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13w营养液加更二合一)
“他!被!开!除!了!”
意识海中, 弹窗和警报声悉数消失。
系统查看着通报,以及上司发给他的投诉回执。
“上司说后续可能会要求您配合进行调查。编号27541专员之前一个月能干完五次委托, 算下来六天一单, 还申请了业绩补助和工伤补助。隔壁上司现在鸡毛掉了一地,快疯了。”
楚祖:“他上司之前一直没觉得不对?”
“我觉得应该有所察觉。”
小黄鸡思索会儿,道, “我查了下, 他的历史评价都不高,作者那边有反应过, 但被他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混过去了。”
“「意难平修正」难度太大了, 还容易把宿主搞破防。干这行的宿主几次下来要么离职, 要么当个混子, 对面上司一直在找新宿主, 找不到能干的。”
小黄鸡恶狠狠说:“搞臭了这么多本小说, 这下他准没好果子吃!”
没好果子吃倒是真的。
如果他只是故技重施,说不定还能用相同说辞蒙混过去。
但他偏偏要踩线,估计是认为无限流设定原本就脱离现实, 不管什么职业都有得掰扯。
有得掰扯那也是正传。
《第三经济法》和现实世界联系太紧密了, 小说中写大环境经济不好, 很容易让读者联想到自身所处的现状。
在这个前提下, 编号27541专员居然敢把孟裕安改成刑警。
他心理素质不算好,看其他角色过得不好觉得理所当然,自己遇上点事开始火急火燎, 搞砸是迟早的事。
这对作者来说完全是灾难。
踩线的主角很容易被投诉举报下架, 这还是运气好的情况。
如果真有同行看他不顺眼, 上纲上线, 越过网站向更上层举报, 小说平台关站整改也不是不可能。
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这还只是经济损失。
如果因为他这一搞,弄得题材收紧,还不知道多少正儿八经写现实题材的作者被波及。
上司和作者的反应很快,楚祖还让小黄鸡去提醒过。文字工作者如果对文字不敏感,那就真的完了。
“他们应该会临时征调空闲休假的「意难平修正」专员。不过不一定能找到,毕竟这一单他们没评价也没信用点可拿。”
系统喜滋滋说,“之前申请的三份工资通过啦,这单算咱们的业绩!”
游戏中,孟裕安已经晕过去,看不出是有专员代理。
楚祖:“我记得上次宿主交流大会,和我一桌就有两个「意难平修正」专员,人数也不算少?”
系统委婉表示:“您那一桌……是最有希望的一桌。”
总体来看,所有分类中,专员人数最多的是「恶毒配角修正」,其次是「龙傲天修正」。
「意难平修正」的专员人数已经够少了,「边缘角色修正」更是一只手能数完。
不然小黄鸡的上司也不会猛猛吃回扣,吃一单少一单,跟吃青春饭似的。
专员人数最少的其实是宿主当时那桌的「霸道总裁修正」。
宿主那一桌确实是货真价值的奇迹五人桌。
一个在众多专员里杀出血路,脱颖而出的「龙傲天修正」。
两个很难干但是干上金字塔的「意难平修正」。
一个堪称「霸道总裁修正」独苗。
还有一个基本不被重视,随时可能被裁部门的「边缘角色修正」。
它说,“他们混子多,断层明显,干得好的非常出众,干的不好的就是编号27541这种,靠刷量拿补助混日子。”
楚祖点头,表示了解。
解决了心腹大患,系统轻松得快要飞起来:“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楚祖:“该干嘛干嘛,继续刷游戏。”
……
孟裕安满头鲜血晕了过去。
祖岐安活动着手指关节,侧头看向死命拉着自己,嘴里狂喊“不要啊不要啊”的喻言。
喻言很吵。从住进他家开始就很吵。
他看着不出众,放人群里压根不显眼,平时表情木讷,比npc还npc。
但祖岐生莫名其妙很喜欢他。
祖岐安知道他哥,没好处的事一件不做,好处也分大小,他哥经常懒得理会小甜头。
祖岐安想不通,喻言身上到底有哪点能被看重。
他还很吵。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一说就扯他哥说事,还摆出“我就是个臭打工的你别和我置气”的无辜模样。
