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询问
268、询问
等顾染洗完出来后，雪鹰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来到顾染面前。
“吃点东西，还能休息一会儿。”
顾染看了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她摇了摇头道。
“不休息了，今天这栋楼肯定会戒严，我们得在他们发现不对劲之前离开。”
雪鹰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便各自忙碌。
顾染把从季军瑞那个保险箱里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几根金条，居然还有一把手枪，一些现金，剩下的就是一些文件。
能放在保险箱里的文件绝对有问题，顾染将最上面的一个文件袋打开，里面是几张资金明细，看上面每次的金额往来，都是上亿的金额。
顾染瞥了几眼，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便放在一旁，又拿起另一个文件，随即，顾染瞳孔微缩。
“老大，怎么了？”
一旁的雪鹰察觉到顾染的不对劲，立马凑了过来，目光落在了顾染手上的那份文件上。
当看清文件上的内容后，雪鹰的神色微变，眸光中闪烁着诧异之色。
“这，这季军瑞不是那位骆先生的人吗？”
“哼，你怎么就确定季军瑞是骆先生的人呢，上头那几位的身边，你能保证都是他们的亲信？”
这话一说，雪鹰都无法辩驳。
至于顾染，心里虽有诧异，但随即便释然了，就连傅司爵的身边都有那么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更何况别人了。
这世上就没有牢不可破的关系，亲父子尚且会为了权利兵戎相见，更何况是所谓的亲信了。
只是这份文件如果曝光，又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不过顾染现在好奇的是，这次季军瑞办的事，究竟是给骆先生办的，还是给他身后真正的那位主人办的。
越想越好奇，但顾染也没过多纠结，看了看时间，也快六点了。
窗外早已不是漆黑一片，遥远的天际，一抹鱼肚白，天空灰蒙蒙的。
顾染起身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找出一个包全都塞了进去，然后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马路上如蚂蚁般的人影，说了句。
“差不多该离开了，这几天你没事就在这边住着。”雪鹰点了点头，也跟着起身，拿起一旁的车钥匙，说道。
“知道了，我送你。”
顾染想了想，没有拒绝。
走之前，两人又将公寓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把不该出现的都收拾了，差不多六点半，听到外面已经有人离开的声音，便也跟着出了公寓。
电梯一路往下，期间也上来了几个人，都是一副匆忙赶路的模样。
几分钟后，雪鹰开着车和顾染离开了这栋大楼，直接往帝都某医学研究中心驶去。
“你还要在这边待多久。”
快到鹿鸣山脚下的时候，雪鹰好奇问了句。
“不确定，看他的恢复情况。”
雪鹰听了，撇了撇嘴，有些嫌弃的说道。
“哎，算我嘴贱，早餐还没吃，就被狗粮给撑饱了。”
“呵呵，你要是羡慕其实也可以试着改变。”
“算了，感情这东西，普通人碰不得，太痛了。”
雪鹰看似轻松的说道，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痛永远也忘不掉。
她不是不去碰感情，而是她的心里已经被一个人彻底占据，再也容不下别人。
顾染见此，也没再说话相劝，只是心里暗自叹息。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栋大楼前。
“等等，后面的事不需要我盯着吗？”
在顾染准备下车的时候，雪鹰叫住了她，问道。顾染摇了摇头道。
“给你放个假，没事可以到处旅旅游，这些年，国内变化还是挺大的，至于那些人，我已经安排其他人盯着了。”
雪鹰点了点头，没有追问顾染安排了谁，他们这些跟在顾染身边的人一直都知道顾染的身边，不只是有他们几个。
“行，那随时保持电话联系。”
说着，雪鹰还做出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顾染点了点头，随后推门下了车。
这时，大楼里走出来一个人，似乎刚从实验室出来，身上的白大褂和口罩也没来得及摘下，顾染见状，还调侃了句。
“师兄，你这么辛苦，也不怕谢顶。”
“怎么说话呢，你师兄我头发茂密，谢顶这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行了，赶紧进来吧，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去南城逮你了。”随后，两人便进入了大楼。
