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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又一波即将到来的客人


第五百四十八章  又一波即将到来的客人

军用吉普走了,带着女军人留下的煞气和帅酷,走的风驰电掣。

几辆亮着警灯鸣着警笛的警车来了,先是处理了留在高速公路上和远处田野里的几具尸体,但是当他们想要将报警的赵青媛接走的时候,却被那三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拦了下来。

在看过了伤疤年轻人笑眯眯掏出来的证件之后,带队的刑警只能气急败坏的带着自己的队员们原地实施警戒。直到两辆装满了荷枪实弹军人的军用卡车过来,那三个派头十足的迷彩男人才带着赵青媛、老海还有那个日本枪手登车而去。

剩下的烂摊子留给了警察,外围则是零星看热闹的人们,以及因为车祸堵塞而更加缓慢的车流。

又过了不知多久,直到月亮已经升到了天顶,星辉不再灿烂,处理好现场的警察们早已离开,通往机场的这条路上只有零星的车辆呼啸着驶过的时候,公路另一边的那条宽阔的大河里两支混在芦苇荡中很不起眼的芦管突然诡异的越长越高,很快便超过了其他芦苇的高度,显得非常的鹤立鸡群。

然后,哗啦哗啦两声轻轻的水声中,两个头发早已被水浸透的脑袋在那两支奇怪的芦管下方露了出来,河水顺着他们的头发滴滴答答的落在河里,湿漉漉的乱发遮挡在额头和眼睛前面,看上去就像两个趁着夜重露浓爬上岸来寻找替死之人的水鬼一样。

他们慢慢的钻出水来,只露出了眼睛,嘴巴还紧紧含着芦管隐没在水面之下便停止了动作,四只眼睛仔细的把周围扫视了好几圈,确定了绝对不会有人能够看得到他们,两个人才对视一眼,彼此传递了一个眼色,然后依旧慢慢的继续上浮,最终选择了这片河道最最漆黑偏僻的一段河岸一步步从水里爬到了岸上。

北原俊介的脸色异常苍白,脚下明明只有稀稀落落的水滴,却仿佛拖拽着千万斤的泥沙,每挪动一步都似乎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当他终于走到了一片被树木和灌木遮挡的异常隐蔽的地方时,再也支撑不住,仰面便摔了下去。

可他的后背才刚刚接触到湿软的草地,北原俊介的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放在了烧得冒出青烟的煎锅上的活鱼一样,瞬间便从地上再次弹了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倒是丝毫没有显现出一点疲劳的样子,只是他缓慢而悠闲的跟在北原俊介的身后,即使看到他在前面走的非常辛苦也完全没有上前扶一把的意思。

“松岛你这个家伙,你难道就不能上来帮我一下吗?”后背传来的剧痛终于让北原的忍耐走到了尽头,他转过身子愤怒的骂道。

被称为松岛的男人咧嘴一笑,那张大的有些不协调的嘴里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摇了摇头,做了个给嘴部拉上拉链的动作,却同时开口笑道:“是你要我闭嘴的。”

“我让你闭嘴,你连手也不会动了吗?”

“对于嘴哥来说,闭嘴就等于封闭了他所有的动作。”男人一脸笑容,理所当然的说道。

北原俊介有些无语,想到这个以嘴大话多著称,而被组织取了个嘴哥的外号的家伙,确实是不让他说话比不让他呼吸还难,于是没好气的摆手道:“好好好,你说吧,说吧!快来帮我一把!”

这一个摆手的动作,顿时有牵动了伤口,北原俊介顿时又像鱼一样弹动了起来。

就在北原俊介像一条被煎的活鱼一样从地上弹起来的时候,那个叫松岛的男人甚至轻笑出声,摇头戏谑道:“北原君,真没想到当初你表现出具有成为阴阳师的资质,进而领悟到了控火术的时候是多么的春风得意,你当初领了追铺夏熙瑶的任务离开大阪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志在必得?怎么才半月不见就变成了眼前这副样子?”

“喂!松岛!”