他不仅对祖岐安吵,对祖岐生也很吵。
有时候祖岐安半夜起来,偶尔能听到喻言在和他哥窃窃私语。
喻言说起金融街外的生活,一件比一件无聊,他哥挺爱听的。
虽然那张脸还是淡漠没表情,但没让喻言住嘴,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如果在金融街外面,小祖也该上大学了。”
他哥说,“他成绩不好,上本科够呛。”
喻言:“哎,我学校就有不少捐楼上学的大哥大姐。而且不是还能出国嘛,只要有钱,要求可低了。”
现实世界的祖家两兄弟一穷二白。
现实不会给他们一万初始资金,也不会给他们游戏翻盘的机会,更没有能变卖自身的交易所。
现实就是现实,只有被泼了油漆的家门,硬邦邦的馒头,熬夜看书把自己眼睛看坏的哥哥,揪着耳朵教也教不会的弟弟。
现实里,喻言才是那个能昂首挺胸往前走的人,不像他们,往哪儿走都是在原地踏步。
喻言的话在祖岐安听来非常刺耳,他都快忘了现实是什么模样了,现在突然想起只觉得烦躁。
喻言又说起自己父母。
他说并不担心自己爹妈,那两口子自己好着呢。
自从他上了大学,父母只管打生活费,朋友圈一刷,小两口满世界穷游,除了拍中老年标准游客照,就是骂骂咧咧,说又被旅行社坑了,七天游往返两天,剩下五天都在商场,不买导游还甩脸子。
喻言把自己都说笑了,然后开始哭。
“我不敢把被骗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俩就是普通下岗职工,做点小生意……我校招没被看上,急得睡不好觉,他们也没说我没出息,让我滚回家继承家族企业……”
“我哪儿来的家族企业啊,就是居民楼一楼的小卖部……”
喻言哭得稀里哗啦,还记得捂着嘴别吵醒卧室小祖宗。
小祖宗听完全程,看他哥居然放下手里工作给他递去纸巾,只想去给喻言俩耳刮子。
好歹毒的男大学生,居然玩卖惨这套。
有什么惨的,这些故事在游戏中心一抓一大把。
游戏快输了马上破产的玩家就爱搞这个,涕泗横流诉衷肠,边上下注的玩家骂个没完,说能不能快点,还想等他输完拿了资金去吃顿好的。
祖岐安记得自己老哥就爱听这类故事,听完之后温声询问:“您不是四肢健全吗?”
首先,四肢健全的人不存在被迫来金融街的可能。
其次,金融街有个地方叫交易所。
喻言也四肢健全,但他老哥没阴阳怪气,还给他递纸!
祖岐安气了一晚上没睡着觉。
第二天他摸到喻言床边上,想着,要是现在把人废了,来不来得及去隔壁找他哥借钱赔款。
他研究了半天怎么把人声带拧碎但不致命,平时不爱学习的弊端暴露无遗,祖岐安愣是没想出办法。
喻言醒了。
他哭了一晚上,眼睛都是肿的,虚着眼瞧边上人影,哑声说:“老板您找我有事吗?”
“现在几点了来着……”他懵懵的,“小祖应该还没醒吧,欸,我记得说是今天要早点送他去游戏中心……坏了,冰箱没存他午饭。”
喻言把他认成他哥了。
“你被开除了。”祖岐安说,“拿着你的东西滚吧。”
喻言反映了会儿,挠挠头:“我……我好像没啥东西……”
似乎是意识到他老板发言没这么粗俗,喻言终于回过神,撑大肿成核桃的眼睛,“小祖?你睡够十一个小时了?”
“你吵死了。”
“好好好,咱们作息调整过来了。”
喻言嘿嘿笑,说,“这下老板安心了。”
……
“你是不是又认错人了。”
祖岐安冲喻言笑,“我让你别动,你跑来干涉我游戏?”
喻言下意识松开手,木讷的脸上流露出恐惧,应该是想起了祖岐安对游戏的态度。
祖岐安看了眼电子牌上的比分,不知道谁死了,红队积一分。
“虽然输了也无所谓,但我不是很想输。你知道我哥,我最受不了他拿那副眼神看我——”
祖岐安说,“四个队伍八个人,已经死了一个人质,你是大学生,学习好,你帮我算算,运气最差的情况下,我最少还得杀几个人?”
喻言憋半天:“我……我文科生。”
祖岐安挑眉:“文科生不学数学?”
喻言:“不知道……我没学。”
祖岐安:“我算出来结果是6。”
那不就是在场全部人了嘛!
“……我来算,我来算!”
喻言慌不迭说,“你让我算,我……我能算!”
