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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宴席变故


这话,还怪有道理的。

想那城中大家族许愿后得的灯笼,总不能是家中主子亲自点的吧,随口吩咐个下人去做,也没见仙人介意啊。

孙蓉娘很快就想通了,看着红灯笼的眼神都变了,想着那对狗男女还在后院里你侬我侬,拿着火折子就冲了过去。

男人见她过来,还嫌她烦。

那眼神犹如针刺,心中被刺痛了太多次,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孙蓉娘木着一张脸,离他两步远时,就停住脚步,将火折子丢给他,“以后,这灯笼你自己点。”

男人将火折子甩在地上,“孙蓉娘!你故意的是吧,就见不得我好,时不时的出现在我面前恶心我!你要记住,这家店是我的,我可怜你无处去,才好心收留你。

你若连这点琐事都做不了,趁早滚蛋!我这里,不养闲人!”

“闲人?!”

孙蓉娘原本还剩了不少耐心呢,被男人不留情面的这段话给彻底耗尽了。

“闲人?”孙蓉娘气笑,“你一个吃闲饭的,居然还骂我是闲人?!”

“孙蓉娘,谁给你的胆子,竟还敢犟嘴!”

孙蓉娘上前,拎起男人的衣领。

按理说,男女力气差距大,哪能那般轻松的拎起,可男人在床上躺了好几年,哪怕几月前就已经好了,身体底子还是弱的,再加上他这几月里,日日欢爱,泄了精气神,内里虚着呢。

而孙蓉娘,独当一面,为了服众,事必躬亲,初期艰难时,更是劈柴打水抡大锅,看着瘦弱,却练出了一身腱子肉。

所以,虽高低悬殊不小,竟轻松拿捏了男方,男子惊讶之余,眼底染了些许忌惮。

“林峰!你也别忘了,你这条命,是我求来的!若没有我,你早就是一具白骨了!

原本,我想着救你一条命,算是对得起你曾经对我的好,闹成这样,是我的命,我认,待心死时,远走他乡便是。

可如今,呵,凭什么是我退让,若不是我,你这家店早就没了,还好意思说养我!林峰,你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挣出来的,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怎么还有脸嫌弃我。”

林峰被下了面子,恼羞成怒,“孙蓉娘,你个悍妇,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抛头露面!不守妇道!无所出!老子定要休了你!你给我从客栈滚出去!”

后院的吵闹声太大,引来不少人旁观,已经过了饭点,客人没几个,倒是客栈里的一众人员,都围了过来。

看他们的眼神,心疼孙蓉娘的居多,厌恶林峰的也不在少数。

孙蓉娘还在发火,“滚?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忘了告诉你,你病入膏肓的那几年,我为了方便做生意,早已将这家店过户到我的名下……”

此举并不是为了抢家产,孙蓉娘初接手时,就因产权问题,在交税以及备案等问题上,被官府之人故意刁难,说是定要见到本人,就林峰当时那个瘫傻的状态,见了后估计又有话说。

还因她长的不错,明里暗里想占她便宜的也大有人在。

客栈老掌柜帮她出谋划策,先夺了客栈所属,解决客栈最基本问题,再找靠山多砸些钱,这才勉强将客栈保下。

其实,这事,她掰碎了揉细了在林峰的病榻前讲过,可他当时的状态,估计是没听进去。

将事实简短地讲述后,林峰哪里会体谅他们那段日子的不得已和艰辛,心中满是被背叛的愤怒,他的怒火不再是只冲着孙蓉娘一人,一众老伙计都被波及到。

咒骂的话甚是难听,原本对他还有些期待的人,止不住地心寒。

孙蓉娘倒是越发清醒了。

“林峰,自此刻起,就没有曾经了,你若想分开,可以。

我俩和离,休字,就莫要提了,我孙蓉娘单是救你命这一条,就足以抵去往昔诸多不是。

如今,这家店确确实实在我的名下,其中过程,已与你解释清楚,你信也罢,恨也罢,我辛劳了这几年,还真是不舍得放手。

当初为了给你治病,我的嫁妆全用光了,你的家产被卖的也只剩下这一家店,现如今,我出市价三倍金,彻底拿下这家店的归属,咱们之间,就此了断,如何。”

三倍?今年的市价相较前几年,可是涨了不少呢,林峰刚起了心动的苗头,就被嫉妒之心给彻底压下了。

三倍!轻轻松松就能拿出三倍?!

