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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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错吧，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
我愣在原地，结结巴巴问她：“那...我是用手还是用嘴？”
面前的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玩笑话，连连后退了三步。
依旧是娇滴滴的声音，“你在说什么啊？我是让你能不能帮我跑个腿去买个电动疏通器。”
涂娇娇的眉毛紧紧皱着，不知道是因为身体难受还是被我的话吓到。
见我没有动作，她继续催我：“快点啊，不然你这幅设计图我可就打回让你重画了。”
对于设计师来说，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惩罚。
“为什么是我呢？你就不能叫个跑腿吗？”我总觉得我一个大男人去帮上司兼室友做这种事不太好。
她的语气带着怒意，“你是不是傻，这样更让人怀疑好不好，万一跑腿小哥传出去我多丢脸。”
一个不留神，我将心中的想法问了出来：“在我面前就不怕丢脸吗？”
涂娇娇白了我一眼，“昨晚都看过了，今天还在这害什么臊啊。”
很好，被她的理由说服了，我屁颠屁颠去买回来她需要的东西，为了掩人耳目，涂娇娇还装模作样在办公室门口护送我。
“刘轩，你把这份资料送到我指定的地方，不能出半点差错。”
涂娇娇将手中巨大的包甩我手里，实则里面什么都没有，等会回来的时候用这个包装着，还能瞒过同事们。
将这一切办妥后，我气喘吁吁回到工位上，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些画面。
也不知道办公室内涂娇娇是一副怎么样的光景，昨晚的画面在我脑里来回蹦跶，收都收不住。
从公司回家后，我和涂娇娇之间的氛围更奇怪了。
我比她早下班，特意去菜市场买足了菜再回家，她回到时，我已经做好了三菜一汤。
疲惫的她毫无在公司里的那股狠厉气质，只是一个娇弱的小女人。
她倚靠着门脱掉高跟鞋。
我匆匆瞄了一眼，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急忙转移了视线。
只是磕磕绊绊问她：“涂总，我做了点饭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赏脸吃？”
她趿着拖鞋朝我走来，随便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加我一个吧。”
“好嘞。”我美滋滋进厨房拿厨具，自己也算是快人一步，提早巴结上了涂总。
涂娇娇坐在我对面。
我拼命往后缩，可她就像是毫无察觉到，跟随着我的动作一起。
忍无可忍，我用手抓住了她的脚踝，涂娇娇受惊叫了一声。
她直接用脚踹了我一下。
“涂......涂总，你你你。”我极力压抑住自己，不让她发觉。
涂娇娇用手撑着脸，一脸深情地看着我。
“那天晚上，其实我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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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挠了挠脑袋，试图将这个事情一笔带过。
涂娇娇的脚尖动了动。
“你和你女朋友打的电话，后半程我都听到了。”
涂娇娇放下了脚，从她的位置上起身，坐到了我旁边。
下一刻，她动了动。
“你...和女朋友多久没见了？”
我保存了最后一分理智，用力挪开了她作恶的小手，将脸别了过去。
“涂总，吃饱了吗，吃饱了我去洗碗。”
她细长的指尖撩过我的脸颊，就在我耳边说道：“在家就别喊我涂总了，喊我娇娇就好。”
“好，娇娇，那天没敲门就进卫生间是我的错，但是我有女朋友了，我们这样不好。”
我和女友虽然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了，但我相信我们的感情。
可下一秒，我就被狠狠打脸了。
“可你明明就不是这么想的，你不说我不说，会有谁知道呢？”
涂娇娇和我面对面看着。
她调皮的头发落在我脸上，渐渐朝我靠近，“要不要我帮你？”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着什么，我赶紧往别处看去，脑海中的天使和恶魔在打架。
“整整一个孕期到现在我都没有过，刘轩，帮帮我，明天我就采用你设计的图纸。”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诱惑，我从事设计工作已经好几年了，从来没被上司采用过，每个月都是领着固定工资，没有半点波澜。
一旦被上级采纳了我的设计，这个月的工资我可以直接翻倍。