“算了。”祖岐安摇头,“你跑吧,我先去杀其他人,要是分不够我再来找你。”
喻言:“……”
您直接说来杀我得了,还怪礼貌的。
喻言还想说什么,一支短箭“嗖”地一声射入他脚边。
祖岐安立刻看向箭矢飞来的方向,虚起眼,不管喻言,一个箭步冲刺了出去。
几秒的功夫,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丛林中。
游戏场地够大,在各处藏了资源,已经有玩家拿到武器了。
喻言知道不能呆在这儿,他还有些感激祖岐安离开了,如果拖着他一块儿,搞不好他又会在祖岐安动手前把人拽住。
他管不住这手啊!!!
跑前,喻言咬咬牙,抓住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后领,把他往草丛里拽。
偷袭的玩家拿了把十字|弩。
对没经验的人来说,这武器也就靠玄学,现代十字|弩配备了自动拉弦装置,但依旧需要一定的力气和技巧。
最致命的是,十字|弩的填充过程相对较慢。
等玩家手忙脚乱将箭矢对准固定进弩槽,祖岐安已经顺着轨迹摸到了他面前。
“他来了——!”
祖岐安俯身躲过横劈来的剑光——游戏似乎只提供冷兵器。
这和训练无关,和天赋也没关系,真到生死瞬间,反而是直觉更起作用。
直觉能靠经验累积,经常游走在边缘的人能嗅到死亡的味道。
毕竟祖岐安的游戏经验足够丰富,动手次数也够多,他在场外的赔率低得惊人,很多玩家看了游戏规则后就直接压他赢。
祖岐安在这类游戏上就是具备无解的优势。
避开一剑后,祖岐安直接拽过眼前持弩的玩家,腰上用力连人带武器扭转半身,攥紧他的手扣下了十字|弩板机。
“我这也算正当防卫。”
他还有功夫在惊惧万分的玩家耳侧说,“你别抖,我都不好瞄准了。”
这箭射了空,带着紫色手环的玩家冒着汗,心有余悸死死瞪着祖岐安和受制的队友。
这一刻,微风吹开树梢,上空有人微微一动。
——红队玩家一直盯着祖岐安,所有玩家都不可能忽视他的。
如果不解决他,哪怕拿到了能决定胜负的积分,这个疯子也会因为恼怒杀了所有玩家。
他干得出来这种事。
红队玩家会有所动作,因为他认为时机到了。
天上突然下起雨。
……
系统快声道:“躲开,宿主!是浓硫酸!”
浓硫酸泼到草丛中的瞬间,草叶立即开始变色,边缘迅速发黑。
随着酸液渗透进土壤,绿意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干枯和焦黄的痕迹。
楚祖闪得及时,持弩的紫队玩家被浇了个十成十。
他当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猛地一颤,像被电击般僵直。
液体迅速沿着头发滑落,发丝瞬间变得枯黄、脆弱。
头皮被酸液触及的瞬间,剧烈的灼烧感迅速蔓延开来,头皮的皮肤迅速变色,先是鲜红,接着变为苍白,再渐渐变黑,像被烈火灼烧过的物质。
没一会儿,酸液淌了他大半身,皮肤也开始腐烂,露出血肉,舌尖似乎都被酸液吞噬了几分。
玩家蜷缩在地上,在被烧灼的土壤里不断挣扎。
楚祖抬头,树梢的红队玩家已经扔了容器,开始撤退。
除队友外,混战不分敌我,而紫队玩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恶心得失魂落魄,连现在该抓紧时间逃跑的想法都没了。
十字|弩也被腐蚀了大半,还剩几支短箭散落在地上。
楚祖随手捡起一支,在手里掂了掂,「王大师」将它投掷了出去。
高树上,一支短箭划破空气飞来,和十字|弩差不多的力道,却要更加精准,径直刺穿了玩家的脖子。
失手后被盯上的惊悚还没过去,红队玩家被肾上腺素挟持,中箭后都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他跌落草丛,刺痛才从颈部传来。
他颤抖着捂住脖子,猛烈的摔击撕裂了伤口,血从指缝喷溅出来,根本止不住。
玩家又挣扎着想往更隐蔽的地方爬,想着自己还没死,只要没死就还能杀人,就有机会赢。
他最终也没爬进心目中的安全地带,血附在干草上延了一路,最后止于一具尸体。