北原俊介没好气的怒道:“你这个刻薄的家伙,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是这么喜欢说风凉话,还不快来帮我把这几根该死的针弄出来?”

北原俊介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身边的树盘膝坐好,同时斯拉一声将身上那难看的看守服撕成了两半,十分厌恶的远远扔在了一边。

一片云缓缓的从天上飘了过去,终于有几丝月光从枝叶的缝隙间漏了下来,北原俊介赤裸的上半身沐浴在银白的月光下,竟然真的像是白银一样开始闪动出几点引人注目的亮光。“纳尼?!我以为他们只是给你用了药,没想到居然还给你下了定魂针?”

看到了北原俊介背心,双肩,两肋以及小腹处那几点亮银色的闪光,另一个男人这才表现出了几分吃惊的神色,快步走到北原俊介的身周,来回打量着咋舌道:“啧啧啧,定魂针啊,居然是真的定魂针,居然真的是定魂针!!!这么多年都是听说过没见过,我都以为这种东西是那些大人们杜撰出来的传说了,没想到居然会在你的身上见到真的了!我说北原,你到底是在这个国家做了什么?居然让他们出动了内江湖的高手下这样的本钱在你身上?”

北原俊介紧紧闭着眼,尽量的调整着自己的气息,从那个叫做松岛的男人说话开始,他就试图将松岛的话全部忽略,表现的一点都不去在意对方在说些什么,但从他那乱颤的眼皮和抽搐的嘴角来看,他的努力显然完全失败了。

“松岛你这个混蛋!你到底还要废话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想等我自己逼出这几根混蛋的定魂针吗?!”

就是这么稍一动气,北原没有控制住体内灵气的平稳,灵气波动之下,那几枚钉在北原体内的银针上的闪光顿时更加明亮,并且一起发出嗡嗡的震鸣,那尖细的针尾急速震颤如同蜜蜂的翅膀。

北原俊介的脸色顿时更加苍白起来,他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那剧烈颤抖的嘴唇间却完全掩饰不住那抹渐趋浓郁的腥红。

“不是吧北原?不过就是输了一次,难道你连心境都稳不住了?定魂针还在身上,你居然还敢让你的灵气产生波动!还不赶紧平心静气?”

松岛虽然还是嘴欠的要命,但北原的现状还是让他紧张了起来,嘴里说着,人却是立刻盘膝坐在了北原的侧面。

他将手伸进贴身的衣袋中,下一刻已经拿出来一个灰布小包摊开在地面上,里面是石针、石刀、石剪、石勺……等二十几样精致小巧的工具,看上去就像是小了两号的手术工具,只不过这些东西全部是用黑色的乌金石制作打磨而成,就连手柄也是硬木制成,从头到尾没有使用半点金属。

“本来村上大人让我把这套东西带来的时候,我还暗地里笑他太过谨慎小心呢,没想到大人到底就是大人,竟然早就料到了他们会对你使用定魂针。要没有这一套工具,你身上这几根定魂针可就只能连血带肉的一起挖出来喽。”

松岛一边净手,一边拿起一柄石刀缓缓靠近北原肩头的一根定魂针,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说道:“就是不知道他们把定魂针打入了多深,如果太深的话就要断筋削骨,哈哈,你就算治好了也要变成了残废。”

说也奇怪,就在松岛手持石刀刚刚抵住那根定魂针附近皮肉的时候,那闪闪发亮的细针竟然像是感应到了有人要对付它一般,震鸣声愈加尖厉,居然又往北原俊介的皮肉里钻入了两分!

“八嘎!八嘎!!!”

北原俊介先前苦苦忍耐的一口血终于喷了出来,他一眼瞥到了松岛持刀那只手的手腕上居然还带着一只手表,那钛钢的表盘每一次靠近自己的肩头,都会带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松岛你这个混蛋,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明知道定魂针只要遇到金属就会往血肉里钻,你居然还带着手表?!你是存心想把我废在这里不成?”

