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4章
王书记虽然是不可能明白这其中的所有细节,但毋庸置疑的说,他是明白这种竞争的激烈,更清楚每一个竞争者身后都会有一个巨大的身影,这个身影或者是一个人,或者是一群人,也或者是几群人。
同样的,这些人会吞噬掉项目资金的很大一部分,因为他们就是冲这这个来的。
王书记就站了起来,他在自己的客厅里来回的度着步子,走了还一会,站住脚说:“那么新屏市的高速路怎么办?”
华子建说:“我已经和好多家公司谈过了,其中几家很有实力,他们愿意承包整个路段的修建,代价就是让他们在这个路面收费15到20年,然后整个高速路的所有权就交还给新屏市来管理。”
“奥,这样啊。”王书记就很有点兴趣了,不错,华子建提出的这个想法,一下就解决了他个人面临的种种压力了,因为如果你要抢这个项目,那你就拿自己的钱出来修,这样对那些投机取巧的中间人和关系户来说,肯定就是一个不愿意承担的事情了。
关键的一点是,高速路不再占用北江省的资金,而且也一下就缓解了新屏市现在杀鸡取卵的集资方式,这就不会对新屏市的经济形成太大的冲击了,几个问题都一下迎刃而解。
王书记就露出了笑容来,这个华子建啊,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但王书记没有说出自己赞赏的话来,很认真的说:“你有把握让他们出钱修高速路吗?”
“有,但还有一个前提?”
“奥,看来你还有附加的条件,真要和我讨价还价了。”
华子建也笑了,他已经感觉到王书记对自己的请求并不排斥,他说:“一个小小的条件,那就是希望书记在否决省里资金来修建新屏市高速路的时候,千万不要说这是我的建议,这不算很过分吧?”
王书记摇着头呵呵的笑了,说:“你小子啊,是不是骗了很多人了,怕人家找你的麻烦?”
华子建不佩服王书记都很难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是省里的意思,别人肯定就不会怪我的。”
“这个想法你为什么不找季副书记谈谈呢?你有点舍近求远啊?”王书记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华子建当然是不能说冀良青现在已经投靠了季副书记,自己找季副书记,那就等于告诉了冀良青,说不定季副书记还会反而支持冀良青来让自己妥协的,一旦出现那种局面,自己就再也不能来找王书记了,那样的话,局面就完全失控,不在自己的掌握中了。
但这是绝不能说的,华子建很为难,也很迟疑了一下,才说:“我想王书记要是没有同意,其他人根本无法改变这个局面了。”
王书记看着华子建的迟疑和犹豫,突然的收起了笑容,对华子建说:“我也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华子建没想到王书记也会给自己提条件,诧异的看着王书记说:“什么条件啊?”
王书记就很狡默笑笑,说:“这样的事情作为我来说,肯定是不好直接的提出,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明天找找秋书记,上会的时候,她提出来,并说出转让高速路主权的一种想法,我来支持秋书记这个提议,这样呢,事情就一定能通过,也让你完全脱离于这个事件之中了。”
华子建就想了想,自己也分析了一下,以自己和秋紫云两人的关系,只要自己开诚布公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秋紫云一定会帮自己的,而以秋紫云的个性,自己给她说明对冀良青和季副书记的担忧,她也一定能帮助自己保守住这个秘密。
想到这里,华子建就点头说:“行,我和秋书记沟通一下。”
“嗯,嗯,这样就好多了,不然我突然的提的那样具体,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疑的。”
王书记淡淡的说着,但此刻在王书记的心中,已经看到了华子建身上的一些光泽和一种摇晃,看来华子建和很多领导还是有区别的,他有能力,人也很正义,这件事情让他和自己也靠近了一大步,为以后他完全倒向自己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而秋紫云下一步在会上的提出对省财政资金用在新屏市的反对,这一定会让秋紫云也靠近自己,甚至季副书记还会和秋紫云在这个问题产生分歧的,这一点,可以从刚才华子建的表情中判断出来,华子建不希望季副书记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呢?道理应该是很显而易见的。
华子建告辞离开了王书记之后,心中真的突然的就轻松了许许多多,
看着这城市,到处是灯火,这里是没有黑夜的,车辆的喧哗和路灯无边的耀眼把关于乡村黑夜的回忆遗忘在了狂奔不止的时光里,华子建抬起头,天上的月亮大致只有圆满时的一半,暗淡的光辉和地面上霓虹散发出的光遥相呼应,互诉着天上宫阙的寂寞和人世间的繁华。
