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4章
沈宇再也不敢耽误,当天就约见了恒道集团的历可豪,两人就相关协议很快的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在这个时候,历可豪才真正的发现,原来永鼎公司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别的不说,就永鼎公司那幢办公大楼,至少就是几千万元。
这个时候,萧博翰就必须对所有的恒道骨干们宣布合并之事了,最近大家也一直都在疯传着这件事情,但传言归传言,人们都是将信将疑的,今天在会议室当萧博翰说出这个决定,很多人都难以接受,这其中反应最为激烈的当属雷刚。
作为一个这些年一直战斗在恒道集团第一线的雷刚来说,每一次的出外搏杀,他都冲锋在前,他手下的弟兄也都在这些年里,不同程度的受到过永鼎公司的伤害,对永鼎公司的仇恨,也唯有雷刚感受的最为深刻。
现在乍听萧博翰的这个决定,雷刚一下就迷茫起来,这些年自己的冲锋陷阵为了什么?
他带着这个疑问站起来说:“萧总,对永鼎公司,对苏老大,我是很难接受,以后让我们恒道的弟兄和他们一起配合,这难度有点大。”
萧博翰坐在会议室的顶端一张桌子前,他静静的看着很多手下弟兄的愤愤不平,这他也可以理解,毕竟自己面前的这些草莽男儿们,每一个都是爱憎分明的人,他们耿直的思维中也很少有妥协和迂回的理念,对他们来说,仇人就是仇人,朋友就是朋友,没有中间派。
萧博翰说话了:“雷刚,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我也知道,在恒道集团还有很多弟兄和你这想法是一样的,但我们必须这样做,我们不能永远打打杀杀的过生活,我们需要改变一下我们未来的方向,所以和永鼎公司的合并就是我准备要走的第一步。”
雷刚看着萧博翰的眼神,一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他不以为然的说:“我看没有和永鼎的合并,我们一样能实现萧总你说的那些未来,我们假如真的就这样合并了,成为了一家人,那么我想问一下,我们对得起在历次和永鼎公司的抗击中受伤的那些兄弟吗?我们对得起现在海关在看守所的那些兄弟吗?”
雷刚的话引起了很多共鸣,好多人都窃窃私议起来,对萧博翰的这个举动他们不理解,也不认同,但这些年来萧博翰在恒道集团树立起来的威信又让很多人不敢发表不同的看法,他们不想雷刚那样和萧博翰是同学,还掌控着恒道集团最有实力的外勤队,所以大家虽然心中不满,但没有人在跳出来反对。
不过就是如此的状况,也依然让萧博翰感到了一种潜在的危险,他不由的吧眼光投向了坐在他下手的全叔,只有全叔,才能帮自己,全叔的冷酷自己必须借助。
全叔看到了萧博翰投射而来的眼光,说实话,全叔也很不理解萧博翰的这一举动,他爱恒道集团,他恨永鼎公司,更憎恶苏老大,可是当萧博翰求助的母港投射过来的时候,全叔自己是知道没有什么选择的,他必须帮萧博翰,就算萧博翰的想法是错误的,他还是要帮萧博翰。
全叔把自己凌厉的目光在每一个心怀不满的手下脸上闪过之后,会议室里就安静下来了,作为一直掌管内部惩罚的全叔,他的威信是不容置疑的,最后全叔就吧目光定格在了雷刚的脸上,说:“雷刚,我和你一样对萧总这个决定存有疑意,但这并不能妨碍我对萧总的支持,我也希望你可以和我一样,我们不是军队,没有服从命令哪一说,可是就算没有那个说法,我们还是应该那样做,因为这是萧总的想法。”
面对全叔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的眼光,雷刚还是有点畏惧的,整个恒道集团他没有怕过谁,包括对萧博翰,雷刚也从来都没有怕过,但全叔是个例外,雷刚每次和全叔在一起都有一种被压制,被震慑的感觉,这或者是全叔几十年血雨腥风的经历,换来的那种寒彻透骨的杀气,这是雷刚没有办法超越的。
雷刚心中并不服气,但他还是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把眼光投向了窗外那有点昏暗的天空上,在萧博翰后来讲到很多关于合并的细节时,雷刚几乎是没有再去倾听了,他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很遥远的地方,他感觉自己在蓝天上翱翔,自己是那样的自由,没有谁来约束自己,没有谁来限制自己,自己就是整个宇宙的主宰。