松岛闻言往自己的手腕上一看,顿时满头大汗的扔了石刀去摘手表,尴尬的笑道:“哎~~~呀!!哈哈哈,你看这个……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啊。”

他摘了手表放在一边,检查了身上确实没有其他的金属物品后,再次拿起石刀。

北原俊介此时已经满头大汗,也不知是因为疼的还是被这个坑队友的松岛给气的,一看松岛的动作,他又向着松岛大吼道:“混蛋,混账!消毒,你工具消毒了吗?刚才这把刀都被你扔到地上了,你居然捡起来就用,你是想让我伤口感染吗你这个白痴!”

“哎呀哎呀,不要太在意细节啦。你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拔除定魂针,人家有点紧张嘛。”

“要是我被你治死了,我一定要在死前拉你给我垫背!”

“你都是大火法了,体内灵力强悍,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啦。”

“混蛋!你果然盼着我死,对不对?”

“哈哈哈,你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呢?我是风法,你是火法,风助火势火助风威,咱们俩一向合作愉快,你死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嘛。”

“所以你最好给我细心一些,不要给我留下什么无法恢复的伤势!否则如果我不在了,你在组织里的地位也一定会一落千丈。”

“知道知道,北原,你现在真的好烦呐,难道你想要取代我嘴哥的称号?我告诉你啊,你现在最好对我客气一点,否则以后我就不和你一起接任务了。你看你这次单独去对付夏熙瑶,结果怎么样你已经知道了吧?所以我才是你的最佳搭档,加藤那个废物根本一点都不行。

不过说到加藤……听说他已经死了?怎么死的?难道也是把你抓住的那个家伙弄死的?喂,北原,给我说说那个家伙吧,他到底有多厉害,他是内江湖吗,你身上的定魂针是不是也是他下的……”

“松岛……你,能不能给我闭嘴?”

“纳尼?你敢让嘴哥闭嘴?!”松岛一手拿石刀,一手拿石夹,一刀狠狠切开了北原俊介的皮肤,同时张着那大的不像话的巨嘴,不可置信的质问道。“我特么……是让你专心拔针!”

“哦哦哦,你看你,有这种要求就要先讲出来嘛……对了,你还没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人打败了你呢……哎呀!!!”

“怎么了?”

“那个……一不小心切断了一条血管。不过你不用担心,只是条静脉血管,不会弄死你的。”

“松岛我要杀了你……!!!”

夜色笼罩的大河畔,不断传出北原俊介压抑低沉的闷哼声和气急败坏的怒骂声,以及某个男人尴尬却并无丝毫歉意的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的河边林下同时响起了两声如释重负的呼气声。

松岛捏着最后一根亮闪闪的定魂针举在眼前看了半天,神态就像是一个收藏家在欣赏一件举世无双的藏品一样,最后,他叹了口气,将那枚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长针插在了一条酱紫色的布带上,和其余几根定魂针并排在一起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忽明忽暗的光泽。

“这东西真是件艺术品,只是遗憾的是暗部那些老大人们居然研究了这么多年还没能研究出使用它们的手法和灵力运行的方式。真是暴殄天物啊……哎?北原啊,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你现在是多年以来唯一一个被插了定魂针的人吧?他们拿针插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学到他们的手法?你有没有感觉到他们灵力波动的方式?你有没有……”

看着松岛好像能一个人说到天亮的架势,北原俊介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将手里染血的纱布扔到一边已经堆了好几个纱布团的地方,然后愤怒的看着松岛骂道:“你认为你在被人钉这种定魂针的时候还有心情去观察别人的手法和灵力运转方式吗?你觉得内江湖的不传之秘会有这么容易就能被别人看懂吗?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让我恢复一下我的灵力?”“哎?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

松岛刚说了一句,突然看见北原俊介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冲上来跟自己决斗的样子,连忙改口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行吧?我收拾工具去。”

他又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然后开始小心的将沾染了血污的石质工具一把把仔细的擦干净,消毒,然后将布包一点点卷起来,和那条插上了定魂针的绛紫色布带放在一起,揣进了最贴身的口袋中。

做完了这些,松岛又将手掌在那个地方轻拍了两记,这才露出一副安心欢喜的表情,仿佛只要拍了这两下,口袋里的东西就会非常安全,不会丢失,也不会被人夺走一样。

“白痴!”