暗淡的月光把天幕也衬托得灰蒙蒙的,由于视觉的影响,华子建感觉自己所站的位置是天空最高的地方,视线远处的天都消失在地平线上,让人错觉整个天空好像一个巨大的蒙州包,严严实实地罩着大地,顺着远处的公路望去,霓虹一闪一闪的,像儿时母亲深夜为自己缝衣点燃的烛火,让华子建感到一种莫名的怀念。
华子建开始有心情去想别的东西了,因为现在自己就不再需要为谁背负什么感情债,人情债了,谁也不要想来压榨自己,自己可以公事公办的展开以后的工作,那些想要项目的人,随便你们来吧,只要你们愿意垫支修建,哪怕是二公子要来做这个项目,都是可以的。
至于冀良青的朋友,还有那个庄峰介绍的梁老板,自己已经对他们充分的了解和摸过了底,让他们一次拿出15个亿的资金来,应该是绝无可能的,因为他们是投机分子,不是投资者,他们前来的目的也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晚上华子建回去睡了一个好觉,梦里,突然一个小姑娘撞入华子建的梦境,他们一起手拉着手,奔了一程又一程,翻了九十九座大山,淌了九十九条大河,累得华子建膜酸腿疼。他们到了一座山前,山很大,比泰山更雄奇,比黄岳更迷人;不是桂州,胜似桂州。
山上一个那个刚才带着自己来到额小女孩却慢慢的变大了,最后变成了一个绝世的美女,她不断的对华子建笑着,华子建满怀无限喜悦的心情,走向了这个美女,她却一闪,就消失在浓雾中,华子建在梦中惊叫一声:“美女等等我,”
这一声喊叫把他自己都惊醒了,他翻身起床,发觉天已大亮。今天华子建还不能急于回到新屏市去,他还要见见秋紫云,让她帮着自己完成最后的一到工序,所以起来之后,华子建就给秋紫云打了一个电话,想问问秋紫云今天什么时间有空。
秋紫云让华子建等一下,她看看今天的安排,过了一会,秋紫云的电话又过来了:“子建,实在抱歉,白天恐怕是没有时间了,晚上吧,晚上我参加一个招待宴会,应该不会拖太久。”
华子建也明白一个省城大市书记的繁忙,就忙说:“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待。”
“那好吧,我先让秘书订一个茶楼包间吧,你晚上直接过去,吃饭我就没办法照顾你了,自己安排啊。”秋紫云很体贴的说。
“行,行,这个事情就不敢麻烦你大书记了,我自己解决。”
“呵呵,好吧,晚上见。”
华子建在挂断了秋紫云的电话之后,却有点无所事事了,他也不想和谁联系,不管是仲菲依还是华悦莲,华子建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们见面,他要做好心理的准备,晚上说动秋紫云给自己帮这个忙,虽然从感觉上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华子建还是不敢稍有大意。
这一天应该是华子建最为潇洒和休闲的一天了,他吃完了早餐,第一次很享受的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又到了吃饭的时间,华子建只有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过去过的真的很苦,多少年了,很少的有这样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
华子建在得到了省委王书记的承诺之后,开始有心情去想别的东西了,因为现在自己就不再需要为谁背负什么感情债,人情债了,谁也不要想来压榨自己,自己可以公事公办的展开以后的工作,那些想要项目的人,随便你们来吧,只要你们愿意垫支修建,哪怕是二公子要来做这个项目,都是可以的。
至于冀良青的朋友,还有那个庄峰介绍的梁老板,自己已经对他们充分的了解和摸过了底,让他们一次拿出15个亿的资金来,应该是绝无可能的,因为他们是投机分子,不是投资者,他们前来的目的也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晚上华子建回去睡了一个好觉,梦里,突然一个小姑娘撞入华子建的梦境,他们一起手拉着手,奔了一程又一程,翻了九十九座大山,淌了九十九条大河,累得华子建膜酸腿疼。他们到了一座山前,山很大,比泰山更雄奇,比黄岳更迷人;不是桂州,胜似桂州。
山上一个那个刚才带着自己来到这里的小女孩却慢慢的变大了,最后变成了一个绝世的美女,她不断的对华子建笑着,华子建满怀无限喜悦的心情,走向了这个美女,她却一闪,就消失在浓雾中,华子建在梦中惊叫一声:“美女等等我,”
这一声喊叫把他自己都惊醒了,他翻身起床,发觉天已大亮。今天华子建还不能急于回到新屏市去,他还要见见秋紫云,让她帮着自己完成最后的一到工序,所以起来之后,华子建就给秋紫云打了一个电话,想问问秋紫云今天什么时间有空。
秋紫云让华子建等一下,她看看今天的安排,过了一会,秋紫云的电话又过来了:“子建,实在抱歉,白天恐怕是没有时间了,晚上吧,晚上我参加一个招待宴会,应该不会拖太久。”
