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境
还好韩修远没有在空中持续恐惧多久，清泓素手一挥，韩修远又被一股大力衬托飞了回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清泓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按照师父你教我的，最后把那句口诀一喊，就这样了。我还指望有好多分身来着。”韩修远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再演练一遍。”
这一次清泓仔细在旁教导，不断纠正他的姿势。不得不说韩修远确实有练剑的天赋，这一次的动作就比上一次要像模像样多了。
到了最后一式，韩修远大喝：“千剑，归一！”
随即他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清泓回头一看，这次韩修远出现在了她身后大约二百米处，比上次传送的要远一些。
看着韩修远朝自己跑来，不断的招手喊着师父，清泓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教学水平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接下来清泓又让韩修远试了几次，他的暗影剑法倒是使得越发纯熟，只是每次传送的位置又不一样。清泓看得出来他自己也无法控制，这是完全随机的。
“嗯，”清泓清了清嗓子，在脑海里组织措辞。
“修远，看得出来你对于法术的学习天赋还是相当高的，居然……居然触类旁通学会了瞬移了类的法术。这本来并非你眼下这个境界应该学习的东西。”
“不过这样也很好，临敌之际，形势瞬息万变。你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被传送到哪里，确实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师父，”韩修远天性洒脱，倒并不是很纠结把暗影剑法学成了这样，他一直在想另外的问题。
“你能教我御剑术吗？我从小就梦想着像电视上——我从小就梦想着像那些剑仙一样御剑飞行。在高空驰骋，万里河山大可去得。”
韩修远露出一脸神往的表情，“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端的是大侠风范。”
“哼，你只把我教你的这套暗影剑法学好，届时你对于剑的理解与操控将进入一个新的层次，御剑飞行只是雕虫小技而已。”清泓面露不屑。
“是吗？那师父你教我一套拳法可以吗？万一我的剑不见了，最起码还有御敌手段。”
“荒谬！”清泓训斥道，“学剑之人，剑在人在。怎么会把剑弄不见！而且，”
清泓面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尴尬神情，“让为师教你拳法，你觉得合适吗？”
韩修远看了看清泓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是一副凭虚御风、月宫仙子的范儿，确实很难想象她教自己拳法会是个什么样子。
“你先练着，三日之后我要考校。”清泓丢下这句话，自回云霞峰的洞府去了。
韩修远又练了一会儿暗影剑法，只觉得无趣。
“这瞬间移动倒是好，就是需要把整套剑法从头舞到最后一招。真的打起来谁给你这个时间。不行，要想个快捷方式，直接千剑归一传送走起。”
他琢磨着是否去藏经阁找一套拳法练练，但转念一想不管什么法术都需要至少练气的境界，自己根本练不了。
于是果断老老实实的练暗影剑法。想着三日之后清泓不定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两日后，韩修远基本上已经可以大体上完整而流畅的使出暗影剑法。他现在只研究最后一式。
“千剑，归一！”他竖起长剑，口诀也喊了，没什么反应。
他完整的使完整套剑招再使最后一式，这回果然又传送到了思过崖附近的某个方位。
他站着不动，仔细想想其中的区别。
“直接使出最后一招，小腹内没有暖流波动，所以没有用。”
他闭上眼，在脑海中模拟自己一招一式的施展暗影剑法，存想小腹处的暖流游走四肢百骸。到了最后一式，大喝一声：“千剑，归一！”
这次果然将他传送到了附近一棵树上。
“原来还是有规律的。”
韩修远欣喜不已，感觉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他低头一看离地至少十几米的树干，“靠，我怎么下去啊……”
翌日，清泓将他带往红绫阵所在的洞府。
进门一看，只见空旷的洞府内站着十八个木头人，各自手执兵刃。
而且韩修远隐隐看出这些木头人站立的方位是有某种法度的。
“一炷香后为师来看，若是你仍能站立，我们之间的教学日程就暂时告一段落。”
清泓说完走出洞府，关上了门。
随即云霞峰上响彻着劈里啪啦的声音以及少年凄厉的惨叫声。
一炷香后，清泓走进洞府，然后将物理上还算完整的韩修远拎回他自己的洞府。
醒来后的韩修远看着身上粘糊糊的白色药膏，一时间产生了错觉：似乎这种状态对他才是永恒的。
日子就在被打与挨揍之间慢慢度过，这期间清泓多次拒绝了韩修远想要再学一些拳法或者腿法之类的建议。
“法术之道，贵精不贵多。你就把为师传你的这套暗影剑法好好学到家，自然可以对付那十八个木头人。”
“你无非就是仗着境界高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啊！”韩修远被打急了眼，又要破口大骂。
“在实战中，境界并非绝对。为师在低境界之时，也不像你这般脓包。”
说着，清泓接过暗影剑，走进十八木头人阵，砍劈刺挑，削搭戳凿，十八木头人应声倒地。
韩修远看得分明，清泓确实没有使用任何灵力。她的所有动作都在韩修远能够做出的范围之内。
清泓将剑交还给他，一言不发的走出洞府。
韩修远看着清泓的背影，“奶奶的，真是装的一手好逼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像这样装一回呢？”
他无奈转头，再次与木头人们拼杀起来。
这一回他模仿着清泓的身法，学习着她对于力道的掌控，在打斗的过程中似有所悟。
一时间，他感觉眼前木头人的动作似乎越来越慢，体内数股气机由外而内逐渐打通经脉内的淤塞之地。
一呼一吸间，只感觉整个人仿佛重生一般。
与此同时，身体的劲力增强，轻轻横劈一剑，居然把身前的一个木头人撞得飞了出去。
韩修远闭上眼睛，能够看到丹田处一缕缕晶莹剔透的液体呈旋涡状，凝而不散，缓缓流向各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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