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


“去你的乌鸦嘴,我和杨蕴好着呢,男女之事我还是喜欢情到浓时,水到渠成。”我依然嘴硬。

        

“那你可把她可看好啰,像杨蕴那种可人的小美人你不惦记可很多人时刻惦记着呢。兄弟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自己好好想吧。”

        

黄蔚也许说者无心,可他的话倒提醒了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上次在东城碰到的那个牛逼轰轰的公子哥李俊基可不能不让人不防啊。在公司里我天天都能见着杨蕴,倒没什么好担心了。可到了周末我并不能完成掌握她的行程了,不行,以后放假我也必须要多和她呆在一起。

        

黄蔚说:“星期天你多约她出去玩就是了。”

        

我道:“可她总说要回家啊!”

        

“你傻呀,她回家也不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出来吧?你去找她就是了。她家不是在丽湖山庄吗,离这也不远。坐车两块钱,走路用不了一小时。”黄蔚支招道。

        

“万一被她家人看到了怎么办呀?”我有点心担心碰见她哥。

        

黄蔚不以为然道:“看到就看到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正常。”

        

我向他解释道:“你不知道了,她哥见过我了,她哥看不上我啊!”

        

黄蔚正色道:“你那么在乎她哥何必呢?只要杨蕴在乎你就好了。你以后是要她在一起,而不是跟她什么哥吧!”

        

“说是那么说,可做起来却复杂了。哎,家里人的意见我们也得考虑吧……”

        

“是你想得太复杂了,只要你把杨蕴摆平了,其他人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事。所以你要尽快的那怕霸王硬上弓也要把杨蕴拿下。”黄蔚教唆我道。

        

我笑了笑:“还是日后再说吧。”

        

“对,就是要‘日后’再说。”黄蔚听错了我的意思,可我已不会去纠正他了。或许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吧。

        

今个周末无论如何要让杨蕴陪我过一个周末了。

        

“杨起,我准备再点个粥打包回去给陈娟,你要不也打包回去给杨蕴啊?”黄蔚突然问及。

        

“这么晚了,她恐怖都睡了。”我还真没有这个打算。

        

黄蔚说:“没有吧,打个电话问问。”

        

我点点头:“哦,也好。”

        

“喂,杨蕴,你睡了吗?”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还没有啊,还在看电视,你下班了吗?”杨蕴回答着,电话里果然还传来电视播放着的声音。

        

“嗯,我现在和黄蔚在外面吃沙锅粥,我想你打包回去,就是问你想要吃什么粥。”

        

“嘻嘻,这么好啊,有好吃的还想着我,那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呗!”杨蕴很是愉快的说道。

        

我笑:“嘿嘿,我们吃虾粥了,那等会也给你打包个回去啰!”

        

杨蕴温柔的谢道:“呵呵,好啊,那辛苦你了!”

        

我贼笑:“老婆客气了,等下回去奖赏一下老公就好了!”

        

“啵……”杨蕴笑着啵了一个。

        

“好了,那待会见!就先这样吧。”我说着先挂了电话。

        

我和黄蔚吃完等到后面叫的那两个粥打好包后,便两人各提一个回去了。

        

我提着打好包的粥径直去了杨蕴的宿舍,自从上次在平安夜进过她的宿舍后,我就没去过,也许先前去过了一次,再去她宿舍没有先前的那份紧张了,但心里还是有种按捺不住的激动啊,深夜闯香闺,想想不激动都不可能。

        

我进去的时候她早已把门开着,现在杨蕴的宿舍也是她一个人住了,张远婷和陈娟早已不在宿舍住了。我把粥放在小桌上,然后坐到张小靠椅上拿着电视遥控器找到体育频道。我努力看着画面里一群人争抢篮球,尽量不去注意在上洗手间的杨蕴。

        

“趁热快点把粥吃了。”我见她出来了说道。

        

“等会吃,我先把一些现在不能穿的衣服收拾一下等放假带回家,你自己看电视吧。”说着从阳台上的衣杆上取下几件晾晒多天的衣服叠放在床上,她一会儿搬椅子,一会儿接电话,最后跑出门外走廊去了。

        