比分牌发生变化,红队积两分。
这分数很诡异,红队死了一个人质,剩下的玩家只能是战士。
因硫酸而死的紫队玩家是人质没错,算一分。
如果已经全灭的红队能有两分……
楚祖:“红队的战士杀了人质,得一分,现在又杀了紫队人质,积两分。”
目前的赢家已经死了,游戏还在继续。
“我赢不了。”
楚祖比系统算得快,“现在只剩我和喻言这两个队伍还有人质,满打满算我也只能拿两分。如果我恰好是人质,不对自己动手的话,我还拿不到蓝队的一分。”
系统:“对……”
楚祖走到红队战士尸体边。
玩家三十来岁,体格健壮,平时应该很注意锻炼,现在大睁着双眼,死死盯着探向远处的左手,瞳孔扩散,映出手环的红光,死不瞑目。
他的心理素质也很好,比起敌对队伍的玩家,同队玩家间的戒心更小,杀了队友两种可能,要么积一分,要么搞懂自己才是人质。
搞清自己是人质后,只要学喻言的队友,在极好隐蔽的丛林藏好,哪怕游戏输了,也只是扣押金。
这位玩家的计划没有问题,不主动招惹祖岐安的话,搞不好他还能靠着那一分苟到最后,混个赢家。
还是太贪了,把那点小聪明都给贪没。
楚祖看了半天,突然上前,蹲下,很轻松把男人的红色手环摘了下来。
手环很薄,掂在手里像是薄铁片,没什么重量。
楚祖问:“我的手环能不能摘下来?”
系统摸不着头脑,还是查询了设定:“设定没写明,普通情况下,应该只有玩家死了才摘得下来。”
“不过正传里有手环争夺战的游戏,游戏里手环能拆卸,但玩家失去手环后只能活三分钟。”
“这是游戏规则,不清楚能否适用于整个金融街。”
楚祖:“没关系,小祖不会去想适不适配,干就完了。”
系统:“?”
“扫描另一具红队玩家的尸体,我要拿到两个红色手环。”
楚祖把红色手环扣上右手手腕。
他手腕比死去玩家要细一圈,手环自动调整大小,嵌合上皮肤。
颜色没变,还是红的。
“红队是赢家,那我变成红队不就行了。”楚祖说,“简单粗暴,很适合小祖这种想赢的狗脑子。”
小黄鸡提醒:“但您原本的手环是蓝色的,这要怎么算啊?”
楚祖轻飘飘说:“我觉得把手剁了就行。”
小黄鸡:“……”
“医院不是能一键返厂吗?能治。等拿到另一个红色手环,我就去找小喻,我先剁了我左手,再剁了他左手,带他赢。”
“行不通也无所谓,也可能我和他都是人质,或者都是战士,凑不齐规则里说的条件。”
楚祖看得很开,“我和小喻资金管够,赔得起这一场。”
系统:“要是规则不让失去自己手环……”
“所以我先剁我的。”
楚祖说,“如果摸出了多的规则,我看情况处理,也不用剁小喻了,他安心等游戏结束就行。”
而且……
“他是不是和孟裕安在一块儿?”
系统查了查:“对,他把孟裕安拖着一起……好像快醒了。”
小黄鸡又暗戳戳在系统论坛里搜了一圈,看有没有小鸡抱怨临时被抓无偿加班的。
目前没查到,也不排除有闷骚小鸡忍辱负重的可能。
楚祖站起来。
原本模拟下午时间的晴朗天气转沉,应该快到晚上了。
他看了眼天上电子牌显示的剩余时间。
十二个小时的游戏,现在还剩下九个多小时。
如果是按照一天24小时模拟环境的话,游戏应该会结束在这个深夜。
“正好,去看看新的孟裕安是什么东西。”楚祖说。
系统总觉得自己在这句话里听到了很多内容。
不过管他呢。
小黄鸡开启了从「龙傲天修正」小鸡那儿换来的功能,给楚祖指出去找喻言的路。
孟裕安刚醒,只觉得浑身剧痛。
尤其是头。
天色很暗,月光从树梢淌下,在周围拢上银白薄光,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他撑着草地坐起来,听到一声大叫。
“我想输,我真的想输,你让我输吧——!”
眼睛聚焦花了几秒,孟裕安终于看清了现状。
祖岐安跪坐在一人身上,双手按死对方双手,嘴里咬着把短刀。
他压着的人……应该是叫喻言。
孟裕安查过他,年龄不大,之前被祖岐生招做了助理兼保姆。
喻言和祖岐安关系应该还不错……事实上,只要祖岐安心情不差,他和任何人关系都不错。
祖岐安干脆把喻言两只手往上拽,合在一起,单手摁住,腾出手来拿稳了嘴里咬着的刀,习惯性掂了掂。
“这刀也不算利,估计砍不动骨头。我尽量快点,你别乱动啊,你一动我把你右手也剁了怎么办?”
