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林牧亮新活

第二天上午，一群睡眼惺忪的戏迷们裹着棉袄，兴奋等着中华戏院开门卖票！

“各位，都让让，都让让，让我把水牌子戳好！”

中华戏院的大门打开，众人兴奋的就想要往里面涌！

但是，老板一脸无语的拿着一张纸走了出来，看到这群如狼似虎的人，赶紧将这张纸给收了起来！

看到是老板出来贴水牌子，戏迷们都是一脸的不耐烦！

老板也不搭理他们，让伙计将前一天的水牌子撕下来，换上新的！

然而，当众人看到水牌子上的内容时，全都是露出了一副惊喜外加疑惑的表情！

“嗬，什么，头牌换了杨小楼杨老板，这不是抄上了吗？”

“那冬皇呢？”

“哎，你们看，胡碧兰也挂了头牌，难道虞姬也换人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啊，林老板和冬皇都不唱了吗？”

“不对啊，后面还有林老板啊，这林老板难道是打算要演别的角色了？”

“这《霸王别姬》就是霸王和虞姬啊，难道他要回归老生，去演刘邦或者韩信了，但是那都是配角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板，你说说啊！”

众人全都将中华戏院的老板给围住了！

老板一脸神秘的说道，

“多的我也不能说，但是今天晚上的《霸王别姬》，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林老板要亮新活了！”

老板说完，推开人群就进了中华戏院，然后大喊一声，

“开票了——”

外面的众人虽然还没明白老板的意思，但是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冲向了售票处！

在得知庆云班的水牌子更改了之后，梅兰芳也是一愣！

因为今天的报纸已经呈现了压倒之势，不少评论家都是认为，林牧的虞姬，已经压了梅兰芳一头！

很多梅迷们都是不相信，认为这都是林牧买来的枪手。

但是，那些看过林牧演出的人，都是众口一词，表示林牧的虞姬更赞！

不少评论家都是引用了杜甫的那首诗，表示自己在看林牧剑舞的时候，脑海中都会浮现出这首诗中的景象！

这就更让那些没有看过林牧演出的戏迷们心痒痒了！

两天的演出，媒体们和看过的戏迷都是一致的表示林牧的戏好，一时间，中华戏院成了焦点！

……

下午的排练中，杨小楼有些震惊的看着台上的林牧，忍不住的嘬了嘬牙花子！

这徒弟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其他人在看林牧的时候，也是跟看神仙一样。

京剧从无到有，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但是还从来没有出过一位像林牧这样的演员。

太牛了！

今天获得了休息的孟小冬看着林牧的表现，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总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很有长进，感觉已经能够追上林牧一点了，但是此时此刻，孟小冬觉得自己跟对方就不是一个赛道的人！

所有人都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这就是个奇葩！

京剧界的大奇葩！

……

时间飞逝，七点整。

梅兰芳和林牧的第三场《霸王别姬》对决开始！

让人意外的是，梅兰芳的开明戏院，今天竟然没有坐满！

明明珠市口大街上站着上千位戏迷，但是也没有人愿意到开明戏院去听梅兰芳了！

后台的梅兰芳听说前面居然有了一成左右的空座，脸上的表情终于是失控了！

二十多年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状况的！

从来只有自己的票不够卖的，什么时候竟然出现空座了！

后台的梅党众人也都是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已经在心中承认了林牧的强悍，但是他们也不会想到，戏迷们竟然都开始不买梅兰芳的账了！

这可是两回事啊！

齐如山冷着一张脸。

坐在他身边的冯耿光也是一脸的阴沉。

只有李释戡端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摇晃着，嘴角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

梅党三巨头各怀心思，其他的人也都是暗流涌动！

所到底，大家聚在一起，全都是为了利益而已！

如果梅兰芳足够强大，能够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利益，那么他们并不介意抱团取暖。

然而，当这个利益体开始出现问题的时候，大家都会松开自己的手，各自选择自己的道路！

……

锣鼓声响起，两方粉墨登场！

中华戏院里，所有人都是聚精会神，看着上场门，准备等到杨小楼杨老板出来，送上自己的碰头好！

然而，当霸王出来的时候，众人的掌声也送上了，不过，很快，众人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霸王，好像不是杨小楼啊！

“大英雄，盖世无敌——”

“灭嬴秦，复楚地，争战华夷——”

