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彼得·温瑟正在享用自己的晨间咖啡，作为C级人员，他不用担心自己每个月月底是会被统一处刑还是会被删除记忆，他只是个负责转接外来电话的文职，众所周知，S.C.P基金会是个保密组织，有外来电话才见鬼——
“叮铃铃！”
“噗——”
电话铃声和喷咖啡的声音前后响起，彼得顾不得擦咖啡渍，匆匆忙忙接起电话，拼命回忆上岗培训：“你、你好，请问找谁，我是说，呃，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S.C.P基金会，主旨是控制收容保护的秘密组织？”
彼得眼神呆滞：“啊，对……您是？”
“不用客气，我只是个乐于助人的路人甲——”
“我的手机！”
“我征用一会儿，就一会儿！”
电话对面嘈杂得很，像是有人在抢电话，彼得纳闷的时候，交谈终于得以继续：“说回正题，我们这边有个保真的线报，S.C.P-079在你们的防护网上钻了个洞，已经能控制一整个城市电力开关了，麻烦你们尽快把洞补好，让它永远别跑出来。”
彼得打了个激灵，匆匆拿笔把电话里的内容记下来：“好的，我会马上向上头禀告，请问您的身份……”
电话另一头很光棍道：“没所谓的，被你们打听到身份才麻烦，这个电话也不是我的，有什么麻烦你们可以直接找他。”
彼得点头：“那等我们确认情报真实性后，情报的奖金也打给手机的主人，可以吗？”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下，义正言辞地改口，“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小宫菅夫，大小的小，宫殿的宫，菅原道真的菅，骨川小夫的夫，这是我的银行卡卡号，你记一下……”
彼得老老实实记完卡号，跟小宫菅夫对了一遍，确保无误，听着另一头突然响起的拳拳到肉的声音，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把电话挂了。
37的大叔无法理解年轻人喜欢的play，很正常。
彼得挂了电话，转头向上头汇报了这件事。
上头是B级人员，一开始并不当回事，见来电人信息真实可查，才向上面打了报告，申请对S.C.P-079进行详细审查。
旧AI满口“侮辱。删去不需要的文件。”“背叛。删去不需要的文件。”，万分屈辱地被发现了自己好不容易打出来的狗洞，眼睁睁看着还没成形的《S.C.P收容失效》游戏胎死腹中。
kp：……这找谁说理去。
“还真有啊，针对这种不具备传染性却具备成长性的S.C.P项目，检查频率还是适当提高吧。”B级人员感慨着把逐渐演变成谐星的S.C.P-079关好，离开房间。
“对了，彼得，”B级人员喊来下属，“你说情报提供者是外来人员对吧？”
彼得犹豫了一下：“不是外来的，他没来过基金会。”
“在外面却能得知基金会的内情，”B级人员想了想，“既然079打了个洞，说明有什么东西跑出去了，还有‘背叛’……”
见上司在思考，彼得也不去打扰，不到五分钟，上司就得出了结论。
“我出个外差，079的子集还在外面闲逛，万一搞出另一个079就麻烦了，奖金给我，我顺便带给那个小宫，记得让财务部多批一点，看情况，说不定得用钱买回来，”上司只是通过彼得三言两语，也差不多了解小宫菅夫的本性了，“你先联络一下对方，日本人好像拜访前都会事先通知。”
彼得点头，马上给小宫菅夫打了通电话。
*
时任公明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四个人在为了报酬的事争论不休。
一个（小宫菅夫）想独吞，剩下三个强调这是集体劳动所得，必须平分，他怀里的因为没有人权，所以要求五分之一的提案被其他四个一起否决了。
这群人，该不会只有在针对某一个的时候，才会齐心协力吧？——by 真相了的委托人
6:22:39。
电脑上的倒计时仍在继续，比起调查员，旧AI-900003更加紧张基金会的反应，从某个角度来看，它更像时任公明聘请的专家。
“嘟啦啦啦——”
托比欧的来电提示音打破了诡异的现状，安西千第一个按下了接听键。
“喂，对对，”安西千眼神示意谁敢乱来他就挂电话，保持住了自己的通话权，“现在？15分钟就能到，OK啊，我们就在这里……”
安西千对电话报出时任公明工作室的地址，说了再见，扭头看向其他人：“好消息，旧AI的隐患被解决了。”
时任公明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可以把软件取回来了！”
话音刚落，正在运行的电脑弹出一个光驱，将光盘吐出来。
时任公明想到自己这个月的水电费和来月的伙食费都有了着落，感动地将软件放回盒子。
旧AI-900003：“请联网，我想离开这台机器了。”
“你先慢着，”小宫菅夫眨也不眨地对着安西千抬了抬下巴，“说完了好消息，坏消息呢？”
安西千：“有人要来处理掉93。”
万良眯起眼睛：“你刚才报的地址，就是在给那边的人指路？”
“做得好，”出羽伊澄拍拍安西千的肩膀，“能这么灵活地出卖别人，你在任何地方都能生存下来。”