他叹气,“这怪你,出门前是不是你寻死觅活想让我别带利器的?换家里那把匕首就没这么多事了。”
喻言还在狂扭,惊恐下喊得颠三倒四的:“不行不行,我离不开左手,它都陪了我半辈子了,没它我不行!!!”
孟裕安冲过去的时候没想太多。
祖岐安的体格看着一般,爆发力太惊人了。
孟裕安在外出执勤的时候也遇到过难缠的歹徒。
不是没碰到过能打的,也不是没碰到过不要命的。
但能打的没他不要命,不要命的又没他能打。
他应该更沉着,更冷静,判断敌我局势再行动——那就晚了。
孟裕安只用知道这一件事:
不能迟,有的事哪怕知道办不到,也不能迟。
他冲了上去,一把揽住祖岐安的腰,把他掀翻在地时,那把刀已经贴到了喻言手腕皮肤。
“别动。”孟裕安钳住祖岐安握刀的手,蹙眉低声说。
祖岐安冲他笑,没有太激烈的反抗动作,只是一点点加大手上力道,硬生生拽动着刀对准身上孟裕安的喉咙。
“你会被自己的血呛死。”
祖岐安瞧着非常轻松,和浑身肌肉绷紧冒着汗的孟裕安形成强烈对比。
“我本来想先处理掉你,但又想了想,剁了喻言的手再解决你的话,搞不好能赚三分,游戏提前结束。”
孟裕安昏太久,不懂他在说什么。
“现在我改主意了,你好烦。”
喻言从地上爬起来,到处找能用的东西。
游戏里的祖岐安太吓人了,想一出是一出,前脚说我去杀人赚分啦,扭头找上来,手里拿着刀,高兴告诉喻言,他有了绝佳好主意。
好主意就是,把喻言手剁了,手环扔掉,带上红色手环。
喻言吓得屁滚尿流,扭头就想跑,半步迈出去就被逮住。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想输游戏。
现在的情况十分焦灼,喻言不知道祖岐安是怎么找到他的,好像再跑也跑不到哪儿去。
而且这个玩家救了他,总不能看着他死吧!
有块石头也好啊,喻言到处摸索,天太黑了,有些看着凸起的石块其实嵌进地里,根本搬不起来。
祖岐安的手中尖芒已经抵住了孟裕安喉结。
突然,意识海中,楚祖听到一声狂呼——
“是我是我!地球哥,是我啊!!”
系统打了个激灵,迎面被一只有两根呆毛的小黄鸡撞了个满怀。
呆毛小黄鸡大声说:“停手!停手!自己人!关掉你们的「王大师」,我们一起共度难关!”
楚祖的意识海被扩容,重重警告灰框下,他低头看着扒拉着自己裤腿的邪恶银渐层,想了想。
“关服?”
曾在宿主交流大会上有着同桌之情的邪恶银渐层疯狂点头,看着快哭了。
祖岐安的长相和楚祖非常相似,虽然楚祖更为寡淡,没有让人一眼愣神的程度,还是被关服认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感叹,祖岐安快把他搞死了。
意识海的警告声让关服的系统更加暴躁,立马打了申请,向上司要求联系对面专员。
上司也知道这一单已经要砸不砸,全看能不能挽回最后的声誉,很快通过。
“我被抓来临时加班,刚补了条设定就看到你快把喻言宰了……”
楚祖:“你补了什么?”
关服:“孟裕安忠诚于宪法和法律,忠诚于人民,无私奉献,履行职责,将为捍卫社会安宁和法律尊严,尽忠职守,做到无愧于人民和国家!”
系统:“……这也是需要写进设定的吗?”
呆毛小黄鸡面露凶相:“得写,这样有问题就能马上收到警告。之前那个杂种干的破事太窒息了,得时刻警惕。”
系统:“……”
系统:“上次见面,你还是个温文儒雅的小黄鸡……”
呆毛小黄鸡:“我现在也很他大爷的温文儒雅。”
关服看了眼现实,猫爪子擦擦眼泪:“地球哥,别,真别。”
他情真意切:“以前的孟裕安已经死了,现在我想当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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