就在我犹豫期间，涂娇娇又抛出了更大的诱饵，“这个月的部门奖金，我也会优先考虑发给你。”
部门奖金，那可是好几万的金额，以往都是被同事分走，看着他们拿着钱在我面前嘚瑟嘲讽我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了。
纽扣散落在地，伴随着一声尖叫，我也获得了超乎以往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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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以后，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和女友通视频的时间越来越少，她提出要求的时候我找各种理由推脱了。
没办法，每次女友视频打过来，涂娇娇就变着法子似的闹我，调戏我，大美女就在眼前，我根本没心思去管手机里摸不着的。
何况，涂娇娇是个爱吃醋的，每每我和女友多说了几句话，她就开始咬我，有一次差点都被电话里的女友发现了。
生过孩子的少妇身上有种独特的吸引力，极具风韵。
这样神仙的日子过下去，我每天容光焕发，身体倍儿棒。
在公司里，涂娇娇说到做到，我的设计第一次得到了上级的认可，这对于一个万年扑街来说是一个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也正是由于这一次设计，我在同事面前攒足了面子，老员工对我刮目相看，新来的实习生也纷纷拜我为师，求我带。
颁发部门奖金的那天，就连公司总经理都来和我握了手，对我一见如故，直接将我升为了副总设计师，仅次于涂娇娇。
每天极致的落差感让我头晕目眩，在公司我和涂娇娇客客气气，平时讨论方案的时候她看都不看我一眼。
回到家后她就像狐狸变得妖精，目光里全是我。
惊险出现在某一个下午，我去涂娇娇的办公室谈论最新的设计图，讨论到一半画风突变。
为了这幅图纸我们连着好几天都没有满足过，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在家里加班。
两人眼神一对视上。
结束后，我还在穿着衣服，门口却传来动静。
“涂总，你在里面吗？”似乎是总经理的声音。
我俩惊慌不已，如果我此时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总经理面前，搞不好会被炒鱿鱼。
这可是我拼了多久才爬到的位置，我怎么会允许我得到的一切功亏一篑。
涂娇娇显然也不想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好在办公桌是有挡板的，对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我挤着身体将自己塞了进去，涂娇娇的美腿就在我眼前。
涂娇娇调整了一下声音，又恢复成了清冷的样子。“总经理，您进来吧。”
下一秒，门把手声音响起，我知道是总经理走进来了。
“真奇怪，隔壁副总设计刘轩怎么不在办公室，工作时间跑哪去了。”
我的心被提起，只希望外面的同事们不要听到总经理的话，不然被举报是迟早的事。
公司禁止办公室恋爱，何况还是我和涂娇娇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旦被查，我们都完蛋了。
我能感受到涂娇娇在极力忍住疯狂跳动的心脏，“他被我使唤去送资料了，您也知道最近客户催得急。”
总经理停顿了好几秒才接过话，“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俩在一起讨论呢，本来想直接问问外面的员工的，看到你办公室亮着灯还是选择进来问问你。”
原本以为话题到这就结束了，只要总经理一出去，我就能离开这几乎不能伸展的地方。
可我等啊等，却等来更加劲爆的消息。
“娇娇，不知道你走出来了没，你丈夫的突然离世我也很难过，他原本也是总部的重要职位，我们将你调到这边来做总设计，也算是弥补了你两夫妻。”
我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涂娇娇的老公竟然已经不在人世了。
7
“总经理，谢谢你，但我已经快走出来了，只是小孩子年纪小，确实有些可怜。”
总经理往我们的方向多走了一步，我的心也悬挂在嗓子眼处。
“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向我提，只要在公司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们都会尽量弥补你和小孩的。”
总经理走后，我待到下班全部人都走完才离开涂娇娇的办公室。
回家后，涂娇娇正坐在客厅抽烟，我上去将她的烟给灭了。
“身体还在恢复期，就少抽点。”
我在她身边坐下，看向她，“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今天不小心听到了，抱歉。”