这两句“粉蝶儿”一出口，现场的戏迷们全都炸了锅了！

金霸王？

这不是金少山的声音吗？

我勒个去！

林牧竟然把金少山给搞过来了！

那对面的梅兰芳跟谁唱呢？

不少人都是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晕晕乎乎的！

虽然面前这人的身量和气质不像金少山，但是这嗓子，可是跟金少山一模一样的！

这怎么可能啊！

甚至有人都已经激动的冲出了中华戏院，直奔对面的开明戏院，想要看看对面的霸王是谁！

外面的戏迷们正在互相聊着闲天，结果震惊的看见从戏院里冲出来了一个人，挤开人群就冲着开明戏院而去！

这是什么套路啊！

正当众人还一脸疑惑的时候，那人又从开明戏院里冲了出来，又挤开人群，准备要回到中华戏院去！

有人直接拦住了他，疑惑的问道，

“爷们，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来回的跑，你这是买了两头的票吗？”

那人被拦住，也是一脸的惊魂未定，说道，

“有两个金霸王啊，这怎们可能啊！”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一头的雾水，啥玩意就两个金霸王啊！

看着这人要走，众人立刻就聚拢了过来，将其围的是水泄不通！

这人看到自己要是不说明白，估计这些人能把自己拦到这出戏唱完，赶紧说道，

“今天林老板这边的霸王跟金少山的唱腔一模一样，我还以为是金少山到这边唱了，所以，我才跑出来看了看，但是人家金少山就在对面啊，现在我得赶紧进去看看这个霸王到底是谁！”

说完，这人奋力的将众人给推开，踉踉跄跄的冲进了中华戏院！

外面的戏迷们都是面面相觑！

里面的霸王唱的跟金少山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啊！

金少山在京城已经是声名远扬了，稳坐净行第一把金交椅。

不少人都想要学金少山的腔，但是大多数都连形似都做不到！

盖因为金少山的嗓子实在是太好了，天赋异禀。

刚才那人说里面的霸王唱的跟金少山一样好，这些人都有点不信！

突然，隐隐约约的，从中华戏院中飘出来一段唱腔。

虽然隔着大门，照样是让外面的戏迷们听到了这声音！

不少听过金少山的戏迷都是精神一震，不敢相信的盯着中华戏院的大门！

我去，这声音，还真有点像金少山啊！

然后，所有人都是悚然一惊！

因为他们现在可是在街上，而中华戏院可不是小戏园子，站在外面就能听到里面唱戏的声音。

你不信你站在开明戏院门外，你看看你能够听到金少山的声音吗？

而他们刚才可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中华戏院里面的声音！

这人的嗓子到底有多亮啊！

一时间，外面的戏迷们全都是骚动了起来！

而中华戏院里，所有的戏迷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台上的霸王！

那身段，那气质，那做派，最主要的还有那嗓子。

这货竟然是林牧！

下面不光有明眼人，聪明人也不少，顿时就联想到了上午老板那古怪的说词！

林老板要亮新活了！

好家伙，这可不单单是亮新活了，这简直就是在所有人的脑袋上蹦迪啊！

你不是老生吗？

你不是青衣吗？

你咋又变成花脸了呢？

生旦净丑，你是打算要全都来一遍吗？

不对，你已经全都来一遍了，因为台下的不少人都觉得自己就是小丑！

因为他们早上看到水牌子的时候，都是对林牧要亮新活的做法十分的不满！

他们认为林牧这就是飘了！

居然要自毁长城！

虽然他们也买票了，但是他们是想要来批判林牧的！

结果，当他们看到林牧饰演的霸王时，顿时就懵逼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新活啊！

不好意思，打扰了！

胡碧兰的虞姬，虽然没有林牧那么的惊艳，但是坤旦之首的名头也不是买来的！

唱念做打，胡碧兰也是将自己的实力全都给表现了出来！

不少曾经喜欢过胡碧兰的戏迷们也都是感动的热泪盈眶！

当年这四大坤旦可是正儿八经投票投出来的，跟之前的四大名旦可不一样！

而胡碧兰的坤旦之首，也是名副其实的。

今天的后台，不但有杨小楼坐镇，就连好久没有出来的王瑶卿都来了！

王瑶卿来这里，主要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徒弟胡碧兰的表现。

之前胡碧兰塌嗓，王瑶卿也是遍请名医，就连御医世家的人都找了好几位，但是都无能为力！

王瑶卿对于自己这个徒弟，也是十分的心疼。

子弟无音客无本！

干这行的，没了嗓子，那就啥都没了！

自己之前也到梨园公会为了自己徒弟的名号被撤而闹过，但是也是无能为力啊！

没想到，这次徒弟回来，不但嗓子恢复了，而且更胜从前，就连艺术理解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当胡碧兰告诉自己这些全都是因为林牧的时候，王瑶卿也对林牧产生了浓厚的好奇！