那还要什么钱呀,直接要店呀,没道理,他一男子在经营上还比不过一女人!更何况,还没离呢,这家中银钱,不该都是他的嘛!

林峰神色间的转变,被孙蓉娘瞧在眼里,独掌客栈这些年,这点心思还瞧不出来吗,不等林峰再说些气人的话。

孙蓉娘先威胁上了,“你这家店,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心里也应该有点数。

在我的经营下,它扩大了三倍都不止,如今不变样的,也就只剩下那块老招牌了,你若念旧,拿走便是。

三倍,是我能给出最高的价码,其他的,莫要妄想。你若真想跟我争,先问问自己凭什么。

凭你这孱弱之躯?大堂中站两刻钟,腰板就软了吧?

凭你的平庸之能?呵,以前,你总在我面前说,家产有多难管,费了大力气,勉强守成而已,就已是沾沾自喜。可我接手后才知,也没那么难嘛。

还是,凭你的人脉?官府的生意,我每月都能轻松拿到好几桩,可你呢,你父辈那时候,也不曾合作过一回吧,就别说你这见官怂的小胆儿了。

亦或是,你指望店中老伙计支持你吗?他们如今的月钱,可比你执掌时,翻了好几倍呢。

林峰,你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乖乖和离;二,我使手段将你们俩赶走,可这一旦撕破脸了,钱,就没了。

我对你们的忍耐已经够久了,只给你们一晚上的考虑时间。

林峰,再提醒一句,这灯笼,你自己记得点上,好不容易续上的命,可全都系在这盏灯笼上了。”

孙蓉娘果断转身不与他们纠缠,这一刻,她觉得心空了些,同时也舒坦了些。

老掌柜叹息上前,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孙蓉娘反而还安慰了他几句,老掌柜却又叹道,“这事儿,恐怕还有的闹……”

“无妨,那狐媚子的把柄早就在我手上了,再予些钱财,威逼利诱一番,有她吹耳旁风,明日定能有个了断。”

老掌柜不忿道,“如此,也太便宜她了!”

“叔,就这样吧,我累了……”

“唉~”

一手金银,一手把柄,那琴娘果然很卖力,第二日还不到午时,林峰竟已收拾好东西,嚷嚷着要与孙蓉娘和离,还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孙蓉娘,你救我是事实,这家店给了你,便算是抵消了这救命之恩,你日后,也莫要总挂在嘴边了。

还有,你昨日辱我的话,我亦是铭刻在心,这都城中,我再开上一家,定要让你瞧瞧,我是行还是不行!”

啧,还纠缠个没完了,孙蓉娘不动声色地与林峰迅速切割,又背地里安排,让他二人无法在都城中立足……

经此一遭,孙蓉娘外表看起来虽是容光焕发,可心中之痛不是旁人能够体会的,离簇才不管这些呢,拉着孙蓉娘要为她庆祝,一桌丰富的酒席,便摆在了月色下。

“你前夫君那人呀,即便赶出都城,无依无靠无钱时,还会厚着脸皮回来找你的,你那时可别心软啊。”

“不会,他不会回来了,我会一直派人盯着他,不会让他落到山穷水尽那一步,也不会让他过的太好。

如此压着他,以他那可笑的自尊心,只要日子还过得下去,他定会以胜我为目标,不混出个人样,没脸见我。”

“呃,你这法子倒是费心得很……”

“唉,终究还是有些心软的,就这样吧,不说我的事了,你们过两日就要去参加牛仙士的宴席了,那牛仙士啊……”

孙蓉娘就这件事嘱咐了许多,就怕他们犯了忌讳,惹了不该惹的人,甚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帮忙准备了合适的贺礼。