她朝我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美女的事情少打听。”
话虽这么说，但她好歹帮我完成了升职和加薪，合情合理我也该问候一下。
“那你以后和小孩怎么办？”
涂娇娇翘着二郎腿，高跟鞋在她脚尖上吊儿郎当的，要掉不掉。
我俯身，将她的鞋子脱下，“好歹我们之间也这么有缘分，和我说说看，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她显然是要将这个事情跳过去，趁我坐直的功夫，直接坐了上来。
“刘轩，不该问的别问，好好跟着我干，保准你吃香喝辣的。”
涂娇娇撩了把头发，她发丝的香味传入我鼻尖，我的心情蠢蠢欲动。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我不耐烦挂断了一次，后面打来的频率越来越急，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定睛一看，竟然是女友晴晴打来的！
我推了一把涂娇娇，用眼神示意她坐好，近期因为升职的原因工作繁忙，加上在家有涂娇娇陪着，我已经冷落女朋友好久了。
“刘轩，你好久都没来找我了，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里晴晴的声音传来，每每此刻，涂娇娇的表情就会变得不耐烦，好像有多么厌恶晴晴似的。
我不理解她的眼神，她和我之间没有感情，为什么看向手机的神情像是要千刀万剐。
“晴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最近升职加薪了，等我安顿好工作的事情我立刻去找你。”
听我这么说，涂娇娇轻佻地笑了一声，不偏不倚传入了听筒里。
“刘轩，你身边怎么有人在笑？你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我心中警铃大作，女友晴晴发起脾气来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为了阻止这场硝烟，我只能尽力哄她。
“你听错了晴晴，哪有什么人，我身边就我一个人。”
下一秒，晴晴的话让我的心情跌入谷底。
“开门，我就在你门外。”
8
我惊慌失措将涂娇娇抱了下去，今天一天内发生的事情真是刺激的我摸不着头脑。
可我忘了，女友当初为了能及时进我的出租房，配了一把备用钥匙。
我还没来得及安抚好涂娇娇让她躲起来，晴晴已经打开了门。
开门的那一瞬间，四目相对，我就知道我完了。
涂娇娇还被我抱在怀里，我本来是想将她抱入房间的。
好死不死，她的手还紧紧环绕着我的脖子。
晴晴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可我没想到，她首先喊出的名字不是我。
“涂娇娇，你......”晴晴喏喏开口，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到。
等等，她们俩竟然认识！这究竟是什么修罗场啊。
不仅如此，涂娇娇在听到晴晴喊她后，甚至还故意将手臂收紧，我们俩之间的距离更靠近了。
我心中哭叫不迭，很想将涂娇娇放下去，可她的手就像树枝的藤蔓，我根本松开不了一点。
“晴晴，你们怎么会认识？”
话音刚落，晴晴就冲上来试图扇涂娇娇的耳光。
我反应灵敏，微微侧过身子，我的背部挨了这一巴掌。
可就是这样的行为，让晴晴的怒火更加旺盛，她不由分说直接将涂娇娇从我身上拽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涂娇娇，她就像是一个全局的操控者，静静地看着晴晴的所有动作，连发丝都没乱。
晴晴质问的声音响起，“涂娇娇，你这是在报复我吗？我早和你说了那件事是个意外。”
哪件事？谁来救救我，我的大脑要烧掉了。
涂娇娇冷笑一声，“呵，意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偷偷见了多少次面。”
晴晴脸色一变，我和她在一起蛮久，她这样的神情我心中了然，事情就是像涂娇娇说的那样。
“我热情介绍我的老公给你认识，你倒好，三番五次约他出来，有时候甚至在我们的婚房约会。”
我愣住了，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出轨在先对不起晴晴，没想到晴晴早就背叛了我。
涂娇娇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骄傲地对晴晴说：“这个屋子，每个角落，呐，我的贴身衣物还在你男友房间呢，你不信可以去看看。”
晴晴像发疯了一般冲进了我的卧室，自从我和涂娇娇发生关系后，她的贴身衣物都是放在我房间里，甚至还没来得及收拾。
卧室里乱的一塌糊涂，贴身衣物东一件西一件，我用力闭了闭眼，只希望这场闹剧尽快过去。
晴晴给了我一巴掌，我受了，不管怎么样，我确实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而后，晴晴朝涂娇娇走去，“你想知道原因是吗，因为从小到大你都比我优秀，凭什么连男友也比我的好？”
