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以厨艺相报


什么?昨夜怎么了?诚则望向沈知意,怀疑自己幻听了,“啊……对,东家不若在这儿歇一歇,屋子里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小的再唤两个丫鬟过来伺候。”

经过这么一通折腾,她确实也累了,“不必安排人伺候,都去忙吧。”

诚则悄扫了眼清和,他拿了帕子又猛的咳了几声,他心里有些担忧,这未来姑爷的身体,似乎不怎么好啊,将来可如何给东家生儿育女。

诚则走了,沈知意这才回自个的那间屋子,屋子里点了熏香,又放了套干净的衣裳,沈知意拿了衣裳去里间换了,再出来时,发现桌案上摆了些吃食,清和端了个盘子进来,见沈知意换了套长裙,发瀑般的墨发只用玉簪子简单的挽起来,目光忽的温和了许多,“吃饭了。”

沈知意有些意外,“你做的?”这人旁的不熟悉,小厨房倒是熟悉的快!

“我先前去瞧房间的时候发现院里有小厨房,里头东西一应俱全,便煮了两碗馄饨,你先垫一垫肚子睡一觉,醒来就有好吃的了。”他将馄饨推到沈知意跟前。

沈知意也不同他客气,三两下就将一碗馄饨扫干净了,清和瞧着连汤都喝完的碗,心情很是怜悯,“可还要再吃一碗?”这馄饨皮是现成的,肉是他现剁的,汤用的是锅里剩下来的骨头汤配出来的。

“要。”沈知意用手抹了抹嘴,他端了空碗出去,没一会儿又端了满满一碗回来。

沈知意当着他的面,将这碗里的馄饨清扫一空,经过这么一通折腾,实在是太饿了些,两碗下去,人终于舒坦了。

吃好了,沈知意朝他摆了摆手,“我去歇会,你也歇着去吧,这儿有人做饭。”

沈知意回了自个的房间,她关上房门时,清和的目光重新变得清冷淡漠,凌风跟着他回了隔壁的耳室,那儿平日里是给伺候的丫鬟用来小憩的地方,并没有多大,但清和执意要住,这些人也拿他没法子。

“主子,那边的已经来信催促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凌风递了信过去,那信上赫然印着牡丹的印章。

他看都没看,将信扔进了碳盆里,“不急,本王要在天都呆一段时日,你将行迹都抹掉,别让人起了疑心。”

“是。”凌风有些无奈,转身去办事去了。

山间的雨,似乎比天都城内的下得还要大些,狂风暴雨拍打着窗户,偶尔有惊雷在耳旁炸响,这样的雨,似乎是今年最大的一场了!

沈知意沉浸在梦里,梦里的她才刚拿回布防图,赵恒之说要给她庆功,骗她喝了药,将她困在了柴房里,夏日的柴房里真真是闷热,混着她身上汗与血的味道,在她挣扎着,四肢抽搐着,疼得撕心裂肺。

赵恒之与谢玉棋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她挣扎着,浑身出了冷汗,暗沉沉的屋子里,有人来到她床边,她猛的扣着那人的脖子,一个翻身将匕首抵在他心口处,“谁派你来的!”

清和任她掐着脖子,“你做恶梦了。”她喊得嘶心裂肺,那样的声音,定是痛极,恨极了才会如此。

沈知意收了手,将匕首重新插回了床侧的靴子里,“出去。”

“莫怕,我在这儿守着你。”清和伸手将被子给她盖上,坐在床侧的圆凳上。

“我说,出去。”沈知意目光微凛,她厌恶旁人突如其来的好,尤其是王清和这种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好!

他与沈知意对峙了片刻,失落的将帘子放下,转身走了出去,但他哪儿也没去,只是静静的坐在门口,沈知意凝着不远处那一点点影子,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这人这样接近她,究竟安的什么心?

沈知意慢慢的睡过去了,后头这一觉睡的倒是好,只是等她出去的时候,一推开门,睡在门边的清和就跌了进来,他一个踉跄,脸差点摔破相,沈知意将他拉了一把。“你一直在这儿?”

凌风端了药过来,小声道:“中途去熬了个粥,炒了两个菜,公子去热了三回了,小姐若还不醒,只怕是要热第五回了。”

沈知意心里有点什么一闪而过,她将人扶稳当后神情淡漠的凝着他,“你不必做这些。”

“沈小姐于我有恩,如今我无以为报,只是做些饭菜,算不得什么。”他拿了帕子轻咳了几声,沈知意瞧着这人宽阔的肩膀,实在想不出来,这人竟会病成这个样子。

沈知意瞧着那桌子上的肉糜山药粥,以及那清炒出来的三个小菜,拂衣坐下,“一道吃吧。”

清和欢喜的坐下,将碗筷递给她,两人简单的吃了个饭,外头的暮色已经深了,这会子左右是走不成了,只能再等一晚上,沈知意瞧着漆黑的夜空里明亮的星,一时有些焦燥。

诚则拿了新帐本过来,见两人在晒星光,也不知道要不要去打扰,“凌风公子,你说我这帐本,我是交过去,还是不交过去?”

凌风抱着胳膊挑了挑眉,“以我对主子的了解,你这个时候最好有多远走多远。”

那是沈知意难得的宁静,下过雨的山野里空气清晰,连带着人的大脑也跟着清醒了许多,她静静的坐着,将先前的事重新捋了捋,害她哥哥的凶手,至今还没有找出来,那个刺客如今在府里,算算时辰,应当是被人假意救走了,她将青角留在暗处,就是想让青角跟着那人找到幕后之人。

至于沈渡舟,应当是被她那日的狠劲儿吓到了,一时半会的应当不会有旁的心思,而薛成,如今就是个两面派,也不足为信。

“你家主子,是不是身子不好?”诚则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凌风无语,就他如今那个样子,还用得着问吗?

诚则顿时了然,只怕是得了什么要紧的病,否则哪里会咳成这个样子!那可是一副命不久矣的相,这人若是不成的话,可不能瞧着东家陷进去,将来为情所困。

沈知意如今没有睡意,又见诚则过来了,起身朝他走去,“正好眼下无事,去几利矿地瞧瞧。”

清和见状跟了上去,沈知意回头凝着他,“我与诚则有要事商议。”

“我将耳朵堵上就是了。”清和高大的身形硬是将诚则挤到了一边,一脸无辜的拿了两团棉花塞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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