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知晓了小宝被拐是陈稳婆和白稳婆做的之后,找到小宝只是时间的问题,所有的人,包括夏芷瑜、骆夫人、谢林氏、骆铭……都是这样想的,但很多时候,现实总是和想象的有些差别,有的时候,差别还很大。
即便再不舍得,骆铭和楚恒还是回了营中。按照骆夫人的交待,骆铭回营的第一件事,不是和骆狰交待他们这回出去办事的结果和进展,而是先提了小宝的存在。
对于骆铭的婚事,骆夫人是急在面上,骆狰是急在心里,这人一旦年纪大了,最操心的就是儿女的婚事了。至于家国大事,力所能及的时候自然鞠躬尽瘁,待得解甲归田了,还是要含饴弄孙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因为楚恒在帐外等着,所以骆铭是长话短说的,只说了寥寥数字,“爹,您有孙子了。”
若是骆铭是成了亲的,那么有了儿子是很正常的事,没有才不正常。但骆铭从出生开始一直都是光棍一大条,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骆狰有些反应不过来,总觉得可能是昨天晚上梦见了骆夫人没有睡的很好,这才听岔了。骆铭说的可能是别的什么话,他暗戳戳地思孙心切,这才听成了他有孙子了。
骆狰此刻的表情,纠结、无奈、困惑……混杂在一块儿,倒是骆铭少在他脸上看见的。回头看了眼帐篷的门帘,确认没有人在偷听,骆铭按照骆狰的意思,又把他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一回,他说得慢了些,吐字更清晰了些。
和骆铭对视了良久,骆狰试探地开了口,“你刚才说,我有孙子了?额……是你娘在外头认了个干儿子?她倒是到哪儿都不用人太担心的。”
“娘没有认干儿子。”
“那……”骆狰瞟了骆铭一眼,“我说你们年轻人,没事儿比划比划拳脚也就罢了。输赢最多押点儿银子,或者请一顿酒菜,动不动谁输了谁就是孙子,这样可不行。这把祖宗至于何地呀?那是对先祖的大不敬。”
“爹,我有儿子的,亲生的。”骆铭于是换了个说法,‘亲生的’三个字他还给加了重音。
“亲……你儿子?我孙子?”
“是。”
骆狰张开的嘴半天没有能够阖上,好容易喘匀了气之后,他转身喝了一大口凉水,而后把杯子随意往桌上一摆,“什么时候的事儿?你这,怎么不声不响的就……不会是这回出去……时间也不对啊,这么短时间就能知道怀上了?真怀上了?”说到最后,骆狰脸上是止不住的喜色。
“我要做祖父了!这事儿你娘知道了吗?她要不知道的话,我们得给她去信,不然她要是以后知道了,得怪咱们没有及时告诉她。”
“爹!”骆铭有些哭笑不得,拉住了立马就打算坐下写家书的骆狰,“要只是刚怀上的话,哪里能知道是男还是女,孩子已经出生了。现在……该有一个多月大了吧?”
骆狰刚才急急忙忙拿在手中的毛笔‘啪’的一声,被他给折断了。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骆铭大约是能了解骆狰此刻的心情的,孙子都出生了,他才得知消息,正常人都是要生气的。不过这也不是他愿意的,毕竟他也是才知道的。
“爹您别生气,听我说。”
“说个屁!你个混账玩意儿,见天儿地让我和你娘担心你的婚事,你倒是好,学会暗度陈仓了是吧?这不声不响的,儿子都生好了。”
“爹,您说粗话了。”
“老子就说粗话了,怎么着,你犯了错,还想揪我的小辫子啊?”
“这个事情,我也没比您早知道几天。”骆铭好声好气地解释道。
“屁话,你播的种,你能不知道?”
骆狰这话太直白,骆铭的耳根子稍稍红了起来,因为想起了某些记忆中的画面。
“这事儿有些复杂,反正儿子确实是刚知道的……”越想长话短说,就越是适得其反。好在骆夫人还算有先见之明,让骆铭给骆狰带了封信。
“……我孙子让人拐了?当着你的面?你眼睛是用来喘气儿的吗?自己的儿子自己认不出来?一点儿血脉感应都没有?你这……”骆狰在帐篷里头转了好几圈,怒气不降反升,“连我骆家的孩子都敢拐,真是要银子不要命了是吧?收拾家伙,我们出去找人去!”
因为小宝的事儿,骆铭觉得他爹瞬间从一大将军变成了一土匪头子。
“这事儿子正要和您说,娘那边的人手,我调拨了一些出去寻小宝,咱们这边是不是再调些人去娘那里守着?”
“嗯嗯嗯,要的要的。你刚才说那孩子叫什么?小宝?这乳名起的不错。我大孙子,可不就是咱们骆家的宝贝吗?”
至于夏芷瑜,骆狰一句未提,只在骆铭离开之后,找了身边的人进来,“去查一查,京城夏府的二姑娘……就那个和永宁侯府结亲的夏家。”
如果白稳婆和陈稳婆天南地北地跑,那么骆铭的人定然是找不到她们的,但她们回了家,稍稍打听一下,便能寻踪而至。怪也怪,白稳婆的名声不小。
自从宫里出来之后,白稳婆一直都战战兢兢的,就怕东窗事发,要不是儿子和她当家的都不愿意离开京城,她都想举家搬离京城了。但他们问起的时候,白稳婆又不敢说出口来。因为她记得珍娘在她出宫之前在她耳边说的话,知道的越多的人,死得就越快。她不想死,更不想家人陪她一道共赴黄泉。所以便只能瞒着。
至于陈稳婆,一直觉得京城的客栈贵得很,所以就脸皮厚厚地寄宿在了白稳婆家里头。她的理由也很正当,她该得的银子还没有拿到手呢。
寻到白稳婆的住处之后,叶钦等人不动声色地等到了晚上。然后有一个算一个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全把他们憋在了屋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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