我瞪大了双眼，这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涂娇娇甩了甩头发，轻描淡写一句，“反正他已经死了。”
晴晴突然仰天大笑，笑够以后，凶狠地看向涂娇娇。
“你以为我不知道凶手是你？”
9
晴晴步步紧逼，涂娇娇节节后退，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涂娇娇这么被动的样子。
“你自以为藏的很好，但你不知道吧，我目击了全过程，还录下了证据。”
涂娇娇猛地看向了她，眼神错愕，手开始发抖。
“实不相瞒，你杀害你老公的那一天，我们正在你家里约会，我就藏在柜子里。”
晴晴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事情都暴露了，她也没必要再在乎我的感受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涂娇娇的手发抖的厉害，但还是极力稳住身形，不让自己的身体坠落。
“因为他和我说，让我成全你们，就因为你的出现！他想和我离婚，我忍受不了，所以......”
晴晴紧紧捏住她的肩膀，“涂娇娇，我都快不认识你了，这可是一条人命。”
“哈哈哈，”涂娇娇苦笑，“我们的感情早就在你动出轨心思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她指向我，“所以我才会搬进这间屋子，调任到这边的公司，就是想让你体会一下背叛的感觉。”
事已至此，我才明白，我才是那个从头到尾被利用的傻子，涂娇娇用来报复晴晴的工具人。
我缓慢蹲下身子，用手环抱住自己，我知道，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晴晴向警方提供了证据，没过多久，我们的合租公寓里就没有了涂娇娇的影子。
公司里，这件事情被瞒了过去，新的总设计师上任，就在我以为能逃过一劫时，总经理等高层找我谈话了。
他们接到了匿名举报，说我和涂娇娇有不正当的关系，并且证据确凿，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
职位高确实会带来不少风险，身处这个位置，底下一堆人盯着，何况上次总经理的突然造访也让同事产生了怀疑，被举报是迟早的事。
我的一切都被收回，公司说传出了这样的丑闻，我没有理由再继续任职了。
心灰意冷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我走在回去的路上，打开门，奇怪的是，涂娇娇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我难以相信，仔细查看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可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从美好的未来到未来一无所有，我就像是坐了过山车一般。
我认为的美女室友，是个彻头彻尾的蛇蝎美人。
两天内极大的落差感让我头晕目眩，浑身冒冷汗，我突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竟然是个梦！
10
我用手擦了擦汗，大口喘气呼吸着，平复被吓醒的恐惧感。
如果是个梦，怎么会每一帧都如此真实？
我掏出手机，看到晴晴发来的早安消息，我长呼一口气。
急急忙忙跑出房间，推开隔壁的房间门，崭新的像是从来没住进来过人。
我手忙脚乱按下电话，打电话询问房东：“房东，我之前的室友是不是叫涂娇娇？”
房东满脸雾水，似乎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没有啊，房间还空着呢，你看看你有没有朋友需要租房？”
我喜极而泣，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看来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一场格外真实的梦。
收拾好自己，我美滋滋哼着歌去上班，突然想起来女友晴晴的消息还没回，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
“晴晴，我在上班路上，你呢？”
晴晴的声音似乎有点匆忙，“今天我和闺蜜见面，等会化个妆就出发了。”
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没问过晴晴的闺蜜，联系上梦里发生的事情，我随口问了一句。
“你闺蜜，是不是叫涂娇娇？”
电话那头传来惊讶声，“你怎么知道呀，我闺蜜就是叫涂娇娇，她刚结婚没多久。”
“我快到她的新房了，先不聊了哈。”
晴晴挂断了电话，周边熙熙攘攘，可我的耳边只剩下忙音。
“嘟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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