不过才认识几日,实在是用心了。

宴席那日,早上起来,就见客栈外飘了许多红绸,而从道观领的红灯笼,白日里,就已经挂上了。

桑晴晓往客栈外一瞧,竟是家家户户如此,便与孙蓉娘感叹道,“这排场,不小啊。”

孙蓉娘小声道,“前些年,太子娶亲都没这场面,你起的晚,没瞧见,刚刚,宫中赏赐,是一车接着一车,我都数不过来,客栈门前这条路,也被禁了,只有拿着请柬的人才能走动。

还有这红绸红灯笼,是一早通知下来的,我家那盏,不是被带走了嘛,就借了你的使使,这些日子事儿多,忙忘了,早上才想起与你们通气,离簇说,可以随便使……”

桑晴晓不在意道,“小事而已。”

孙蓉娘了然,“我就知道,你们并不是诚心来求仙人像的。”

她想了想,又道,“那灯笼,我也没敢凑近点……”

桑晴晓只回她,“谨慎些,总是好的。”

算着时间,也该出发了,走在街道上,更是感叹牛仙士的排场,一个太监而已,巡逻、排查宾客等琐事,竟还用上了皇帝身边的亲卫。

先是排队验礼,然后再排队验身,明明是晚宴,午时前开始排,好不容易进去了,也只能先在简陋外院呆着,连个座儿都没有,一站就是两个多时辰,期间,不断有人加入,空间越来越挤,还不敢埋怨出声,周围静悄悄的。

这般影响力和震慑力,大禹和大靖的皇室,都自愧不如吧。

宴席前半个时辰,终于是能进去了,引导入座的,竟还是皇宫中调派过来帮忙的宫女,似是故意穿着一身宫服,特意彰显着什么。

又干坐了许久,直等到众皇子来赏脸后,牛仙士才姗姗来迟。

桑晴晓也终于瞧见了他的真面目,一如老藤和离簇偷瞧的那样,矮胖挫一个,步履虚浮,身体状况堪忧,却精神头十足,说话时,中气底气也足,或是经历了宫中多年熏陶,说话内容文绉绉又极具煽动性,还一套接着一套,听得在场之人,掌声和奉承声不断。

牛仙士仍觉得意犹未尽,又夸起了他家麟儿。

起势的四年间,牛仙士心中一股执念,执着于造人,日日勤恳播种,得了十八个孩子,可前十七个,竟都是女儿,这一回好不容易,得了子,能不开心嘛!

这得子感言,他说的比开场还要长,周围气氛烘托下,桑晴晓依旧无聊的昏昏欲睡,亓骁眠侧身帮她遮挡着,又是半个多时辰,牛仙士才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让下人抱出他的宝贝儿子。

“我这孩儿,是梦中跟仙人求来的,仙人还赐名,牛仙赐,这般来历,日后定是不凡,全天下都没人能及得上吾儿。

瞧瞧这大脑门儿,定是个绝顶聪慧的,瞧瞧这小眯眼儿,聚光透亮,瞧瞧这大嘴巴厚嘴唇,将来定是个有福气的,再瞧瞧……”

都夸成这样了,桑晴晓忍着哈欠,瞧了一眼,与牛大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挺好,倒是不用怀疑不是他的崽儿。

牛大力对着家中这来之不易的男丁,爱不释手,摸到哪儿夸到哪儿,竟连小孩子放的屁,也能夸上一句,最后,习惯性的,点了点自家宝的小鼻子,一遍不够,又沿着轮廓,描了一遍,手指到达鼻孔下方时,顿住了。

本应该随之而来的夸奖声,并没有出现,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眼见着牛大力变了脸色。

他探了几次鼻息,嘴里呼唤了几回宝儿,没有得到回应,手指颤抖的解了孩子的上衣,探查孩子的胸口,没了跳动声,也没了温热感。

“太医!太医!太医可在?我家宝儿不舒服,快过来瞧瞧。”

只是不舒服?

瞧他这一连串探查的动作,以及神情的巨变,哪里像只是病了,分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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