之前两天之所以没来，那是因为王瑶卿跟梅兰芳的关系非常好！

梅兰芳当年可是从王瑶卿那里学到过不少的东西，两人可以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如果说旦角能够提升到如今的地位，全靠梅兰芳的话，而这个奠基人，正是王瑶卿！

梅兰芳可以说是站在王瑶卿的肩膀上，将青衣这个行当，推到了现在的高度。

前两天王瑶卿为了避嫌，并没有来到中华戏院的后台。

但是这两天外面把林牧传的是越来越邪乎了，今天的报纸上登的全都是林牧力压梅兰芳的消息，终于让王瑶卿彻底坐不住了。

当然，来这里之前，王瑶卿也是先到对面的开明戏院，跟梅兰芳打了声招呼，这才过来的！

梅兰芳对这位亦师亦友的老大哥也是无奈的很。

众叛亲离？

在加上刚才借故离开的李释戡，梅兰芳那种霸王末路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王瑶卿站在侧幕的位置，看着台上林牧和胡碧兰的表演，也是被惊得瞠目结舌！

因为他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杨小楼在指点林牧勾脸！

看着林牧化了霸王的脸谱，王瑶卿并没有太惊讶！

毕竟孟小冬都能唱霸王，林牧自然也可以啊！

然而，当林牧登台之后，一开嗓，把王瑶卿吓得差点没坐地下！

这嗓子，金声玉振，龙吟虎啸，跟对面的金少山竟然一般无二！

要不是刚才他眼睁睁的看着林牧勾完脸走出来，还以为这是金少山来了呢！

王瑶卿唱了大半辈子的戏了，看着台上的林牧，竟然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唱老生在津门唱的让戏迷拦着不让走！

唱青衣唱的力压梅兰芳！

唱花脸也能跟当世第一的花脸平分秋色！

王瑶卿扭头看了一眼杨小楼，忍不住问道，

“嘉训兄，这小子真是你徒弟？”

杨小楼，字嘉训。

杨小楼听到王瑶卿声音里的疑惑，他也是压住了心虚，梗着脖子说道，

“对啊，我在魔都收的他，这次回来就是准备拜师的，到时候你可不能不来啊！”

看着杨小楼那副嘚瑟的样子，王瑶卿也是忍不住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人家林牧那一身的能耐，比你都要强了，就你还能教他什么啊！

但是，王瑶卿的内心也是忍不住的羡慕嫉妒恨！

这么好的徒弟，谁不想要啊！

人家韩愈大佬不都说过嘛，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谁规定老师一定要比弟子强的，那不是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吗！

我们需要的不就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吗？

收一个比自己厉害的徒弟，那不就证明了韩愈大佬的《师说》是对的吗！

杨小楼看着台上的林牧，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林牧扮霸王，这并不算是新鲜事，但是林牧却是用花脸的唱腔在扮霸王！

不但是现场的戏迷们都疯狂了，就连包厢里的那群同行和评论家们也都疯狂了！

本来看到今天林牧请来了杨小楼扮霸王，让孟小冬休息，大家也都是猜出来了庆云班的意图！

那就是息事宁人！

前面两人，林牧已经证明了自己不逊色于梅兰芳，这已经足够让他名扬天下了！

如果林牧要是一直比下去，真的把梅兰芳给打败了，让梅兰芳不得不当众道歉，未必能够有什么好结果！

毕竟梅兰芳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身边的利益团体也是大的惊人，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梅兰芳输掉这种对决的！

此时放手，不但让自己名利双收，而且也给人留下了一个有容人之量的感觉，对林牧来说，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猜到归猜到了，但是很多人还是很不满林牧的做法！

还是那句话，有多少人喜欢梅兰芳，就有多少人恨梅兰芳！

不少对梅兰芳不满的同行和评论家们，都是纷纷涌入了中华戏院，想要看看林牧究竟能给大家一个什么交代！

结果，一开场，林牧就出来了！

扮的是霸王，但是唱的是花脸！

这一刻，那些人已经忘记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全都是用震惊和敬佩的眼神看着台上的林牧！

坐在包厢里的李释戡更是兴奋的将手中的红酒杯都给扔了，双手扶着栏杆，一脸惊叹的看着台上的林牧，更加的坚定了心中的所想！

从京剧诞生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位全才的！

能够唱很多行当的演员很多，但是能够将每一个行当都唱到巅峰的，却一个都没有！

但是现在，林牧出现了！

老生应工，名震津门！

青衣应工，力压梅兰芳！

花脸应工，比肩金霸王！

这样的人才，如果自己还不投奔，更待何时！

李释戡也暗中调查过，由于林牧崛起的太过于迅速，身边根本就没有成形的戏迷群体以及追随者。

林党！

如果自己能够成为林党的创立者，那么自己不但能够通过林牧收获巨大的利益和名望，甚至还能够借助林牧的家族，完成自己的政治诉求！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想起脚盆鸡，李释戡的眼神中就闪过了一丝恨意！