我刚刚看打球看到精彩处,正想把脚搭到茶几上舒服自在些,忽然听见杨蕴的求救声。我赶紧起身来往后看,只见杨蕴站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正往高高的衣柜台上面的密码箱拿下来,摇摇晃晃就要失去平衡。我立马三两步走到跟前,扶住她的胯部稳住她。

        

“谢谢,不然就要出丑了。”杨蕴的身体在我的手掌下温暖而细腻,闻起来好像玫瑰花,但我很快撤出手,接过她手上的箱子责怪着说,“真是的,这么费劲的活干嘛不叫我来做。”

        

“人家不想打断你看电视嘛,再说以前我也自己弄,今次没有想到箱子里还有其它衣服这么重喔。”杨蕴弯下身子吐着舌头说着,羊毛裙发出簌簌声,显露出杨蕴纤细的脚踝。

        

我不知道该说她什么了,只得附着她笑笑。

        

杨起弯着腰近近的,眼晴神神秘秘的看着我,我还没猜出她的意图就已经被她拉到跟前,嘴唇跟着凑上来。我一时惊呆了任由着她蜻蜓点水般给我一个轻柔的吻。她刚要撤离,我反应过来开始热情的回应。我握住她的脖颈让她更加靠近,却没有打开杨蕴的唇,只是一遍遍轻刷,而我的胳膊也渐渐使劲儿,直到紧紧圈住她。

        

“抱我下来吧!”杨蕴的脸颊贴在我肩膀缓缓摩挲,却不知这个举动对我产生的影响。

        我抱着她从椅子上下来,却没有放开她。和杨蕴离得这么近,近得可以看清她的皮肤、脸颊,和额前直直的刘海儿。我发现自己呼吸困难,试图不去注意她,但是总是那么不忍……事情更困难的是,杨蕴闻起是那么的香,我还没注意到自己在做什么,有点不知所措。把她抱得更紧一些……

        我不断告诉自己必须停止,事实上早该停了,但是我无法拒绝自己,……不仅如此,杨蕴身上的阵阵幽香挑逗着他,排山倒海般的渴望使人冒汗,仅仅拥着她根本无法满足我的欲念。我缓挤压,使杨蕴的小腹更加贴近坚硬的亢奋……

        “杨起别,”感觉到我的意图,杨蕴惊叫一声后退。她感觉到我浑身散发出贲张的味道,一路弥漫。她身体里所有神经、所以意识、所有肌肉都拉起警报。

        “我——”杨蕴吞咽一下,“对不起,让你难受了。”

        “哈,我,没事,我能忍住。”说着我忙走到阳台让夜风吹醒自己的头脑,冷却下自己的热情。

        “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睡,晚安!”我笑着向杨蕴道别道。

        “老公你也早点睡!”杨蕴微红着脸回应着。

        回去冲完凉早已过零点了,一个人躺在床上一时半会还是睡不着,来到东莞这座城市,已慢慢的接受了它的夜生活,熬到一两点才睡是常有的事。

        后来曾经有朋友说我是属于夜的,我问为什么要这样说。当时朋友就说,我的生活都是从夜晚开始,白天都是在应付百忙的工作,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出去逍遥,我说不是我一个人属于夜的,东莞人大部份都是属于夜的。东莞的生存压力之大闻名全国,在东莞工作的都知道无数人在盯着自己的职位,所以不断地自己追着工作敬业,工作外还要参加各种培训班,各种计划排得满满的,即使有一点休息时间也是在夜里进行,也难怪东莞的酒巴、夜总会、歌舞厅生意如此火爆。

        睡不着,我捧起床头上放着的那本从书店买来已有段时间却没怎么读的《挪威的森林》无聊的翻阅着,我之所以这么久没看完不是书不好看,而是村上春树他太多情太伟大了,每一小段一小段的叙述语言都是那么完美经典的紧揪人心,且大多是哀伤的悲情,足够影响到我的情绪翻山倒海,愁肠百结的,而我现在已不想太多悲情,一句话我这人已不怎么喜欢看悲剧的东西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临睡之前,我的脑海中还在深记的想着书中某段触感人心的村上春树说的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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