北原的调息恰在此时结束,他一眼就看到了松岛这个有些孩子气的动作,不禁再次忍不住的生气道:“你都多大了?怎么小时候养成的这些幼稚的习惯到了现在还没有改掉?”

“那又怎么样?”

松岛反唇相讥道:“我为什么要改掉我自己的习惯啊?我觉得这样很好很自然,你不懂不要乱说好不好?再说了,你倒是不幼稚,不幼稚为什么还输给了别人?输给别人不要紧,居然还让人家活捉了,活捉了就活捉了,还被人在身上插了这么多定魂针,还要劳动我从国内飞过来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救你!”

“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危险?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看她年纪轻轻的怎么身手那么好,你没看见她的内息有多强,灵力有多充沛,虽然她没有用处道术,但一看就是专修武道的天才,要不是我操控旋风提升了咱俩的速度,恐怕被插定魂针的就不再是你一个人,而是咱们两个人了……”

听到松岛提到了今天晚上那个一身迷彩服、个子比自己还高,身材火辣的不像样,气质却冷漠的同样不像样子的女军人,他一直自矜而傲慢的脸上顿时僵硬道:“她,就是那个给我用了定魂针的人。”

“内江湖?!她居然是内江湖的?哦也对,不是内江湖不可能这么年轻就有那么高深的修为,不过就算是内江湖的也必然不可能是无名之辈?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啊?

什么,不知道?

你干什么吃的啊,都被人往身上插了这么多针了,咱俩被人家一路从机场追到这里这么狼狈,躲在水里半天不敢露头,你居然连仇家的来历都不知道,北原啊北原,我怎么觉得你来了一趟中国,整个人都变猪头了呢?”

北原俊介强忍着心头的烦躁,连续深呼吸了几口,但松岛的声音就如同几千几万只苍蝇在耳边同时飞舞一样,根本不是心境平和就能解决的问题。

最后他一眼瞥见了那堆染满了他伤口和嘴里鲜血的纱布,指尖一弹,一朵炽热的火焰就被弹到了那堆纱布之上,火苗晃动了两下,所有的纱布同时燃烧,原地就像是燃起了一堆已经烧了很大一会儿的篝火,熊熊的火光将河畔很大的一个范围都映的通红了起来。

看到这团凝结了北原俊介怒火的火焰,松岛很识趣的住了口。

北原俊介这才恨恨的说道:“那女人是什么人我现在虽然还不清楚,但你只要跟我走,就一定能够查清她的来历?”

松岛好奇道:“跟你去哪里?”

北原俊介没有马上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整理着自己的思路说道:“那女人,她今天本来是来押运我的,却被你给救了出来。要不是追到这里碰到了另一伙人节外生枝,恐怕咱们也不会这么顺利的躲过去。但她现在却把追铺咱俩的任务交给了别人,一个人开车去了山那边,再结合刚刚田野那边的那场追杀,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我相信那个女人去山里一定也是为了那个人,只要我们跟过去,就一定能找机会杀死她们!”

松岛想了半天,突然说道:“你等会儿,你说的是杀死……她们?”

“对,那个对我使用定魂针的女人,还有那个男人!”

“男人?什么男人?”

北原俊介看了松岛一眼,郁闷的说道:“就是活捉我的那个男人。”

松岛惊呼道:“他也在山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应该是他。”北原俊介咬牙切齿道。

“喂,北原……”

“怎么了?”

“我,我不去了行不行?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特别重要的事情赶着回去做,这次就不陪你了。要去你一个人去吧,等你回来了我请你去居酒屋,如果你不会来,你的那几个小妞儿我也会帮你照顾好,你……卧槽?你干什么?你不要拉我,我特么不想去,我不要去!混蛋,放手,快放手,八嘎……!!!”