萧博翰一直在皱着眉头观察着雷刚,雷刚脸上任何一点微妙的变化都是很难从萧博翰的眼中溜过,萧博翰的心中就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兆来,自己和雷刚的距离开始变得有点遥远了。
这次会议开的很不顺畅,虽然雷刚的反对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也虽然雷刚最后被全叔以权威压住,但整个会议中还是弥漫出了一种少有的沉闷,很多人的脸上都是沉重的表情,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会议结束。
但不管怎么说,各项议程都勉强的通过了,这就让恒道集团和永鼎公司都忙绿起来,双方进入了实质性的,具体的流程中,历可豪和沈宇作为双方最为关键和重要的两个协议商定人,他们的配合还算不错,沈宇从内心中更是希望可以早一点达成这个合并,这就为很多琐碎的分歧奠定了一个良好的解决基础。
最后,大家就维持在彼此都是百分之50股份的基础之上,但有一点是萧博翰必须坚持的,那就是董事长一职,这个问题一直就拖未决,苏老大的意思是想要让苏曼倩担任,但他的筹码并不很多,时间是站在萧博翰这面的,最后苏老大只能妥协了。
当协议达成的那一刻,萧博翰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激动,这本来是一种别人并不理解的激动,但萧博翰不去管别人,他一个人把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告诉小雯,不要把电话接进来,也不要带人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萧博翰的脸上,他转动了一下身体,换个姿势以便躲避开阳光,他独守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任时间从她身边悄悄流逝,他凝视着头顶的天花板,她的目光随着精致的装修延伸移向洁白的墙壁。
萧博翰看到的是未来的空虚绵延不绝,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他被自己沉重的心绪拽入深渊,一时间又跳不出来,只好自己骗自己,他得不到心里向往的东西,他便紧紧依附于眼下自己所拥有的现实生活,他执着于诸多微小的快乐,不再顾及其它。眼下自己出现了一线光明,自己发出少许微光照亮自己。这样想想,萧博翰就感受到一丝温暖的同时却伴随着无边的忧伤,这忧伤既是折磨又是享受,是一种对成长的痛苦的模糊不清的神秘感。当这种感觉向人们袭来的时候,只要人们还年青就无法理解它。
萧博翰深深叹了口气,起身来到窗前。但萧博翰还是没能躲过太长时间,门被重重的擂响了,这绝不是用手指的关节在敲门,完全是一个人用拳头在砸门,这对萧博翰,对整个恒道集团来说,根本就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没有谁敢于如此嚣张,如此失礼,但今天却有人这样做了。
萧博翰怀着愤怒,打开了门,眼前站着的确实唐可可,于是萧博翰知道了,自己是没有办法对唐可可发出呵斥和惩罚的,因为她是唐可可。
萧博翰压抑着自己的不满,平淡的说:“怎么了,可可,你是不是也要像雷刚一样来顶撞我,那样做你感到有意义吗,合并已经不会更改,手续也都已经开始生效了。”
不用说,萧博翰知道只有合并的事情才是唐可可敢于如此盛气凌人的砸门,他看着唐可可,准备接受她劈头盖脸的质问和牢骚。
唐可可睁着很美丽的大眼,看着萧博翰,脸上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雷刚怎么了,雷刚反对了你,你心里很不舒服是吗,所以你就要把你的愤怒强加在我的身上。”
“笑话,我的愤怒表现在什么地方,我没有去砸你的门吧?”
“你当然没有去砸我的门,因为你就没有那个机会,我的门一直都是敞开的,你怎么砸?”
