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掌权
林婳忍着笑,美眸流转,略带哀怨的看着他,“擦什么,这个味道的口脂不香?”
隐月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看过去,望见林婳美眸中的笑意,瞬间就红了耳根,红意一直延伸到脖子。
明知道林婳是调戏他,还是很老实的回答:“很香,我很喜欢。”
不敢再擦了,他只能垂眸抿了抿唇。
那模样像是偷、腥了猫,吃完想要擦嘴,又怕被主人看出来,小心翼翼的可爱。
品尝到口脂的香味,隐月连带着耳朵都红了,耳垂都红的好似要滴血。
他这模样取悦了林婳,让她差点笑弯了腰。
云烟带着竹菊带着人端着午膳进来,边走边说着闲话,倒也没人去在意隐月。
等着云烟她们进来,隐月从旁边离开了,去门外站着了。
林婳看过去,瞧见他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红透了的耳朵,还偷偷的勾了勾嘴角。
看到他想离开的时候,林婳下了令,“隐月,过来伺候本公主用膳。”
看着自己刚抬起来的脚,隐月眼底涌出笑意,刚抬起的脚落了下去,转身走了回去。
见隐月进来,林婳让云烟和竹菊都去用膳去,不用在这伺候了。
三人心照不宣,颔首,带着下人全部退了出去。
林婳让隐月坐下,隐月拿起侍膳的筷子,坐下准备给林婳夹菜。
筷子还未伸出去,面前就多了个碗,林婳给他夹了块肉放进去,“你最近辛劳,多吃些补一补。”
让隐月侍膳也不是真的让他伺候,不过是找个理由跟他一起用膳罢了。
也不是第一次跟林婳共同用膳,隐月倒也没有觉得不适应。
他夹了块林婳最爱吃的鱼,把鱼刺细细挑干净,放到她面前的餐盘。
林婳夹起鱼肉放进嘴里,看了眼隐月,语气很淡,“在自己的地方,你无需这般小心翼翼,烟儿她们都知道,你大可以大胆些。”
她说的是隐月跟她的关系。
隐月看着对她言听计从,可却是个很有主意,不卑不亢的性子。
除了林婳,他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林婳从不会担心他受委屈。
就算是受委屈,也只能受她给的委屈。
隐藏她跟隐月的事,是为了保护隐月的安全。
她不担心自己,就算是被人知道了,最多传些她淫乱的名声,无人敢动她。
以承德帝对她的宠爱,就算是有这种事,定然也不会动她,估摸着也就是一顿训斥的事,或许高兴了还给她赏赐十个八个俊俏的男子。
可是那样做,就等于把隐月暴露在危险中了。
本身因为隐月是西楚质子的近卫,她留下隐月在身边,承德帝就不是很同意,直到隐月为了她中毒差点没了性命,承德帝才认可的隐月留在她身边。
所以呀,在她羽翼还未丰满,还护不住身边的人之前,必须要委屈隐月。
这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若是隐月想离开,明年放他离开也挺好,只是不能跟西楚质子回西楚去。
午膳用的差不多的时候,外面守卫进来禀报:“公主,镇南王来了。”
林婳本就吃的差不多了,听到方沐白来了便没有了胃口,给隐月夹了些菜,不急不慢的出声回应,“说本公主在用膳,让他暂且等候着。”
林婳知道他来干什么,无非就是趁着她要这王府的掌家权,过来刷存在感,或者说想让她认清楚,他方沐白才是这镇南王府的主人。
可林婳并不吃他这套。
既然她嫁进了镇南王府,这镇南王府就不会是方沐白一人说的算了。
这般不把他当回事,林婳都能想象的到方沐白会有多恼怒。
可是恼怒又怎么样,还不是不敢跟她翻脸。
她现在很喜欢方沐白看她不爽,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想到方沐白憋屈,她就觉得畅快。
说了别来她面前碍眼,他非要来,如何怪得了她。
等候隐月吃饱,林婳捏着帕子给他擦拭了嘴唇,神色温柔问他,“可吃饱了?”
“嗯。”隐月握住她娇嫩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那双凤眸微眯,神色晦暗。
他看过这双如玉葱的美手被拔了指甲,鲜血淋漓的样子,每次想起,心痛的感觉心脏都在抽搐。
很多时候,他不敢去回忆林婳被折磨的样子,因为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冲去杀了方沐白。
杀了到还好,可若是杀不掉,就平白给林婳增添了麻烦。
他不能够任性妄为,必须要跟随林婳的脚步,听从她的指令。
况且,直接杀了,对方沐白来说太便宜他了。
林婳理解隐月对她的眷恋,但现在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
她摸了摸隐月的脸,对着外面吩咐:“让镇南王进来吧,去给镇南王沏茶。”
隐月松开她的手,起身去给她整理了躺椅上的软被,安静的抱着佩剑站在了旁边。
见自己的王妃,还要等她用完膳食,不得不被拦在院外等这么久,方沐白心里的烦躁都要压不住了。
可是他现在却不得不忍耐,因为对方是承德帝最爱的女儿。
在踏进房门前,他站定了一下,收敛了眼底的气闷,才带着端着掌印还有账本的管家走进来。
看到站在窗边看着院外风景的林婳和隐月,他眼底闪过不悦,与林婳说话的语气却很温和,“听管家说公主要镇南王府的掌家权?本王以为公主不愿意操这个心,便没将这管家权交给公主。”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可却带着微不可察的轻蔑和骄傲,似乎林婳要管家权是为了争夺他似的。
林婳回头,在旁边的软榻坐下去,指间拨弄着竹儿修剪的桂花,懒懒的掀眸看向方沐白,“本公主既然是这镇南王府的女主人了,这掌家权不是本就该是本公主的?久久不见人送来,我还以为镇南王不愿意给本公主。”
她根本就不给方沐白面子,直接将他的军,“若是连着掌家权都不给我,父皇知道了,该怀疑我不受镇南王的待见,不知道在这镇南王府受了多少委屈。知道王爷是为了白锦云不待见我的,怕是很难容得下白锦云了。”
没有任何迂回,就是直白赤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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