就在女军人和北原俊介两拨人一前一后的向着那片黑色沉默的仿佛能够吞噬任何闯入者的山脉进发的时候,徐有方丝毫不知道这两批打过交道的人将会给他,给这片山林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他这时候已经把厉锋他们安顿到了大山深处,距离老虎背一带只有十几里山路的一个所在。虽然十几里并不算很远,但放在崎岖无人的崇山峻岭中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尤其是两处地方中间还隔了两道高高隆起的山梁时,徐有方完全不担心可能存在于老虎背的敌人们会提前发现自己这一小队人马。

照例吃饱喝足烫了脚,烤着暖暖的火,身心都感到无不舒适的人们聊着天,吹着牛,有的人说着说着鼾声就已经响了起来。

厉锋烤着山洞粗糙的洞壁,紧贴着徐有方半躺着,他看了眼烧的正旺的火堆,又提起鼻子狠狠闻了闻山洞里的气味,不放心的说道:“徐导,这洞也是猎人们进山的时候暂时居住的地方?”

徐有方左手拿着条羊腿,右手拎着个酒囊,一口肉一口酒正嗨着,听到厉锋这句话不在意道:“这里已经开始有大型猛兽出没了,一般猎人们不会走到这么深,所以啊,这个洞不是他们的地方,是我的地方倒是真的。”

“那你有没有闻到这洞里有股腥臊味啊?”

徐有方也作势闻了闻,然后呵呵笑道:“没~~~事儿,这味道应该是几头山猫把这里当做了临时的巢穴,不过这里我来的少,空着也是空着,让它们住一住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怎么,你还有洁癖?”我有个鸟洁癖!

厉锋差点没骂出来,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憋了回去。

他入伍之前也是走过南闯过北上过山下过河的,深知道山猫跟家猫虽然都带一个猫字,但却绝对不是同一种东西,山猫体型中等,比豹子要小一些,但却更加灵活,来去如风,尤其是尖牙利齿能够轻易撕开动物厚实的皮毛。

而且性喜群居,性情凶猛,如果是一群山猫里能有五只以上的成年山猫,他们就敢去挑衅黑熊!

所以听到徐有方说这是个山猫洞,如今被他安排着在这里扎营,他居然还浑不在意的说没事儿,还问自己有没有洁癖,这让厉锋都差点半疯。

“呃,可是……”

以厉锋的性格,要是说这话的换成别人,他恐怕早一巴掌扇过去了,可是对面换成了徐有方,他就不敢这么暴力了,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厉锋已经确定了,自己恐怕三个绑在一起都不够人家一个人打的。

“可是啥?”

“可是,万一夜里山猫回来了,火堆又熄灭了,我们倒是不会怕山猫,但这里离老虎背这么近,一开枪不就暴露了?”

“哦……你说的也有道理哈。”

徐有方想了想,过会儿还跟夏熙瑶那个疯女人约了一起去夜探老虎背,没了自己在这里,山猫可能还真会引发枪声。要是那时候自己好死不死正在对方营地中间,那不是妥妥的就被包围了?

想到这里,徐有方就站了起来:“你等会儿,我去安排一下。”

厉锋眼看着徐有方走出去,然后洞外就响起了细微的水声,再然后又眼睁睁看着徐有方一边系裤带,一边走回来,不确定的问道:“你出去……上厕所去了?”

“嗯!”徐有方得意的拍了拍腰带扣,嘿嘿笑道:“这回你不用担心了,我都安排好了。”

“你说的安排,不会就是去尿了个尿吧?”

“是啊,山里面都是这么干的。”

这句话再次差点把厉锋噎死,山里都这么干的是什么鬼?用尿液划地盘,那是山里野兽才干的事情,你特么是个人类啊,也以为尿个尿别的野兽就不敢来了吗?能不能有点正常人类的思维啊?!

结果就看见徐有方笑眯眯的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别怪我太坦白,在这片山里对付野兽,我的尿比枪还好使你信不信?”

厉锋下意识的就想说不信,但是徐有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彻底无语了。“你别忘了那一家子黑熊,我说让它们在洞外守着,它们就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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