萧博翰愣了一下,摇摇头说:“但就因为我的门关上,所以你要砸。”
“我不砸行吗?你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让人接近,也拔掉了电话线,关掉了手机,你想想,我不砸门能见到你吗。”
“你见我做什么?”
唐可可的唇角就露出了一丝揶揄的笑容:“怎么,怕我和雷刚一样反对你啊。”
“是啊,雷刚已经好几天不来见我了,今天我打过电话过去,找他过来,他说自己生病了,真是扯淡,他那一身贱骨头,怎么可能生病。”萧博翰自嘲的笑笑。
“嗯,看来他是在胡扯,我刚才还见他在外面呢?”
“说吧,你有什么看法,这样急着砸门,总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唐可可就呵呵的笑了说:“我当然有理由,因为就在刚才,我接到了市长华子建的电话,他说要见你一面,但给你打电话联系不上你。”
“谁,华子建,他找我?”
“是看来他好像有很急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安排了你们约会的地点,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我只能强行闯进来。”
“你是为这事?”
“不为这事还未什么,难道我能和你有什么分歧吗?博翰,你永远都是对的,我永远也不会反对你,哪怕有一天你真的错了,我还是会支持你。”唐可可满含感情的看着萧博翰说。
萧博翰的心里就突然之间流淌过来了一股暖流,他错怪唐可可的,在这个世界上,唐可可是最不可能违背自己的意愿的。
萧博翰就走进了唐可可,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可可,谢谢你。”
唐可可看着萧博翰,说:“不要这样说,雷刚也会像我一样的,他是性子急了一点,一会我去劝劝他。”
萧博翰叹口气,点点头说:“那行吧,把他交给你了,我一会就去见华子建。”
两人都深深的看了一眼,才分开了。
萧博翰在唐可可离开之后,很认真的想了想,华子建为什么要见自己呢?这应该不会是一件小事,唐可可早就在为自己和华子建创造过机会,想让两人坐下来交流几次,但华子建一直都在回避和拒绝,而这次,他却主动的要求见自己,这其中只怕是大有缘故。
萧博翰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就下楼叫上了车,在保镖们的陪同下,赴约去了。
萧博翰一路而去,街道上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这是一个春雨绵绵的日子,春天的雨水真多,天气变化也很快,早上还是阳光灿烂,此刻就是细雨绵绵,随便挑个日子都会有雨水,斜雨夹带着飕飕冷风侵入人们的薄的衣襟.让人感受乍暖还寒时的春意。
柳林市春天的韵味被无情的雨水洗得只剩下一片清冷,远远的,萧博翰就看到那茶楼的红灯笼在雨日的黄昏静静地等候着已是饥饿的客人,茶楼接纳了人们的失意或者多情。
萧博翰下车了,那迎接着他的一个穿着中式衣裙的女服务员的笑脸,虚掩着的落地大门,温暖顷刻间驱散了寒意。
萧博翰打量茶楼的格局装饰,木格子的古式门窗,明式的家具饰物,透着一丝古朴、典雅的气息,很能让人勾起怀旧的情愫,如今的茶楼不再是纯粹喝茶,它已跟着现代文明的步伐改良成休闲娱乐的地方。
如果有闲情,你尽可以在里边坐上一天,茶楼的各式小吃、南货、水果让你吃个够,茶楼充满着自由、散淡的氛围,在柔和的灯光下很能让人放松心情,消除陌生。在这里,熟识的还是刚相识的,三五成堆,围坐在桌子边,果腹之后,开始喝茶聊天。
他们谈文学,说人生百味,这些只是他们相聚的载体,抑或还能勾起一丝诗意的联想,茶楼的幽静,让人渐入宁静境界。风吹开木栓门,有春天的雾霭扑面而来,倚在楼廊上,竟有一股久违的心情袭来。
马路上有汽车碾过湿漉漉的地面,竟也没有多少声音,茶楼里的人依然谈兴正浓,他们在幽幽的茶香中,第一次面对不太熟悉的人敞开心扉,把埋在心底的私情渲泄个痛快,平常的雨夜,平常的心情,说着平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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