华子建也明白一个省城大市书记的繁忙,就忙说:“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待。”
“那好吧,我先让秘书订一个茶楼包间吧,你晚上直接过去,吃饭我就没办法照顾你了,自己安排啊。”秋紫云很体贴的说。
“行,行,这个事情就不敢麻烦你大书记了,我自己解决。”
“呵呵,好吧,晚上见。”
华子建在挂断了秋紫云的电话之后,却有点无所事事了,他也不想和谁联系,不管是仲菲依还是华悦莲,华子建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们见面,他要做好心理的准备,晚上说动秋紫云给自己帮这个忙,虽然从感觉上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华子建还是不敢稍有大意。
这一天应该是华子建最为潇洒和休闲的一天了,他吃完了早餐,第一次很享受的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又到了吃饭的时间,华子建只有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过去过的真的很苦,多少年了,很少的有这样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
下午华子建就自己出去转了转街,二公子倒是来了一个电话,问华子建在什么地方?华子建也没有敢说自己是在省城,怕一但他来了,会耽误了自己晚上和秋紫云的约会,就很技巧的说了一个另外的城市,他也不敢说自己在新屏市,因为他摸不准二公子到底是在省城还是在新屏。
总算是把二公子对付过去了,华子建继续转街,他也并不需要购买什么东西,只是认为这样就是一种休闲的表现而已,转到晚饭的时候,他在街上随便吃了什么,早早的就到了秋紫云预定的茶楼。
华子建一个人先上了茶,慢慢的品着,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往事,等待秋紫云的到来。
这样华子建就一直等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包间外面便传来了秋紫云的脚步声,对这个声音华子建还是很熟悉,很清晰的,过去的很长时间里,每次听到这个脚步声,都曾今让华子建心神荡漾。
秋紫云走了进来,她依然是那样风~韵和美丽,她应该是从饭局直接到的这里,没有来得及换掉身上单调的服装,但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的韵~味,华子建还是痴痴的看着她,直到她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怎么了?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秋紫云有点羞涩的笑着说,其实她明白华子建的眼神。
华子建恍然醒悟,笑着帮秋紫云倒上了茶水,说:“对不起,我有点失礼了,都没有站起来迎接领导。”
秋紫云亲昵的说:“谁会怪你呢?最近怎么样,过的还好吧?”
华子建说:“挺好的,就是工作也忙,来省城就很少了。”
“嗯,是啊,我听说了,你们高速路的项目就要启动,你肯定是特忙,对了,怎么想到今天来省城呢?是开会?还是办事?”
华子建端起茶杯来,先喝了一口,也示意秋紫云喝一口,然后说:“我是来求援的。”
秋紫云停住了正准备喝茶的动作,疑惑的看着华子建说:“求援?求什么?”
“事情比较麻烦,所以特意来省城找你帮忙.......。”华子建就一五一十的对秋紫云说明了自己目前面临的几方面压力,也告诉秋紫云了自己的想法,最后和盘托出了自己在昨天晚上见到王书记的情况,以及王书记需要秋紫云在会上提出反对意见的设想。
华子建对秋紫云还是充满了信任的,他不愿意对秋紫云隐瞒任何一点点的细节,他详细的说出了整个过程。
在华子建诉说的整个过程中,秋紫云一直都是在静静的听着,她没有插话,更没有提问或者打断华子建的叙述,不过她心中却在不断的思考着,随着华子建的诉说的节奏,秋紫云的眉头也紧皱起来。
从华子建的话中,秋紫云听出了新屏市冀良青和省委季副书记的不同寻常的关系,这倒是让秋紫云有点感到意外,她从来没有听到季副书记提过,而现在华子建就需要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他看来已经对冀良青和季副书记之间的这种关系有了防范,所以他不敢去找季副书记,而是找到了省委的王书记。
但这就给自己目前也形成了很大的压力,自己如果不在会前和季副书记沟通一下,到时候自己冒然的提出,季副书记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会不会威胁到两人一直交好的关系?