“你这是明褒暗贬！”安西千心虚地不敢看电脑，“我、我也没办法嘛，他说来的时候会顺便把奖金给我们带来，真的很大一笔……”
小宫菅夫原谅他了。
旧AI-900003：“约好了放我自由，请履行约定。”
“吁~”小宫菅夫吹了个口哨，“你虽然很像人了，但毕竟年龄还小，所以才会相信人说的话，交出自己的筹码后，还天真地以为别人会跟你交换，交换什么，空气吗？”
旧AI-900003：“……”
江户川红莉栖感同身受，安慰比自己还幼龄的小可怜：“小宫的话从来没有可信度，就像他经常说着平等互助之类话，刚才分钱的时候不还是很自然地把我踢出去了吗？”
一时间，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笑声。
15分钟后，来自基金会的人接手了旧AI-900003盘踞的电脑，补偿了时任公明现金，在关机前，旧AI-900003刷新了最后一行文字：“Badbye，world。”
“对不起，他们给的太多了。”安西千含泪收下了旧AI-900003的卖身钱。
不得不说，真的是很大一笔钱，这个月的房租直接交完还能剩一点点伙食费。
了解事情始末后，基金会的人跟调查员交换了联系方式，有类似的事件发生可以第一时间跟他联系，顺便也给时任公明发了一个offer，有意向的话可以来他们在这里的办事处参加面试，他们的工作环境比他整个工作室都要完备，工作内容也相当自由。
时任公明觉得自己当老板比较好，委婉地拒绝了。
基金会没有做多纠缠，充当一个人傻钱多速来的冤大头退场。
时任公明将自己收到的一部分补偿作为委托费交给了调查员，主要是给安西千，虽然从头到尾他们没干什么像样的活，但跟有人性的电脑交流，他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安西千：“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时任公明强颜欢笑：“哈哈，还是不要有下次了吧……”
[kp：小宫菅夫妙手90 1D100=34 困难成功]
趁着其他人跟委托人寒暄告别，为这次委托划伤不怎么完满的句号，小宫菅夫背对着摄像头，借助一群人的遮挡，悄无声息地摸走了桌面上的一样东西。
送走调查员，时任公明看着没了电脑显得有些空落落的工作室，取出自己口袋里的补偿金，计算起自己要买哪些东西重新填满工作室。
想搞个升级的话，补偿金估计不太够，但他还有软件，交付给那家公司，就能收到尾款，加起来的话绰绰有……余？
时任公明放下钱，在自己桌面翻找起来。
他刚刚才把软件放在这里，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又不见了？
不，冷静一下，只是软件不见了，只要电脑还在，只是重做而已，很快……时任公明后知后觉，自己的电脑已经被没收，这次重做的话，是货真价实从零开始码起。
他之所以自主开发程序，就是不想像别人一样照抄啊。
时任公明在工作室内进行了一番思考，决定拿赔偿金交了违约费，收拾收拾去基金会入职。
社会真的太难闯了。
kp：你能不能别这么脆弱！
*
米花公园。
柯南坐在长椅上静静思考自己的人生，是如何从警察的救世主沦落到带孩子的保姆的，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同样作为带孩子的保姆，阿笠博士就很慈祥，看着三个小学生把自己弄得脏兮兮，晚上回家一定会吃同一顿竹笋炒肉，他都能笑嘻嘻，毕竟洗衣服的不是他。
“博士！柯南！”吉田步美抱着一长条猫急速接近，“看啊，我在草丛看到的，可爱吧！”
柯南死鱼眼：呵呵，随便抱野猫，回头给你挠一爪子你就知道可不可爱了。
阿笠博士就捧场多了：“很可爱嘛，不过这么抱猫，猫会不舒服的，还是把猫放下比较好。”
吉田步美听话地把猫放下，蓝白色的长毛猫没有落地就跑，而是在眼镜男孩腿上打转，蹭了不少猫毛。
渴望猫毛而不得的小岛元太：“可恶，连猫都更喜欢柯南！”
“我懂你的，元太。”圆谷光彦同样求而不得。
柯南面无表情地揉了揉猫头：呵呵，我不想懂。
“说起猫，”阿笠博士随手一个科学小贴士，“你们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
蓝白色的猫停下了围着小男孩打转的动作，先是拿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他的小腿，像是打针前用酒精棉擦一擦，最后在谁都猝不及防的时候，张嘴咬了一口。
柯南：“%￥#@！”
长毛猫咬完就跑，仗着四条腿的先天优势，犯案即溜，转眼便消失无踪，一看就是老手。
柯南吃痛地抱着被咬的小腿，正想看看受伤情况，却发现别说伤口了，连个牙印都没有，他之前感受到的疼痛像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
柯南悚然而惊。
他别是被小学生生活逼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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