这是顾染之前就答应兰诺的，他手里的一个研究遇到了瓶颈，一直没办法解决，这不昨天知道顾染来了帝都后，便希望她来实验室一趟，而这也正好是顾染所需要的结果。
这一忙，就是两个小时，在顾染的帮助下，实验终于有了新的进展，此时的兰诺乐的见牙不见眼，满眼崇拜的看着顾染。
“小师妹，果然什么都难不倒你，这个实验我们已经停滞了有一个月了，如果你都攻克不了，我们就准备暂时停止这个项目了，你这次可是帮师兄我省了几千万的研究经费啊，我代表整个项目组感谢你。”
“呵，谢谢就免了，到时候和集团的分红多让一点出来。”
顾染非常势利的说道，再多的感谢不如最直接的金钱重要。兰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顾染，这次也是难得的爽快。
“行，多让出五个点的利润，行了吧。”
顾染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和兰诺看了一下其他的几个项目。
与此同时，帝都中心城某办公室却是气氛凝重，帝都警务司，帝都特安局也是全员紧张。
而在市中心的一栋公寓楼，此时全部戒严，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将近四十多名警务处的人在这栋楼里一一排查询问，这其中就有送完顾染重新回来的雪鹰。
此时雪鹰的对面就坐着两个女工作人员，一人拿着拍摄器，一人拿着询问笔录。
“陈小姐，你是昨天才搬进来的？”
陈雪点了点头，还把昨天签下的租房合同放在了他们面前。
“嗯，最近打算在这附近找个门面开个咖啡厅，之前住的地方距离这里太远，出行不太方便。”
这些都是早就想好的理由，为此昨天在租下这套公寓的时候，还让中介留意一下这附近的门店，嗯，接下来她的确准备开个咖啡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两个工作人员看了一下租房合同，直接租了一年时间，而且租金都是一次性付清，倒是打消了他们心里的一点怀疑，但不代表就彻底能排除嫌疑。
“陈雪女士，据我们调查，你之前一直生活在国外，怎么突然就选择回国了呢？”
“我是Z国人，去了那么多国家，还是觉得自己国家好，而且之前在国外也是为了完成学业。”
这些资料可是早就有的，而且学历什么都是可以查的。雪鹰除了执行任务，平日里的确经常出没在国外某知名大学，而且在去年成功拿到了毕业证，现在回国也没有破绽。
这时，一直拿着拍摄器的工作人员问了句。
“我们查了楼下的进出记录，昨晚还有一个人和你一起住了进来，她人呢？”
“她是过来帮我搬家的，今天一早就走了。”
“嗯，这个我们知道，但我们看了离开的时间，不到七点就离开了，她怎么离开的这么早？”
“她有其他事。”
雪鹰随便回了句，不过那两名工作人员看样子并不打算就此结束，继续问道。
“按照要求，事发期间所有在这栋大楼的人都需要接受询问，陈小姐能否联系一下你的那位朋友，我们需要找她问一些事情。”雪鹰点了点头道。
“这个我需要给她打个电话问一下，因为她平日里都很忙。”
那两个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示意雪鹰现在就打电话。
电话拨通了，响了有两三声，那边就被接了起来，随即便传来了顾染的声音。
“陈雪，怎么了？才分开几个小时就想我了？”
顾染略带调侃的声音，雪鹰的手机开着免提，在场的两个工作人员也都听到了。
陈雪对着那两人讪讪一笑，然后才开口道。
“染染，我这边出事了？你现在在哪儿，一会儿可能会有人过去找你问一些事情。”
电话那头的顾染好奇的问了句。
“出什么事儿了，你不是说回公寓了吗？难道公寓不租给你了？”
“不不不，是其他的事，你现在方不方便？”
“我还在实验室这边呢，要不你过来找我，我师兄暂时估计是不会放我走的。”
雪鹰抬头看向对面的两名工作人员，那两人朝着雪鹰点了点头，随后雪鹰对顾染说道。
“那行，一会儿会有人过去找你的，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们，可以吗？”
“行啊。”
随后，两人都挂了电话，那两名工作人员好奇的问了句。
“陈小姐，你那朋友是做什么的？”
“哦，她懂一些医术，那个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帝都第一医院的副院长兰博士，那是我朋友的师兄，她现在就在兰博士的实验室里，一会儿需要我陪你们一起过去吗？”“不用，我们这边会安排其他人过去的，谢谢陈小姐配合。”
“不用谢，我也是没想到才搬来这里就发生了命案，昨天我就是听说这里住的都在这附近工作的人，觉得人员关系都比较简单，才租下的，早知道就该多看看周围的其他公寓了。”
雪鹰忍不住吐槽了句。
那两个工作人员只是讪讪一笑，没说什么，随后便离开了雪鹰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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