虽然他并非是东北人，但是他的母亲一家，可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

结果，在九一八事变中，母亲一家三十余口，全被脚盆鸡残忍的杀害！

受不了这种打击，母亲也是两年前在痛苦中死去！

临死之前，母亲拉着李释戡的手，让他发誓，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李释戡也是当着母亲的面，发下了毒誓，誓要将脚盆鸡从华夏大地上抹去！

然而，这几年来，李释戡是越来越失望了！

秃子党在面对脚盆鸡一次次的试探，没有任何抵抗的意图，如今，竟然要将整个华北都给让出去了！

李释戡屡次想要请求起复，然而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这让他心灰意冷，每天只能饮酒看戏取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而当他看到林牧的时候，他觉得，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他冯耿光能够靠着梅兰芳更进一步，那我李释戡难道就不能跟着林牧扶摇直上吗？

李释戡将自己的拳头捏得死死的，狠狠的砸在了栏杆上！

李释戡看向自己身后的五个人，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这两天，李释戡也并非是毫无作为，他作为梅党的三大巨头之一，也是有不少追随者的！

这五个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人才，只不过梅党内部，精英太多，他们来的比较晚，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所以，在跟他们谈了几次之后，李释戡就将他们带了出来！

成立林党，必须要有自己的班底。

但是，李释戡并没有想一点，那就是如果林牧不要他，他该怎么办呢？

林牧的霸王并没有在台上待太长的时间，等到第二折的时候，杨小楼饰演的霸王就走了出来！

杨霸王一出场，台下的戏迷们就是叫的震天响！

1922年的时候，梅兰芳的《霸王别姬》首演就是跟杨小楼一起唱的！

不过，两人都是名角儿，大老板，根本也不可能经常在一起合作！

他们只是在义务戏和堂会戏中才会有合作的机会。

中间，梅兰芳也跟几名武生演员搭过这出戏。

在1926年的时候，梅兰芳在魔都被戏迷们强烈要求表演《霸王别姬》，于是，梅兰芳就找到了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金少山。

谁也没有想到，金少山竟然这么适合霸王一角，嗓音响若洪钟，声震屋瓦，真的是叱咤风云，气势磅礴，一下子就红遍了全国，也有了“金霸王”的美誉，也被认为是继杨小楼之后霸王的不二人选。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都非常的怀念梅兰芳和杨小楼的《霸王别姬》，认为那才是经典！

但是，杨小楼除了跟梅兰芳之外，很少演出《霸王别姬》，用他的话来说，梅兰芳的虞姬太好了，其他人我都看不上！

然而，今天，杨霸王重出江湖，让戏迷们都是大呼过瘾！

胡碧兰的虞姬跟杨小楼的霸王站在一起，也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等到后面的九里山一战，杨小楼将自己的把子功展现的是淋漓尽致！

为了这出戏，杨小楼将自己的老班底都给拿出来了，十多位武行好手，全都是跟了杨小楼十多年的老弟兄！

那打斗的场面简直可以说是精彩纷呈，看的戏迷们都是眼花缭乱，高潮迭起！

已经重新扮好戏的林牧站在侧幕，看着台上这精彩的打戏，也是馋的直流口水！

他馋得不是戏，而是人！

那些名角儿的戏之所以好看，并不单单是因为角儿厉害，而是因为其他的人也同样厉害！

就像是马连良，梅兰芳他们的戏班里，配角儿随便出来一个，都能够单独出来挑班了，而那些武行的龙套，也都是千金不换的班底！

杨小楼的永胜社更是如此，不论是配角还是龙套，杨小楼都是一视同仁，并不亏待，这也让他的戏班内部十分的团结！

有些龙套武行，甚至已经在永胜社待了快二十年了！

这在当年的梨园行里，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林牧的庆云班里，属于是典型的头重脚轻！

林牧，孟小冬，胡碧兰，叶盛兰，这四人，都是能够挂头牌的主，然而其余的班底，可以说是平平无奇。

这也是这两天戏迷们最为诟病的地方！

就像头一天的九里山一折，孟小冬的打戏只能说是差强人意，要不是林牧最后的剑舞挽尊，估计戏迷们就要骂娘了！

而今天，杨小楼出场，带着自己的班底，给现场所有的戏迷们带来了一场视觉盛宴，也是让庆云班的演员们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班底！

九里山落败，霸王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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