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怎么说话呢！”程雨不等沈母问出来，脸色一变，立即打住沈瑜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江知衍成了植物人了，然后现在开始对我有所怨气？沈瑜你更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好不好，你不要忘记了事情闹成这样根源不就是因为你吗？”
“够了！”
沈瑜咬着牙，隐隐发慌，果然，沈母脸色青白一片，惨淡的不像话。
“小衍植物人？”沈母眼泪唰的一下落了下来，她眼眶泛红，整个人都站不稳，程雨上前就要搀扶，沈瑜抢先一步，就已经搀住了。
“妈，你跟我上楼，我跟你解释一下，不是她说的那样……”
“不是我说的哪样？”程雨双手抱臂，一道阴冷冷从眸底划过，“我不知道你要骗阿姨到什么时候，你的身边都多少男人遭殃了？”
“我他妈那是瞎眼！”沈瑜当着程雨毫不遮掩满脸的愤愤情绪，“我身边男人怎么了，就算是连条狗比某些人都强一百倍，妈，你要么先上楼，要么你就回家吧。”
她想到了顾淮，想到了江知衍，想到了死去的爹，甚至想到了昨晚那个突然要她命的男人，她沈瑜是不是命硬啊，她怎么总是跟男人过不去啊。
“发这么大的脾气干嘛，”程雨不痛不痒，很是无辜，才躲到沈母旁边委屈的蹙眉，“沈律师，我没得罪你吧？”
沈瑜气的脸色都一片苍白，网上那铺天盖地的信息和昨晚上的意外事件，敢说跟程雨没一点的关系么？
她绝非善类！
只是手上没有切实证据。
怀疑一旦产生，信任全盘崩塌。
沈瑜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只是，扫过去冰冷眼神令车上的男人都感到些许惊心动魄，他惶惶不安缩缩肩膀想……江少的女人，不是池中之物。
“你最好不要得罪我，你得罪了我，你爹都没办法从笼子里面捞你。”
程雨爹是警察。
沈瑜说完扯着沈母就上了电梯，沈母完全像是被打击到了。
她的情绪总是容易崩溃，还没听完事情全部就开始落眼泪，跟沈瑜恰恰相反，她是天大的事情压下来都不会掉一颗眼泪。
“别哭了，植物人又不是死了，你怎么听那个小贱人的话呢？”沈瑜咬咬牙，毕竟是自己的亲妈，情有可原。
“小瑜，我是在心疼你，你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了，小衍却发生了意外，”沈母擦擦眼泪花，她红着眼像是个兔子，“妈妈知道你心里难受，傻丫头，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不说硬要自己扛。”
沈瑜站在电梯里昂首挺胸，越想表现的自然可越像是被拉练的特种兵一般，眼神清冷冷一片，似乎毫不在乎，“没关系，我都已经习惯了。”
沈母擦擦眼泪，一片幽远的看着她，“那你这习惯不太好，得改。”
“诶，改是改不了，”沈瑜拍拍老妈的肩膀，失笑道，“老妈，小棉袄漏风，我做你的皮夹克不挺好么，中看又中用，偶尔有点皮但是我抗揍啊。”
“这要是你爹我非得抽他两个大嘴巴子，”沈母气笑了，“沈瑜，妈妈服气，死人都能被你说活了。”
沈瑜笑笑，哪里呢，做律师习惯了这样的恭维，其实偶尔会厌倦于这样的圆滑处世。
缓缓闭着眼睛，沈母以为她疲倦了，其实沈瑜是在想江知衍。
想那个离经叛道的白衣少年。
两人电梯里气氛稍稍缓和了些，电梯‘叮’开了，沈瑜黑沉秀丽的眸子一张，可刹那间脸色惨白着僵住了。
她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见了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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