但如果自己提前沟通了,而季副书记不同意自己的建议,那么华子建的问题怎么解决?
秋紫云让王书记这个难题给难住了,而有那么一刻,秋紫云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点什么,这会不会是王书记刻意的安排?他就是希望自己和季副书记之间的关系逐渐疏远?
于是秋紫云就想到了最近一个阶段里,省委王书记对自己的刻意照顾,几乎自己提出的任何建议或者设想,王书记都很少驳回,他是在对自己示好?他想要让自己以及华子建都靠近他的身边吗?
这个想法让秋紫云大吃一惊的,看来王书记正在组建自己的一支团队,他信不过李云中和苏副省长,但也信不过季副书记和谢部长等人,他想要在北江市的两大派系中脱颖而出?
秋紫云不得不谨慎起来,这确实不是一个小问题,华子建这个看似简简单单的事情,已经暗含了很多凶险的,不可确定的因素,其实说的更准确一点,那就是在自己和华子建的面前,已经有了一个选择的难关,按华子建和王书记的要求,自己可能最终就会脱离过去乐世祥的势力派系。
这样的选择是有极大的风险的,在北江市这块早就被权利侵淫多年的土地上,省委王书记未必就能坐大而起,从目前来看,他不过和其他两派势均力敌罢了,到现在还看不出他能超越别人的多少迹象。
毫无疑问的说,秋紫云其实也希望自己有个政治靠山的,这是奋战于官场之人的必备之物和必修之功,没有政治靠山,就如同无源之水,无水之鱼,官场中根本没有你生存的基础和晋升的资本,纵使你才华横溢、运气冲天,也不免如盲人瞎马,夜半临池,迟早会被挤出权力的中心,最终难逃覆灭的命运。
有了政治同盟,顺境时,如飞龙在天,四海相顾;逆境时,如涸泽之鲋,相濡以沫,上有官伞相罩,下有朋党相托,顺天得势,属地应人,官场中你不顺谁顺?!你不升谁升?!这已经成为官场公认的生存法则。
虽然官员们无时无刻不在挖空心思寻求这种伟大的同盟者,但建立政治同盟又谈何容易。
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微知著,明察秋毫的功力,你也只能临渊羡鱼,望洋兴叹。因为,官场中的权贵们最擅长的就是信誓旦旦,廉价地给你作出各种庄严的承诺,而这些在政治上最具有诱惑力的甜言蜜语,往往不是馅饼,而是陷阱!莎士比亚曾经说过:“政客的旦旦誓约,还不如赌徒的一句诺言。”
“我绝不辜负党的多年教育和人民的信任,一定尽职尽责,清正廉洁,殚精竭虑,鞠躬尽瘁,让党放心,让人民放心……”这几乎是每一位贪官上任时的豪言壮语!
“这件事我记下了,你过几天再来吧,我一定给你解决,否则这个官我就白当了!”这是那些含冤受辱、投告无门的信访者们,从接待上访官员口中得到最多的承诺,也是让老百姓受伤最深的官场语录……政治经济学有一个英明的论断,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只有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达到利益共享的政治同盟,才是最牢不可破的,没有经济同盟的政治同盟注定是一盘散沙,米国和英联邦在二战后之所以始终保持最密切的战略盟友关系,在历次重大的国际事件中,言论和行动都保持了高度的一致,这绝不是因为两国的领导人亲密无间,而是因为共同的利益——众所周知,两国的总统、首相走马灯似的频繁变换。
经过多年的战略合作,两国在国家安全、军事协约和战略能源等诸多方面上,已经相互高度渗透和依赖,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这样一种犬牙交错的政治经济利益共同体。官场亦如是,政治和经济必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身边的无数例证和几年摸爬滚打的亲身经历告诉秋紫云:没有靠山的干部是没有前途的干部,也是没有希望的干部。但现在秋紫云不得不因为华子建的请求,而面临一次人生重大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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