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你别以为你爸是……”
“够了！”李萱萱不想再听他废话，转身就走。
“萱萱，你别理他！”李倩也狠狠地瞪了周玮一眼，连忙追上李萱萱。
周玮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低声嘟囔：“李萱萱，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李萱萱和李倩回到知青点的时候，其他的知青都已经下地干活去了，只有几个年纪比较小的孩子在院子里玩耍。
李倩带着李萱萱来到自己的房间，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布包递给她：“喏，这就是你的包裹，我帮你拿回来了。”
“谢谢你，李倩。”李萱萱接过包裹，心里有些感动。
“谢什么啊，咱们谁跟谁啊。”李倩摆摆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萱萱，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下乡来这里啊？”
李萱萱神情一滞，正要开口解释，突然发现李倩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李萱萱问道。
李倩没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到自己的箱子前，猛地一把掀开箱盖，只见箱子里原本整齐摆放的衣服和日用品此时都被翻得乱七八糟，有些东西甚至还散落在地上。
“我的东西……”李倩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
李萱萱见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连忙打开自己手中的包裹，仔细查看了一番，脸色也跟着变得难看起来。
“我的雪花膏、香皂、还有那条红色的丝巾都不见了……”李倩翻着箱子，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李萱萱的包裹里也少了许多东西，她想起小弟在信里写的寄来物品清单，仔细核对了一下，发现少了的正是周玮之前提到的那些东西。
李萱萱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清单，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这件事和周玮脱不了关系。她抬起头，看向李倩，沉声说道：“李倩，这件事……”
“我知道是谁干的！”李倩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定是周玮那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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